陈永苗
张维迎提出来的涨学费以补偿穷学生,这些设想,基本属于疯子才能提得出来,当学费提高,穷学生更加无法进入大学校门,如何分享大学的奖学金。把你当在门外,然后告诉你在门里面,有个天堂给你,别闹事。具有中国特色的经济学,带有严重禁欲色彩,这种禁欲,是禁别人的幸福和欲望,然后给出一个越来越远的欺骗。就向穆斯林《古兰经》那样,今生你牺牲掉吧,来世在天堂有七十二个处女等着你。
即使如张维迎诊断的那样,目前学费便宜了富人,那也不是通过提高学费。这种做法的智慧程度,相当于小学生一年级。学费便宜了富人,就要提高学费,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真理,提出这种办法,是零分的小学生语文作文。
按照目前的不公平状态作为既成事实和前提考虑政策,张维迎干的事情就是被强奸之后,只忧心生的孩子不像强奸犯。庸俗经济学给权贵帮凶,越帮越凶,越帮越凶;给中国帮忙,越帮越忙,越帮越忙。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通过加大富人的税收,也就是通过税收而不是教育费的方式,来为教育买单,让富人为穷人做贡献。
张维迎的这种方式,要一定能够提高奖学金作为先决条件,才有一定说服力,可是这人家偏偏不搞。逻辑即使能成立.但是在现实中会严重变形。理想和现实是不是和解,是否可以拉近,这点难道不要考虑么。不管天塌下来,也要说出乌托邦;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实现理想。这与文革有什么区别。理想在不合适的时候说,而且不顾一切时候说,你就可以看出来,改革不过一场经济文革。文革是一次空想社会主义,而改革是一次空想资本主义。
既然是政策,是公共言说,不能陷于一项情愿的美好理想,乌托邦。要考虑前提,要考虑后果。不能以理想的美好当作全部,单纯意图伦理是危险的,还要有责任伦理。理想到了只有意图伦理这个地步,基本上可以诊断为精神病:疯子。
去政治化的庸俗经济学,无法看清自己是什么人,除了自怜自恋。19世纪的法国经济学家大师巴斯夏在这篇文章中指出,一个好经济学家与一个坏经济学家之间的区别就只有一点:坏经济学家仅仅局限于看到可以看得见的后果,而好经济学家却能同时考虑看得见的后果和那些只能推测到的后果。庸俗经济学,只看见自己心中的梦和不现实的幻想,其他的都看不见,看得见的后果和推测到的后果,都被理想和经济意识形态扭曲,睁眼瞎。建了史上最危险的违章建筑,却以为是通天塔,大吹特吹。
从改革的原初设想出发,先把政治问题,包括政治架构不动对改革的制约和约束这些前提问题,搁置起来,不予计较,忍受这种不适,咬牙搞改革。可是这种忍受不可能太久,政治框架是一种强大的磁场,改革越深入,政治的影响越大。庸俗经济学的进路,天然排斥原来政治架构对于市场经济的阻碍这个维度的审视。实在不是好把式。没有大局观,没有改革的全局意识,剑走偏锋,程咬金三斧头肯定只能应付一时,而不可能给改革当家作主。
庸俗经济学排斥政治,然后用科学性给自己提供正当性。经济学是科学么,这种正当性论证,在经济学内部争议也颇大。经济学被信仰成一种科学,完全是一种意志的幻象,一种世俗神学。过于抽象逻辑的经济科学,对复杂的现实,啥也不是,很显然是各说各的话,就别指望用于指导现实。
所以应该把政治请回来,回归到政治经济学。例如对过去长期公共设施的收费提高经济学家认为民众不懂经济学的真理,例如供求关系原理,因此是非理性,只看到自己利益,没看到整体利益。如果把政治请回来,放到一个政治历史的框架下来理解,就知道经济学家多近视,多狂妄。民众以自己朴素的感觉来反对,乃是因为长期以来的低工资,在市教育产业化等三座大山形成之后,还是沿袭低工资的标准。原来低工资还有福利,现在连福利没有了工资依旧。这时候,应该提高工资,先涨工资,再考虑涨学费电费。不能老是人民的义务要先行几步,而且后面没有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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