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雅鲁藏布江上” ——论西藏自由与中国统一
——写在江泽民访问美国第一名校
马悲鸣
公元1997年1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访问位于波士顿市的哈佛大学。
哈佛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张出大标语∶“热烈欢迎江泽民主席访问美国第一名校”。另外还有“西藏自由(FreeTibet)”和“台湾独立”的示威。在“西藏自由”的阵营里有不少美国人。这使人想起走在美国反种族歧视队伍前列的白人。“热烈欢迎”和“台湾独立”阵营中的美国人则甚少,但也不是绝对没有。站在哈佛大学江泽民访问的大剧场外边的人群大致有一半是中国汉族留学生的“热烈欢迎”阵容,四分之一强的“西藏自由”阵容,还有四分之一弱的“台湾独立”阵容。mingyun阵容则微乎其微,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这其中“西藏自由”阵营的感情不难理解。海峡两岸的中国人都知道一首流传至今的流亡歌曲《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告别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够欢聚在一堂。”
这首如泣如诉的哀歌传遍了大江南北,听得热血青年泪流满面,愤而奔赴抗战的疆场。很多人为此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今天流亡海外的藏人处境,就和当年关内的东北流亡学生差不太多。同胞们,请听,《雅鲁藏布江上》∶
“我的家,在雅鲁藏布江上。那里有森林矿藏,还有那漫山遍野的青稞牛羊。 我的家,在雅鲁藏布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三一八」,「三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三一八」,「三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告别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家在海外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够欢聚在一堂。”
从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到1937年的「七七」事变,总共不到六年。但从1959年的西藏“平叛”到如今已经“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了。十几万藏人至今仍在海外四处流浪,寄人篱下,无家可归,漂泊终生。当然了,如今在国内涌现的新一代少数民族演员里也有几位优秀藏人,但总让人想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在号称美国第一名校读书的中国汉族留学生阵营大反西藏独立的举动让人觉得可笑。不管是过去的记录,还是今天的趋势,中国的海外留学生,特别是名校毕业的,回国工作者不能说是一个没有,但毕竟是少数。他们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如何在美国找工作,转身分,办绿卡,入籍美国。不要说西藏,除了探亲旅游,他们连中国都很少有机会再回去了。这种以极大百分比准备放弃中国国籍,连中国都不要了的汉族留学生却如此坚决地反对藏族独立,岂非咄咄怪事?
笔者并不赞成西藏立即独立,但绝不是因为“中国神圣领土和主权的完整统一”,而是站在藏人的立场上看,如果西藏乍一独立,汉族技术管理人员猛然一撤,必然造成西藏技术真空,会带来不可小视的利益损失。
本人也不赞成现在西藏的这种汉人制度的统治,但绝不是为了藏民免遭汉人的压迫和歧视,而是站在汉族入藏人员的立场上看,很大一部分进藏汉人都是在某种程度的命令、诱骗与胁迫之下进藏的,就和当年的知识青年下乡差不多。哪有几个知识青年真的甘心插队一辈子?同样的道理,进藏人员中有不少是因得罪了内地本单位的领导,“犯了错误”,而被“发配”去的。比如上海籍作家徐明旭就是因为写了黑幕小说《调动》,而被发配西藏。
进藏人员中相当大的一部分终生都很难习惯那里的生活,而总想着调回内地,也在哀怨着“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如果中国放西藏给藏人管理,让进藏汉人来去自由,他们就都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家,和爹娘欢聚在一堂了。
邓小平的二野进军西藏造成各方面的怨恨。藏人有毁家亡国之恨。入藏汉人有“无故发配远恶军州”之恨。外国人为藏人打抱不平。中共则抱怨老挨骂。这种哪方面都不讨好的政策,只有傻瓜才会坚持。
就在哈佛大学“三国四方”互相叫阵的黄面孔之间,是一队白面孔和黑面孔的美国警察横插其间。这使我们想到了美国第七舰队在台湾海峡游弋,横插在国共两党之间,从而阻断了中国人之间的火并。这次在哈佛大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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