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甫过,宣谕台竟有助燃之薪也,昭告天下曰:有司厉行察查之下,我朝二十余乳糜之业,竟尔太半有投毒之恶证也。举凡蒙牛、伊利、雅士利等,均蒙昭彰也。天乎!天乎!
余作新史记数载,得列传、恶政、滑稽、冤屈、灾异等凡数百通,唯此传有百骸俱痛之恨焉。牛乳非毒,奸商使其毒;天道无罪,世道诱其罪。奸商之毒,牛知之而不能言,世道之毒,人知之亦不得言。牛而能言,必以畜牲不如状此辈;人或得言,必以世道之清攻其毒。国之威仪恨不壮,金银如山耀其威。言有苛禁,刑无刚法,则贪渎如许,奸商如缕,有何怪哉?
幸哉!有司之察查昭告,幸哉!官民之一体究责,然则此幸,以婴幼并父母之惨苦为代价也,以是观之,又复大痛矣哉!
是为记。
零八史记之南报冤案书
戊子初二日,前《南方都市报》总编辑喻华峰者,出粤省之牢狱,得佳节之中道,粤省报章有致贺之辞,国朝士子有弹冠之庆。是时也,百万草民泥路归,除夕不举团圆酒,则喻华峰之鼠年新春,与草民何其相似乃尔。
盖南都报案,发于国朝五十五年初,(2004)喻华峰乃四载以来囹圄者之末出也。前此之报馆高层程益中、李民英、邓海燕等,或案后开释,或减刑先出,唯喻华峰虽获减刑者三,亦得四载之实坐也。
国朝五十四年,(2003)春三月,非典之疫作,有司严控舆情之流布,宣谕台夜夜笙歌,御前报日日祥瑞。然则瘟疫披靡,南北肆虐,幸网络于铁屋通达四海,张军医自大内疾呼五洲。南都有大勇之首报,粤省恨报馆之布公。殆君相直面瘟疫,报馆幸得苟延。
次月,南都再爆孙志刚案,朝野哗然,国际侧目。网络声讨汹汹,恶法一朝终结。庭讯恶警之际,颇有毒咒于南都也。
七月,粤省有司之嫌恶大作焉,首捕喻华峰,次年初继捕李民英并程益中等,
三月,五羊城开肃杀之庭,南都报获公仇之罪,喻、李等,分获刑罪不等,则喻华峰所涉之金十万,全案弊金不足百万。是年六月,沪上周正毅所涉赃银七亿有余,仅获三年之刑,而喻华峰竟以十万之区区,领十有二年之刑。一国之内,律法如此天壤,舆情汹汹,其来有自也乎哉!
盖喻华峰者,国朝十六年(1965)生人,皖中安庆人士。国朝四十年(1989)入南方报馆,五十二年(2001)掌控南都报,具徽商之才用,裂禁锢之旧体,聚有道之厚财,发振聋之先声。当是时也,国朝呈进退之险像,士子有前仆之必然。
南都报案甫发,江湖耸动,士子惊心。前有元老任仲夷等恺切上书,后有报馆千人等质询之问,粤省有司悻悻然,乃有减释之应对。则喻华峰虽以末席释,终乃见戊子佳节之天日也。
论者曰:喻之出,报案或有昭雪之期也。余则谓:非也。喻华峰或有再起之日,南都案似无翻转之期。再起之喻倘或纵烈以为报效,则牢狱之灾亦有再起之机也,何哉?四载以来,大势小变,进尺退丈之故也。是以南都报案,在在以警后来者可也,念念而必昭雪者非宜。
是为记。
零八史记之国宝渡台书
岁在戊子,冬十二月二十三日,国宝猫熊公母,终乃越洋而栖宝岛也。岛主马,迎迓之辞曰正名,谓熊猫者误称也,猫熊乃其正号矣。审马氏之正名论,然也,乃从马,呼曰猫熊可也。
盖猫熊赠台之议,肇始于丙戌年也(2006)。孤岛既无此物,则我赠之以雌雄,期以岛中延嗣,妇孺得憨态之欢,两岸增和合美意,诚裂土划治以来之美事也。不意雌雄待渡,肉食者鄙,出征名之陋策,必欲借憨蠢之物,藏路人皆知之心,征名乎四海,鼓噪乎两岸,终乃以团团/圆圆而名之。团圆之意美则美矣,憨态可掬之物,竟尔执戈张弓跃如也。岛主扁,机心刻深,大恐此兽,乃拒之。由是则诚意于初衷,曲意于中道,拒赠于终场。猫熊公母团圆于卧龙,脱祸于震灾,蠢蠢然不知人世之机诈也。
丁亥并戊子迩来,台岛轮替,红衫军空遗喧腾之笑柄,蓝旗党卷土绿营之要津,马氏英九以粉妆玉面而御岛主之大位哉。南北老党隔岸唏嘘,阿扁家族锒铛入狱。政要往来,酒樽频开,那边厢围殴许特使,这边厢大礼迎党魁。马陈之会,笑而不语免互称;吴连觐见,恭谨如仪俱弹冠。人事和合,恩仇笑泯,于是乎猫熊终乃别卧龙之老巢也。专机迎于双流,警卒列于途道,从兹背井离乡,台岛别供竹食。
论者曰:马氏正名猫熊之论,而不计雌雄团圆之名,此则丙戌征名之策显其用也。余则谓:非也。猫熊而非熊猫,经马氏之正名,其意或非团团圆圆之鄙俗可概也。猫熊者,国宝也,坐拥国宝而错其名,错而未知改,则非国宝者,错其名实且不改者多乎哉?如是,则马氏之正名,恐非仅止于猫熊也。
是为记。
卷二、列传
(一)、华夏列传
零八史记之陈冠希列传
陈公冠希者,江东上海府人也,龙额准目,骨骼清奇。冠希年尚垂髫,肆意狂放,不拘礼法,世人奇之。时有名士宋祖德者,见冠希,异其貌,讶然曰:"此子治世之情魔,乱世之淫棍也!"
冠希之父,岭表巨贾,家资亿万,然冠希少时父弃其母,携小蜜而去,独遗巨资与冠希。冠希遂得日糜金二千,恣意放浪,悠游裙钗之中,狎戏脂粉之间。
既弱冠,冠希携巨资而入梨园为伶,未几,声名鹊起,名动香江,粉丝甚众。香江梨园,佳丽甚众,纯女熟妇,万紫千红,环肥燕瘦,婆娑婀娜,浅笑轻颦,极尽瑰姘。冠希见之,怅恨良久,叹曰:"不入此间,不知天下佳丽何其多也!吾必一一御之!"左右皆笑,以为妄言,冠希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时有丽姝曰钟氏欣桐者,或谓之"阿娇"。冠希见之,曰"吾必御之!"或曰:"此女甚纯,常自比贞女烈妇,恐不可得也!"冠希笑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诸君徒知其貌,安知其底?!吾且为诸君尝之,诸君但作壁上观,酒以待吾归!"遂入阿娇金屋,倾而,执阿娇亵衣以归,而镬酒尚,左右皆拜服!或赞曰:"酒之间,斩将夺旗,古有云长,今有冠希!"
冠希既得阿娇,意尤未平,偶遇熟妇曰张氏柏芝者,魂动心醉,情难自禁,遂提枪而往。或劝曰:"不可!阿娇很傻很天真,然此女黠甚,公今虽得之,异日恐受其害!"冠希不纳,拔枪而上,鼓而攻之,粉肠一现,柏芝束手!
冠希既收柏芝,遂欲如洪水,一发不可再收,终日游荡梨园,渔艳猎色,遇花弄花,见柳戏柳,半截粉肠,无孔不入,所御之女,虽罄南山之竹,难以数之。
冠希好画,尤嗜春宫,其御百女,皆以相机摄之,存之电脑,或邀朋共阅,或举杯独赏。后电脑崩坏,与修,冠希春宫遂泄。好事者闻之,以千金购之,散于网上,遂天崩地裂,百兽惊惶,中外侧目,香江鼎沸。夷人闻之,皆惊曰:"中国者,冠带之国,礼仪之邦,圣人之所在,而蛮荒之所慕也!孰知黄暴若此!"众女皆自危,或以千金购冠希之头。冠希闻之,急亡之东夷曰美立坚者,不敢复出。世人谓之曰"艳照门"。
阿娇、柏芝闻事泄,皆惶然。阿娇泣告世人曰:"很傻很天真"。柏芝之夫霆锋闻之,仰天叹曰:"吾识柏芝三十年矣,孰知其贱若此,反不如芙蓉姐姐也!"遂意欲休之。
是时,冠希身败名裂,梨园索冠希之财,社团购冠希之首。冠希途穷路尽,遂告天下曰:"某今退出香港梨园,永不复出!"众人乃罢。
或谓曰:"公何以自断后路?既出梨园,复能何为?"冠希笑曰:"此吾之计也!吾所誓出者,唯香江而已!浩浩中原,煌煌美夷,安得无为?今中原大豪张公纪中,已以千金聘吾饰西门庆矣,得无可乎?"左右皆服之。
复五十年,冠希卒,终前曰:"吾纵横半世,阅女无数,所不得者,惟西施、貂禅、昭君、玉环而已!今吾死,虽上追九天,下穷九泉,终当觅而御之,方无恨矣!"言迄,大笑而卒,左右皆汗颜。既卒,谥曰"黄品源"。然世人叹冠希之才,皆尊之为"黄帝",礼祀与轩辕氏同。
太史公曰:"中国自和谐后,奇事纷呈,惊世骇俗者甚众,然黄暴若冠西者,未之有也!奈何冠希之生不逢国,设投身东瀛,安知不可为倭国宰辅乎?"
零八史记之周老虎列传
周正龙者,汉中西城郡人,年过天命,袭祖业,狩猎为生,凡三十余载,貌若憨忠,然眉间熊纹,或谓流运之异,尝独行割漆于荒野,夜遇白额大虫,虎拒石以宣其威,龙旋隐丘藤之上,以刀劈干,退其势,虎盘之不得,悻而返,归告乡里,人拜其勇,谓"周老虎"是也,龙亦以此自矜,言必称龙虎相争,虎顾己而不食,盖当今之世英雄寥寂,故令人虎相惜,是谓知也。
国朝五十八年仲秋,京城宿儒窜迹秦岭,以国虎将灭,得觅虎之存荒野者,必致富贵天下,惑言于龙,龙狂喜,购敌夷奇具之谓"佳能"者,狼行鹰顾,搏命秦岭大荒之中,逡巡数日不得,自忖黔驴之省,虎迹未获人知,人亦未知虎之存也,谋划既定,遂截家庐中壁上之虎,裁纸为形,布诸乱石,衬虎头以掩其失,赝而摄之,旋付于有司,宿儒闻其获虎,欢而布告天下,国朝轰动,大吏蚁聚朝堂之上,狗仔豕奔龙之乡里,倾国弹冠相庆,谓虎灭复存,我朝和谐之象也。龙亦受赐孥币之赏,计二万钱。
龙既达名利于天下,心存侥幸,有司嘉赐,坊间浮名,皆欣然受之,未已,众疑虎之赝也,排虎之伪于网络,先是翰林傅德志大异虎头之叶,形容硕大,悖于常理,有司弃之,傅遂决命于龙,龙避而不受,举国哗然,谓龙欺世盗名,更兼胆寒若此,遂群起鞫之,好事徒效龙之法,割纸为虎,间以奇技淫巧,杂陈当今世之俗物如芙蓉、武藤兰者,讽龙之陋行,更有甚者,笑云武二之景阳冈扑虎尤有尸为证,而龙画虎为牢,坐令天下轻之而不自辩,是谓"纸老虎"也。异邦悉闻我朝伪虎之争,刊之于"科学",志而不言。
龙自命猎于野三十余载,而众居繁华之地,未明虎之怜已异于常人,辩之不获,遂啸聚同好谓关克者,重返遇虎之地,陈叶于前以证其清白,众究其形,诚如龙所言,继而倒戈相向,诘于翰林傅德志,傅未料民意善变如是,遂掩耳噙首以避京城,未敢践断项之约。龙得而睨之,谓天下自此入我毂中,高枕无忧矣。
然天不从人愿,有侠众谓"人肉搜索机"者偶得龙之壁挂原迹,截而校之,虎目精张,纹路豁然,事遂发,天下晒而唾之,龙寒噤难当,嚼舌愧。
太史公曰:国朝开运凡五十余载,窃国欺世之贼遍迹于野,然民智愚愍,执于一家之言而不辨媸妍,惘于权者而莫能自明,遂有文革之乱、己巳之变,继而法×× 邪术惑乱朝野,前有"汉芯"之谬,今有"虎龙(糊弄)"之辩,虽非国政,然民心之蹊跷善变,学人之沽名钓誉,草莽之工于利而泯心丧志,可见一斑,是以诚信不立、民智不开,国运堪忧。异邦高丽黄禹锡,举科学之名而行窃国之实,朝野弃之,是为鉴也。
周正龙列传(野史一篇)
周氏正龙者,秦地金州镇坪人也。本为山野村夫,偶携火器游于山林,通当地山川地理形势,飞禽走兽亦见之。其为人,以奸劣刻薄闻于乡里。
初,国人以虎为害,尽杀之,致近世数十年不闻虎啸,世皆以此物灭绝亦。金州地僻人稀,林薮滋茂,国子监数博士疑有虎匿于彼地,屡寻之,未果。金州县官闻而思之:盍不使人造虎照以乱真,上见之必喜,将拨巨款资吾等封山育虎,此名理双收耳。遂与正龙谋之,得一年画,中有虎甚威猛。正龙置彼画于深山密林中,遮淹修饰,远近数数摄之,得虎照数十副。照中虎卧于林下,双目炯炯,俨然真大虫也。归而献之县官,官喜,以呈上官,州府台阁皆不疑,布之互联网,传告天下,厚赏正龙。网民见之,咸以为假,竟相怒骂之,有好事者遍搜天下旧年画,果得虎照原版画,多不可数。正龙之谋遂败焉,天下皆以为耻。后竟不知其所终。
呜呼,以正龙之智术浅短若斯,而欲与天下万千网民争长短,较智力,鲜有不败者。况与其谋者尽碌碌肉食者辈,安能远谋?岂不闻时下市井小儿皆知: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内,禽兽为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而正龙之辈遂大行与世,岂不悲哉。
零八史记之陈光标列传
陈光标,苏北泗洪人也。少时家贫,经年不知肉味,兄姊以饥亡。比及10岁,困窘日甚,父令其辍学。光标乃担水售于市,月余筹得学费。适有同学亦受困,光标济之,乡邻称赞。
及其长也,藉经商之才,渐富甲一方,而侠义之风,亦流播乡土。助病患、养遗孤、造学堂、抚老弱,数年间捐助数亿。
其经商也,亦专注于耗材、废料再利用之道,乃荫及子孙之举。
公元2008年5月,蜀中汶川大震,山河变色,黎民死伤无数。光标招麾下曰:"某欲入川赈灾,共赴国难,诸君以为如何?"众轰然应曰:"愿随公同往。"
乃集壮士百二十人,重机六十台,携金钱二百万,于苏、徽两地,星夜兼程奔赴蜀地。
及入北川,光标率众遍掘残垣以求生者,不眠不休。光标负尸二百余,全活十四人。有蒙童陨身壁下,面目全非。光标拾书覆其面,盖其状惨甚,不忍视也。或问曰:公惧否?光标闭目良久,惨然云:彼尽童子矣!
蜀民感其德,乃有生祠之议;国人感其义,乃称光标为首善。
太史公曰:光标起于寒微而富,是为能也;怜贫惜老,是其仁也;千里救难,因其义也;亲入险地,是其勇也;富不忘本,因其德也。
今之君子,每以世道日颓而叹。及光标出,乃知世自有义者,唯名不彰也。当此蜀难之时,冒死救生者有之,倾家以济者有之,万里入援者有之,赤县南北,振臂以助者,不可胜计,是以光标之义,将及天下乎?幸哉!幸哉!
零八史记之王石列传
王石者,或言其安徽人也,其籍不可考。或传其父从定西侯震征新疆,有功,后为柳州转运使,中年得石,极宠之。及石长,有大志,狼行鹘顾,时人异之,昔粤省某督以女妻之。石倚父翁之名,周旋商贾,无不得心应手,后以房产为业,竟致富可敌国。石好登山,每出,必耗资百万,尽兴而止。其人又好自传,开博客,书其事,图其影,以为宣传,纵行小善,必勒石以记,其好名如斯。好事者奉为偶像,附于其门下者多矣。
红朝五十九年四月初八日,会蜀郡汶川地大动,山崩河堰,祸及数百里,县镇至有顷刻夷为平地者,开国以来灾害之惨烈,无过于此。自是,举国皆惊,官商军民冒死往救者以百万计。富商巨贾,贩夫走卒,无不慷慨解囊,倾力以助。几数日,举国捐助愈六十亿,其间侠义之事不胜枚举,殊可叹也,中华重现复兴之象焉。
石迫其势,痛捐二百万文以为赈,又厌善捐者过其右,乃言于众曰:"灾者,常态也,我尝语仆从,人捐十文可也,多捐则负担重矣。"闻者哗然,或责以义,石强辩于其博客,不逞,遂闭其言路,不纳众人。舆论一时汹汹,至有嗤石为"王十"者。
四月十二日,上赴蜀中抚慰,民心大定,举国抗灾,同心如鉄。上与中书令共商赈灾及重建事,语及灾民,心甚戚戚焉。忽有闻,石已通工部侍郎及蜀郡工部咨事等,言谈间,隐然已定其灾后商计矣。
太史公曰:商贾之道,固有无利不起,亦有道义存焉。富而忘义,是为富不仁也。当世富豪如和黄李氏,台塑王氏,江苏陈氏者,无不倾囊以救国难,孟子曰:" 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不亦宜乎?石暴富于先,吝捐于后,冒言于众,谋私于暗,不亦鄙乎。或讽石曰:公遍越世之绝岭,可越汶川一坆乎?
零八史记之王兆山列传
山东王兆山者,不知何人之后也。或曰,以其诗作之渊源观之,当为"三家村"名族"张打油"之后。"张打油"殁后,虽门徒众,然其超人之悟性无人可匹,经久以来"打油派"几无后继,淹没于尘。然五百年后,有王氏登高而乎"做鬼诗",百年奇才,厚积薄发,世人皆惊。
王氏兆山者为官经年,混迹于文坛,颇为左右逢源,竟致省作协副主席之高位。恰川震未已,奥运将开,王氏"做鬼诗"气势磅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时全国纸贵。民众争批,谩之尤恐污口,川民幸得不闻,闻者皆欲生啖其肉。
其后,王氏为保官印自责于天下,民皆传:"此等文人位居高位,国学之盛几可待乎!"
太史公曰:"民愤为君子不犯,小人犯之亦可见之愚钝,此类者世人谓之'脑残'。脑残者居于高位,君不查者众,查之而续用者,稀闻。故记之。
零八史记之范美忠列传
范君美忠者,本字伪忠,号跑跑先生,时人皆呼先走老师,属籍不详。少聪敏,年及弱冠,形貌萎异,凸眼厚唇,蒜鼻龅齿。为人奸巧,工心机,性凉薄。年十九,入燕京官学。
戊子岁初夏,益州罹难,川西皆震,山崩地裂,百姓死伤及流离者以万计,蜀之灌县震灾尤害。时范君执教于灌县光亚私学,是日大震初,范君颇自负,私度惟小震耳,面色如常,谓诸生安坐,少顷,楼堂震栗,日月无光,砾石俱下,君始惧,遂夺门而逃,惶然弃诸生于不顾,虽善奔者亦恐追之不及也。
是震,惟光亚私学数千师生至校场者,范君第一人耳。震稍平,范君谓诸生:"汝等安得不走?"众惊魂未定,曰:"吾等听君言,奈何君弃吾等不顾,绝尘而去,为何?"君怪之,厚颜曰:"吾向非勇者义士,惟惜乎己命,汝不知否?尝夜半火灾之时,吾走速也!"又曰:"大震至,势危,吾若救汝等,徒死耳,与吾何益?"。众大忿,谓之:"无耻"。
逾五日,范君自天涯撰《那一刻地动山摇 ——"5?12"汶川地震亲历记》一文,细辩震中之言行,四海挞伐之声遍起,皆曰:"范氏,得圣人之所传,教授一方子弟,然大震以私命而弃诸子,宁毋无惧天谴乎?"范君哂之,笑言:"千钧一发,生死之际,当此险地虽吾母亦不复顾,何论他人?"
或曰:"范君之论,死生之言,天理伦常,人性使然"。又曰:"惜乎范君之所为,师道不存,可知矣"。天下相讥,莫衷一是。
初,范君游于野。卦师见而异之,趋曰:"君目若金鱼,唇似腊肠,狼行鼠步,骨相禀异,他日必名扬四海。"范君笑言:"人生在世,虽不得流芳百世,必要遗臭万年!"径笑而去。卦师顾其去,良久乃曰:"真乃盛世之奸小,斯文之败类!"范君尝言:"吾向追索民主自由之美夷而不得,奈何生于黑暗专制之华夏。今屈就蜀中之私学,惜乎时运之不济,痛哉!哀哉!"。
论曰: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鼓逃生之勇皆为人道,奋夺门之威而丧师德,一朝先走而天下汹汹者,范君之谓也。然其洋洋自得之论,震震有辞之辨,为天下笑。宁教我负诸生,师德沦丧,休教老母累吾,人格卑微。太史公云:上不忠于事,下失孝于亲,中输行于范,狂悖之言,羞辱先人,何为"范""美""忠"?!
零八史记之杨佳列传
杨佳者,京师皇城根人也。少文静,好读书。及少长,父母离,佳闷闷不乐,性情日见孤僻,无业谋生,乃终日游走网络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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