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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2009年美国总统早餐祈祷会有感
熊焱
今年的二月四日，第57届美国总统早餐祈祷会和往年一样，也是热闹非凡。新当选总统奥巴马和第一夫人米雪儿双双出席。英国前首相布莱尔作为大会讲员，与奥巴马同台“演出”，各自大展口才，妙趣横生，简直就是美英两国在华盛顿DC的大舞台上领尽风骚；再加上来自一百八十多个国家的宾客及美国参政两院和政府官员社会精英等四千多人，在华盛顿DC希尔顿大饭店辉煌灯火下云集。虽然外面冰天雪地，股市大跌，失业慘重，早祷会上绝对是别有洞天。
今年的早祷会似与往年不同
我曾经参加过1995年的第43届早祷会，当时是克林顿和希拉里出席，德蕾莎修女为大会讲员，一位女高音歌手传统歌曲唱得掌声雷动。我也曾简单撰文“面对世界：努力与祈祷”。今年的形式颇为活泼，唱歌的人变为一小队，有吉他伴奏，颇有现代气息，与时俱进矣。
总统所到之处当然是戒备森严，出于礼貌还是安全，我们进去的时候自觉地把各类“铁器”缴下，照相机手机都自动放下，甚至钱包也装在大衣口袋里寄存起来。这些都是规则上要求的，也习以为常。没想到进去以后，四千人中除了记者们外，有几十人亮出照相机、手机，嚓嚓嚓嚓好多次，也没有人说要不得。这又是美国自由散漫的好例子。要是又碰上手机里装个什么微型手枪，奥巴马和布莱尔就一箭双雕了。但是生活与电影还是有些区别。生活中理性、和平、爱心、秩序还是主流，故人们在提心吊胆之时，也大可以同时高枕无忧，否则生活就不会滚滚向前了。
今年的我与十四年前比，也变化得一塌糊涂。那一年我刚来美国不久，也是我加入美国陆军的一周年日子，英文只听懂十分之一。十四年里，我本人经历很多，在学校里又坐了八年冷板凳，还经历过伊拉克的战火，并在韩国的板门店转悠了几次。更有趣的是，那一年，我和妻子立筠刚刚在西雅图安顿，这一次去，家中已有一儿一女，他们甚至要求我们向总统的两个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儿问候。虽然DC我们总是有机会在哪里转悠的，但是真正是隔了十四年才又一次光临希尔顿大饭店，那个一年一度举办早祷会的大厅，我印象深刻而又亲切。有趣的还有，加拿大一个电影公司正在拍摄一部天安门二十年后纪录片，得知我在参加早祷会，专门派人前往，把我天安门和伊拉克的经历，安在国会山宪法大道一带的背景下，拍出许多让我颇为吃惊的电影一般的镜头来。期间还会见自由亚洲电台及美国之音的老朋友，话题也总提起八九天安门六四二十周年的事情来。
你要爱你的邻居像爱你自己一样
世界变化万千，日新月异，生活奔腾不息；中国人讲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寒地冻的华盛顿DC在美国经济大为萧条的背景下，显得有点苍凉。希尔顿饭店和周围大小旅馆似乎都被来参加早祷会的人占领。一个有趣的现象发生了。二月四号的早祷会要求参加者在七点半以前坐好恭候总统和夫人到来；我和立筠六点半走在街上，不得不把手套戴上，连衣领也竖起来，匆匆向前。转过街角，但见通往希尔顿饭店的各条街口，有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立刻把寒气刹住，我们也顺势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厅。
祈祷会的形式几乎不变。欢迎会众，唱歌赞美，读经祷告。一位众议员为国家领导人祷告，另一位为世界各国领导人祷告。接着前英国首相布莱尔演讲，然后总统奥巴马演讲。
两位讲员的演讲使我感触很深。他们演讲的水平是世界公认的，若是讲起大政方针、世界方略来，他们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在早祷会上讲演应该说是真的难为了他们。他们是政治家，国家领导人民众领袖，不是神学家，不可以一味引经据典，长篇大论；也不是牧师，总要苦口总要婆心；又不是喜剧演员，可以插科可以打诨；不是相声演员，可以张冠李戴；也不是推销商，可以自卖自夸。但要在三十分钟的时间里，让四千多人听出点什么，实际上必须把上述角色融为一炉。所以总统首相有时也是不好当的，水平要相当的高。我个人认为他们两位讲得相当不错，关键是他们选了一个千古常新也亘古不变的主题，就是《圣经》中耶稣基督最具震撼力的话：你要爱你的邻居像爱你自己一样。这是《圣经》的中心主题之一，也是我们信仰生活的主旨，是全人类现时最需要，也永远最需要做的，是检验我们信心正确与否，健康与否的试金石。政治家能在全世界人的面前高举耶稣，尊耶稣为救主，并能正确地理解耶稣所说的真理——爱人如己，在当今很世俗化的年代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
在爱神爱人的轨道上
我坐在下面，听到前首相布莱尔、总统奥巴马都说到是耶稣的爱让他们有新的生命。作为一个相信《圣经》的基督徒牧师，我看到了他们的谦卑和他们的非凡，内心十分感佩。我也注意到周围的同桌会友眼里闪光，并感到整个会场息息相通，在寒冷的冬天涌出春天的生机。大风起于青萍之末，美国也在发生悄悄的变化，拨正航向。这航向的确是在爱神爱人的轨道上。
大会相当轻松活跃。两位演讲人在高举耶稣爱人如己的真理时，发出真诚的呼吁。今天的世界是多元世界，各种不同的文化、利益、矛盾、冲突缠在一起，人类只有在这些多样性中找出共同点，才会前进，而这个共同点就是上帝，就是爱，就是耶稣所说的爱人如己，因为这个爱字里是当然地包含了宽容、接纳、理解、宽恕。真理在爱中在正义中，在公平中在谦逊中，在恒久忍耐又有恩慈中发光。这光照亮黑暗，照亮人心，指向未来。
见到奥巴马，我颇有感慨。他的可爱的女儿们年纪太轻没有来参加早祷会。我个人与奥巴马有许多相似。年龄颇为相当，他只比我大三岁，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们大学都念的是政治系，研究生都读法学院，都喜欢读书，讲演。他现在已是美国的总统，我还是有国难归。若是比起一生的成功来，恐怕是千里万里了。好在耶稣基督为我们开辟了广阔的道路，叫每一个人都有一件极荣耀的事业可做：爱你的邻居就像爱你自己一样，而这件事业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和限制的。篡改老毛的话，“这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
2009年3月1日（原载《动向》2009年3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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