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改系列之一:我是如何了解并进而关注土改运动的
文章提交者:狗不理鸟人
土改系列之一
我是如何了解并进而关注土改运动的
上世纪40年代末期,共产党在所管辖控制的解放区开展土地改革运动时,我还没有出生。有关当时当地土改的一些故事,只是在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也没有太多的注意。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山西省静乐县的县志办公室,从事县志编写工作。静乐县是一个位于晋西北黄土高原上的山区县,隶属于晋绥边区,不仅参加了当时开展的解放区土改运动,而且一度时期还是中央的土改工作试点,中央土改工作团副团长陈伯达带领田家英等人就住在静乐县的潘家庄。
我参加工作当时,编写县志的工作刚开始,分配给我的任务就是每天去县档案馆查资料。由于静乐县的历史资料保存很差,在抗日战争之前的档案资料(最重要的是国民党旧政府全县有关人口、地亩、税收、司法的资料),据说在1939年3月(农历正月15日)日本人突然侵占县城以后,当时的县政府根本没有来得及转移,就地埋在了县城的某个地方。后来由于有知情者当了汉奸告密,这些档案全部被日本人起获。在当地的共产党县委活动形成的档案资料也少之又少,因为县委县政府经常东躲西藏,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所以档案资料根本无法保存下来。所以,县档案管理所收藏的也就局限于抗日战争胜利以后县委所形成的档案。由于是老解放区,日本人投降以后,国民党的统治机构就再也没有返回县城,于是才有解放区土改运动的发生,才有大量的有关土改运动的档案资料的形成。
我每天从档案馆一开门进入,到下班关门出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把县委的档案卷宗几乎全部翻了一遍,收集到了大量的资料。后来又去省档案馆、图书馆收集到一部分资料,如晋绥边区主办的《抗战日报》我就全部翻阅了一遍。这样我写成了《静乐县的土地改革运动》一文,发表在我们自己办的内部刊物《县志资料》上。过了几年以后,我对文章又进行了加工修改,想把它发表在一个正式的刊物上,但在当时,有关土改的话题仍然是一个禁区。当时正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大规模平反历史冤假错案、特别是文革冤假错案时期,但不仅有关土改时期形成的大量的冤假错案根本不允许涉及,就连土改的话题也基本上是禁区,历史学界、理论界根本没有人介入。所以文章发表不出来也是必然的。
近年来,尽管有关解放区土改中所形成的大量的冤假错案的平反还不可能涉及,估计在今后只要是共产党执政这一问题永远也不会涉及,但谈论土改的话题显然是多起来了。于是我又想到了我的那篇在近三十年前写的文章,把它从旧资料堆里翻检出来。现在看起来,文章不论是内容还是观点还显得十分稚嫩,但他所列举引用的资料却是真实可靠的,它还有它的价值。
我觉得在目前,我们不仅需要大量的有关土改历史事实的挖掘、收集和整理,而且更需要对土改运动做进一步的反思,以便让后人记住那段残酷的历史,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这才是我们今天应该做的。
我今天推出的土改系列文章,首先从一些我所听说过的土改故事开始。希望对此话题感兴趣的广大网友积极参与讨论,提供资料。
土改系列之二
乱打乱杀的故事(1)
该死的活不了
有一个因在当地攻打日本人的炮台有功、曾出席过晋绥边区的群英会并获得了一头大犍牛的奖励的民兵英雄,平时在村里为人处事比较霸道,没有人敢惹他。据说,谁家的女人要是被他看上了,总逃不脱他的手心。土改时被定为恶霸,准备往死打。在往死打的前一天,他就同其他准备往死打的人一起关在一个羊圈里。这个羊圈的墙上正好开着一个窟窿,半夜里他乘看守民兵不备,悄悄地从那个窟窿里爬出去。不巧,那天晚上正好下了不太厚的一层雪,他就跑到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山洞里藏起来。结果被人们发现后,跟着他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重新抓了回来并被打死。
在另外一个村有一个被关起来的地主,因害怕被群众打死,他就悄悄地让家属给他送饭时在饭桶里藏了一颗7寸长的钉子,自己用钉子顶在心脏部位,然后用力向前扑倒,把钉子刺入心脏而自杀。但由于土改政策的及时改变,哪个村子里和他一起关起来的其他人一个也没有被打死。
文章提交者:血火大地
我的外婆回忆,当年用一种钉满钉子的棒子打地主,几下子就皮开肉绽,老实巴交的农民都不忍心看。
土改系列之二:乱打乱杀故事(2)该活的死不了
土改系列之二
乱打乱杀故事(2)
该活的死不了
有一个被定为“二流子”的人已经被农会关起来,并计划在当天就往死打。由于这个人在另外一个村里也干了坏事、得罪了群众,就在准备往死打他的那一天,另外那个村也派人来要把他带走(两村相距30里),准备回去第二天往死打。当时,农会里有的人不同意让那个村来的人带走,要亲自打死这个人解恨出气,而有的人则主张让带走,说走到那里他也是个死,都活不了。争论的最后还是后一种意见占了上风,这人当天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村。结果土改政策一夜变化,县里马上快马送信,不再让往死打人。这个人的命就因这一天的时间差而被留下了。
另一人情况也类似。在第一天没有被打死,但已经列入了第二天处死对象,并且在死法上要和第一天的不一样。农会经过讨论,定下来用刀杀。由谁来掌刀,谁在屠宰案上按人,谁来用盆接血,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剩杀的方法还没有决定。有的提出来要“大抹”,就是像杀牛一样,用切菜刀从脖子的前部直接割到后部,把脑袋割下来;另一种杀法当地方言叫“咯利”,就是像杀羊一样,用尖刀从人的耳朵下面颈动脉经过的地方(杀羊的杀口)扎下去,然后刀刃向前先割断气管,然后再把刀刃掉过头,向后把剩余的颈椎部分割断,杀人的过程就结束。正在讨论的中间,政策改变的通知下来了,也就就此罢休。
以上二人都活到了改革开放以后才去世
还有一个村干部,因得罪了土改工作团的团长(曾经把来他们村指导土改的工作团团长关在放山药的土窖里,准备处理,后来那位团长再次掌权,他就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也成了被处死的对象。因他是村干部,消息灵通、脑瓜活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走了之。后来,这个人不仅改名换姓活了下来,据说还当了一个不小的领导,但他至死也没有承认他的真实身份,至死也没有回过他的老家。
土改系列之二
乱打乱杀故事(3)
那致命的一巴掌
据老人们讲,就在我所在的乡的一个行政村,土改时一天的时间就打死6个人。具体的打法是:把定下来要往死打的人先带到会场,让交代自己的罪恶,有的人还不知道要往死打,还继续给大家交代(其实往死打谁在头一天晚上农会开会就已经定下来了,不管怎么交代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还没有等他说了几句话,会议指定的主打手,穿着长袖的上衣,在袖筒里藏有一把铁匠打铁用的火剪,把火剪头握在手心。上去照着太阳穴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人马上就被打倒并打昏,然后其他群众一拥而上,用棍棒石头乱砸,如果砸在要命的部位,人一下就断气了,如果砸不在要命的部位,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被砸死。有的人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死,砸的人不想继续砸了,就活着磨出去,扔在灰沙坡里交给早已等待在那里的狗去处理。有一个准备打死的人是主打手的远房舅舅,当把他带进会场时,他外甥说:“舅舅,你交代吧!”舅舅说:“不要绕弯子了,动手吧,痛快点”。据说,这是那天打死的6个人里最有骨气的一个。
加
土改系列之二
乱打乱杀故事(4)
活体解剖与人肉包子
在我们当地土改时,有两个地方在处死人的时候,使用了活体解剖。听人说,有一次进行活体解剖,是由部队医院的医生进行的,跟前还有不少实习人员。因为被解剖的人还处于清醒状态,可能没有给上蒙汗药,当主刀的解剖者从被解剖的人的身上的某个部位割下一块肉时,还要专门拿给被解剖人的让他看,并问他说这块肉是谁的肉,是从哪里割下来的。这与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凌迟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解剖完以后,还将被解剖的人大腿上的肉割下来,当天就做成人肉包子,让其家属吃。当家属吃了以后,有人还问家属好吃不好吃,家属说好吃,这人然后再告诉他说这是用今天刚解剖了的你的某某亲属的大腿肉包的。
土改系列之二
乱打乱杀故事(5)
老百姓传说:
一个高官的死让土改政策紧急刹车
还又一个人,据当地人传说,他早年就跟着共产党参加了革命,有的人说他是毛主席的秘书(有的说是新华社的一位高级记者,叫郭克清?)。他家是当地的地主。就在当地的土改运动正进行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回到了家乡。据说他回来时还带了一个班的警卫战士。出于传统观念,他可能是不愿意在自己的父老乡亲面前摆威风,他在走到离自己村几里路的一个村庄,就把警卫战士留了下来,独自一个人回到村里。他这次回来的本意是,自己是参加革命的人,如果村里还没有对他家清理清算的话,他想劝说他的父母,要主动接受党的土改政策,把该分给群众的土地财产全部拿出来分给群众,不要与政府的政策进行对抗。一来对抗与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带来更大的害处,直至生命不保;二来就是对抗也对抗不过去,还不如争取主动,落个开明地主人士的好名声。但当他进村以后,他家的所有财产不仅全部被清理了,他父亲也早就被群众打死了。这对他来说,虽然是没有想到的事,但也丝毫没有办法。而对那些打死他父亲的人来说,却就不那么认为了。这些人一合计,觉得这小子已经是共产党里的大官,而咱们不仅清理了他家的财产,还把他父亲也给打死了,人家怎能饶了咱们?一旦将来有机会秋后算账,咱们往哪里跑?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除灭了,这样斩草除根,永无后患。这些人合计后马上付诸实施,就把这位共产党的大官也给用石头砸死了。据说,该同志在临死前用笔在口袋里的笔记本上把打他的人的名字全部记了下来(当地老百姓听说人家会在口袋里写字,觉得很神奇,很了不起)。他被打死以后,他带的警卫战士等不惠他去,就来到他的村里,一问才知道他早已被群众打死了。战士们一看捅下了大漏子,回去没有办法向上级交代,根据他的记录,把直接参与砸死他的6个人就像串糖葫芦和拉骆驼一样,全部用8号铁丝从锁骨下串起来带走。这带走的6个人以后再没有回到村里,是死是活也再无音信。据当地人传说,这件事在当时直接惊动了中央高层,中央高层因此才得知了基层土改运动中乱打乱杀情况的严重性,于是才有了土改政策的紧急刹车。
土改系列之三
有关钱财的故事(1)
被长工诈走的金银财宝
听村里人讲,某村有一家并不是地主,也不是富农,但在土改时土地一直比较多,也比较好,解放后,邻村上下左右的人们还一直谣传这家有大洋。
人们的怀疑,自有它的道理。该村有一个光棍汉一直给邻村的一家地主当长工。在土改刚开始时,这家地主就被吓的跑到了太原敌占区,把全部家当留给了长工们代为管理。由于敌占区与解放区之间的信息不通,有关老家土改运动的情况,这些逃出来的人几乎是毫无所知。他们每天听到的只是敌占区国民党对解放区土改运动的恐怖情况的消息,是真是假,也无法判断。他们获得消息的另外一个渠道,就是从还能偶尔往来于解放区和敌占区之间的卖粮做生意的长工嘴里获取消息。一次,他们向来太原的长工打听老家的土改运动情况,那位长工就向他的主人做了极其夸大的宣传。他说,老家早已经是入地三尺,扫地出门,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了。那位地主听了,马上急着就问,去茅坑的路上刨了没有,驴圈里放草料的槽下面刨了没有,磨坊里的走道里刨了没有,把他埋藏东西的地方几乎全问了一遍。那位长工说,都刨了,而且是入地三尺。其实当时大规模的土改运动还没有开始,那位地主所问的被群众刨了的地方一处也没有被刨过。这样那位地主正好等于是把他埋藏东西的地方全部告诉了那个长工,于是被全部诈了去。由于那位长工没有老婆,在村里一直养着前面说到的那家的女人,所有的钱财基本上全给了那家的女人,于是便有了那家人在土改以后还继续买进土地的事,也有了人们现在还一直说那家藏有大洋的事。
土改系列之三
有关钱财的故事(2)
在金钱与人性的天平上,人的贪心是最关键的砝码
有一位地主,在大规模的土改运动开始之前就逃出了当地。临走时,因为不相信自己的婆姨,怕女人撑不住气、嘴不牢,经不住拷打,交代出来,带着自己最亲近的、并常年养在在自己家里帮着干些活儿的小舅子和外甥,把金银财宝埋到野外,然后自己逃走。
他本人自从逃走以后,就再无音信。有的说是被阎锡山搞的“三自传训”运动(主要是针对从解放区逃出来的人的,因为这些人里有的并不是因共产党搞土改或其他迫害而逃出来的地主富农,而是共产党专门派出来的间谍特务)给打死了,有的说是参加了阎锡山的部队,解放太原时在晋祠附近被打死了,还有的说是逃到了台湾,但后来一直也没有任何音信和联系,这一说根本不可信。因为一个当兵才几天的人怎么能有资格往台湾跑呢?更何况阎锡山从太原逃走时,就连他最亲信的五妹子和高干都被他甩下不管了,还能带走一个普通士兵?
在他从家里逃走时,他老婆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肚子里又怀上了胎。还是老天爷有眼,命不该他家断子绝孙,之后还生下个儿子。过了几年,女儿聘出去了,剩下母子二人无依无靠,一直没有活路,今天拖儿带女嫁到这个地方,明天活不下去,又改嫁到别的地方,颠沛流离,吃尽人间苦,受尽人间罪,悲惨至极。
土改结束后,在别的过去曾经有过大财主的村里,每隔几年总不时地传出,某某人在财主家的院子里的某个角落、或在某块曾经是财主家的土地里,发现了金银财宝的故事,是真是假,是多是少,人们虽不得而知,但这类型的传闻总是不断,人们也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但在他家这个村,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传闻。人们普遍相信的事实,是参与掩埋的那两个亲属把当年掩埋的东西全部掏走了。那两个亲属在后来的家庭开支中也有明显超出其合理收入的部分,也不断传出有兑换或倒卖银圆的事儿,其中有一位在临死前据说还给儿子们分白洋,另一位在半道上娶了一个带儿子的老婆,他还给人家娶了媳妇。但这两人却连一分钱也没有给过他们死无音信的亲人留下的孤儿寡母,人的贪心有多深、有多狠、有多黑,真是无法测量。不过,老天爷是长眼睛的,无缘无故使了昧心钱得人总是要遭报应的。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证实。
中共在初创阶段的财政状况一直是一个谜团,这份中国工农红军四方面军政治部主编的《筹款须知》的小册子中,可窥见冰山之一角。宣传手册中《筹款》部分长达两万多字,现节录其中“筹款技术”部分
筹款须知
有关筹款的技术问题
筹款技术是能否筹得更多,筹得更快的实际问题及有效的技术。若徒有正确的策略而没有好的技术,是不能得到好的结果的。十二军的筹款成功,技术好也是个很大原因。故筹款技术的要求是非常必要的。主持筹款工作必须了解他们的实际情形与政治常识,还要把交际手腕和筹款的实际经验相结合。筹款技术很多,总的说起来可分为:
1.一网散开,精密调查
筹款部队的布置,与筹款的成败有直接关系。在决定筹款的时候,就要计划到经济的中心地在哪里,筹款的指挥中心就设在那里(师有师的中心地,团有团的中心地)。在敌情许可下,所属部队应尽量以连或排为单位,散布在周围地区。(如果有敌情,便要以主力位置于近敌接近的那一面设立。)这样如网打开,越收越拢,易散易收,既便于指挥督促,土豪一个也跑不脱身,而且敌人赶来也可以应付自如。部队已经布置,便立即精密调查一切情况。进行的办法要靠自己调查,绝勿依赖商会或土豪代表。调查人员要具备耐烦(即热心)、精密(即细心)两个条件,能耐烦,才能在豪绅、地主压迫欺骗之下,话语不通的白色地区群众中有所获得;能精密细心,方能查得准确,百筹百中,不要听“有”“大”“多”而高兴马虎,或听“无”“小”“少”而丧气算了。要能在群众的无意闲谈中、言语矛盾中和行动中有所查得。
调查内容:A、地主、商家姓名;B、所有田地、财产、资本、做什么生意及此地现有情形;C、所在地点,本人家属现在地方,以及房屋的大小、方向、前后形式,门头远近;D、平日在群众中有无恶感、好感、剥削手段等。
进行调查的时候要找到贫苦勇敢的工农份子或流氓份子;A、先由普通的说话闲谈入门去宣传(能用宣传的方法启发群众的阶级觉悟为最上策),不要问:这里有土豪没有,姓甚名谁……(这最呆笨),只要从侧面:表面是普通的说话,在群众无意中去侦察判断。如问:“你忙得很,禾插完了么?作了几亩田?每年吃谷够不够?不够到哪里买谷?某家有几多谷卖出?”或装着买米的样子去问,或帮着他做事,在说家常话中组织些特别痛苦的去处)去探讨;B、找些土豪的财物或鸦片烟、酒肉等,秘密分给那些贫苦工农、小孩或流氓份子,甚至许诺事成后赏他们金钱以引诱他们说实话;C、在红区的街上、巷头、部队驻地附近设意见箱,宣传广泛的征求秘密揭发豪绅地主财产、罪恶、丑行、及对红军的批评、要求与一切工作意见。(这次总政治部在黎川城设意见箱取得了很多成绩。除达到调查目的外,还将有些群众意见书照原文公布,一方面能扩大意见箱的影响,更藉此扩充革命宣传,一方面可得到群众意见为工作借鉴。)D、一方面的调查若不准确,要有几方面的调查,尤其是要发动部队官兵全体动员,深入群众,有组织的(分出区域、部门)进行调查,直至准确为止。
2.迅速捉人,适当待遇
人是活宝,只有捉到人,筹款就容易。在周密调查结束后就要迅速捉人。捉人的方法要注意运用便衣队,而部队中要注意找本地人参加组织。队员出发时要化装成各色土民(每次化装要不同),暗藏手枪,分途出发。特别注意趁黑夜、半夜、雨夜、雪夜,以及拂晓、黄昏这两个时候。要不怕路远,不怕困难,要非常迅速以免被捉之人逃避,有些虽逃,但走不太远。(如果是地主、富农,最舍不得出远门多用钱,而且部队网散开了,那些人必走不远。)要做个里应外合,就是说要埋伏二个以上的人拿手枪在土豪屋内,其余的都出来,做个没找到人失望的样子,再埋伏几个人在屋外面,等土豪回时(要注意土豪常先派走狗打探然后才回家,这个情况便不要行动),外面围着,并派人进去协同里面的人捉人,如果这样已为土豪知道,便可以完全撤回来,暗中侦探,以便回头再捉。捉了本人当然好,就是当家的独生子甚至家属以及走狗也都可以。(在行动了,必须迅速的捉其余的人,以免惊动而逃跑。)如果许多土豪潜伏城乡附近,经细密调查后,必须尽可能的先准备相当的群众条件。(有工农会、纠察队、游击队等组织更好,如没有,也要组织少数工农份子或利用流氓组织密缉队),实行有计划、规定日期时间,由所驻各地部队骤然戒严(要以肃反为名出布告),城内城外,街前街后……到处把守。除群众有革命团体的符号外,一律禁止活动。然后挨户检查,不单“活宝”可捉到,即一切反动首领都可一网打尽。对于已捉到的人要有相适应的待遇,同时要利用他们报告土豪的情况。特别对其走狗(雇的工人、邻人等)、小孩、老人、妇女,按当地人情风俗及其家庭情形,分别被捉人的轻重,普通以当家的、父母、独生子以及上有父母,下有儿女的为最重要,同时未嫁的女子,且只有一个,或媳妇怀孕,娘家又厉害的,也为重要对象。轻的可以放回办款,重的必须收押分别筹款(即来了好多款才放某人,最重要的要最后放)。收押的人必须常用宣传与恐吓的手段分轻重对付。并让其与代表及其家属见面,使他们能共商筹款及使悲伤情绪影响家属以便紧急筹措(但在特别情况下,没开始交涉,未缴分文时,也不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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