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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中国民主化转型的现状及走向
日期:8/30/2012 来源:共识网 作者:李凡



  王科力:还是会有人不断寻求这条路。


  李凡:对,而且从世界各国的情况来看,最后的民主的转型还都是要靠选举,都是要落到选举上。


  以法治为中心的改良路线


  王科力:李老师还提出一个法治的路径,刚刚您好像说到中国的法治状况打的分还是稍微高一些,还有一点分。但这几年大家对司法体制改革的质疑声音其实很多。


  李凡:所谓的打分高是在哪儿呢?在经济领域,中国加入WTO以后,跟世界经济接轨,在经济案件的审判上,是跟世界接轨的,所以相对就高,但是在所有的政治性案件中是越来越低,从人权的角度讲,从自由的角度讲,中国是在向后退,如果把法治当中纯粹经济的东西拿出来,这个指标还是蛮高的。所以从这一点讲,西方国家始终都认为中国未来民主发展的路径要依靠法治路径,这是我跟他们最大的不同点,冲突点,跟他们争论过很多次,只要涉及到政治,中国在法律上就不可能独立审判,肯定是书记说了算。


  王科力:潘维等学者对法治比较情有独钟,觉得可能安全一点,风险性小一些。


  李凡:我们昨天还在开会,讨论选举法的修改问题,实际上就法治来讲,涉及到选举的问题,法院不受理,涉及到移民的拆迁问题,法院不受理,涉及到什么什么问题都来一个法院不受理,法院内部背后有一大堆都不受理的规定,那这个法有什么用,凡是跟老百姓有利害相关的,跟政治有关的通通不受理。这两年应该说是在法治上在往后退,从维权律师看来,应该是往后退,不太顾法律了。中国始终是在争论法第一还是政治第一,前几年讲法第一,现在这两年在维稳当中退回去了,政治是第一,法第二,所有的法只是工具,只是党的工具,这个理论慢慢占了上风,在这种工具论的情况下就可以不把法治放在前头。这一点包括我们接触了很多老外,老外大概也基本上都认定,在司法的问题上,中国是向后退的。而且他们很不高兴,这么多年给了中国这么多的培训,花了这么多的钱,前两年中国还有很大进步,现在突然一下就往回退,很不满意,但也没办法,这就是以维稳为第一之后出现的一系列问题。


  王科力:有些法学家对法治路径,尤其是法治路径里面立法的路径,对通过改变法律文本来推进改革抱有很大的希望,他们觉得这个成本更低,如果你的主张能打动立法者,打动上层的人,我们把选举法改一改,把宪法改一改,把财政税收方面的法改一改,或者立几部新法,中国可能马上就会有一个新的气象。


  李凡:这个想法是对的,法律一改也许后边就改了,问题是法律它改吗?它不改,或者是改了以后执行吗?比如说选举法,我们最清楚的就是选举法,2003年那次选举之后,选举法在2005年修改了一次,2010年修改了一次。选举法修改的时候,全国各地的人大纷纷给全国人大提建议大改,彻底改,全国人大心里当然很清楚利害关系,原则就是小改、微调、微改,所以基本上没改,而且即使改了,选举中也不执行。选举法改的方向从05年以来是对的,是往更加公平、自由的方向在走,但是从来不做。昨天我们讨论的时候还有几个学者在讲,我们下一步还是要跟全国人大谈,想办法说服全国人大改革选区划分制度,把单位选区制取消,怎么可能?单位选区只要一取消,独立候选人就百分之百的赢,怎么可能改呢?单位选区才能控制独立候选人,只要单位选区取消,全部回到居民区去,那就别玩了,所以不可能改。单位选区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实行的,从前苏联搞来的这一套东西,人家一转变现在全扔了,都不要了。这个得要大转型以后才能改,转型以后把单位选区全部取消,都回到居民区去选。


  王科力:就是说,这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规则的问题。


  李凡:对,规则背后其实体现的是另外一个东西,是一个制度,是一个价值。他们想的太简单了,而且要知道,立法也有可能出现倒退。比如说还是我们熟悉的法律,代表法是09年改的,代表法明显的是向后退,确实是改了,但是往回退的。我们在上海复旦大学开会的时候,体制内的很多学者,包括人大的、党校的、行政学院的教授都去了,全在那儿批评,代表法怎么能这么改,绝不能允许以改革的名义倒退,它是以改革的名义在倒退。


  硬改你怎么办?人大硬改,而且就强行通过了,代表法一共只有32条,改了28条,然后说这是小改,不需要全国人大批准,只需要人大常委会批准,就等于强行通过,32条改28条告诉说这叫小改。


  王科力:而且名义上在搞以法治往前推改革。


  李凡:对,实际上是修回去了,但选举法还没出这个事,选举法改的还是往前走的,没有说选举法是往后退,但是改了不做,这也是一种情况。一种是往回倒着改,一种是改了不做。所以我觉得法治路径根本不行,我一直强调,我的书里也讲,中国的法治是民主的结果而不是民主的条件,这是我一直强调的,一定是法治的结果。福山这本书我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这本书现在在国外影响比较大,就是这本《政治秩序的起源》,这本书里讲法治的起源,为什么西方国家有法治,而东方中国建立不起来法治,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西方法治理念的背后实际上是上帝,所以讲法治的时候讲的是要尊重上帝,法律才能成为法治,中国的法律是什么?中国的法律背后是皇帝,而且这个皇帝说这一套,下一个皇帝又换了另一套,中国的法律背后实际上是人治,西方的法治背后是上帝,这是这本书讲的。所以,为什么西方国家能有法治,东方国家出不了法治的原因就在这儿,法代表的是上帝。西方法治有这么一个文化背景,而东方就没有这个文化背景。


  王科力:他们的法并不是人随意可以改的,并不是说一举手一表态,多数通过的就是法律。


  李凡:因为背后是上帝,所以尊重法律,规则是不能改的,那是上帝,不能改,中国就没有,中国是什么都可以改,天都可以换,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天都可以换,还有什么法治,就没有了。


  民主转型的动力更多来自公民社会和民权运动


  我觉得对司法改革纲要、计划之类的东西不用抱太大期望,现在基本上看的比较清楚了,我讲的几个路径,一个是选举路径,四个是政府改革的路径,严格说起来,人大、党内民主是属于政府改革的,还有两个是属于社会的,基本上体现了一个国家与社会之间的矛盾,我后来在《当代中国的自由民权运动》那个书里讲到,实际上未来越来越取决于国家与社会的关系。社会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公民社会发育起来,然后只有在社会发育起来的情况之下,才能迫使国家进行改革。这种压力造成的后果,一个是政府会改,一个是压力很大了还不改,到最后关头改,还有第三种可能是最后关头也不改,那大伙一块完蛋。现在越来越看的比较清楚的应该是这么一个发展趋势。所以,我的《当代中国自由民权运动》里就讲现在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大概是公民社会占到整个社会的20%左右,如果将来能占到40%,不需要过50%,就可以推动政治改革,不一定非要过一半,我觉得到不了一半国家就受不了,现在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王科力:公民社会占20%、40%它是一个什么概念,怎么衡量呢?


  李凡:我刚才讲了一个老百姓在示威的场合扔了一砖头,那个人也算公民社会的人。但是中国发展得非常不平衡,我们前一段去大庆,就可以感觉到,那里好像还是生活在30年前,强大的单位制度控制着所有人,这个就绝对不是公民社会。几十万人都在大庆公司的控制之下,生老病死一切他管,这绝不是公民社会。几年前我们在坪坝做的那个政治改革,我们到重庆的时候,重庆市民政局局长到火车站来接我们,到饭店里局长跟我们谈,说应该明白一点,重庆离北京差了十多年,那个地方还是一个威权主义的地方,可以感觉得到,到处都是。但是已经有那样的书记了,已经有那样的人民了,老百姓也在那儿对政府不满,但是,还是笼罩在威权主义之下,就能明白,我讲的公民社会占全社会的比例是20%到30%应该还是对的,整体来讲就是这样。

 


  王科力:像一些个案,比如什邡、启东的事件,我们怎么理解它们的意义?


  李凡:老百姓在一个地区一个问题上形成了一个局部优势,像什邡,启东我觉得是体现了公民社会的力量的,启东就是警察都不作为了,警察也不愿意,在我们这儿搞污染,警察不一样让污染了,所以警察不管,看着老百姓往里冲,5000警察不管。故意不带武器,警察不作为。


  怎么看待党内民主和体制内开明派


  王科力:人大代表制度改革和政府治理的路径,我们今天就不多谈了。今天还想让您谈一谈党内民主,这两年说的人也特别多。从历史上看,我们有没有过党内民主,从现实看,我们有没有可能去推动这个东西?


  李凡:党内民主是现在谈的比较多的,很多人认为只要有了党内民主,中国的民主就可以出来了。


  这个东西要从几个角度来看,第一要从现实来看,我们搞了党内民主改革实验的地方的情况是如何的,比方说实行了党代表常任制,还有一些地方搞了乡镇党委书记的直接选举,做了这些实验的地方,那里的情况怎么样。目前从这些实验来看,我跟地方政府的官员、党校的老师们做交流,大家都认为这些改革实验基本上失败。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比方说党代表常任制的原初想法是用党代表来监督党委书记,党内民主的核心是怎么看住党委书记,因为党委书记专权,一个人说了算,怎么看住他呢?用党代表常任制的办法,因为党代表是五年开一次会,开完就完了,党代表虽然还在,但是不起作用了,现在变成常任制,每年都要开会,跟人大代表似的,这样党代表是始终存在的,开党代表大会的时候就会牵制住书记,建立年会制度,用年会来牵制住书记,基本上是这么一个思路。这个思路基本上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怎么可能看得住这个书记呢?根本不可能,党代表离书记远远的,又不是开常委会,提什么看住书记根本不可能,这是第一。第二,书记手里有大量的资源,他把党代表收买了,怎么收买,很简单,你们党代表不是常任制吗,给你一个调查课题,如何发展我省或者我市的渔业资源,你们去写课题去,给你10万块钱,弄一堆党代表写课题,党代表乐坏了,还有钱,还能写报告,还能去玩,乐坏了。反过头来其实为书记所用,不但不能制衡书记,反而变成了书记的工具。写的鬼报告书记可能连看都不看就扔了,还没底下政研室写的好,但是他就拿这些资源,有大量的资源可以用在这方面,所以基本上看到的是失败。


  再比方说乡镇党委书记的选举,也基本上是失败的,我们知道的基本上都是失败的。举个例子,前年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开年会,里边有一个内容是专门谈政治改革的,我跟于建嵘去做评论,其中有一个就是江苏省仪征市的乡镇党委书记直选案例,中央组织部很重视,专门派人在现场看,他们很高兴,组织部长亲自来做报告,讲的是天花乱坠,轮到我给点评,搞的很尴尬。那里的选举的程序是这么走的,先是由仪征市市委常委开会推出一个候选人,把这个候选人拿到乡镇全体党员会上讨论,然后全体党员也可以提出另外的候选人,一般一个乡镇大概5、600到1000名党员,党员可以提出另外的候选人,但候选人不管提几个,所有这些候选人再回到仪征市的常会委,常委讨论选出一个交回去投票。最后交回去投票的只有一个。


  我提的问题就是,第一,常委推一个候选人,OK,没问题,上级部门推荐一个,然后下边的党员跟乡镇也可以提出一个来,这没问题,提出一个到两个都没问题,为什么还要回到党委常委,没必要,可以投票了嘛。你这是个假玩意儿,实际上就是要控制选举,我说人家是党员,人家1000名都是党员,市委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不放心,还要拿回来自己再决定,然后再来投票,我说后边那道关根本就是错的。投完票之后也不是马上点票,也是搁回去研究完了最后才宣布结果,党内的这些直选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我们提出来要到几个地方去调查党内选举,地方政府都不敢接待我们,包括我们联合几个记者去,以他们的名义去都不敢接待,这些选举是有问题的。所以,从实践来看,党内民主成功的很少,几乎都是假的。这是从实践逻辑上看,然后从理论逻辑上看也有问题。现在中国的主要矛盾不是党内矛盾,是党政机关跟老百姓的矛盾,主要矛盾是这个矛盾,那这个矛盾怎么解决,这个矛盾的解决应该是给社会民主,我们现在选择的却是党内民主,那么就出了一个问题,社会的人怎么反应呢?我问过一些社会上的有影响的人,他们的回答是,不管党内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这个方法不管有多民主,党内不管选出谁,我们都不在乎,那跟我们无关,但是你们选出来的党委书记怎么对待我们才是我们要关心的,如果你们选出来的人仍然在抢我们的地,要执行党的政策,要执行乡镇党委的政策,没钱了就要抢地,那你们这个党内民主对中国民主有发展吗?没有。老百姓关注的是跟老百姓的关系,共产党要是解决不了跟我们老百姓利益冲突的这个矛盾,你们选谁都没用,合法性都没有提高,这是社会的反应。社会对党内民主的反应实际上是一个消极反应,党内民主到目前为止不能化解社会跟政府之间的矛盾。


  回过头来,我们看国际上有没有先例,有,当年匈牙利搞过党内民主,失败了,台湾国民党时期搞过,也是失败了,党内民主无法化解跟社会的关系,没有办法化解,所以最后都是失败。党内民主的路径在这些转型国家看到的都是失败案例,不管党内有多少民主,最后在整个大国家的范围里头全部都是失败的。那么现在也有人提出来党内有派会不会好点,那可能会好一点,其实我觉得这两个是同构的问题,如果党内有派,那就要给社会更多的自由,这是同构的,不能说党内有派,但是不能给社会自由,这不可能,这两个必须是同构的,必须是社会有了充分的自由跟民主之下,党内才可能有民主,只能倒过来讲,只有在社会有了充分自由民主的情况之下党内才有可能出派,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可能有党内民主。现在党内民主的呼声之所以产生了,是因为这几年社会上自由跟民主的呼声太大,影响到党内产生了民主要求,所以这个逻辑关系要调过来。党内民主的作用是有的,关键就是党内民主是一个呼吁,连党员和干部都要民主了,还不给社会民主吗?


  王科力:有人提党内民主派,体制内开明派,您觉得这种提法的意义也不大?


  李凡:我觉得意义不大,我2003年去台湾访问,访问的时候特意拜访过章孝严,当时是章孝严,现在叫蒋孝严,他办公室茶几上搁着一个蒋经国的小头像,我就说你爸爸对中国的民主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他来了一句话,他说你们大陆也不错呀,现在在搞党内民主,这是他的原话。我马上就问了一下,我说章先生,请您回答一个问题,从台湾的历史角度讲,国民党真正的党内民主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下台前还是下台后?他想了想跟我讲,下台后。就是说在台上的时候做的党内民主全是假的,解决不了跟社会的关系,只有在下台之后面对社会压力,真正的党内民主才开始,全党党员选党主席,现在台湾的国民党、民进党都是这么选的,真正的党内民主是国民党下台以后才有的。所以,你要从这些国际的经验来看,我觉得很难讲,中国党内民主到底怎么看,我觉得这个还是个大问题。因此,不管党内出什么派,必须要发展社会民主。社会民主的发展和党内的改革是同构的,两者无法分开。


  王科力:它里面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问题,党内民主,您说它解决不了党和人民之间的这种冲突,在它内部,党员有没有这种需求?党内官僚集团内部是不是根本没有这种强烈呼声要搞民主,所以也搞不成。


  李凡:我觉得内部可能会有需求,但是不可能给,因为共产党的体制是列宁主义体制,是自上而下的体制,如果一旦党的体制变成了自下而上的体制,这个党就不存在了,我觉得根本不可能存在,威权主义党还可以存在,列宁主义党根本不可能存在。比如说日本自民党可以搞党内有派系,共产党能搞吗?我觉得不可能,共产党一搞,党内的一把手就没有了,共产党是要靠着有一个权威性的一把手把大家都控制住。你刚才讲的九常委制,早就有人用这个话,叫做集体民主,集体民主是不是民主,你要说自民党集体民主是可以成立的,共产党的集体民主可能吗?它背后是利用一个潜规则,常委之间互不干预,各搞各的,内部九个常委之间有一个活动的规则,这个外边人不知道的,他们怎么活动,会议怎么开,是有规则的,但对外表现还是一个集体寡头体制,还不能叫民主。


  “顶层设计”的几个问题


  王科力:听李老师谈了这么多,前面的几个问题都谈到了,您重点强调的路径也讲了,在路径的战略组合上其实也已经比较清楚了。不过,现在有人又提到了“顶层设计”,这个顶层设计是战略设计的一种吗?


  李凡:现在有一个看法,我倒是想提一下,现在很多人在讲要搞顶层设计,顶层设计涉及到几个问题,第一是价值,第二是目的,就是说你要解决什么问题,第三你的制度结构安排是什么,第四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你的步骤是什么,你怎么走。比如说价值,现在在中国,顶层设计能搞吗?谈价值,谈不笼。那就谈谈解决问题,解决什么问题,从中国民主的发展讲,解决两大问题,第一个就是统治集团内部怎么设立一个民主的制度,这个民主怎么来定义,随之下来的就有一套的制度设计,制度的安排,这是一个大问题必须要解决。再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要解决跟社会的关系,两大问题必须解决。第一大问题解决内部结构怎么设立,假定设计民主为取向的顶层设计,怎么设计国家与社会的关系,这是个大题目,怎么设计跟社会的关系,怎么吸收社会的不满意,或者社会的意见,怎么能吸收进来。假定所有的人要解决同样的问题,这可能会需要顶层设计。我们要共同解决经济增长的问题,共同解决国家与社会的关系问题,如果有共识,下边就是制度设计的问题,制度怎么安排,或者叫国家建设,制度设计、设立什么样的机构。如果要是解决内部的问题,有人可能不想给人大权力,但是要解决跟社会的关系,必须要把人大放活,这是两个不同的解决问题的需求方法,要解决内部问题,也可能学日本自民党,把派系放出来就行了,派系放出来收的住吗?派系会不会跟老百姓结合了,一派就跑了,很有可能,自民党可能不跑,共产党就可能跑了,那一派就说,我马上跟老百姓结合,我有社会力量,我反过头来把你吃掉,那大问题就来了。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怎么一步步走,我觉得从这一点上讲,目前的情况下,无论是十七大的领导,还是十八大的领导,根本就不可能有共识,基本共识都没有,怎么弄,国家与社会之间没有共识,国家内部也没有共识,统治阶级内部也没有共识,社会也没有共识,社会上谁是老大,谁能代表社会公众?共识网也代表不了。所以,都没共识,而且没法找共识,不像在四人帮以后,四人帮以后全社会、全党的共识很快就凝聚起来了,发展经济,把原来的冤假错案都结了,很快的共识就形成。这个共识一解决,马上就再也没有共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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