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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深:刚才听了几位学者教授讲的,深受启发,你们讲了很多新的理论和观点,我都接受,觉得很不容易。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能够在这个时候旗帜鲜明的,还是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认清现在的发展,我觉得很难能可贵。因为我们都是共产党员,特别我是中央党校的教授,在中央党校我不是搞理论的,我是搞实践的,基金会的秘书长,现在已经退休了,已经60多岁了。但是我对马克思主义始终是坚信不移,中国革命,中国事业是靠马克思主义推动得以达到今天这种成果的,现在我们仍然要坚持高举马克思主义伟大旗帜,来跟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 汪玉凯:现在问题我们举的到底是不是马克思主义?问题在这。 李德深:我们不断在努力让它修正为马克思主义,所以我们学习讲修正主义是一个好东西,一定要修正,不修正就走偏了。今天谈的是土地制度与权益保护,我从06年开始抓中国镇长论坛,我是中国镇长论坛的秘书长,连续搞了八年了,每年开会都是我在钓鱼台主持这个活动,都请国家领导人过来,每一届都有二三百个乡镇长参加这个会议,话题很多,对土地制度与权益保护说的还不多,但是有很多实际的例子,可以让我们振聋发聩。比如对乡镇长,一般老百姓叫乡镇长什么?叫王爷,他们已经不是乡镇长了,是王爷,叫村长叫什么?地主,直接喊张地主、马地主、李地主,这个在南方很普遍。开玩笑不叫王村长,王地主,大地主,这些年来土地像刚才几位老师说的,基本就是靠土地,使这些贪官污吏发了大财。 我记得我在90年代初,就是93年那时候刚到中央党校,曾经下派到深圳去工作。当时那个村长我就了解了,一个女村长姓何,她就有二十多处宅基地,一百平米一个,她卖出去十个,自己建了十套楼,小别墅,当时价格便宜,一百平米的地基是二十万,现在那个楼值多少钱了?盖三十万就盖完了,现在值几千万,很可怕。这个地主多简单哪,当时是一个村长,就有权力支配村的几块土地,而且是个女村长,就能成亿万元户。那时候我接触一个镇委书记,就敢提出北有邓小平,南有周景庭,我听着就觉得很可怕。盖镇长楼就跟天安门城楼差不多,不知道他能把财富挥霍到什么程度,就把土地利益发挥到极端程度,使人们望而却步,很可怕。在乡镇这一级干部亿元户,经过这十多年,比比皆是,真是被他们剥夺了。 像最近习总书记讲改革的肥肉已经没有了,到我这就啃骨头了,这句话也是意味深长。所以就是前那么多年,刚才几位老师说的,改革红利都被几个层面剥夺了,所以形成了整个社会层面就是人人效法贪腐,自己不贪,老婆孩子司机秘书这群人都成了腐败的对象,所以为什么最近中央三令五申,要求要管好身边人?对身份证制度,包括裸官等措施,这都是无奈的办法。另外我个人认为中国取消农业税,这个事是有点超前了,现在这个乡镇干部,我们过去收农民土地要收点粮食税,一分钱都没有的,我们跟农民是什么关系呢?农民说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犯法了,有法院,我有刑事了,有公安,我跟你什么关系,我是主人,你是公仆,没有任何关系,你要请我去干点活,交钱,你要我去参加救火防洪,拿钱,现在变成这种关系,这个也是很可怕的。把农民的积极性全都给打没了,也把唯一一个有关系的关系给放弃了,你哪怕收一毛钱的税,一亩地收一毛钱,知道有个关系,每年能见一次,现在每年见一次都不容易。有些政策有失偏颇,闯王来了不交粮,不纳税了,不好管,乡镇长们有些苦衷,在论坛上有些议论,我们觉得确实不好弄。 我搞了八年中国镇长论坛,在北京开了四年,在外地开了四年,效果还是不错的,每年都有一些理论或者实践上的东西,向高层汇报。当然我个人,因为我是学经济学的,等于是晏教授的门生,我跟刘红英老师关系非常好,一块写了消费资本论,本来是搞经济的,后来到党校从政,搞行政工作,理论方面荒芜,到这边是班门弄斧,简单说这些。 主持人:非常感谢李德深教授对这个事情的观点,而且讲了一些南方的事例,的确是触目惊心。但是你说农业税收费收早了,我可能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倒不在于农业税费不收了,而是要建立农业协会或者是通过农业合作社这些方面,把农民给组织起来。但是要形成真正有效的合作社,它的前提又是刚才大家所说的,这个土地的产权要清晰,农民要拥有这样一些土地的权利,他的产权,否则这个合作社不能真正发挥作用,他合作不起来,农村一些集体的事情就没人去做了,我认为关键是在这个地方,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来源:影响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