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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飞:《收租院》是怎样编造出来的
日期:5/5/2014 来源:共识网 作者:刘小飞

 
  1994年刘小飞进“收租院”,看见那里的解说词称刘文彩有田15000亩,当时刘小飞就问馆长吴宏远:“我们家土改时只有7000余亩田 产(上世纪八十年代,大邑县官方公布刘文彩的田产为8091亩,其实其中有1000亩是刘文彩于1945年初赠送给文彩中学作校产的,土改运动时,当局把 这1000亩田产拿来栽在刘家头上,这就成了8091亩),为什么这里要说成15000亩?”吴回答说:他(刘文彩)修公路、修学校、修街道等等许多事把 田用去了,算起来当初应该是15000亩。从吴的回答可以看出,刘文彩当年拿出了多少钱财和土地来建设家乡。而当局主管刘文彩宣传的《四川日报》的副刊负 责人王治安却这样向国民宣传:“刘文彩从川南返回大邑就选中了安仁镇,作为剥削人民聚集财富的老巢”(见《轰天绝唱<收租院>》86页最后两 行)“刘文彩可凭借刘氏军阀拥有的枪杆子、印把子和‘刘总办’的权势淫威,在大邑安仁镇一带营造刘氏‘王国’,穷凶极恶地吸取民众的血液,满足其没有止境 的生活欲望。”(见《轰天绝唱收租院》114页)
 
  2004年3月,刘小飞在刘文辉的新公馆里与王治安不期而遇(真是天意),刘小飞问王治安:你们宣传我爷爷剥削,他回家乡12年,把收的租 拿去修文彩中学都不够,还不用说他连通成都到大邑的公路,把一条街修成七条街,他是剥削还是奉献?王治安没有接招,而是转过头去自言自语道:“所以这件事 还得控制50年,到那时知道这些事的人就少了,免得那些人去说三道四!”刘小飞与王治安对话的时候,时任大邑县宣传部副部长的吴宏远在场。2009年4 月,刘小飞与王治安通电话,王治安在回答刘小飞的问话时说:是省委宣传部和《四川日报》委派他干的,他还说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许多人问刘小飞:“你说的 主管部门到底是谁?”在这里,王治安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局之所以想到要用泥巴来捏《收租院》,是因为妖魔化刘文彩的闹剧受到了本地民众的抵制。除了冷月英,罗二娘(这些人当年就被本地民众唾 弃,这些人一诉苦本地民众就吐口水)几个用重金买来的人为当局演戏之外,本地民众对这场闹剧相当冷淡。当局在思考对策时才想到用泥巴捏出一个《收租院》, 由泥巴人替代本地民众来为当局充当证人,证明和讲述刘文彩是怎样剥削压迫人民的,证明人民是如何悲惨又如何仇恨和反抗刘文彩的剥削压迫的。自从有了《收租 院》里的泥巴人,当局就不再担心本地民众冷对他们的宣传,《收租院》里的泥巴人自会来为他们编造的阶级斗争的血腥故事充当证人。这些泥巴人最听话,永远不 会翻供,永远不会揭露真相。所以当局把《收租院》推向全国,推向世界,让那些泥巴人来向本国民众和全世界的老外们讲述他们的“阶级斗争”,讲述他们的政 治……。
 
  在此我讲一件采访到的亊情:从四清运动开始,当局派来好几拨庞大的工作组,每个生产小队都安排一个人来与农民同吃同住,成天监视农民,不准 农民讲刘文彩好。这些工作组的人每天不停地给农民洗脑,搞大批判,批判刘文彩剥削压迫农民。在那恐布的岁月依然有人公开说真活。如安仁合兴2队的罗建庭 (女儿罗淑英现住一小区广场附近),当时他说:过去没吃的时候去找刘文彩,一去就把米要回来了,现在去找公社,这个批那个批,人饿死了都没批下来。他说了 大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于是大家就帮着传这句话,传得非常广,非常远,后来传到当局那里,就派民兵去把罗建庭抓起来开大会挂牌批斗,把罗建庭整惨了。会完 后当局威胁群众,谁敢再讲这种话,抓住了后果自负。
 
  《收租院》里塑有一个交租的小女孩,说“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感到这个世道的罪恶与不平!”(见《轰天绝唱收租院》开头的第6张照片)这个小女孩就是上面提到的老贫农李福清的女儿李金容。李福清一家都说《收租院》的那些亊是瞎编的。
 
  《收租院》的解说词的笫一部份是:送租;第二部分是:交租;第三部分是:算账;第四部分是:逼租;第五部分是:组织起来,在党的领导下进行 斗争(这些解说词文字太长,请朋友自己到网长查找)。刘小飞把这些文字读给本地的老佃户,老贫农听,他们都说是瞎球编的,李福清说是吃屎(知识)份子编 的,他还说编这个的人肯定是个高中生(他以为高中生就是文化最高的人),这种人的心子才有这么烂,才想得出来。他气愤地说:“我日他先人!”。李福清接着 说:喊他们(编造<收租院>的那些人)来找我,我来给他们说!90岁的李福淸还说:刘文彩在的时候,这一带没有饿死人的亊。民安三队的老佃户 卢辉伍(87岁)说:那个时侯哪有饿死人的啊!
 
  刘文彩故亊的幕后推手马识途(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文联主席,省级干部),曾在他的一篇文章中不慎透露了人民公社时期四川农民交公粮的情 况:“据社员说,那几年征购粮食征得太多,把他们的口粮也搜刮得没留下多少了,有的地方简直是翻箱倒柜,整得鸡飞狗跳。有的地方关系紧张到社员反抗,不得 不派武装去镇压,有的社员对我说,连机关枪都对他们架起来了。”(见《龙门阵》1995年第三期第7页)
 
  这些场景才是《收租院》的真实写照嘛!怎么拿来栽在刘大善人的头上呢?
 
  文章还有:“我们搞四清发动社员诉苦时,社员一诉就诉到自然灾害那几年他们那里饿死多少人的事,弄得我们啼笑皆非。”(同上文)
 
  文章还有:“中央就向四川多征购20亿斤粮食,向中央说了大话,就要兑现,不得不把社员的口粮也征购了一部分,这样一来,哪有不饿死人的。”(同上文)
 
  既然马识途的文章提到饿死人的事,那么那几年四川到底饿死了多少人呢?
 
  据说省档案馆记录的是812万人。这不真实,据老干部邓自力(邓小平的兄弟)的回忆文章《坎坷人生》中有这样的记载:“老陈说:‘李井泉才 是地地道道的走资派,把四川老百姓害得好苦,1960年死的人上千万,据公安厅统计的还不止这个数,不敢上报。’”(摘自《坎坷人生》265页)
 
  那些年大邑县又饿死多少人呢?
 
  一九八三年出的大邑县县志上有历年的人口统计,现摘要列出:
 
  公元1950年303350人
 
  1958年346770人
 
  1959年317673人
 
  1960年295188人
 
  1961年281491人
 
  1962年280906人
 
  由此表可看出,从1958年到1962年间人口负增长了65854人。
 
  而刘文彩的罪恶故事就是在那几年大饥荒年代中着手编造的。也正是那个民众大量饿死的历史背景,编造出来的刘文彩故事才拿来疯狂炒作,推向全国,推向世界。
 
  《收租院》故事里还有几个地主不是刘家的人,其中一个是恶霸地主李育滋用绳索勒死穷人李国清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个天大的冤案。李国清是个十 足的地痞流氓,是他自己的母亲和爱人在教育他相互对骂时失手把他勒死的,当时李育滋远在两公里之外的镇上喝茶。当年李育滋把马识途、李维嘉,周鼎文集团里 包括李维嘉、周鼎文在内的一大帮共产党骨干份子保护起来救了他们的命。解放后这些共产党员恩将仇报,反咬他镇压共产党,把他抓起来施以酷刑,用酷刑来逼他 承认镇压了共产党。先是吊打,手臂吊断后又在群众大会上当众把他的左眼球活活挖出来。在枪杀他的现场,周鼎文还高高坐在审判台上,连李育滋的亲家也被抓到 刑场来一起枪杀了。李育滋死后,不仅他的心脏肝脏被挖,连生殖器都被挖了,肠子流了一地(现在安仁镇还能找到上百个见证人)。李育滋一家八口人死来只剰下 三口。在抹黑刘文彩之际,马识途、李维嘉、周鼎文这些共产党员,把他们利用土改运动杀人灭口时制造的这起冤案也放进《收租院》里来,作为地主阶级的罪恶来 展出。
 
  《收租院》里还有一个恶覇地主陈玉堂的故亊。当年陈玉堂把自己的家长期提供给马识途,李维嘉,周鼎文集团的共党员们作活动据点,长年无赏给 他们提供食宿,当亲人一样掩护他们,还把自己仅有的30多亩好田全部送给这帮共产党。土改时周鼎文等人为了杀人灭口,恩将仇报说他是恶覇地主,把他抓来受 尽酷刑和侮辱后枪杀灭口了。陈家的遭遇比李家更惨,刘小飞在调查中得知,他们家的人全死光了。马识途李维嘉集团屠杀的恩人远远不止李,陈两人,也不限于在 大邑安仁境内,至少在成都和宜宾两地也干过这样的烂事。
 
  这些人都成了马识途、李维嘉集团编造伪历史,骗取政治本钱而杀人灭口,杀良冒功的牺牲品(当时马识途、李维嘉们的工作受到上级的否定,于是 使出这些毒招,这是笔者下一篇文章的内容)。马识途、李维嘉、周鼎文集团过去抢碾子、抢银行、贩卖鸦片、私印伪钞,杀人抢人时使用的两块印制假币的石印版 也放进刘文彩庄园作为刘文彩的罪行展出,说“刘文彩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他还私印伪钞,铸造假币,榨取劳动人民血汗”(见《序馆内容介绍》11页)
 
  2011年春节前,马识途到央视10频道《大家》节目中去讲话,把他前妻的事情作为政治本钱来向世人卖弄,这只证明马识途本人拿不出政治本钱,全靠老婆的本钱来吃饭,全靠进谗言、编造伪历史、杀人灭口、杀良冒功来讨生活。
 
  马识途玩的那一套是笔者下一篇文章的内容,在此只提周鼎文这个共产党员有田产的事情。中共建国前,周的名下有田产。一个中共地下游击队的头 头的田产是哪里来的?笔者调查研究了一番,首先这些田产与其原配夫人无关,因为她的陪嫁中没有田产。那么周鼎文的田产是哪里来的呢?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当初刘文彩给过他们许多钱,同时,周鼎文长年在外抢碾子、抢银行、贩卖鸦片,私印假币及杀人抢人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把到手的钱拿去购置田产给自己留条后 路也颇有远见。这件事到了土改运动就麻烦了,好在周鼎文是大邑县土改运动的负责人,于是利用一点手中的权力,把富农份子的帽子让老婆一人戴了(周的田产数 应当超出了富农的标准,他的父亲可能给他承担了一部分)。按我国法律,婚后财产应属夫妻双方共有,从法理角度来讲,周鼎文也应是富农份子。他利用职务之便 混过了这一关,那他就是漏划富农份子。1959年,马识途集团利用妖魔化刘文彩之机来编造伪历史骗取政治本钱时,周鼎文就逼着他的富农原配到温江法院办了 离婚手续(那时他俩有一个10岁的女儿),于是就卸下了包袱,轻装上阵来妖魔化刘文彩,疯狂编造伪历史。
 
  马识途集团的主要成员李维嘉(四川省政协副主席)也是一位致富高手。当年刘文彩的侄子刘元宣在李维嘉危险时救了他的命,并一直保护他们。之 后李维嘉就介绍刘元宣加入共产党,接着刘元宣就为他们工作,同时还向李维嘉交过几次党费。这些党费都是一笔笔巨款。中共建国后,李维嘉翻脸不认,刘元宣的 党籍自行作废,李维嘉骗去的那一笔笔巨款“党费”更是分文不退。刘元宣一再对他的子女说:“李维嘉这个人太不要脸了!”
 
  即然马识途集团专事屠杀恩人,怎么刘元宣没遭毒手呢?这是因为刘元宣是主要起义将领,24军代军长,他们的手伸不过去。但周鼎文把他的长女 婿,正在华西大学攻读的学生李国康抓到安仁镇关押一年多,其间吊起来打得死去活来,后来又把刘元宣的长女抓去,好在被一认识刘元宣的军队干部出面干预,她 才免于皮肉之苦。
 
  《收租院》里曾有一篇这样的文章,题目是《以阶斗争为纲将革命进行到底》。文章有段是这样写的:
 
  “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歩刘少奇,林彪的后尘,否定党的基本路线,大刮右倾翻案风,拼凑反革命的还乡团,妄图颠复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 主义,使‘收租院’的悲剧重演,万恶的地主庄园再现,他的黄梁迷梦,在反击右倾翻案风的伟大斗争中,被革命人民击得粉碎。历史岂容逆转,复辟不得人心。今 天我们正沿着社会主义旳金光大道,髙歌猛进。”(《四川省大邑阶级教育展览馆调整充实展出内容文字说明》)
 《收租院》里还有许许多多荒唐的故事,全是捏造,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当局把《收租院》的故事编进中小学的教科书,又拍成电影在全国各地反复放映,更在各种报刊媒体上大肆炒作,煽动民众的仇恨情绪。为中共拿下四川立下汉马功劳的刘氏家族成了宣传的牺牲品。
 
  刘文彩的二孙子刘世伟,原在庄园旁边的民安三队,那里的乡亲都保护他,当他被官方从原籍发配他乡后便失去了这种可贵的保护,于是只好被迫远 逃他乡,到四千公里外的新疆库尔勒上游公社独立大队落户。他为人友善,从不与他人结怨。由于《收租院》的宣传,说刘文彩迫害农民,那里农民便把刘世伟全家 杀了。他的老婆和两个小孩(大的两岁,小的还在吃奶)被斧头劈死,刘世伟是用绳索勒死的。
 
  刘文彩的小儿子刘元贵被成都铁路局弄去劳动改造,也死在外面。
 
  主管当局疯狂迫害刘氏家族,刘文辉住在成都的夫人李助乾也不能幸免。1965年四川当局把年逾六旬的李助乾强行押解到农村去监督劳动,听说 还把她弄去游街批斗。刘文辉的长女刘元恺去找四川省委统战部,那里根本不予理睬(可见是四川当局故意干的),直到刘文辉找了中央统战部后才把她放回来。身 心受到伤害的李助乾于数月后郁郁死去。
 
  刘文辉的长女婿,主要起义将领伍培英在1966年被逼自杀。
 
  主要起义将领刘元瑄的四妹刘元瑜在清理阶级队伍运动中不堪凌辱被逼自杀,当晚9岁的小女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抗日将领刘湘的侄子刘世海因自习英语,主管当局的人(有人说是安师吕干的)怕他向外国来宾用外语揭露刘文彩的真相,借口都不用就把他抓去髙 山劳教所关押。邓小平上台后才放出来,那时刘世海已被逼疯了。一天夜里一架公安系统的车把他拉走,从此他从安仁民众的眼中消失。时光过去了二十多年,活不 见人,死不见尸。几年前生产队把刘世海的宅基地拍卖了,看来他已经死了。刘世海被抓走前尚未结婚,释放后他已疯了更不可能娶亲。一个尊纪守法的人,因为自 习英语就遭横祸,不明不白地从人间蒸发,好冤啊!
 
  上面提到的死者仅是妖魔化刘文彩宣传的牺牲品,不包括这之前逼死的,如著名起义将领刘元琮和刘元琮的侄女刘世英(刘世英系华西大学的学生,当年被逼跳楼自杀。其夫李章骥气得触电身亡,留下一个几月大的女婴)等诸多惨剧。
 
  刘文辉自投奔共产党,从他本人到他的整个家族无一人逃脱迫害。刘文辉刚投入中共的怀抱没几天,贺龙(是他听信了马识途的谗言)就对他说:我 们要给你戒烟。又说:请你到重庆去帮助我们组建西南军政委员会。给他戒烟说好听点是软禁,说直白一点就是关押。去重庆是让他离开昔日的部下,也就是把他架 空。其实后者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刘文辉在投共成功的那一刻,他就把他的军队和行政斑子全数交给了中共(当时代表中共接收的是贺龙),自己主动架空了自己。
 
  中共方只让刘文辉一人去重庆,夫人杨温光不让去,让她一人留在成都。刘文辉哥哥们在成都的公馆在一开始就被站领(其它官僚、地主、军阀的公 馆,财产均未被占领,一年以后的土改运动才对他们下手),他们被迫回到安仁老家。只留杨温光一人在成都的原因,是因为她在掌管刘文辉的家产。刘文辉是不管 家务的,他只管西康省的军政事务。马识途集团拿了令箭来勒索刘文辉的家产,他们先把刘的管家关押起来,让其交待刘的财产情况,然后向杨温光逼要。半年下 来,把刘文辉的财产弄得干干净净,这时才让刘文辉来接她的太太。接着,李井泉就宣布大邑县为四川省的土改试点,这就冲着刘文辉的哥哥们来了。
 
  在中共进军大西南时,马识途得知刘文辉与中共有联系,并将在这次行动中大倒戈。出于恐怖和嫉妒(这是笔者下一篇文章的内容),他到处进谗 言,马识途谗言的内容大意是:刘文辉是川康最大的实力派,在川康有号召力,蒋介石几十年都没把他打下去,可见他的实力之强大。而刘文辉的军政班子全由他家 族和同乡把持并对他死忠,因而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利害得很、凶得很。如不抓紧时间把他们消灭掉,将会对即将成立的中共政权形成极大的威协(马识途这个巨奸花 言巧语的表演不是笔者能还原的)。他知道,情况要说得严重,要惊人,要引起对方重视,他才能捞到政治本钱,他达到目的了。贺龙把迫害刘文辉家族的任务交给 了马识途,他将发泄他所有的新仇旧恨(这是笔者下一篇文章的内容)。这时,刘文辉在积极准备反蒋投共,他在雅安给他的部下作工作,给他们讲:为什么要起 义。给他们讲:共产党好,国民党不好。还让他的部下和亲人唱向往共产党的歌。其中一首歌刘小飞儿时天天都听妈妈和姑姑在小声唱(怕别人听到),这是刘小飞 (刘小飞天生热爱音乐)人生记住的第一首歌,现在都清楚地记得,歌词是这样的:“山那边哟好地方,穷人富人都一样”。刘文辉家族和西康省的军政人员天天都 盼着中共解放军快快到达,他们那里知道,地狱已向他们打开了大门!
 
  土改运动中,当局逼的是刘家的钱,倒没有说多少阶级斗争的罪名,妖魔化刘氏家族是1958年10月22日以后的事。土改时的刘文彩家值得谈 谈。那时刘文彩虽已病故,但他善人豪侠的形象依然活在民众心中,不是当局(主要是马识途集团的周鼎文那个班子)手软,而是不敢在安仁镇迫害刘文彩的亲人 (连刘家的总管家薛筹久当时都没人敢迫害侮辱他,他是在合作化运动中雇了几个人干农活,被定罪为破坏合作化逮捕判刑的)。他们把刘文彩家的主要成员弄到成 都慈惠堂街,交由李维嘉控制逼要财产,刘文彩的三公子刘元富和长子名下的三个孙子孙女刘世钦、刘世芬、刘世伟四人留在安仁庄园。成都的刘家人在过鬼门关, 留在安仁的四个人却过着往日丰衣足食的日子(庄园里还有许多大米食油,果园里有许多蔬菜),谁也不敢去伤害他们。安仁其他的地主娃被关进“金娃娃牢房”, 小的不到6岁,最大的是李育兹的侄子李国康,这些地主娃被打得死去活来。
 
  上文提到贺龙的军队进入成都时立即就占领了刘文辉所有亲人及24军起义的军政人员的公馆,刘文辉的哥哥们只好回到安仁的庄园,就在那个时 侯,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作战部队也进驻了安仁刘家的所有庄园,这些解放军与刘家的人相安无事,他们从不动刘家的物品。因为早有解放军进驻庄园,所以后 来的土改工作队就不敢进庄园来骚扰。直到土改工作结束时,周鼎文威胁刘文彩的三公子刘元富,不准他回庄园去,三公子看见周鼎文到处打人杀人十分恐怖,就不 敢回去了。刘文彩在庄园里的三个孙子孙女继续住在那里,又过了一些日子,由驻庄园的解放军以无人照顾他们为由才把他们送到成都的长辈那里。
 
  在整个土改运动过程中,刘文彩的公馆都未被土改机构没收,也就是说,如今政府机关是拿不出没收手续的,从法理上讲,庄园依然是刘文彩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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