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有什么是中国人干不成的。JUST DO IT。说"千载难逢百年不遇"有点儿夸张,用"有生之年难得一见"比较贴切,作为北京人,见证奇迹,享受奇迹,实在是幸运。就让这纯净的几天作为美好的回忆永远地封存在记忆中吧,何时再有不知道,是否还有不知道,但最起码,几十年之后的某个中午,当我们灰头土脸地坐在摇椅里,望着窗外腾云驾雾的行人和车辆,我们可以傲娇地跟孙子们说:2014年11月初,北京的天上特供了一种蓝,一种你从来没有见过蓝。。。
我是个对政治和世界各类组织很无知的人,连北京出租司机的政治素养都没有。从89年9月写完检查以后,我就再也没关心过半径10米之外的事儿,关心也没用,人家都不带我玩儿,不管干了什么,事先事后连通知一声都没有。所以我这个没有流动资产没有固定资产连索取资产的姿色都没有了的三无人员,能保证萝卜白菜坚持到死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这瓦蓝瓦蓝的天,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明白APEC是什么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问一个学霸,人家且烦且不屑,说笨蛋自己查字典去。我查了查英语科技词典:All Purpose Electronic Computer。学霸说,错,是Air Pollution Eventually Controlled。我立刻仰慕了,说你英语真棒,我本来还Shability 地写成了 Air Purified in Empty City。其实到现在也不真明白,就觉得这组织来头儿太大了,不是一般的NB,牛到NB的中国要为他们把空气换掉。他们肯定派来了好多特别特别重要的人物,肯定要谈论一些特别特别重要的问题,重要到让全北京停了工限了行戒了严,让周边省市的工厂停了产,甚至,还改变了大自然,还了北京一个蓝天,一个美得令人掉泪的梦之蓝。我又相信"人定胜天"了。我开始有点儿喜欢这些APEC的客人了,没有他们,我根本不知道北京一直这么低调,低调到天里还藏着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