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政心解——前路在何方？】正道所在《党主立宪制的宣言》

我想告诉韩德强先生：

民主的关键就是民众手中有选票！这就是民权——民众的权利。党主立宪比“无法无天”进一步，只有再进而民主宪政，国家才能长治久安！任何党想永远独霸政权是不可能的，共产党只有把自己改造、清洗得有胆量、有自信能在全国自由选举中获胜，才有真正的生命，不然，总有被推翻的一日，到那时，它在历史上的痕迹会被彻底抹去！

                                    史伏初   2014-12-06

       党主立宪制的宣言

　　韩德强

　　2014年11月30日

　　反腐风暴越刮越猛，风暴中心在中纪委。中纪委网站“每周一哥”，公布各地落马官员消息，各大媒体头条转载，于是，中纪委网站火了。

　　大多数人每天去看看，瞧瞧谁又落马了，没想到中纪委网站还有思想。11月24日，香港《大公报》发文，猜测该网站“学思践悟”专栏是不是王岐山亲自操刀，大概就是看到了这些文章的不同寻常。我看，即使不是王岐山亲自写的，也是他亲自授意写的，还是他亲自修订过的。关键之处，大气逼人，又真实生动，这是中纪委的笔杆子们做不到的。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姑且以此行文。

　　但是，记者毕竟见识浅了点，只能猜测谁是主笔。如果是西方政治思想家去阅读该专栏的文章，很可能会惊呼，这是“党主立宪制的宣言”。

　　特别是今年11月初以来的每周评论，最清晰地展示了“党主立宪制”的完整设计思路。11月3日，评论题为“依规管党治党，推进依法治国”，即显露了“党主立宪制”基本思路。

　　甲、奉天承运

　　为什么这么讲?

　　“依法治国”，是宪政思想的体现，也是政治自由主义者的基本主张。任何党都不得高于法，都得受法的约束，而不是自外于法，只能遵循宪法，而不能依靠法治来领导社会，这才是宪政派心目中的“依法治国”。

　　然而，当国内的宪政派、自由派认真研读十八届四中全会的决定后，却失望地发现，这个决定“换汤不换药”，仍然在强调“党大于法”。话还说得很刺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大特色、最本质特征，就是党的领导。在宪政派看来，党领导一切，就是党大于法。到了现实生活中，就是权大于法，就是政法委说了算，就是不懂法、不知法、不守法的各级党的书记说了算，说得再严重一些，就是无法!

　　然而，王岐山似乎完全无视宪政派的感受，强调“东西南北中，工农商学兵政党，党是领导一切的。党的领导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

　　宪政派可能攻击说，这不是“奉天承运”的封建政治思想吗?

　　王岐山没准会说，“奉天承运”，“封建政治思想”，又怎么样?只要社会和平稳定，经济发展，人民富足，国力强盛，对世界和平作出贡献，那么，这封建政治思想又有什么不好呢!解放思想，既包括反对“两个凡是”,也包括反对一切“凡不是”。任何禁锢我们思考的正面教条和负面教条，都要反思，都要从中解放出来。五四运动以来，中国人逐渐形成了对西方思想的“两个凡是”，形成了对西方思想的迷信。这也是思想禁锢，也要重新认识。相应地，对所谓的“封建政治思想”，也不能一概批判否定了事。

　　当习近平强调要学习借鉴中国古代治国理政智慧时，可以说，“奉天承运”，就是中国古代历朝历代关于政权合法性的关键解释。要学习古代治国理政智慧，首先就是要深切体会“奉天承运”。中国共产党在二次大战中崛起，外抗强敌，内平蒋匪，统一中国。建国后，又领导了新中国走向繁荣富强。这既是人为，也是天意。枪杆子赢得的民心，比票箱赢得的民心更具有历史的长期性和稳定性，更代表天意。这就叫“奉天承运”。实际上，新中国建立以来，我们的党章、宪法、决议、电影、电视、小说、艺术，但凡是主流的，都是在讲述“奉天承运”的逻辑。相反，改革开放以来，自由派的思想和语言，所谓天赋人权，所谓民主自由，浸染了编辑、记者的眼光，渗透在新闻舆论界的方方面面，这都是在用“天赋人权”的逻辑颠覆、否认“奉天承运”的逻辑。

　　为什么古代政治思想还能有现代价值?恰恰是因为中国共产党的成功，恢复了古代政治思想的生命力。中国共产党一路是怎么成功的?不是被骂为独裁、专制过来的吗?不是自命正确过来的吗?没有这独裁、专制、自命正确的古代政治思想和体制，就没有今天统一、强大、繁荣的现代中国。相反，运用现代政治思想的各国，别说什么印度、菲律宾一类的民主窗口国，就是美国这样的民主样板国，不是一样债台高筑，族群分裂，家庭破碎，国势日衰吗?梦想着靠热热闹闹、金钱操控的选举能实现民富国强，国运昌盛，无异于缘木求鱼。没有了国家主权的强大，只能是如今日伊拉克一般，各方混战，民不聊生，自由逃生，无数人的人权被其他的无数人践踏。

　　所以，放眼历史长河，真解放思想，真实事求是，不难得出一个结论：现代政治思想其实是幼稚、肤浅的政治婴儿思想，而古代政治思想才是成熟、深刻的政治哲人思想。现代政治思想，只能让无数人在政治幻想中走向政治幻灭!清皇朝推翻了，迎来了军阀混战。五四新文化运动涨潮了，中国人就变得崇洋媚外，卖祖求荣。造反有理了，造反派们却都进了班房。八九学运了，流亡海外的民运人士只好抱着民主理想，在牢骚和埋怨声中争夺可怜的民主赏金。“占中三子”们，未来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万一这些人上台了，国家也就大乱了，人民也就倒霉了。

　　习近平和王岐山这一代领导人，都亲历过文化大革命，年轻时候都开始思考民主的实质意义。多年政治生涯的历练，更让他们懂得国家政权的来之不易。政权不是论证出来的，不是选举出来的，不是少数知识分子设计出来的，不是舆论吹出来的。政权是打出来的，打出来的政权是靠了天意民心，靠了领袖伟人。毛泽东经常感慨，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不就是“奉天承运”的诗意表达吗?

　　乙、敬天保民

　　明白奉天承运的意义，就会懂得权力的来源，就会“敬天保民”，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如今官场，许多官员根本不懂这个道理。他们以为权力是买来的，也是用来出售的。权力一买一卖之间，是可以获取利润的。官商不勾结，等于权力没有市场化。试想徐才厚的内心世界，是不是这样理解权力的?如果徐才厚多少懂得一些党的宗旨和历史，即多少懂得一些“奉天承运”的道理，多少懂得一些“敬天保民”的道理，就不会如此放肆。但是，徐才厚内心毫无对上天和人民的敬畏，毫无对老一辈领导人的敬畏，只知道进行自由、平等的权钱交易，只知道扩张自己的人权，结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遭了上天的报应。

　　从另一方面看，习近平之所以上任两年，就能掀起一场如此巨大的反腐风暴，将多年经营的许多贪腐堡垒一夜摧毁，靠什么?靠王岐山?还是靠天意?当习近平重新倡导为人民服务宗旨时，天意就站到了他这一边，民心就站到了他这一边。如此积弊深重的官场，居然冒出来那么多正义之士，包括王岐山、刘源等上上下下的一大批红二代，头可断、血可流，也要与腐败巨贪斗争到底，这岂不是天意吗?《尚书》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岂是虚言?

　　自由派的逻辑说，人是自私的，不可能为人民服务的。自私的人怎么相处?只要赋予自由、平等的人权，给予平等的起点，鼓励竞争，就能激发每个人的创造活力，使科学技术发展，使社会财富涌流。自私又相互竞争的人之间发生了冲突怎么办?靠超越于每一个人、每一个利益集团、每一个党派的法治。如果利益竞争导致弱肉强食、两极分化怎么办?靠民主选举，一人一票的民主政治来制衡一钱一票的资本经济。这样，市场就会自动均衡，社会也会自动均衡。应该说，这是一个美妙的想像，却也是一个幼稚的想像。这是培根、洛克、卢梭、孟德斯鸩、伏尔泰、斯密、潘恩们的美妙而幼稚的想像。幼稚的思想才有市场。正所谓“下里巴人，和之者众”。所以，这种幼稚的思想二百多年来进课堂，进教材，进报刊杂志，进电影电视，推行开来，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经济危机，两极分化，权钱交易，种族歧视，阶级斗争，国际战争，都是自由主义的产物。美国校园的枪杀案不断，9·11事件爆发，少男少女化作人体炸弹，也都是自由主义的产物。事实证明，如果没有道德引领，单靠法治约束，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自动趋于和谐，而是“人对人是狼”，“他人即地狱”。经济和社会都不是自动趋于均衡，而是沿着正反馈逻辑，权权勾结，权钱勾结，钱钱勾结。后来，科学家、工程师、教师、医生、记者加入其间，形成官产学媒的联合勾结，造成人间无数悲剧。

　　西方也有人深深懂得这个历史逻辑，他就是霍布斯。霍布斯所阐述的历史逻辑和相应的政治哲学，支持一个专制独裁的中央政权。只要这个政权能够给社会带来秩序，带来和平与稳定。沿着霍布斯的思想，可以有两种出路。一是霍布斯自己提供的出路：一个坏的专制独裁政府，胜过无政府主义的混乱。这就是利维坦。因为霍布斯持性恶论，他就只能有这个结论。显然，这个结论让人很沮丧，也很容易遭到洛克的攻击。另一种是柏拉图、孔子提供的出路，就是东方政治思想：如果一个政权的诞生是奉天承运的，如果这个政权的作用是为人民服务的，如果这个政权的领导人是个圣人，是个哲学王，那就是万民有福了，社会和谐了，世界大同了。

　　这就是王岐山此文的核心逻辑：“5000年的中华传统文化决定了，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发展要有一个主轴，否则必然四分五裂、一盘散沙。中华民族走向繁荣、富强和文明，必须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这个领导核心无可替代，就是执政的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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