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国家权力盾牌后的盖世太保
维权记实/小崔报道
2005年6月13日【台州快讯】:“为毁灭罪证,抡劫状告法院的证据”,画家严正学再次被台州市椒江法院扣押,椒江法院法警大队长谭阳招十多名法警围堵严正学,三次抡夺严手中的诉讼证据,限制严人身自由达55分钟。提请国际社会密切关注严正学先生的安危,呼吁并抗议国家恐怖主义暴行!
2005年6月14日【台州急电】:下午18时,台州市椒江区司法大楼门口,椒江法院法警大队长谭阳在110警察前,聚众群殴画家严正学先生致重伤,严骨折、卧床不起,生命危急!抗议中共地方司法权黑社会化,人神共愤,呼吁严惩打人凶手——谭阳!
100天前,浙江省台州市椒江法院的法庭上,发生一起惊天血案,椒江法院行政庭庭长葛佩玉唆使法警当庭殴打著名画家严正学,致严先生重伤,拖出法庭,关入警室,在谭阳的策划下,塞进早已恭侯的刑车警笼,招遥过市。投入大牢十五天竟拒绝给重伤的严先生任何救治。虐囚的暴行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引发了广泛的抗议!签名网中“致温总理,敬请惩治凶手纠正冤狱释放严正学!”的呼吁,数天内大陆联署者近百人之多。作为“人权个案”,总部设在纽约的“中国人权”和设在挪威的“国际笔会独立中文作家笔会”都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强烈的呼吁,日内瓦国际人权大会在得知对严正学的施暴和令人发指的虐囚罪行后,也在第一时间进行了交涉,抗仪谴责中共政权重操文革的铁拳统治。
100天后,涉案的官员以及敬请温总理惩治的凶手如何呢?上述两则快讯表明:恶官和凶手不仅逍遥法外而且更加專橫跋扈、更加变本加励、更加凶残和狠毒。下面是维权记实记者小崔对严正学先生的电话采访报导。 ————————————————————————
记:严正学生先,你好!今天是你被椒江法院当庭暴打、笼羁遭虐囚的第100天。《维权记实》准备对你作追踪报道,刚巧又在网刊上发现一则《严正学喋血台州》的新闻。我们都很担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 严:谢谢!这—次我伤得很重。诊治时,医生强调肾再次挫裂伤,必须住院观察治疗!不住院万一大出血会危及生命!但我没医保,交不起住院费。后来医生嘱咐必须卧床,绝对不能走动,因骨折还在做CT尚在诊治,现只能在家疗伤。
记:你觉得法院法警接二连三地打你、关你、关入大狱后进行虐囚,这背后是否有人操纵? 严:我想这是一个伪问题。法官审案都要问“动机”?庭长葛佩玉构陷罪名是为了剥夺我的自由,法警谭阳施暴也不是因为四肢发达,他们镇压的动机就是要封住我的口。椒江法院在《人民法院报》的刊登政绩文章,广而告之:“自1998年以来,多次被最高人民法院评为政治思想工作先进单位。”
这是个榜样法院,从院长缪信权起到庭长葛佩玉直至法警队长谭阳,他们都错误地迷信专政与暴力。所谓“信权”就是过份迷信权力的镇压力量,以为老百姓—压就垮。所以对我揭发行政庭庭长接受当事人吃请,枉法判案;以及谭阳为副庭长时,执行庭集体腐败贪渎;法院院内轿车中乱伦乱出两具男女裸尸……还有椒江法院长期违法多收诉讼费,鱼肉椒江百姓。我控告了五年,最近虽然还了我五年来近十案的“被多收的诉讼费”,但对椒江百姓至今仍招收不退。
“谬信权”们,不是以自已的行为来维护法院的威望,竟谬信“权力”和“权术”的万能。为了压服我对我进行构陷,以为捏造个“打法警耳光”就能把我抛进监狱;以为一顿拳脚就能把我打得不敢吱声;以为给我塞入铁笼,招遥过市就能杀我的正气;以为虐囚就可以让我人间蒸发……“谬信权”们大错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而俱之!”,权力、权术、高压都是狗屁!
“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国家权力为盾牌,躲在国家权力后面,用惨无人道的方式残害人民,压迫人民,奴役和搜刮人民;以国家恐怖主义方式维护地方法权,其结只能相反。
记:法警队长谭阳为什么要抢夺证据? 严:“抢夺证据”不仅仅是为了“剥夺诉权”!“谁主张谁举证”,一旦把我的证据抢走,他们还能反诬你诽谤、污蔑,轻而易举的就能用《刑法》送你坐牢。
13日下午,谭阳招来十多个法警把我堵在警室里,谭亲自动手夺我的文件夹,我喊着:“你凭什么抢夺我的证据?”从谭手里夺回文件夹。“你反攻倒算、报复法警我灭了你。”谭喊着又从我手中夺去文件夹,如此争夺了三个来回,我打手报机报警,又来夺手机。我喊着强盗、绿壳(台州方言也是强盗)黑社会夺门而奔。我被谭阳限制人身自由,就跑到院长办公室向缪信权院长控告谭阳在法警室抢夺我诉讼证据并非法限制我人身自由达55分钟。缪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予以搪塞。我说:“是不是你默许的,法院法警抢夺我告法院违法的证据,你是院长为什么不管?法院怎么黑!你不管我就向110报警。”缪信权院长说:“法院独立司法,110警察怎么管?”院长的这句话正是第二天谭阳施暴的依据。
记:所以法院法警大队长谭阳就会如此无法无天和凶狠! 严:14日下午16时50分,法院立案室郭虹霞法官电话传我去领《裁定书》,因为我起诉“台州市信访局和区党委办叶开华”被裁定驳回不予立案,这本是预料之中。但谭阳竟等在我出法院必经之路,挡住我的去路,谭当众训斥我:“你调查法警看警号是反攻倒算。”我说:“昨天你把我拉进法警室,喊十几个法警围堵着,你三次抢夺我的证据和报警小灵通,你太黑了,打了我还不让取证、不让告状。”谭指着我鼻子骂我取证是报复法警、反攻倒算。立即又用手机召集法警,一帮法警奉命就抓住我往楼梯下的小牢房拖。我挣扎,他们来了更多的人,抓胳膊、按头、扭耳朵、揪头发往里拉,嘴里喊着:“把他关起来,看你还告不告!”这时许多旁观者来抢我,他们说:“人家没犯法,你们怎么可抓打他。”谭说:“他私闯法院!”,群众说:“他在司法局大院走出来,而且已下班,跟你有什么关系。”但谭阳仍指挥法警抓打我,我被两法警拖倒在水洼中后仍往里拉,目击群众再次抢出我。此时,我腰背受伤剧痛,被群众扶至路口的小摊贩前,我借小摊贩电话报了警。
记:严先生,你报警后,公安是如何处理这个事件的。 严:在110警察出警到达司法大楼时,法院院长缪信权和办公室陶英姿正并肩走来,我即领110警察指着院长要求解决被殴打事件,院长躲着警察立即往回走,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知去了哪里,在人群中蒸发。
记:院长嘴上说:“司法独立”。“法警打人”该管的他却不管溜之大吉。110警察有权来管谭阳打人事件,因为这是个人行为,而且缪院长也不会承认是他指使或授权谭打人的。 严:我跟着110警察进入司法大院。法警大队长谭阳当着110警察的面,又指挥十几名法警一轰而上将我推倒在台阶上,我腰背、后脑勺撞击水泥台阶,痛得直叫,谭阳得意洋洋喊着:“格套哈勿格装杀脚!(台州方言:这—次要把他狠狠揍!)”法警拳脚齐下,抓捕我关押入室,法警堵住去路并把持着门口,喊着:“把他铐起来!”“把他关起来!”
记:谭阳目无王法,竟敢在110警察前施暴! 严:请求人抹去鼻血对身旁的110警察说:“我报警,请110警察处理谭阳打我的纠纷?谭凭什么在你们面前还要打我又抓我?”谭阳说:“我教育你,只许你老老实实,你告我即告法院,告法院必自食其果,自绝于人民!”并说:“地方警察管不了法院法警,法院可以判公安。我是国家警察,你放明白些,今天你就别想出去了,我们写好材料,马上批捕你,这一次可不会只有十五天。我问你:你今天到法院干什么来的?”我回答:“今天下午,法院郭法官传我领《裁定书》,说我起诉被法院裁定驳回。”“你们看看,他专门‘民告官’,报复当官的还敢告叶开华主任。”
记:谭阳泄露了天机,你这位“行为艺术家”又告了谁? 严:我把“台州市信访局”作为被告,告的是区党委办、公安局书记叶开华。谭骂骂咧咧说我扭送了610主任……骂我找死!什么610不610的,我也不知道谁是610主任。看来我碰上诺不起也躲不起的人物,不让谭阳之流打倒在地,再踢上几脚!谭又如何去交差。 四肢发达的谭阳握紧拳头比划着:“我再次教育你、警告你,你再告绝没有好下场。今天,你设有登记,私入法院是冲击法院,查法警名字、看警号是报复法警,讲我‘卵袋佬’(台州方言:指男性生殖器)我要给你吃生活。”我说:“我是登记进入法院的,是向行政庭汤俊斌法官退诉讼费的,现在就可查门卫登记簿。我不会讲‘卵袋佬’方言。”谭阳瞅一眼110警察叫着:“我也是警察,法院警察是国家警察,我就有权抓你,你不老实还有权逮捕你……”谭抖着法警写好的一份材料对我吼着:“你冲击法院、敢看法警的警号报复法警,还骂‘卵袋佬’‘黑社会’是反了天,不是反攻倒算是什么……”
记:谭阳蛮不讲法,看来公安真被他点了穴,连警察都无可奈何? 严:椒江区公安分局海门派出所的110警察出现场的仅一名年轻警官,跟班的联防队员都被谭挡在门外……110警官在这样场合下,没有能轮到他说话的机会,也没说什么,他伸过手去拿了谭阳让法警写的材料不紧不慢地对谭说了一句:“我们传唤严正学去派出所。”年轻警官推开围堵我的法警,把我带离现场……算是救了我。我又被谭阳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近2个小时。
我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中共党魁胡锦涛先生主张的“提高执政能力!”和建立“和谐社会”!我只觉得我还身在华盛顿的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里,呆立在“柏林墙”下,仍面对着“奥尔维辛集中营”的纳粹刽子手们!上个世纪中国杀人狂的罪孽曾让我毛孔肃立!如今专政机器的言行,使我不得不认同“与时俱进”和“青出于兰而胜于兰”的绝对。我一直倡议:“中国必需在天安门建立《文革纪念馆》,把这些害人精和杀人狂们永远钉在中华民族的耻辱柱上。”
记:听你所说,我感觉真像《辛格勒名单》中的情节? 严:110警车开动驰上中山大道,我才舒了一口气。 我的一生,最恨的就是警察的警车,我上百次地坐过它,因为被传唤、被拘留、被押送、被抓捕;也有被接送、被宴请和拉着游山玩水(变相软禁)的,但这一次我从心底发出感缴,警察沉着和智慧解救了曾因搞“行为艺术”三次、五次地推他们上被告席的我。
公安很认真地给我做了笔录,还深夜出警去寻找目击证人,当夜给我拍了伤情照片开具了做法医鉴定的文件。
记:你相信这是个孤立的事件吗? 严:我希望它是孤立的,甚至是偶然的。但法官利欲熏心地启动法律程序来构陷我,葛佩玉诬陷我“煽人耳光”将是葛佩玉自己煽了自己的耳光。法无情,玩法法官玩栽了自己,糟蹋的也是自己,玩完了法就自己下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社会矛盾日积月累,社会冲突量变到质变,法院的公正公平是社会的泄洪道,反之,逼急了的老百姓将是滔天洪水。公正执法,天不会塌下来,而违法判决,践踏正义,总有一天,不公正的累积会导致矛盾总爆发。
2005.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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