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申华采访报导)据《新华社》6日报导,自从2003年中共政权启动电讯监控工程“金盾工程”以来,公安部门已经把中国96%的人口资讯输入到资料库中,也就是说,中国13亿人口的12亿五千万人的资讯已经存储在公安部门的资料库中。《新华社》还引述公安部官员的话说,去年侦破的刑事案件的20%曾得到这个资料库的帮助。
那么,建立这样的资料库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有助于侦破刑事案件吗?北京的自由撰稿人周先生和旅居加拿大的《不寐论坛》网站的站主任不寐都认为,建立这个资料库的根本目的是监控社会上的每一个人。
记者:“金盾工程”现在已经把全国几乎96%的人口的信息都输入到数据库里头,这确实是一项庞大的这个工程,下了非常大的财力人力,首先请教一下周先生先生,您觉得这么大的一个数据库,仅仅是为了刑事案件的破案吗?
周先生:我觉得这个不太重要,重要的就是中共花了这么庞大的金额,是通过什么审查的程序,透明度有多高,程序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说我输进了我的个人信息,你徴得了我的同意,那么你输入胡锦涛一定也要经过他的同意,这样就把它的恶性或者危害性限制到最小。
记者:您觉得他收集这些信息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是非法的吗?
周先生:这一定是违法的,你输入什么我个人的信息,你是输入了身分证号码,还是我的家庭成员,还是我的个人收入?我不知道。宪法上有隐私权这东西,你有追查严格的保障。另外一个就是你花这么多钱是不是经过纳税人的同意,而且你这个钱花的过程是否经过一个什么样的机构来审查?
记者:任不寐先生,您觉得他建立一个这么庞大的数据库目的是什么呢?
任不寐:主要的还是强化中共对这个社会的管理和监控,因为中国社会出现了越来越多动荡不安这样一个局面,我想中共当局对这还是非常忧虑的,所以它希望能够藉助这些信息手段来强化对社会的监管。
记者:它怎么去监管呢?拿这些信息做什么用呢?
任不寐:这是我们应该清楚啊,信息管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实际上这个信息上的收集整理,实际上在中国早先的户口制度上完全完成了。那现在只是在网络上重新建立了一个户口制度,那么它的目的是一样的,每个人包括刚刚周先生讲的私生活各方面信息的整理,可以保证对社会上的移动都能够随时地、尽快地作出反应。
记者:任不寐先生,刚才周先生提到,这么多的个人信息是不是合法?您觉得是合法的吗?
任不寐:这得重新定义法的概念,中共往往可以制造出没有法律根据的恶法,那么如果从自然法的立场上来看,那显然是不合法的,一方面它侵犯了公民的隐私权。另外一方面它侵害了纳税人的权利,就正如周先生讲的,这么大的投资并没有经过纳税人的同意,但是你这种投资又用来侵犯纳税人的隐私权,那么这样的一个逻辑过程是违法的、违宪的。
但是,“金盾工程”实际上目标对政党来讲是控制社会,但这里面也有很多很多个人性的原因,这些执行者也可能通过掌握私人信息来帮助它进行权力斗争。我们看到现在所谓的反腐败,它会用很多特务手段、用一些个人隐私方面的窥探作为这种权力斗争的手段。
记者:像一些民主国家,比如说美国政府也有每个公民的信息数据库,中共政权搞的这个数据库跟西方国家的人口数据库有什么不一样呢?
任不寐:我想这里面区别很大,那么第一点我们知道有共性了,只要有政府就会有管制,但是专制政府跟民主政府有以下这么几个区别:第一,就是它投资跟建立数据库,那么在民主国家还是要经过议会、民主舆论的监督,才能够进行的,因此会有所收敛,不会或者不敢过分的滥用这些私人信息。但是在中国就很难确保这样的情况。
另外一点,就是在民主国家,这种民主制度可以确保这信息更多的用于保护公民的权利,方便这个公民社会的一些自由,但是在中国的话呢,它只会用来方便专制权力的自由,使它们可以更加为所欲为的镇压民间的抗议,或者对社会进行管制,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记者:周先生,你知道这个数据库不仅仅是中共政权控制中国公民的一个工具,我们知道中国还有庞大的,据说有高达三万人的网络警察,时时刻刻在监视着网路上人们的言论,您作为一个公民有没有感觉到做什么事情要非常的小心?
周先生:对我来说,公安方面肯定是看着我,根本就不回避。
记者:公安方面就看着你,不回避的喔?
周先生:它根本就不回避,错误政治最大的受害群就是共产党的中高层官员。
记者:为什么呢?
周先生:前苏联,有些中上级官员贪污腐败,有些人搞女人,前提是什么,你要和我保持一致拥护我这个政权,你一旦不保持一致的话,我就监听你家的电话、跟踪你的行踪,反腐败就把你一个人整倒,那在中国也是这样。
记者:刚才任不寐先生所提到的,数据库收集了很多个人的隐私信息,所以权力斗争的时候就拿这些信息来打压对方?
周先生:你只要跟我保持一致就没问题,一旦有异动就会出现问题。
记者:任不寐先生看来中共政权搞这个数据库,它不仅仅是针对这些异议人士,而是针对每一个中国人民?
任不寐:我想可以这样讲。我们一定要记得,对中共威胁最大的是它的统治集团内部的成员,因为这些人才真正掌握资源,对它有更大的威胁性。在中国,我想它一方面不能够保证收集讯息的渠道是合法的,它也不能保证使用信息的方式是合法的,这才是最可怕的,就是它可以滥用这些信息,以达到箝制个人的目的。
(据自由亚洲电台录音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