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亚洲电台“心灵之旅”节目主持人张敏采访、报导
*耿和再次与胡佳通话*
11月25日是联合国“消除针对妇女的暴力日”。 恰恰是在这一天,北京维权律师高智晟的太太耿和继24日之后,再次打电话给维权人士胡佳先生,以比前一天更平静的语气,详细讲述自己24日遭到跟踪警察暴力殴打的经过,以及几个月来家人的处境。
(录音) 耿和:“喂,你好!我是耿和”。 胡佳:“嫂子。”
耿和:“昨天我情绪太激动了,没跟你说清楚,今天想跟你再说一遍”。 胡佳:“好的。”
耿和在11月25日的电话中补充了很多细节,在详细听她讲述之前,我们先对她前一天打电话的内容和背景情况作个回顾。
*背景简介*
11月24日,耿和打电话给维权人士胡佳,哭诉被跟踪警察殴打的经过,耿和同时透露,10月6日曾经与高智晟律师在看守所见面的情况。
北京维权律师高智晟曾经三次发出致中国最高领导人的公开信,要求停止迫害法轮功修炼者。
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逮捕的高智晟律师,一直没有获准与他的亲属委托的律师见面(有关方面以“涉及国家秘密”为由)。
高智晟律师自从8月15日被从山东姐姐家绑架,后拘捕,至今三个多月来,他的妻子儿女,以及后来住在家中的岳母,一直在警方的监控跟踪之下。
*11月24日耿和胡佳通话录音片段*
北京时间11月24日晚上,我收到了胡佳先生提供的一段电话录音。 胡佳先生说:“今天中午不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接到电话,这边电话一接起来,对面就传来很凄惨的哭声。”
11月24日被殴打--
(电话录音):“我是耿和,(耿和的哭声)” 胡佳说:“慢慢,她的抽泣稍微有一点控制住的时候,我知道这是耿和。她告诉我他今天被一群国保的警察殴打了。”
耿和:“他们就骂我,把我嘴巴牙齿全打流血,有的牙齿松动,小拇指甲 翻上去,衣服扯成碎片。”
胡佳:“什么时间?” 耿和:“半个小时吧。”
胡佳:“半个小时之前他们打了你?是那些国保的人吗?” 耿和:“是国保,是跟着我的。”
胡佳:“是男警察还是女警察?” 耿和:“两个男的。穿着皮夹克,一米八左右。”
耿和说,后来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她说:“驾驶员害怕找事,我说没事,谢谢你了,我把他的车牌号都记下来了,票也留下来了。我说‘你当时看见我指甲翻了,衣服成碎片,满嘴是血。你看见什么,有人问,你就说什么’。我看他胆子很小很害怕。”
胡佳:“我明白。您的牙齿松动,还有指甲的问题,必须要去医院。” 耿和:“我现在就等着我妈妈回来。”
耿和与孩子们--
胡佳:“现在对高律师的营救,首先需要救您和家人,让您和格格还有天宇能够脱离他们的控制。”
高律师的女儿格格今年十三岁,读初中二年级;儿子三岁,上幼儿园。
耿和:“他们每次给我做工作都说‘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对外讲,这样的话,对高的处理才有好呢’,我能忍就都忍。今天我是忍不下去了。11月1日我家天宇丢的那天,我就崩溃了。警察不帮助找。天宇丢了太可怕了!丢了三十分钟。
幼儿园的阿姨和门岗的人都再三嘱咐我,说‘一定要留下你的手机号码。20日、21日,警察出示证件,要接你们家天宇’。我们就害怕了,现在我有病,也得接送孩子,因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耿和说,格格上学的全程,都有警察监控。
耿和举例:“我那天去开家长会,看见格格他们班教室门口摆了三把椅子、一个电暖气包,就这样监视孩子,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三个月了,到现在(高智晟的事)没有结果,还这么跟着我,我做什么了? 要不然你把我抓起来。又不抓我,凭什么对我软禁监视,七十岁的老太太也跟着被监视,格格和两岁的孩子也这样。”
胡佳:“他们从来也没有跟您明确说过您是同案犯罪嫌疑人?” 耿和:“没有,他们没有这么直说。”
胡佳:“他们也从来没有任何书面的。。。.” 耿和:“搜查家的时候,给我‘二十四小时传讯’一个单,后面就再也没有了。高智晟的批捕手续我也都没有见过,9月30日口头通知我的。”
10月6日耿和与高智晟见面--
耿和在电话中谈到,10月6日他在北京市公安局第二看守所见到高智晟律师的事情。耿和说,这是高智晟律师被拘捕后,唯一一次见面。
胡佳:“你看高律师现在精神和身体状况怎么样?” 耿和:“瘦瘦的,很单薄。因为他们人在,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让我注意身体,带好孩子,把律师事务所的善后工作解决,让律师调走。”
胡佳:“那时候是10月6日吗?” 耿和:“对。”
胡佳:“你们总共见面几分钟?” 耿和:“只有这一次。有二十分钟吧。”
胡佳:“警察一再说高律师很配合他们,认罪,就等着政府的处理” 耿和:“我看不出来。国保和刘卫(音)他们来找我呢,就是不让我打电话。”
警察让耿和与胡佳绝交--
胡佳:“如果外界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刘卫他们给您最大的压力会是什么?” 耿和:“老来敲门找我做工作,让我给胡佳打电话,不让他管我们家的事,写断绝信,天天就是这些。”
胡佳:“我跟您说,嫂子,即便有一天我收到了您的绝交信,接到了您这样的电话,我也依然会把这件事管到底的。因为我知道您是被迫的。这个家里的人都是在压力之下的。” 耿和:(哭)啊,要不这三个多月我没和你联系,凭什么我今天和你联系呢,是这样子的。他们今天是(把我)逼急了”。
胡佳:“嫂子,您赶快等老太太回来,让他陪着您去医院”。 耿和:“噢,我知道了。我打扰你了。”
胡佳:“不打扰,嫂子您随时给我来电话!”
*11月25日耿和再次与胡佳通话录音片段*
细说11月24日被殴打--
第二天,也就是11月25日,胡佳先生又接到耿和打来的电话。
耿和:“昨天我情绪太激动了,没跟你说清楚,今天想跟你再说一遍。
昨天早晨十点钟我出门,就想到那个酒仙桥市场转一转。因为那儿市场特别旺,紧邻着丽都饭店,还有一个大饭店,万一要是高智晟被判了以后,我要能提前看个小买卖,就作个小买卖。高智晟如果判决以后,他们就没有理由跟踪我了。
我坐408车,往车站走的时候,后面跟了一男一女,还有一辆黑色车跟着我,光记了有个‘56’,‘59’车号,我就不爱看。高智晟老说,不要让我抬举他们,所以我就不看他们,车里面多少人我不知道。
我上了408公交车,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说‘随时打电话’。这男的就上了他自己的黑车。这女的就跟着我上了车。
我在丽都饭店下了车,一直是一个女的跟着我。拐了个弯以后,后面有个人声音特别大。我停下来一回头,他几乎踩着我脚后跟。我一看这个人就是前面那个跟我的男的。有一米八的个头。
我说‘小伙子,你离我远点行不行?’他说‘我在打电话,我跟你了吗?’
我原是朝东走,这样,就反过来朝西走了二、三十米,他也跟着我朝西,我又朝东走。。他还跟着我。
我说‘小伙子,你这不是跟着我是什么?’他立马就说‘你牛B什么?’话音未落,同时就给我一拳在我嘴巴上,我背了一个布包,我顺手从肩上卸下来就砸他的手,根本就没有力量的,也没有砸到他。他往后一退就退过去了,他又一拳也是打在我脸上,我就血口大喷,把血吐在他脸上。但他个子高,我没吐在他脸上,就吐在他衣领上了。
这时候,我可生气,就本能地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撒他。有人从我身后抱住我,我回头一看,也是个便衣,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出来的,他紧紧抱住我,左右甩我,我就转过脸骂他。前边那男的又给我一拳,打在我左胸的上面,锁骨脖子下边一点点,今天我一看一片青紫。
打的过程不到一分钟,我一点没有还手之力。我这几天感冒,又穿了个细细的高跟鞋,穿了个棉皮衣,不要说还手,连自己保护自己的精力和能力都没有。
随后,我就朝反方向大路‘打’了个‘的’上车了。我看了一下票,上车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驾驶员看着我血口大喷,我一上车就哭,觉得委屈。到家车上显示是十一点四十五了。驾驶员看我衣服都烂,浑身受伤,他说不要钱,我说不行,二十五块他收了我二十块钱。
下车的时候我就把衣服脱掉,衣服太烂了,几乎成了碎片了,以后你们也能看到。
现在我手上的伤,右手小拇指甲盖整个翻上去了,特别疼,跳着疼,跳得脑袋疼。格格说‘妈你必须把指甲盖翻下来,剪掉了,指甲盖朝上长,肯定要把它翻下来’。左手无名指肿了,握拳头握不住。现在下巴已经肿起来了,歪嘴巴。
在家里坐牢--
这三个多月把我们家三个人折腾的筋疲力尽,互相的安慰,豁上受苦,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太不容易了!就有这么个动机想出去转转,找点事做,我很单一的就是为了高智晟忍受,我就值了。可是一觉起来,我越想,还是觉得屈得慌。我就想让高智晟知道,我们的处境没有比高智晟更好,你在监狱你也应该很踏实,因为我们跟你一样也坐着牢呢,在家里坐着牢呢。”
胡佳:“嫂子,我跟您说,他们除了换班到您这里以外,每天固定有两辆车,包括银灰色的‘马兹达’、白色‘现代’、黑色‘现代’、黑色‘奥迪’、还有银灰色‘蓝鸟’,都是在跟踪我妻子的。
耿和:“噢,他们就是这样来回倒,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
胡佳:“嫂子,您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全世界,包括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人,包括欧盟的代表,就是在前天的时候,我妻子还去会见欧盟的一位议员。他非常关注您、格格、天宇的处境。现在我们先把高律师的事情放在第二位,第一位是。。。”
耿和:“我跟他们也说了‘三个半多月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保护我,为我的安全跟着我,如果你把我当作正常自由的人来说,咱们都能沟通,你盯着我,我也不发脾气,我也没有怨言。你用这种态度就把我当作犯罪嫌疑人,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把我弄到看守所里面去’。我跟他们说了。”
值班的国保警察们--
胡佳:“昨天国保的人怎么过来处理这个事情呢?” 耿和:“一点半吧,国保的刘卫(音)来了,敲门半个小时我没开,最后我 妈妈回来开门了。他说他调查调查去,说‘我听说我们的人也受伤了’,我说‘你们的人受伤了是无稽之谈!’我当时就把(殴打我时)穿的鞋子和衣服穿上,我说‘你看看我能不能站稳?’
胡佳:“嫂子,当时(殴打时)在场的女警察就一直袖手旁观,她没动手, 也没制止是吗?” 耿和:“她没制止,她还害怕呢,还捂着眼睛尖叫‘啊--’”。
谈到监视跟踪她的警察,耿和说:“他们是这么分的,房子里的人专门看从外面到我们家的人,或者家里出去的人;车里边的人专门跟着我和我妈妈。看格格又是单独一拨子人,他们各不相干。”
胡佳:“在车里的这些人,包括原来殴打高律师时候那个‘京G24758’。。。” 耿和:“那些车都在。‘24758’‘0030’还有‘马兹达’的无牌照车,前面 无牌照,后边是‘11161’,就是这些车反覆。还有昨天是‘56’还是‘96’几几,还是‘7440’,还是‘7004’就是这些,他们每天一班一班换。”
胡佳:“现在我们也大体对他们开的那些车有一定的熟悉了。” 耿和:“对,一看就百分之百知道是跟踪我的,就是太熟了。真是像高智晟说的‘斗争长才干’,要不然我们总不注意车号的。”
不争气的眼泪和收不到的信件--
胡佳:“从8月15日高律师被捕,到今天一百零三天了,您真的是受罪了”。 耿和:“没事。我一想到是为高智晟,我死都愿意,我就很坚强。但是我这不争气的眼泪呀,就光往下流。”
胡佳:“嫂子,我把您家里的地址都告诉海外的人权机构了。他们有很多人会给您写信,写支持卡,连我都收到过要我转给您和高律师,包括给格格的,说‘大家都爱你们’这样的。我不知道您在自己家里的地址收到没收到过信件?” 耿和:“我是从8月15日,到10月14日,收到一封信。是我父亲的信。‘哈,我还有权利收信’,我特别高兴。但在11月15日这一天,我洗窗帘,挂窗帘的时候,看见我们的保安,也就是我们‘物业’(管理员)老胡,开开门,看得特清楚,国保的人十二点吃完饭以后,又拿了两盒饭给我们的‘物业’送去。‘物业’的女儿接上饭盒,女孩的父亲也是管物业的,就拿了两封信夹在大衣底下,走进了他们住的房子。我突然脑中瞬间就想起了,为什么把信夹在里面进入他们的房间呢?
我就到门口,胡保卫一出来,我直接说‘我的信吧’,我这么一说,他撒腿就往房子里面跑,我也跑到往房子里。我一看,那里面人正打着电话,估计可能是报告信的地址和内容呢。我当时就抢过来了。我说你们知法违法,这是我个人信件,你们凭什么这么拿?’当时我拿过来八、九封信和明信片,看了一下,吉林的啊,有海运学院的啊,什么什么大厦的,有一封外国来的明信片,英语我还没看懂。我才知道,在这之前,我们家每天都会有很多的信啊。
然后我把信放在我们桌子上了。我没反应过来,随后国保的人就来了。
我正洗衣服,把门打开,他们进来,在我们家坐了两分钟以后,说‘是不是来信了?’‘啊,来信了’,我还高兴得很,说‘明信片,没啥内容’我就拿着给他看。他说‘别脏了你的手,这都是法轮功人员的信。像这种形式,你看它的表面’,是爱心的图案,还有小猪的图案,他说‘这种图案就是法轮功的信,学校也收到大批这样的信,都是法轮功的信。我把它拿走’。他就给拿走了。
嗨,我脑子也是糊涂了,收走了也没反抗。我妈回来就骂我,说‘你不留个纪念呀,多不容易啊,拿到了一封信,你怎么让他们给拿走了?’所以,我们以后就天天会到那门口去守着我们的信。找到的很少,有时过两三天能找到一封两封。有时候就没有。”
为难得的善意而心怀感激--
早在去年11月,高智晟和他的家人就处于警察的跟踪监控之下。已经在被跟踪监控下生活了一年多的耿和还谈到,也有的跟踪监控她的人表现出善意使她感动。
耿和说:“也有个别的一两个给我们感觉是不错的。” 胡佳:“我知道,人性还未泯灭的。”
耿和:“也有他们的善意。那天我带孩子骑自行车,孩子顺手把帽子摘掉扔在地上,我停车拣帽子,因为在公路上,后面一个跟踪的人给拣起来了,我就很感谢,说‘谢谢你’!我很感激,如果你这样的话,我怎么能烦你,怎么又能发生这种口角呢?对吗?”
胡佳:“嫂子,最后我建议您带着格格和老太太去一下医院。” 耿和:“嗳,行。”
胡佳:“作一下诊断,因为这个是留有证据的。另外对您自己的康复也有好处。” 耿和:“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维权网》要求国际人权机构救援*
11月24日,耿和被跟踪监控他的警察殴打。 11月24日当天,《维权网》发布消息,抗议国保殴打被监禁的人权律师家属,要求有关机构调查追究刑事责任。 《维权网》已经在11月19日要求国际人权机构就高智晟案启动“紧急行动机制”提供国际法救援。为此,我采访了《维权网》国际协调人、旅居法国的学者夏浓女士。
我请她先介绍一下《维权网》和它的工作群体。
夏浓女士说:“《维权网》就是几个开放性的、国际性的志愿者的联盟,协助国内的维权人士促进中国政府改进人权。维权人士主要是国内的,在外边有一些人就帮帮忙吧。
问:“《维权网》要求国际人权机构就高智晟案启动“紧急行动机制”,是通过什么途径,以什么方式来提出这一要求的呢?”
答:“联合国这些机构都是开放、公开接受个案的。一般公民觉得他的权利受到侵犯,在国内藉助这个法律机制寻求救助。如果遇到阻碍,或者很多就是违反中国自己的法律、基本人权这些现象非常清楚的话,都可以向联合国的这些机构进行举报。
联合国这些机制进行调查。他有几个操作方法,一个就是情况很严重的时候,违反人权的那些案例比较多,在某一个方面,比如说酷刑比较多的时候,他也许会进行国家访问。
第二个就是它会向当事国提出询问--‘我们收到了这样一些举报,请你们对其中提到的一些事例作出答覆和说明’。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立之前是这样的,每年都有一个总结报告,会把所有这些来回的信件全部公布出来。实际上,它也起到一种公众监督的机制,同时去证实中国政府是不是有诚意实现他们的诺言。因为已经许诺了说要在中国保护和促进人权。”
具体谈到高智晟案,以及高智晟的太太耿和11月24日被警方殴打,夏浓女士说:“我觉得关于这件事,起草《维权网》声明的人说的比较清楚了,就是说它的违法性。从中国法律的角度和违反中国宪法的违宪性,以及对中国政府已经承诺的人权的违背都是非常清楚的。
对高智晟律师的关押纯粹是任意性的。‘任意’这个字,是个技术性的字。几种形式的羁押,一种就是按照当事国自己的法律,就是违法的;第二,被羁押的人,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她)行使了自己合法的人权,而受到这种报复行为;第三种就是按照国际文献里边规定的法律权是不是被违背,违犯了比如说法律谘询权和公正审判的权利、家属和律师去拘留所看望的权利。所有这些,我觉得在高智晟这个案例里都受到了违犯。
到现在为止,莫少平律师还不能去拘留所看他,这就是说他的法律谘询权受到了侵犯。
第二个更严重的事就是对家属的骚扰和虐待,包括毒打。我觉得这是完全没有任何法律根据的,是非常明显的对基本人权的违犯。如果说家属也有犯罪行为或者涉嫌犯罪,你可以提出法律文件,对她也进行拘留起诉,通过法律程序来进行。如果没有的话,那你就没有任何理由对人家进行监视、跟踪、骚扰,甚至就是行暴。这个事太严重了!”
前面提到‘酷刑’,我向夏浓女士请教现在国际社会有关‘酷刑’的界定。
她说:“酷刑专员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前两个月的会议上,他有一个非常清楚的说明。‘酷刑’,国际公约的理解是很广泛的。就是说,如果你把一个人放在一个无能为力。。。对他进行威胁,让他没有办法,不得不服从的这种情况下,这就是酷刑。不一定要要毒打他,给他身上泼冷水,也不一定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吃饭、喝水。。。你就是如果进行这种威胁,把他和外界隔离起来,让他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去回应这种局势的话,这就是对他施酷刑。”
*莫少平再发律师函指出警方违法*
受高智晟的大哥高智义委托的律师莫少平,上个月向有关方面发出要求会见高智晟和为高智晟申请取保候审的律师函。按中国现行法律规定,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回覆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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