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为此事我们面对面前后探讨了半个小时,当然,也许是他们就觉得这个路子走对了。
后来他们回去以后,他们又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效”,我说:“有啊,有效啊,你们一点要相信这样做是有效果的,这个路必须要走下去。”
但是我相信,每个人在前进的道路上也会对自身的成功经验或者是失败教训,产生各种各样的质疑,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估计记者无国界觉得,与其被中国政府摈弃于国门之外,视着非法组织呼吁呐喊,那么我就采取退一步,站在记者无国界新闻自由状况上来说,就先承认中共当局有一些进步,你中共让我设立办事处,合法化了,我在中国大陆顶天立地开展工作。产生的效果不是更好吗?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可以理解。
实际上,这条思路就是天网这一年从事民间维权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甚至最主要思路。
因为依法维权,我们首先承认你这个法是合理的,然后我们就按照你这个法办事,就像杨宪宏先生上次说的,我们多次谈到了的以毒攻毒的问题。
杨宪宏:哈哈哈哈。
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面去玩
黄琦:而且,我和宪宏先生还谈到这个问题:孙悟空先生对付铁扇公主的办法就是说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面去玩。
单独你给他玩,你玩不过。
偌大一个中国,13亿人,几百万部队,原子弹、氢弹什么玩意都有,你怎么和他玩啊?就是要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面来玩。
当然,从这个角度,从这个战术操作的思路来说,我觉得是值得赞赏的。
效果最大化,如何采取某种手段,能够最终实现效果,这个思路是好的。宪宏先生是置疑的是在这个思路之下,是否不能产生最好效果,最后都是被人骗了。
杨宪宏:是,到时候你鸡蛋全被放进一个篮子,他这一巴掌给你砸了,那就没有了,哈哈。
黄琦:而且宪宏先生,我给你说一句实话:记者无国采取这条思路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给任何朋友商谈过,对不对?
但是这么说他们贸然一下采取这个思路来说,也许,他们看到了中共当局对一些NGO雏形合法化。从这个思路来说,他们是看到了这个趋势,在这个中共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如果说不抢占这个机会,还不如赶快抢占。
我给你举个例子,宪宏先生你看,一直到今天为止,短短只有20天多天,天网从六四天网转变成中国天网人权事务中心之后,很多朋友曾经为我的安全担忧过,为天网义工们的安全担忧过。但是,在这20多天已经考察了一点:至少当局还没有像当时成立民主党那样成立那样一个“非法组织”,马上动手予以沉重打击,对不对?
至少看到了这个趋势,所以,记者无国界和很多朋友都看到这一点,在观看当局在采取什么新一轮的态度,大家也看见了,中共当局也出台了一些文章。就是一月份之后,包括官方也发表的一些文章,对非政府组织作用、在社会中的积极作用作了一些阐述,大家也看到了一些希望。
所以我说宪宏先生的质疑非常有道理,记者无国界从战术角度采取这个策略也有一定道理。
杨宪宏:我了解。
国际组织和我们也是双向选择
黄琦:我换一个角度来说,宪宏先生刚才说的那个话,我非常赞同。
当任何势力、任何力量,最终不能站在中国大陆利益来考虑问题的时候,很快会被中国大陆抛弃,就要走在第二排,甚至于在江湖上没有地位,这是很正常的。
政治,不管从政治那么多年来发展的历史,或者从代表老百姓的角度来说,从代表大陆13亿人利益角度来说,这种过程都是很正常的,在你们台湾的历史上,这种过程也是在无数次克隆、无数次上演。我相信在中国大陆同样也是这样。
国际组织选择我们,我们同时也可以选择国际组织。这个当中是双向选择,你一旦不能代表,就肯定,,,,
杨宪宏:有别人来取代你。
我觉得对记者无国界组织也是一个危机,并不是说它想的每一件事情大家都会同意,但是留给他们机会去实践,我认为是必要的,那我们就留个机会给他去实践,那你就去实践看看。可是你就从第一排变到第二排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一排是永远处于对中国比较严厉的监督立场,那我们可以这样讲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也在同样的态度监督台湾民进党政府,我们从来没有松手过。
你只要在民主人权自由法制上有任何退缩,我们都是公开批评的。决不手软,绝对没有说:啊?这个是谁是谁,大家是多少年的朋友。
不管,你只要在民主自由人权通不过考验,马上动手。我们也期待记者无国界,如果你们说你是上当受骗,欢迎你们回到第一排,就是这么回事而已。
绝对不会手软,绝对不会说:啊?我们已经到了第二排,那谁来第一排呢?第一排一定要有人啊!第一排不能没有人,
我刚才讲这个逻辑的意思是:应该更警惕,在这种状况下应该更加警惕,那我们稍微休息会,我们待会继续访问中国天网人权事务中心负责人黄琦先生,稍待会,马上回来。
颁奖无国界,你有什么见解?
杨宪宏:黄琦先生,您还在电话线上吗?
黄琦:您好,杨宪宏先生
杨宪宏:我们刚刚提到的就是跨国的记者无国界组织最近访问中国,跟中共对话后,宣布支持2008年北京奥运会,接着他们在28日,同样的一行人到台湾来接陈水扁总统要颁发的亚洲民主人权奖。
我们知道记者无国界组织去年申请台湾民主基金会主办的亚洲民主人权奖,曾经请黄琦先生来担任推荐人,去年年底这个奖公布了,这个月28日要颁奖。
对于这个即将颁发的奖,黄琦先生,是你推荐的啊,你有什么见解?
黄琦:我觉得台湾民主基金会把记者无国界作为首次获奖者,我觉得是台湾各种力量对中国大陆民主人权的支持。同时,你们也把你们的期望付诸于这个奖项。
所以,最关键的一点,这个奖项实际上就是[台湾帮助大陆人权民主]。我们六四天网的一个很重要的版块,就是这个标题。
因为,在这么多年来,我们看见了台湾那么多志士,为大陆民主人权努力。
杨宪宏:是的。
洪哲胜先生付出了七八年努力
黄琦:就在7个小时之前,我曾经和洪哲胜先生谈过。
杨宪宏:是,洪哲胜先生。
黄琦:就是和《民主论坛》的、非常非常努力的《民主论坛》的洪哲胜先生曾经交谈过,他为了中国大陆异议者、中国大陆新闻自由,付出了七八年努力,我看到的就是七八年,就是中国网络开始介入民主人权后,他就开始介入了;
所以说这么多朋友作出这么多努力,所以这我感谢包括包括宪宏先生,这么多人,对大陆民主化过程的推动,所以记者无国界获得这个奖项,一方面包含了台湾方面的期望;另一方面,他们在历史上也促进了大陆的新闻自由的工作,这个是对他们成绩的肯定。
杨宪宏:所以黄琦先生,你推荐的主要理由就是无国界记者在过去多少年来,对中国维权和中国新闻自由方面给予很多努力和关注,是从这个角度来去看的吗?
黄琦:这个角度只是重要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来说,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范围来说,包括在非洲,他们都做了很多工作。
而且上次他们在成都来,还是拍摄了一个短片,包括我个人的讲话,这个短片拿到非洲去推广。
而且对其他国家,对朝鲜、越南,还有对其它各种各样的专制国家的新闻封锁,采取一系列的抵制、抗议和揭露的办法。所以,他们也做了很多很多工作,我们也客观承认。
杨宪宏:对。
台湾对中国民主化其实是想要尽力的
黄琦:但是,我的观点主要还是正如刚才宪宏先生所说的:主要还是对中国大陆民主人权新闻自由的推动。
杨宪宏:是,也就是说记者无国界这个组织,在过去多少年的时间里出生入死,这个也是事实。特别到中国去,危险也非常大。
也听说过记者无国界的工作人员帮忙各地主张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这些人,给予帮助,甚至不止是口头帮助,他们直接到当地去,与当局有相当程度的冲撞,甚至态度上也好,还有各方面也好,他们都很坚持,就是一开始黄琦先生所说的,他必然有自己的原则,从未改变,这点台湾民主基金会就颁给他们亚洲民主人权奖。
当然,我觉得这也应该是个荣誉了,所以他们的主持人也来台湾来接受这个奖。所以说,它的意义相对来说,台湾在颁这个奖的过程中,也是在说想要表达台湾对中国国民主化这个过程,其实是想要尽力的,想要尽力,可是这个很有趣,通过把奖颁布给一个跨国的组织,把奖颁给一个跨国NGO来表达对中国人权的关注,这也蛮很委婉的,对不对?
黄琦:对。
陈水扁总统自告奋勇颁奖记者无国界
杨宪宏:黄琦先生,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原因就是说,民进党这些领导人、做过行政院长这些人,我有机会和他们对话的时候,我常常非常清楚地问他,你们为什么对中国民主人权做很少?
我也听过一位非常高级的官员直接回答我,台湾在关注中国民主人权这些事情上,民进党政府总觉得要得罪共产党?是不是得罪了共产党以后对两岸关系的稳定不好,要产生影响,这样是不是不好?
他说,其实中国关心人权的人都知道,不管是民进党政府还是国民党政府,其实都非常关心中国民主与人权的。有机会做不会不做。可是呢,现在要改善两岸关系,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做。所以说什么事情看起来都非常曲折,非常间接。
我讲这一段话的原因是:为什么到最后,民主基金会会跑出来一个陈水扁总统出来颁奖啊,是有其背景啊,否则的话这个奖应该是立法院院长王金平出来颁,因为民主基金会最主要的负责人就是王金平院长,应该是他来颁奖才对,最后变成陈水扁总统自告奋勇来颁这个奖。
当然他想凸显一个意义说:其实我们也做得很多,可是做得很委婉就是了。但是你怎么看,两岸在民主人权上,总结过去六七年你的感受。
你的感受是这么正面吗?还是你有失望、期待、诸如此类的?
台湾朋友做那么多,天网非常感谢了
黄琦:对于台湾对大陆民主人权的帮助 ,从我们天网的角度来说,我们已经感到非常非常多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台湾是一个相距中国100多里的海岛,别人能够冒着那么多风险,就像宪宏先生刚才所说的那么多风险,来帮助大陆民主化过程,这个过程是做得非常多了。而且,我们同时也要感谢就象洪哲胜先生还有杨宪宏先生那样的先生,对于大陆民主人权这么多年来的不懈努力。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台湾方面采取这种态度也有他们的道理:就是说,首先至少不要打起来,不要双方搞得太过于僵化之后,大家就没有办法了。不管是通过第三渠道或者通过很委婉的方法对话,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世界上最恐惧的是什么,就是人与人之间不交流。
杨宪宏:对。
黄琦:交流有一个前提:找到共性,找到我们都是人这个共性。
就在今天凌晨,我曾经在和一些朋友交流过程当中,包括刘路先生、杨在新先生,还有其他的朋友,在交流的过程中,他们有这样一个看法:我们所做的事是按照人类的价值观做的,那中国当局做的事不是这样的,记者无国界现在做出的表态也不是这样的。
某一个朋友曾经向我提出这样的置疑:他们还是人类吗?
我讲:他们怎么不是人类啊!
杨宪宏:哈哈。
黄琦:对不对,我们都是人类。
杨宪宏:哈哈。
对抗产生地位 实力印证尊严
黄琦:这点我们必须是相同的,人与人对这个社会的考虑过程当中,大家有不同考虑问题的方法,但最终一点,要征得大家方方面面的承诺,就像宪宏先生刚才所说到的:把你赶到第二排了,第三排了,你还如何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吗?
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实现自己的价值。
其中,我觉得还有那么一点:对抗产生地位,实力印证尊严。
记者无国界这么多年来从小到大,我说的从小到大是指在中国这块儿来说,在中国大陆这块来说,通过21世纪之后开始介入大陆。我们很清晰地看到它介入中国大陆是在21世纪之后。
在这个过程中,通过和中国大陆异议人士的共存共荣吧。他们也堂而皇之地走入了中国大陆,是不是?
杨宪宏:是。
黄琦:这就是既有对抗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它也体现了中国大陆异议人士、中国大陆民主化这个思路也有利益最大化这一点,大家走到了一起。
这个过程是值得非常珍惜的,宪宏先生刚谈到的观点我也非常赞同。
我小时候非常喜欢看[台棒]
杨宪宏:是,我想,基本上来说,这有可能是一个产生变动的时代。
那在这个时候,站立的观点和站立的立场,怎么样步步为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实际上都非常需要智慧。
我们总结来说,我们当然不像共产党,它有时候是不择手段,我们没有办法象它那样,我们都投鼠忌器,他有的时候是不择手段,在主张民主、自由、法制这些价值观的时候,就必须有那种自我节制,也就是说这种自我节制是需要的。
可是在自我节制过程中也不要掩耳盗铃,也就像好球带。我不知道黄琦先生,你打不打棒球?
黄琦:我不打棒球,但是,我小时候非常喜欢看[台棒],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台湾棒球在世界上非常出名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能够看到《参考消息》。
杨宪宏:对,现在中国的棒球队也不弱哦,也常常跟台湾的棒球队可以对抗了,还不错,这个棒球是很好的一项体育运动。
刚才为什么跟你讲到棒球,因为棒球里面有个术语,叫住“好球带”。这个投球啊,你这个投手投进来后,这个打击者,好球带哦,有时候好球带非常窄,非常非常窄,很难投进好球带,有些好的选手,常常压缩投手的好球带,让你投出这个球是坏球。
好球带很狭窄啊,尤其是对于好的棒球队来说,就是要能克服好球带很窄的状况,才能获得高分啊。坏球也有坏球的处理,好球也有好球的处理方法,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处理战略战术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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