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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家女子劳教所酷刑震惊中外
日期:4/15/2013 来源:民主中国 作者:民主中国


曾经当过法国第一夫人的西西里亚 萨克奇不惧风险,为解救保加利亚女护士而前往利比亚与卡扎菲交涉。人们并不要求中国的第一夫人跑出去冒险或作秀,只希望“人美心善”她,能在自己的国家里,以她的影响力和中国媒体无比欣赏的“软实力”,作出真正的努力,消灭马三家女子劳教所这样的人间地狱,善待那些被迫成为访民的母亲妻子和姐妹,争取让所有中国女性都有同样的尊严。

▲美国之音(VOA)4月10日报道:中国媒体揭劳教黑幕 敲响劳教制度丧钟

香港 — 近日,中国财讯传媒《财经》旗下的《Lens.视觉》杂志最新一期刊登了2万字的独家调查报道,题为“走出'马三家'”,引用多位曾被劳教人员的亲述和相关物证,揭秘辽宁马三家劳教所对女性劳教人员使用令人触目惊心的酷刑,中国大陆媒体和各大网站纷纷转载,引发社会震荡。

马三家劳教院位于辽宁省沈阳市的郊区,是全国300多处劳教场所之一,已经有57年的历史,下设女子劳教所和男子劳教所,目前有5千名劳教人员。

马三家劳教院对于海外媒体并不生疏,经常出现在海外媒体的报道中,包括《Lens.视觉》杂志引用的个别事例,海外媒体都曾报道过。

由于这个劳教所关押过许多法轮功学员,这个地方是法轮功的媒体机构多年来主要揭露的对象。另外,这个劳教院还关押过许多或者在押一些上访人员。

这个调查报道引起轰动是因为它是中国大陆媒体首次对马三家劳教院女子劳教所的鲜为人知而又触目惊心的酷刑以及对劳教人员的劳动力剥削作详细地描述。

报道集中通过劳教人员讲述、相关物证、文字材料、诉讼文书和知情人士的叙述,披露了劳教所的廉价劳作、体罚、蹲小号、被电击、上“大挂”、坐“老虎凳”、绑“死人床”等酷刑的细节。

报道谈到从马三家女子劳教所中秘密夹带出的一封劳教人员刘玉玲的“呼吁书”。信中写到劳教人员被强迫从事高强度劳动、遭暴打,甚至痛击女性阴部,致使一些女性犯人无法忍受试图割脉自杀。

令人惊讶的是,这封信是由一位被解除劳教的女士将信包在裹紧的小塑料卷内,藏在阴道里带出劳教所大门的。这个事件今年曾被海外媒体广泛报道。

另一封从劳教所中传出劳教人员用棉大衣空白商标布缝成的小本子上,也记载自己被“上大挂”6个多小时昏死的经历。“上大挂”是将人体悬空在两张床中间。

报道中列举的酷刑还包括在4到6平方米的全封闭狭小房间里禁闭劳教人员,吃喝拉撒全在这里完成。

另外,“死人床”是用于对付绝食劳教人员的专用酷刑,将被惩罚者长达数日绑缚在死人床上,该床在臀部部位有一方形铸口,为排泄孔。此外还有外人熟知的老虎凳。

在这篇报道出来后,立刻引发社会轰动。辽宁省方面也罕见地做出了回应,称针对一些网站对“辽宁马三家女子劳教所:坐老虎凳绑死人床”的报道,高度关注,迅速成立由省司法厅、省劳教局和驻地检察机关组成的调查组,并邀请相关媒体和部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参加。对该报道涉及的内容进行客观、公开、公正地调查。据实公布调查真相和处理结果。

但是,从北京时间4月9日起,《Lens.视觉》杂志报道的原始版本以及各种转载均遭到删除。同时呢,人民网在新浪微博的官方账户早些时候发布的一则称“劳教不应是法外之地”的舆情解读也突然消失。目前尚不清楚这是新浪微博方面所为,还是人民网自行删除。

有分析说,关于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相关的讨论看来已经触及了中国官方的敏感神经。尽管中共高层曾承诺在今年内停止劳教制度,但是当局还是不希望这篇揭露文章让更多的读者看到。

中国这种允许公安部门未经司法程序审判而可限制公民人身自由长达3年的劳教制度实行了50多年,尤其是近年来被批评逐渐成为地方政府打压不同信仰人士、异见和维权人士,或在强拆和强征土地的过程中为维护自身利益、打压上访人士的便利工具。包括体制内人士在内的社会各界越来越认识到这种违反中国自身宪法和法律的制度的弊端,呼吁当局废除劳教。

揭露马三家劳教所黑幕报道的发表,其背后隐藏的因素同样引起外界关注。有个别媒体的分析称,劳教所黑幕被曝光,直接冲击到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及其领导下的政法委系统,预示习近平、李克强将处理周永康。不过这篇报道跟中共高层之间的博弈是否有关外界目前不得而知。

▲大公网4月10日报道:“马三家”记者首谈劳教生态:确有酷刑 暗藏腐败

大公网4月10日电(记者 刘彦昆)近日,财讯传媒旗下《lens》杂志公开披露,位於辽宁省沈阳市郊的马三家女子教养所内,教养人员在低劣的夥食和医疗条件下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还动辄被施以酷刑,上「大挂」、坐「老虎凳」、绑「死人床」,有多位从马三家走出的人士因此致残或者精神失常。

署名记者袁淩、实习生徐宵桐的这篇近两万字的报道一经发布就引发了广泛关注。记者袁淩说,写作马三家一文基於这样几点考虑:一方面,那些走出马三家的受害者,他们的遭遇长期没有人重视,没有补偿,连一个说法都没有;另一方面,劳教制度作为一个庞大的体系在运转,有那么多人被裹挟其中,不是废了就完事的。「一个制度要想赢得未来,要想有改良,必须有真相,真相我觉得是在第一位的」。袁淩还说:「不是我们把昨天埋葬了,我们就能够向前看,已经发生的事情要让大家知道,社会要有面对真相的勇气,没有真相就没有未来。」

辽宁官方随后回应:辽宁省高度关注,迅速成立了由省司法厅、省劳教局和驻地检察机关组成的调查组,并邀请相关媒体和部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参加。对该报道涉及的内容进行客观、公开、公正地调查。据实公布调查真相和处理结果。

劳教所就像一个高压锅

劳教所内的状况对外界是封闭的。到现在为止,关於劳教制度的探讨和报道还并没有一个完整地、真实地再现劳教所生态的稿子。袁淩说,写作此文的初衷不是揭批什么人,而是希望将马三家作为一个典型,探究劳教制度。

他说,劳教所就像一个高压锅,各种社会压力、社会矛盾汇聚於此形成了一个複杂的环境。特别是那些被抓进劳教所的上访者,他们认为自己的诉求是正当的,不服从管教,但是管教要他们伏罪、伏法,服从劳动,这就造成矛盾越来越大,他的稿子里着重描写了这个状况

这篇《走出马三家》的报道中记述:近年来上访人员增多,由於思想上认为自己没有罪错,她们入所之后往往拒绝劳动,也都为此遭到严厉惩罚。上访者朱桂芹身为残疾人,入所后一直拒绝劳动,结果遭到了长年蹲「小号」、上戒具、电棍等严厉惩罚。

除此之外,马三家劳教所里还有各种名目的「发明」。

历时5年取证

2008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袁淩见到了一位刚从马三家劳教所出来的女士,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此后,又有北京上访者向他讲述了马三家的事。有关於「老虎凳」、「死人床」的描述让袁淩感到十分震惊,这让他联想到影视剧中描写解放前拷打革命志士的场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样去报道他们,一是材料不足,二是时机不对,劳教还是一个很坚实的盖子,很难去揭开它。」

接下来几年时间,陆续有马三家走出来的人找到他,袁淩掌握了大量采访录音、材料,还有他们带出来的一些物证——劳教人员的药费收据、残疾证明,还有像刑针这样的东西。

去年,任建宇案、唐慧案把劳教制度推至舆论的风口浪尖,袁淩本人也参与了有关劳教制度的报道。2013年1月7日召开的全国政法工作会议提出今年的工作重点之一即是推进劳教制度改革,中共中央政法委书记孟建柱在会议上宣布,中央已研究,报请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后,今年停止使用劳教制度。他还说,在全国人大批准之前,严格控制,对缠访、闹访等三类对象,不采取劳教措施。在袁淩看来,把马三家劳教生态呈现出来的时机到了。

沈阳部分的调查是今年开始的。袁淩找到了原马三家劳动教养院副院长、检察院参与过调查的人士,还有一些「内部人士」。他还正面接触了法院和劳教局,但是「很不愉快」,遭遇了嗬斥和「打太极拳」。但是袁淩认为他得到的证据链条是很充分的,不光有亲历者的口述,有律师的调查取证,还有官方材料的相关描述,各方资料相互印证,因此可以对马三家的真实状况大体还原出来。至於有关「老虎凳」、「死人床」的恐怖描述,袁淩说他请教过内部人士,细节上基本吻合,但是如果要拿出什么物证来,这超越了新闻人能力的范畴

袁淩还透露,之所以有劳教所内部人员愿意接受采访,是因为他们对劳教所内部的腐败问题意见很大,由劳教人员生产出来的经济效益,普通干警得不到什么好处,很不满。

马三家曾开门迎访客

公开资料显示,马三家教养院地处沈阳市西郊,总面积近三万亩,在多个劳教所和监狱占地之外,还拥有1.5万多亩耕地。直到数年以前,这些耕地全部是由劳教犯耕种,栽种玉米、棉花。此外劳教人员更长年外出做劳务,挖沟修路。2012年12 月23日,美国《俄勒冈报》登载了有关马三家的一则报道。报道说,一位美国居民一年前订购了来自中国的万圣节工艺品,拆封时发现了夹藏的一封来自辽宁马三家劳教院二所八大队劳教学员的信件,里面说「这里工作的人们不得不一天工作15个小时,没有周六日休息和任何节假日,几乎没有工资。」这则报道引起了关注,出售产品的美国公司被要求与中国合作方中止合同。

新华网也曾经刊载过有关於马三家的报道。文章写到,马三家教养院曾经打开1999年 10月设立的「女二所」的大铁门迎访客。新加坡《联合早报》、美联社、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澳洲广播公司和日本的NHK,应邀亲睹神秘面纱下的真相。当时的所长还拿出一本记事本,「一页一页充满感激的话,都是过去180名完成转化的女学员离开教养院前写下的」。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4月11日报道:《走出“马三家”》被删 预示劳教制度难废

 
中国网民关注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罪恶黑幕。


中国辽宁沈阳马三家女子劳教所酷刑虐待被劳教人员的罪恶黑幕,近日在中国社会曝光。《财经》旗下的《LENS》视觉杂志4月号发表2万字的深度报导《走出“马三家”》,该文于北京时间4月7日傍晚差不多同时被大陆各大网站转载,并被一些名博在微博推出,但人民网》《新华网》除外。

但第二天(4月8日)大陆各大网站的转载即被删除,微博也开始删帖。《人民网》8日发文 “今日舆情解读:劳教所不应是法外之地”,但这篇评论文章也随后被删。

对沈阳马三家女子劳教所酷刑虐待的罪恶黑幕,辽宁省表示将进行调查。这受到普遍怀疑,认为:让一个省去调查省内发生的严重问题,是不可能得到真相的。

另外,马三家劳教所虽然早就存在,但是在薄熙来担任辽宁省长期间,得到5亿多人民币重新建设,与江泽民镇压法轮功的政策直接相关。有分析认为:《走出“马三家”》一文能够发表,但马上又被删除,表明中共高层对劳教制度和法轮功问题意见不统一。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4月13日报道:不顾禁令《中国妇女报》采访《走出马三家》作者袁凌

 
辽宁省女子劳改营
DR 中文网络照片


《纽约时报》注意到:在中国的宣传机构禁止继续刊登揭露沈阳马三家女子劳教所酷刑的文章《走出马三家》后,中国妇联组织的出版物《中国妇女报》却采访了该文的作者和调查记者袁凌。

袁凌说,在劳教所里,传统的和新的酷刑方法经常使用,并说不仅仅是马三家发生这些事情。袁凌说他会见了来自其他劳教所的女子,包括黑龙江省的,她们都有同样的故事。除了体罚很普遍以外,还有各种违规行为,包括长时间工作。劳教所强迫囚犯劳动,盈利归于劳教所管理人员、警察和国家。

袁凌说,他花了五年时间会见和采访这些受害人。其中一些被关进去是因为偷窃,许多人被关是因为上访。直到去年,有增多的迹象显示当局可能改革高度不受欢迎的劳教制度,他才觉得他可能有机会发表这篇文章。

《纽约时报》报导说,袁凌说:“上访和劳教都充满了问题。” “在它们的背后是法律制度不健全。”“即使中国在缓慢的改变根植于毛泽东时代的劳教制度的虐待,这还是不够的。中国需要的是讲真话。”“我们处在一个转折点。” “在任何改革的行动上,我们都必须讲真话。”“不能说我们掩盖昨天发生的,然后明天前进。妇女受到的伤害仍然存在。只有通过讲真话,我们才能总结经历,面对它们,才能摆脱昨天,并迎接未来。”

▲美国之音(VOA)4月14日报道:揭马三家劳教真相 李文娟遭警砸门威吓

 
知名举报人、原鞍山市国税局公务员李文娟。 (网络截图)


华盛顿 — 原辽宁省马三家被劳教人员、国税局公务员李文娟到司法信访部门准备向辽宁省马三家事件联合调查组反映自己举报鞍山市国税局领导贪赃枉法后被劳教的受害经历,之后又到官方媒体人民网辽宁分部讲述有关马三家劳教所的情况,星期六晚上当地公安到她家砸门,说要带她去“配合调查”,致使李文娟不敢多谈她在马三家劳教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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