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

—民主斗士王若望退选始末

                              石 磊

    原来竞选民联与民阵合并后组织的,主席呼声最高的王若望,在合并大会的最后选举时,宣布退选,倒底是为什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是徐邦泰不遵守诺言吗?是代表候补问题上的「黑箱作业」吗?还是王若望被人耍弄了呢?

    本人一九八八年受王若望先生的委托,有幸以「王若望先生的学生」之名义,替他代领了由民主教育基金会颁发的民主闘士奖。从此以后,本人就同海外的民运组织结下了不解之缘。五年来,本人历经并目睹了无数的分裂与整合,对海外民运的热情也逐渐地磨灭了。去年,在主要由民主教育基金会前任主席黄雨川先生的多年奔走与努力下,王若望先生终于出国成行,给我、给热心民运事业的人士,带来了新的希望。当王若望宣布报名参加民联阵主席竞选时,很多老民运份子与侨界热心人士都从内心呼出:「王若望,有希望!」同时,关心王若望先生的朋友们,也在替这位七十四岁高龄的民主闘士,揑着一把冷汗。   

    人们对王若望的期望,也是王若望的人情债。

    王若望一生过得相当清苦,在上海时,我们这些年轻人,一提到王若望的名字,就会想到他捡香烟头的经历。他们夫妇来美国,机票钱是向国内朋友借的,黄雨川先生非常着急这件事,在王若望还未抵旧金山之前,就四处张罗,争取替王若望夫妇捐到一年的生活费用和机票钱。皇天不负有心人,当王若望离开旧金山时,已从旧金山,洛杉矶与温哥华等地得到了总数七千多美元的民间资助。王若望初抵纽约时暂住我家,记得那时他们夫妇对我多次说过:「这么多钱,合人民币五万多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事,人家就给我们这么多钱,我们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在我家时,有位朋友慕名而来,要送几百美元给他们安顿生活,他们竞竭力推拒,连声说:「

钱已经足够了。」还是我与我太太劝他们收下的。

 

还不清的人情债

 

    在王若望夫妇的心中,一笔笔道不清的人情债,就这样欠下了。他们见人就说:「我们不会让大家失望。」

    另一方面,王若望来到了自由的国度,不再需要为说心里话付出沈痛的代价,他好像返老还童一样,浑身来劲,既希望为推动大陆的民主自由作出自己的贡献,也希望藉机同中共专制政权闘个过瘾。九二年初回国,他们夫妇公开参加了我奶奶的葬礼,王若望先生给我的印象是老了许多,但这回纽约相见,他与八六年底支持学潮时同样地精神。

    一定要对得起大家的期望,一定要做出点成就来报答华侨与留学生们的慷慨解囊。于是,在民联、民阵各主要负责人,侨界领袖们的一致请求与鼓励之下,王若望定下了下海的决心。

    站得高,看得远,可看不见脚下的湍湍激流。

    时间长了,各路有心人部要把自己的「心里话』对王若望讲一讲。有的是好心人,劝过他最好是保护住自己的名声与荣誉,不要去竞选民联阵的主席,不要去淌浑水,关起门来写完自传的第三部;有的是想帮助王若望了解这两个海外最大民运组织的历史与内部矛盾的,免不了要涉及到他们自己的片面看法;也有的是打探深浅的,想知道王若望对自己是否有好感,对自己的政敌又是怎样的评价;也有人想先入为主,攻击自己不喜欢的人;当然还免不了一些专门惹事生非者到他面前去饶饒嘵舌。王若望好像都没有在乎这些,虽然他没有把各方面相互抵触的话当耳边风,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重视这些人事上的是是非非。他的唯一原则是:要团结,要把海外民运力量联合起来,推动大陆内部的民主运动发展与扩大。对出国才几个月的王若望来说,光听人家说,怎么理解得了海外民运组织内部闘争的深沟险阂?在他的良好愿望中,海外民运组织内的运作方式,再黑,也黑不过共产党;民运领导人物再有缺点,总是在为中国大陆十二亿人的民主大业作出奉献。所以,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只说消除成见鼓励合作的话。在王若望看来,这样做可以运用自己的威望来促使团结,鼓励大家的力量一致地对付中共;在有些人看来,王望就成了不了解情况的老糊涂了。殊不知王若望的精明之举,反到成了他的「胡涂,」之处了。又比如以团结为出发点,在别人讲民阵主席万润南的不是之处时,王若望说万润南这个人能力很强,不该排斥,却被人误解成王若望支诗万派。凭我的了解,这样的误解远发生在王若望自己意识到民联,民阵中有派系存在之前。

于是,一场争夺王若望的闘争在他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激烈地开始了,而王若望在访台时却继续夸下海口:他要在回美之后,投身民运,整合分岐,树立榜样,改善形象。

 

王若望何等神通

 

关心民运组织的人士都了解,民联与民阵谈合并始于三年之前,具体筹备这次合并大会,也有一年有余了。原定于去年十月份就要开会的,主席人选的酝酿根本就不存在王若望这个名子。但是,开会的费用一直悬而未决,什么道理呢?一方面是捐款人对于合并后的团结合作存在疑虑,另一方面是找不到一个众望所归的合适人选出来坐阵。就连几乎没遭受过重大名声损害的严家其先生亲自去台湾,也没能为合并大会落实会务费用。一直等到王若望宣布投身民运,报名竞选民联阵的主席之后,他亲自从台湾带回一张开给会务筹委会的四万美元支票及一纸四万美元的允诺。不几天,《联合报》派人通知王若望去签字领取额外的四万。总数达十二万!(临离台湾前夕,三民主义大同盟主席马树礼先生亲口允诺,最后的四万元,等合并会议结束后,凭票据报销――羊子注,2005-10-6

王若望是何等神仙?他既不是民联,民阵的负责人,也不是大会的筹备人员,只不过答应投身民运,竞选民联阵的主席而已。这虽然是一个信号,说明王若望受到极大的支持,但也看得出王若望的面子过于大了一点,其它一些人就觉得丢了面子。特别是那些自已以为在台北很受宠的「小毛泽东」们。

于是,流言蜚语接踵而至:王若望亲国民党,王若望反共太激进,王若望在台湾乱讲话等等;连王若望所讲的「我生长在青天白日旗下」的历史事实,也拿出来攻击。实际上,这与其说是攻击王若望,还不如说是指桑骂槐,发泄不满。大会的场外也曾听说:「捐款又不是王若望—个人努力的结果,而是早申请了,王若望选不上,那边能怎么样?」这个「那边」指谁呢?「那边」没给他们面子,结果是王若望倒了霉。

 

大会前先给颜色

 

 我开车送王若望夫妇从纽约去华盛顿时,一路上心情很愉快,感觉自己是送一位拯救海外民运团体形象的「当然主席」去走走过场,真是三生有幸。虽然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事情不会一帆风顺,各种说法都已听到,但王若望被选上主席似乎不成问题。我还乐观地认为,王若望没有竞选班子,也不需要「铁票」,而且还打算在会议头两天去走朋访友,反正自己不是代表,比较自由。

 我们是二十七日到的,不少代表先后礼节性地拜访了王若望,我也遇到许多老朋友。一切都很正常。王若望夫妇在酒店住下后,我就到临近五角大楼的朋友家去了。第二天,我过了午饭时间才睡醒,来到了酒店,会务组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就不打扰了。但是,王若望夫人羊子告诉我,他们被要求自己出酒店的房钱,这事就怪了。一打听,原来王若望既不是代表,也不在贵宾名单上,按大会规定,他们得像我一样,自己出房钱。如果这是疏忽,纠正一下并不困难,工作组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王若望是谁,他们早就可以向筹委提出问题。可相反,工作组的人去通知王若望要自己付资。经过姚勇战,于大海,薛伟,叶宁等人的强烈抗义,还经过一番似是而非的讨论后,终于把王若望的名字放进了贵宾名单之列。另外,二十八日下午三点半至九点,「百性」社长陆铿夫妇请王若望夫妇出去吃饭。但在下午五点钟,有人谣传几分钟前羊子因不肯付伙食费(大会规定每人五十美元),大闹会务组,我去会务组查问,根本没这回事,也不可能,因为羊子不在酒店。为尽量避免「有心人」的造谣中伤,我替王若望夫妇立即垫付了一百元的伙食费,取走了资料袋。我感到事出有因,决定会议期间不住朋友家,在酒店开了房间。能帮多少算多少,至少我以前开过几次类似的会。

 

为甚么如此苛刻

 

也许人们会不信,事情哪会是这样?信不信由你,事实总是事实。首先是不让王若望上台讲话,理由是王若望是要竞选主席的,上台的任何发言都有拉票之嫌。所以,贵宾发言没有王若望,王若望提出的「关于加强大陆民运工作的建议」,非但不让他上台去讲,而且整个会议上不提—个字。理由呢?大会主席团无法安排这—程序。既然是大家一致请王若望来当民联阵的主席,又何患让王若望多讲一次话,多为自己做一次广告呢?二十九日的晚宴上,民阵代表金晓炎提议让王若望给大家讲几句话,王若望上台提醒大家不要搞派系,要理性,希望大家投他一票。但底下,金晓言遭到责难,说她不该提此建议,让王若望有拉票的机会。有的人为拉票不惜中伤造谣,却被称为是「民主竞争」的正常手段;而为什么对王若望即要如此苛刻?

这使我想起在大陆上,官方用苛刻的要求来整人时,总是美其名日:高标准,严要求,为的是你好。

不让睡觉,这话又从何谈起?会议期间,王若望每夜都是四点多才睡,各类的谈话,各种的拜访,都属于正常现象。但在三十日上午八点多,王若望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来电者声称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凡不准时到会场报到的人,都要被取消代表资格,不到会场报到的竞选人,就会被取消竞选资格。这个无稽之谈很快传到同情王若望的代表那里,一时间又是友人打电话催王若望赶快下去,又是有人上当受骗到他的房间去叫他赶快下去报到。王若望得知这是一场莫须有的闹剧后,深深地叹道:「这是干什么,拿我老头子寻开心?我不在乎少睡点觉,我比年轻人精神还要好。」王若望好像一笑便了之,可把我们年轻人给气坏了!

 这,仅仅是民主竞争吗?

 

一个可怕的阴谋

 

    二十九日,晚宴回来,开始对派系问题有一个轮廓。民联主要分两派,不恰当地区分的话,一派称为胡平派,另一派称为徐邦泰派:民阵也分两派,一派称为万润南派,另一派称为朱嘉明派。虽然此种分类法很不科学,但为说明问题起见,这里就沿用这种分法。两天来,不断有各位专家,高手前往王若望房间帮他「分析形势」。经这些高手的指点,了解到大会的代表中,徐的支持者同万、胡的支持者之间的比例是:九比六。我不关心代表的候补问题上是不是有不公正的「黑箱作业」,我要搞清楚的是九比六到底是真是假?他们到底要把老头子怎样耍?王若望应该怎么办?

   经过多方的调查了解到,九比六是比较正确的估计。不过这还不能说明与王若望有何关系,王若望并不属于任何一派。

   早在开会前的一个星期,就有人告诉王若望说他的竞争对手是胡平,胡平已经搞了一大堆的铁票,王苦望竞争不过胡平,不如考虑接受名誉主席,免得输给胡平会难堪。二十八日也有同样的相劝,只不过加上一句:万润南的人要把票全部投给胡平。按报名主席竞选的人来看,胡平是王若望的唯一竞选对手。可是,既然徐、万双方自己都亲自承认了到会代表中力量的对比是九比六,那么即使万、胡是一派,票都投胡平,也只有「六」。另外的「九」,总不见得去投对立派的胡平吧。所以,以胡平会胜选选王若望为由来劝王退出竞选接受名誉职的说法,王若望认为解释不通,不予考虑。

    其实,万派人士劣势已定,只有希望王若望当选主席,才能在王若望的团结与整合原则下逃过「全军覆没」的局面。因此, 劝王若望退选,也就是要在选举之前造成万派「全军覆没」的定局。

 

大家开始亮底牌

 

    王若望老「胡涂」,竟不识「好人心」,好话听不进,只有亮底牌。一位自称可以全权代表严家其,朱嘉明和徐邦泰的「特使」,分别在王若望面前,我面前和张士敏面前重复着下面一段话:

    政治就是讲实力,现在的实力在我们一边,要看得清形势。我们是坚决不要万润南的,他决不可以选上副主席,连理事他都未必选得上。现在摆在王若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正一副搭档,王若望正,徐邦泰副,或者就正副主席混选,徐邦泰如果得最高票,可以让贤于王若望,也可以徐邦泰当主席,提名王若望为名誉主席,再任命王若望为《中国之春》社社长。否则,我们就选徐邦泰为主席,万润南会把票投给胡平,你王若望得票也许第三也许还有危险,政治么,就是这样无情。赶快拿决定,主席选举方案,要大会通过,我们的铁票将决定选择哪一个主席选举方案。」

    好了,王若望只有两条路可走。这两条路看上去都是支援王若望当选主席,但这两条路的背后是更重要的一条:决不能有万润南。就让我们先看一看这两个由徐邦泰,朱嘉明提出的方案,对万润南是否当选副主席有何区别?没有。再加上王若望与胡平二人单独竞选主席,无论谁当上主席,副主席选举中,不管选几个,都没有万润南的份,因为九与六之比可以保证这一点。因此,在上述三种方案中,提出排除万润南的理由,是没道理的。唯一存在着万润南当选副主席的方案,是一正二副(或多副)搭档选举,尽管王若望坚持提这一方案,回答是「大会代表」不会通过这一条。

    回到上述三个方案,第一方案:王,徐一正一副搭档,王不能接受。理由是王若望要坚持一项原则:团结,整合,提高形象。王若望不能支持一派,打击另一派,造成分裂。第二方案:主席,副主席混选,得票最高者当主席,王若望并不是傻瓜,这一方案的提法,一是一种威胁,二是一种利诱,即回到了用退出选举,接受名誉职的老一套上来了。对方提出的两条供王若望的选择方案,归根到底,还是要王退选,徐邦泰要竞选主席。这里已经可以看出,徐邦泰不是在选举规则确定之后中「在谦让与责任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早巳选择好了。第三个方案,主席只在王若望与胡平中产生,徐邦泰没份,这是徐邦泰决不能接受的。

 

王若望反守为攻

 

    面对盛气凌人的谈判条件,面对扑面而来的造谣中伤,不少王若望多年的挚友,包括其夫人羊子在内,都劝他退出竞选,接受名誉主席算了。但是,与中共闘争从没服过输的王若望,要他向「小毛泽东」屈服,难道是劝说就可以起作用的吗?

    王若望决定以攻为守,要我告诉对方:

    一正多副,搭档选举,多副是:徐邦泰,万润南,澳洲一名,东南亚一名。或者:主席,副主席分开选举,报名主席的竞选主席,报名副主席的竞选副主席,按大会筹委会原方案办。否则,宣布退出竞选,不接受任何名誉职,并召开记者会,揭露「黑箱作业」内幕。

    对方并不介意王若望退出,这本来就是他们这几天想要达到的目标。至于记者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获得任何回复带给王若望。是时一月三十日凌晨四点。

 

徐邦泰以退为守

 

一月三十日,谈判暂停。晚间侨界的宴会上,王若望与徐邦泰被特意安排在一张桌子上面,同桌的还有《世界日报》记者曾慧燕女士等。王若望与徐邦泰的谈判是通过张士敏先生进行的。徐邦泰同意了一正二副的搭档选举办法,条件是二副由徐邦泰,张伯笠组成。王若望则首先提出第二名副主席是万润南,重申了团结合作的原则:后来王若望作了一项让步,希望第二名副主席由万润南决定提出;最后,王若望表示也可考虑由民联,民阵各推出一名副主席人选同他搭档。王若望的三种提法,都没能保证排除掉万润南当上副主席,谈判没有达成协议。

这时,王若望并没有作过退选的任何准备。他认为「反守为攻」的策略,迫使徐邦泰拿出了谈判的诚意,大家都会在团结与把大会开成功的前提下达成默契。再说,最差的情况,无非是他与徐邦泰,张伯笠两人搭档,张伯笠无派系色彩,为把会开下去,「硬骨头」有时也要掌握好分寸。另外,万润南也不会不接受,因为主席与副主席中有两个是中立的,万润南获得任命某项要职就理所当然了。万润南在得知此一消息后,表示全力支持王若望当选主席,并同大家一起把会开到底。我感觉到万润南是输家,他无可奈何,他没有到会就已经输了。幸好他很有自知之明。

我也算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不管今后怎样运作,这样至少有了表面上的团结与整合,会也可以成功地开到结束,照日程上的安排,会后还有庆祝晚会呢!

 

再次稳住王若望

 

三十一日白天通过了主席与副主席分开选举的方案。徐邦泰控制的铁票怎么投错了方向?王若望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在搞什么鬼?大概徐邦泰没有那么多铁票,否则他与王若望谈好的默契怎么在投票上显示不出来?如果他真的没有那么多铁票,他也就不会同王若望一争高低了。如果他确有那么多铁票,那么他就会出来竞选主席,选举方案虽已通过,选举方式将由主席团决定,也许大文章做在后头。不过,我的一番疑虑,被徐邦泰同王若望之间的简短谈话所打消。徐邦泰人品一直受到人们的称赞,他亲口所讲的,我没理由再怀疑。他告诉王若望说:「我一直支持你出来当主席,我只竞选副主席,我从来没有说要竞选主席,是别人要推我,我没有同意。」我放心了,王若望回房去准备竞选演说,这几天,真亏得他老人家身体挺得住。我才三十,身体决比不过他这个七十四的老头子。

 

徐某老调谱新曲

 

 果然不出所料,大会主席团在经历了两场休会之后,决定的主席选举方式为重新登记报名,并要二十名代表联署推荐。只见徐邦泰手捧一大叠预先打印好的竞选传单,走进会场。这时,他向王若望非常「诚恳」地表示:「对不起了,由于竞选规则的改变,在谦让与责任面前,我只能选择后者,我的支持者推我出来,他们坚决不同意胡平当选。」

 徐邦泰报名竞选主席了,一切所谓的默契与谈判全都毫无意义。

 王若望真的气坏了,他的脸色比八七年披抄家时我所看到过的还难看。这种被作弄,真是他坎坷一生中一堂陌生的新课。所有这一切,不就是你徐邦泰要当主席吗?你早早说不就是了,为什么要拿我这把年纪寻开心?王若望决定退选了,他不想同这些人玩,也玩不过这些人。游戏规则不一样,道德标准不一样,怎么玩呢?

 王若望,利用主席竞选人的演讲,作了他此次大会的头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发言,他宣布退出竞选,并最后号召:「我凭我的道德力量向诸位伸出援手,让我们建立一个有战斗力的,道德水平高的团体。」

 有人说王若望的退出标志了他的政治生命的结束,王若望说:「到底谁的政治生命结束了,结论不要下得太早。是啊,中共早就宣布王若望的政治生命结束不知多少次了。」

 这次王若望退选的总结后果是:使一些假正经的人揭去了虚伪的面纱,使民运队伍的是是非非,一下子获得了澄清。也就是陈一谘先生会后所讲的那样:「今后的革命队伍变得更纯洁了。」

        (全文完)《美东时报》199337~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