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见王若望 戈扬
波士顿之行
大陆朋友来纽约聊天说邓小平南巡是里程碑,我不明白为甚么人们总是受骗?今天说一百年不变,明天改成一千年不变,却有人信以为真。
金钟先生:
十月号《开放》收到较晚,最近去了一趟波士顿,刚回来。
哈佛大学喜见王若望
回想我流亡美国倏已三载有半,一人独处,哪一点不想到也是不行的。比如出门之前就至少要办五、六件事。有一次忘了关火,回来时饭已烧焦,幸而火小,否则是危险的。纽约雨水多,天气变化无常,出门必须带伞。有一次我没有带伞,回来的路上被淋得如落汤鸡。所好的是我没有生病,也不敢生病,如果生病,想喝口凉水也是要去就水龙头的呵!
这次去波士顿,是和我的老友一道去的,在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讲了一通。我说,我反对的事情,不再去做。我反对老人政治,来到海外我就没有参加政治组织。但是我主张多元化,谁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并为之奋斗,只要他不去强迫别人相信,像中共那样,谁的看法和他不一致就把谁定为反革命。
王若望说:「戈扬老太太说她不搞政治,其实她头脑里所想的全是政治。我认为海外民运分为体制外改革的一派和体制内改革的一派,听她的讲话,属于我的一派,体制外的一派。」
大家哄堂大笑,我也跟着笑了,但是我没有再作声。对于体制外和体制内的划分,我一向保留意见,但是我对老友十分尊重。几十年来我所看到的王若望,就是如此的率直可爱。他如今要竞选合并后的民阵和民联主席,为民主贡献一生,我更是钦佩。当然,正如他自己和他的夫人羊子所说,对他不要抱过高的希望,我也是很赞成的。
《开放》杂志1992年11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