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走了，还有我们

师涛 （大陆）

惊闻一生致力于中国民主进步与自由的文坛老前辈王若望先生去世的消息，非常悲痛，也非常愤怒。悲痛的是，我们失去了一位朋友、一位战友、一位师长；愤怒的是，王老在他有生之年所受到的种种不公正、不人道的待遇。

记得在80年代，王若望的名字是和刘宾雁、方励之、温元凯等人连在一起的。他们的名字在大学生中广为传颂。1986年冬天，我们就是念着他们的名字走上街头、走向人民广场、走向外滩、开始了我们最初的民主追求的。

但是不久，他们的名字就和资产阶级自由化联系在一起，就成了在政治学习中批判的对象，成了全国上下讨伐的叛逆。中共想方设法把他们批倒搞臭。没想到，人们不但没有闻到“臭气”，反而闻到了民主、自由的“香气”，闻到了弥漫在中国的独裁专制的恶臭，闻到了浸透在自己身上的被奴役的霉气。人一旦开始相信自己的嗅觉，就会对腐朽的气息非常敏感，就会开始重视身体每个器官的功能，就会对自己生存的价值产生怀疑。

90年代后，王若望等人先后到了海外，离我们越来越远。没有他们铮铮铁骨的支撑，我们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压力，有时候甚至还有些浮躁和怯懦。但是，不管怎样的困难都不可能成为放弃追求民主的理由。王老走了，还有我们在，还有更多新生的力量。在此举世同悲的时刻，我们希望共同的思想和追求，能使海内、外的热爱民主与自由的中国人，超越国界、超越民族，为了王老未竟的事业，让这力量化做行动，向黑暗的独裁统治齐声发出愤怒的呐喊！

愿王老安息！

【原载《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