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评判抗战历史人物的标准究竟如何?
王凤昌
一、蒋校长对黄埔生看法及结论
自国民党蒋中正控制军队以来,自然培植嫡系从事政争,其军队一开始代表地主、买办和大资产阶级利益雇佣军,雇佣军是花钱募兵,这在刘伯承南昌起义报告就分析清楚。于1936年国民党实行兵役法,改义务兵役制,全民适龄男子承担兵役义务。绝非是抓壮丁,富人不当兵,穷人去送命,这是极大不公!所指“八年间1400多万抓来的壮丁,有两三百万被虐死在途中。”仅此一恶行给国民革命军定成“反动性”,就丝毫不容置疑!
重点是,国民党是以集团军为战略单位,严格规定必须要在两军以上为正式集团军,才能进入战区作战;既使一个军长也是执行集团军总司令指挥,不是师族团连排长可随意指挥,尤其是军队指挥是有严格规律,不是谁想拉支队伍随意乱打一气,每一战役都是有全盘计划为机密,若是正规集团军少说10人以上,大多数离大军统帅差得很远。
据八年抗战史得出结论,地方军大多是行伍军官,作战经验更强;黄埔远不如行伍,像黄埔生胡宗南最后是一败涂地。从统计表明战死高级将领人数看,抗战共战死4.6万军官军佐,黄埔生不到1万,这显然与装备极好不相称。在1937年调整师师长名单上,绝大部分是黄埔生并无作为,更多是行伍军官王缵绪上将,为拼死保川付出巨大牺牲,却以黄埔生站了牌位。
为此,蒋校长对黄埔生早有看法,因门坎低,该校出现不少中共分子,从这时起就萌发重起炉灶、改换门庭,在30年代初成立中央军军官学校。蒋最后在日记中感慨:“1948年10月辽沈战役即将结束,沈阳似已绝望,决令卫离沈飞葫芦岛。此种行伍粗汉已不能如往日之勇壮,害事殊甚,然将领缺乏,多皆怕死贪私,求一如卫者亦不可得也,痛愧之至。”蒋是说黄埔学生中,连一个替换卫立煌的人都找不到,在国民党军队里能坐到“剿总”司令位置,必须有相当资历和人望才能统御各路人马,像杜聿明主持东北时,孙立人就不听令;当陈诚接手东北后,廖耀湘以未接到书面命令不去救援新五军,连陈诚都无可奈何。
如52军刘玉章不愿配属新六军行动说:“廖耀湘指挥道德太差,总是牺牲友军保存实力。”13军石觉说:“杜聿明实战经历不足,廖耀湘在小部队训练上尚可,大部队作战缺乏历练,在指挥上很有问题。”71军陈明仁更是连蒋都敢顶撞,这些人哪个上去,其他人都不心服,所以哪个人也镇不住场面。一切行动听指挥在国民党军队永远不存在!今自媒体喧嚣也要有个度,好像进过黄埔就是名将,凡参与抗战哪怕一天也是名将,美械装备军长、师长全打败仗更是名将,如此之多,蒋为何没一个能破例提拔到卫立煌的位置上,非要蒋以不承担丢失东北责任承诺,请卫立煌去接替陈诚呢?且不说将官级别资历,就拿作战经验和战绩来比,这几个能比过行伍大将王缵绪?就连他长子王泽浚中将军长也难超越。若衡量将领标准很简单,绝对以八年抗战来审视强弱,因这期间无论是谁,军衔提升与战功绝对挂勾,如川军将领王缵绪从军长、集团军总司令、四川省主席兼四人省军管区总司令、四川保安总司令、武汉外围总指挥、第六、第九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国民政府军委会委员长武汉行营副主任,重庆陪都卫戍总司令等;其长子王泽浚从师长、军长升至第九绶靖区中将副司令长官兼第44军军长;父子俩是在抗战中凭战功及贡献升任所职毫无疑问;经查抗战史有述不尽的重大战绩。相对而言,滇西反攻是国民党军在抗战中仅有一次取胜,包括对松山日军半永备工事的攻坚,卫立煌指挥大兵团作战又如何?杜聿明指挥第一次远征军入缅,撤退阶段以惨败告终,曾驻印军在缅北孙、廖二人师级单位,整个战役指挥是史迪威。蒋在每项次败中意识到黄埔生不能打仗,最失望莫过于从黄埔建校起就一再要求临难不苟,杀身成仁,以身践行者寥寥无几。
如国共内战失败,蒋更为触动,对所重用的黄埔生彻底失望。在攻击塔山急救锦州期间,都集中写在日记中:1948年10月7日,蒋登重庆舰去葫芦岛视察“舰脏非常,英国以此良舰赠我,而我海军不自爱护,深为痛惜。”为此痛斥了桂永清,桂永清不懂海军,民国海军人才大多出自福建,为了控制海军,不惜以外行的黄埔生来把持专业军种。10月17日东进兵团久攻不下塔山,接着锦州丢掉,一怒之下,蒋大骂54军军长阙汉蹇是蝗虫,“该阙汉蹇在海阳畏缩怕匪,本应早撤办,卒因范汉杰保荐延误至今,不胜悔恨,惟此时临战易将,无人负责,复以罗奇劝阻姑再试之,以观其后效如何。”当天从葫芦岛返回,又想起沈阳诸人不积极行动,长春郑洞国不肯突围等情况,有了想法:“六时到北平,甚叹将领贪私图利,宁愿被匪困死而不肯遵命撤防自救之心理,思之痛心,若不澈底改革,何以革命。”10月18日蒋日记写道:“近日每念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句...尤以高级将领几乎多是贪污怕匪,以致军队枉然牺牲。”蒋身临其境战场巡视,再加不断传来败讯,让蒋更加对黄埔门生们大失所望。
1951年4月1日,蒋总统在军校讲话:“首先强调军官必须勇敢,不要见敌强大就害怕,甚至望风披靡,屈膝投降;这种军人最没出息,国家有这种军人,乃是最大不幸。”蒋不像以往那般含糊其辞、直接点名“以前我们在大陆上军事挫败,就是由于一般无气节无决心将领,亦是本校各期毕业学生,临到危急时候为保全自己身家性命,丧失革命精神,背叛革命主义,尤对投降起义者痛心疾首,蒋不承认共军是打下来的天下,他愿恨国共合作以来,军政内部混杂,敌我难辨,临阵起义,大伤国军元气,不得不退守台湾。况且,蒋早就明确规定被释放回者一律不能重用,投降起义者开除军籍,还要通缉。这对中共而言,专给这类宣称为“名将”,捧上神台;自两岸互通,为统战目的却把薛岳称为“战神”。这就违背黄埔校长基本治军准则,军人是以战功和无畏牺牲标准获取名将之称;全世界哪个军队名将是在俘虏营里当差的?只有我国当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高歌像王耀武、刘文辉等无耻败类,照这样下去后患无穷!
二、蒋中正身边曾有过几个替身和不少侍卫
在国民党蒋委员长身边从不缺少“护驾”者,有的英勇多智,有的半路被踢下权力马车默默消失,有的最后成为蒋心中红人,这个人就是川军将领王泽浚。在蒋跌宕经历中,如王世和曾是蒋侍卫总队的总队长,号称“贴身铁卫”,可最后被蒋经国打入冷宫。
早在1934年蒋入川剿共,要身临四川20多年混战的复杂各军系之中,其身边侍卫是随他初来乍到,谁也不够资格。因蒋此时还未达到权力高峰,各省军系与其权力斗争不断上演?这可愁坏蒋某,经逃选及训练,作好充分准备,找替身何云等人入川对应,虽何云外形很像蒋,甚至宋美岭都难区分。于是,蒋入川剿共时顶替外出,却被刘湘识破,险些让蒋丢命,而被弃用。那么,当时蒋身边的“影子”是谁使其过度难关,这个人就是王缵绪特派自己嫡长子王泽浚全权负责,其后他在八年抗战中,王泽浚即成为川军中赫赫名将。但国共内战时,到底是怎么让他身陷恶惨漩涡,却成国军战犯被关押26年,最终活活被打死在狱中?他的故事会让人们会重新审视台前幕后?
不言而喻。蒋贴身侍卫是他圈里圈外的裹守护者,可比作走钢丝的弄潮智者军官才能胜任。在权力面前历来是明争暗斗,尤其是四川有20多年军阀割历史,是藏着看不见的刀光血影,使得外省军系不敢涉入。虽侍卫近距离接触大人物,却丝毫不懈,时刻准备挡子弹。蒋的侍卫最长是宣铁吾,最后做到上海警察局长位置。
在蒋的身旁侍卫虽都有过段风光日子,在权力游戏中终归是大佬“自家后院”,外人再忠心也难入内。如王世和陪蒋20多年,被排挤“十年见不了蒋的一面”,这种等待就像苦守寒窑,最后没有好的结局;又如何云顶替蒋能升官发财,没想到被刘湘“识破”就断送前程。要说俞济时和陈诚忠实有佳,也经历过身份骤变、权力边缘化,一切就像流水线上工人,曾经手握火花焊枪,一旦机器停转,谁还记得你曾经是干将?一旦丢官,世俗的老百姓也要几踩上几脚!
事实上,各政界人士都像棋盘上的棋子,各争其位,毫不留情。任何政党也不可能铁板一块,更像“铁锅炖自己”的饭碗,等高潮过后,每个人生都藏着伤痕。权力就像月黑风高夜里突然断电,一度风头正劲,最后都尝到权力的苦涩。有人选择忠实追随领袖一身;有人坚守军人应有意志,死不屈服;更多是成为“墙头草”,换取荀活!总之做人是有标准答案!
三、抗战前夕蒋中正处在内忧外患绝命之中
自中原大战后,蒋初步登上历史舞台,这对他来说公私敌友难分,处处与他产生矛盾重重,远未掌握全局,甚至处于极度艰难境地。蒋在1930年除夕日记写道:“无父无母之身又过一年矣。人只知我体面尊荣,谁知我处境之痛苦乎?若非为国家为民族为主义,则此身可以还我自由,今不知何日始可以清白之身还诸我生者,诗曰:‘毋忝尔所生。’我其以此自念哉?”蒋中正这年四十三岁,任国民政府主席兼陆海空军总司令,仅一年内相继打败李、白、冯、阎,貌似叱咤风云。但不久,他尚要因言辞不合,将一位党国元老(胡汉民)拘禁于汤山,另将一位昔日同事及黄埔军校筹备人(邓演达)处于死刑。
至此,蒋还自伤身世以孤儿自称?为什么还以不得自由而嗟怨?这显然是他不能左右全国各省军系,被些军阀将领所逼换位,以“时时可死,处处求生”为宗旨,即使名为最高领导人,也亦然如此。
更可笑的是,国民政府将全国各省军阀部队改称“国民革命军,并授予各军番号”,但与中央军不能相提并论。仍属地方‘杂牌部队’,其特点都是独立建军,自主发展。很多军阀也就是在军阀混战一时乍起,经中原大战洗礼,大多各省军阀将领风光已去,仍不服气,而蒋的军令不能完全贯彻到地方,绝大多数仍在与蒋争斗不断。尤其是位于西南四川,乃是军阀林立,各路诸侯割据,混战从不中断,其激烈成度为全国之首。
如刘湘企图割据一方,在1936年“两广事变”,刘湘就等陈济棠成功后,他就在四川以武力倒蒋,却派亲信张梓芳与伪满洲国及日本联系,张梓芳暗派李子模以游历为名,绕道越南,潜入东北,还觐见伪“满洲国”国务大臣郑孝胥,并通过郑孝胥与日本取得联系。虽然刘湘利用老蒋给予省府主席为名,以省府统一收各地税收手段,强行打破大小军阀割据“防区制”,以发放税费归入省政府名下;用省府压迫百姓交付高额税收,收买各路军阀将领听从他的指令,仅是表面形式而已。但刘湘脚跟未稳,就不愿意上面有蒋这样的婆婆,从而沟结中共与外省军阀共同“倒蒋”。
四、出川抗日的整个川军分两大类型
1937年7月6日,川康整军会议在山城重庆开幕。代表国民党中央来到重庆军政部长何应钦和重庆行营主任顾祝同,与川康各军首长聚会重庆,讨论整编川康军队具体事宜。会议进行中,传来日本在千里之外北平与第29军发生冲突,并认为中国和日本之间大战已不可避免。当即,王缵绪率部分川军向中央请缨出战,准备11个师参与抗日。不包括杨森部在内,扬早被刘湘赶出四川,他再次起家军队在云南省组建而成一军,从去南贵州出发,不属川军。同年9月1-5日,,王缵绪第44军及各军陆续出发前线,开始八年浴血卫国伟大征程。
在此大背景下,各省军系首脑除弃守外,大多处于相互观望,甚至仍旧团结一致,与蒋作对事件时有发生。抗战之前,刘湘因不服从中央整军,而撤销一切职务,脱离蒋的管控。蒋曾以国民政府讨阀刘湘20多年战乱之罪,逼其出川。依据历史档案:“中共干部李一氓随中央特派员张曙时由延安赴川,与刘湘商谈建立统战关系期间,刘派张志和访问延安,受到毛泽东接见进行交流,向刘如实报告。甚至与蒋产生种种矛盾不断发生,刘湘曾围攻蒋的军校及少部机构等事件。”既是被蒋逼出川前,也是打抗战之旗,空喊口号,隐藏武器,向蒋讨价还价,要求任第七战区司令长官,提出出川所有部队为他统一指挥,并给予配备后作战。蒋为达到逼他出川,无奈顺从他意;于1937年8月20日,国民政府颁布《战争指导方案》,将川军被定为第2预备军;26日任刘湘第七战区司令长官,邓锡侯为第2预备军第1路纵队司令、孙震为副司令、唐式遵为第2预备军第2路纵队司令、潘文华为副司令为后备力量;也只是这些为刘湘部属,可并不包括全川军队。
蒋逼刘湘尽快出川,目的是计划实施国府入川,以防刘湘在川捣乱,则发报给刘湘询问出川时间,命重庆行营代主任贺国光催促刘湘率部出发,而听命于刘湘的潘文华、唐式遵,及邓锡侯第45军、孙震第41军、李家钰第47军(仅一个师)却都未行动。
8月30日,贺国光与刘湘商谈决定川军分两部分出川,一部分是邓锡侯第45军、孙震第41军、李家钰第47军仅1个师;第二部分是唐式遵第21军、潘文华第23军,出拔日期必须定于9月1日,最迟在9月5日。
五、刘湘出川真实企图败露之下场
1937年9月初,以刘系为主的邓锡侯、孙震率“22集团军”,由川陕大道北上,指定西安集中;可出川20多天速度极慢,为督促快速行军。9月26日蒋电令贺国光每星期日汇报川军各部队到达地点。10月2日蒋在“本周反省录”抱怨:“四川和云南部队到现在才出动,对抗日漫不经心。”蒋抱着不满心情通电,要求刘湘向各军师旅长下令,定在10月中旬前到达指定地点待命。可刘湘10月4日都未行动,他让秘书邓汉祥针对各界质疑回答:“一是整军耽搁;二是经费困难;三是交通不便。”10月15日,与先头派出邓部一个半月后,刘湘才将长官部设在郑州。唐式遵、潘文华23集团军由刘湘指挥,在南京政府节节败退之际,刘湘实施封锁国府入川通道败露,蒋毫不手软立即下令撤掉刘湘等人职务,取消七战区及部队番号,令22集团军前往山西归阎锡山指挥,并遭到拒绝,由山西被调往鲁南仍被他军拒绝接收,只有李家钰47军分散山西南部和河南北部。蒋下令23集团军乘火车转豫北归第一战程潜指挥,也遭到拒绝。最后是第五战区李宗仁认为“比稻草人强”免为其难收下,经逃选二个师编入他军参战,结果二位师长送死战场,这在任何军事上都无存的先例。
于1938年1月20日刘湘病逝,当天蒋在日记写道:“甫澄逝世,为国家之福”!29日军委会上蒋说“南京政府入川前,总得有人主持川事一切,让张群主川。”还未公布就遭到全川军民的强烈反对,随之引发三个月的暴动。最终,蒋服从民义由四川各界军民,一致推举王缵绪上台。据史记载:王缵绪从前线返川铲除刘系阻挠,平息了暴动,成立“四川省军管区”及“四川省保安机构”统一军政在手,为改进兵役事务,将军管区司令部、省兵役管区司令部、国民军事训练委员会合并组成,总司令由省主席王缵绪担任,负责全省军政与兵役,统辖该省各师管区,经王缵绪加大培训与促成川军12个军调出南北战场;特下令麾下第二十九集团军,先后共20多万军人都轮流安排入军校强化训练,打造成中央甲级集团特种部队,具备独立进行战役的川军王牌军队。截至1938年底,全国共有军管区12个、师管区35个、团管区133个、师管区筹备处4个。而王缵绪把几百万川军加大培训,陆续推向战场。
通过史料佐证,蒋在没入川前被日军打得节节败退,仍无从统帅各省军系首领与其抗争;比“八国联军”亦多,各还鬼胎,抱着大仗观望,小仗易打可打,首要保存实力为本钱争地位。在李宗仁回忆录写道:“淞沪战事进展数旬后,蒋向各省强人乞兵,遭四川刘湘欺骗,刘出川与韩复榘密谋封锁国府入川败露。当戴笠情报上报时,蒋还不信刘湘有这个胆;另获宋哲元亲信张樾亭透露韩复榘与刘湘找他一块“倒蒋”根据;再获范绍增向军统报告“1937年底刘湘派两个师到宜昌一带和韩复榘部联合行动。”因此蒋立即撤掉刘湘职,将其部队分化处理,让邓、潘遣川受审。在抓捕韩复榘时,蒋叮嘱戴笠看住刘甫澄,特派何应钦到医院把刘湘与韩复榘往来电文交刘看,内容讲到若能成功,刘承诺与韩称霸四川,再与日本讲和。”刘湘在事实面前惊吓吐血,几天后病逝。是王缵绪为国府入川安定着想,向蒋提出追封病者刘湘上将军衔,他亲自为刘举行国葬,并要求不公开事实给韩复榘弃守罪名枪决。他让邓锡侯与潘文华在省府之下各任主任(闲职),将王陵基贬至江西(共九年无有作为)。
曾在1939年元月,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划自己管辖几县,给雅安称作“西康省”,任刘文辉省长促其出川抗日。却事与愿违,刘要到名份后称“军队吸毒成性,已无力作战”。为此,王缵绪还派议员小组考察属实,又责令刘文辉在当地发展教育。但蒋对此不满,长期派军统徐远举第二处处长监视刘的一举一动。事后,邓锡侯、潘文华、刘文辉被边缘化,蒋在八年抗战从不启用,三人早就暗地通共,蒋不是不知。如在成都与龙云约集密订协议“反蒋”计划,被王缵绪向蒋上报。1939年9月18日,潘文华及亲信黄应乾向行政院参事陈克文抱怨,“中央对四川予取予求,许多省市穷无所归来到四川;若川人一朝气忿采取激烈行动,中央还能退到哪里?”由军统上报:“董必武、林伯渠、王若飞长期在潘文华公寓聚会,进一步联合与蒋斗争,目标首先对准是省主席王缵绪。”
彼时正是抗日进入第二阶段,日军因单靠轮番轰炸一年多来毫无效果;在王缵绪治理下,已带领全民各行各业入地下24小不停生产,确保了抗战所需。因日机消耗巨大,一改“陆海空”攻川之际,以刘文辉为首暗地联络留川九个师,其中刘树成、刘元塘、刘元琮、谢德堪、杨晒轩、彭焕章、周虎臣七人,已被王缵绪以不出川抗日撤职,受指使“反王主川”,对手握全川和军政大权王缵绪来说,灭掉几人轻而易举。
在王缵绪的心里,首先考虑应对日军保川重大事项,为抗战后方能继续延着他治理正常运转与安定,即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战,作为驻守四川屏障主将(由蒋代理川政)。于1939年12月底,王缵绪为中央特派集团军总司令,已再次赴到抗战前线,是率先向日军发起“冬季攻势”大战,随后陆续展开随枣、枣宜、大洪山反扫荡等役,取得阻止日军入川。亲率第二十九集团军从第五战区,追打日军到第六战区作战,1942年7月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1943年1月接任陈诚战区总指挥,陆续展开鄂西、石门、慈利、石牌、常德等役,并取得国际联盟大国地位。于1944年1月再次率军追杀日军入第九战区,授予战区指挥作战,一直战到抗战结束。王缵绪上将是作为川军首领,得获《抗战胜利勋章》!
在中日战争中,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将川军全面推向战场,并携祖孙三代率第二十九集团军驰骋抗日沙场。先后参加武汉、宜宾、界岭、广济、黄梅、上巴、随枣、枣宜、冬季攻势、湖滨、宜昌、1-4次长沙战、上高、鄂西、石牌、石门、慈利、常德、长衡、桂柳、湘西等重大战役。据统计:大小作战共2300多次,共打死打伤日本官兵4万余人。首率第二十九集团军所辖第44军和67军共6万6千余官兵、加上补充壮丁4万5千余人,及再次出川率8万人入集团军的兵力已达20多万,还不包括每年新征兵入内人数。经八年抗战返川就仅存2万多人,伤亡与失散不计其数。曾追随王缵绪的川军将士,凭一腔爱国热血与侵略者坚持长达八年战斗历程,为中华民族独立做出卓越贡献。随着国民党失败命运,王缵绪被残酷政治生生割开;以党政角度将承担抗战四川省主席兼四川省军管区总司令、四川省保安总司令于军政一身者排除在外;将王缵绪于国家重大历史转折上,所率四川军民的抗战八年进行史一笔勾消,并将其不同时期的巨大贡献,全部都分配到他人头上,这显然对四川军民有欠公允,甚至把四川八年抗战,已搞成群龙无首,却违背了抗战历史的真实性!
六、简述刘文辉八年不抗战的所作所为
自四川省主席王缵绪,再次请缨出川抗日后,始终不愿出川抗战的仅有刘湘旧部人员。在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暗中操作下,仍持续给蒋中正制造麻烦。蒋在1940年5月痛感“四川政治复杂,艰难甚于抗战。”并与前线王缵绪常通说治川苦脑等诸多问题;同年7月至10月,英国关闭滇缅公路期间,四川、云南盛传龙云威吓中央,与刘文辉等窜通,叫喊“川人治川”让蒋下台;刘湘妻弟周成虎等人仿效西安事变,趁蒋到成都采取扣押。同年11月,蒋得知感叹“对四川军人处置宽严皆非,轻重两难!表示他将把重心放到抗战上,以“川人治川”让张群代理川政。
1941年3月,中共南方局派华岗作为中共代表到雅安受到刘文辉热情接待,共同切磋与交流,该成员直接和中共南方局董必武联系,一致认为开展后方运动成立政治团体必要。后经几次商议决定成立唯民社,由刘文辉为社长,邵石痴主持财务,马哲民主持宣传,李相符主持组织,社员约30余人。刘文辉为活动提供条件,成为反蒋人士“避风港”。因四川离美军甚远,离苏联较近,这更让共军如虎添翼,外加四川存在不少帮派组织,如哥老会、青帮、天地会等各种派系,在当地根深蒂固。蒋想治理好绝无可能,况且西南地区少数民族众多,社会治安令人堪忧,虽国民政府历经多年努力,仍难已控制。蒋觉川局不稳,却调前线精兵保卫陪都。同年6月16日,蒋召来邓锡侯等人当面声色俱厉痛责道:“四川为中央之四川,非谁人之四川;满清三百年之天下,尚且可以推翻,尚有何可惧!”从而蒋加大特务机构密布,却得知刘文辉、潘文华、邓锡侯暗中支持,把宣布被捕中共党员迎至雅安朵藏。派军统抓捕时,刘文辉掩护这些人去香港。如:1942年杨伯恺、邓初民、马哲民、黄松龄、李相符、黄宪章被刘文辉请去雅安,以讲学为由。彭迪先躲避特务追捕到雅安后,成为刘文辉坐上宾,并在他公馆下榻。又如:刘盛亚和洪钟与《西方日报》主笔杨正南等人,也先后到雅安避难。
摘刘文辉回忆录部分内容:“国民政府下令西康通缉盟员赵锡骅和一位地下党员,被我压下不理。1944年8月27日,我在汉口秘密与中共中央代表吴玉章接触洽谈,直到1949年初夏,蒋下令通告:“张志和是共产党员在西康活动,令我把他抓起来杀了,免贻后患。”我满口应允,却将张志和安排在杨家桢家保护起来。”刘文辉自称,“每遇到问题便约几位密商,至始至终用秘密电台与中共保持联系。”曾向周恩来请示今后如何行动?周指示:“不宜过早行动,招致不必要损失。”
国共内战时,蒋准备下野之前,刘文辉立即命杨家桢到上海代表他看望被软禁的张澜,商量川康下一步行动。张澜提出三点建议:“一是局势在两三个月内将有大变化,要注意蒋的阴谋;二是应采取迅速脱离蒋,如力量不行等解放军入川再配合行动;三是不管怎样都应事先做好准备。”国民党在北平和谈期间,张澜派人通知刘文辉:“如和谈成功,你就首先通电拥护。”
同年10月,张澜秘密到北平命杜重石给刘文辉带去亲笔信,写在手绢上十六字指示:“时机未至,不可轻动;时机已至,不可放过。”在邵石痴来京看望张澜时,让他回去告诫刘文辉不要乱拉队伍,以免以后带来麻烦,刘都遵嘱照办。”在解放军横渡长江后,张志和写信刘文辉,告知中共南方局希望他派代表去香港商谈。刘便请民盟中央委员曾庶凡代表他去了香港,并派杨家桢到成都与张志和及邓锡侯商量,组成联合行动。”同年12月7日上午蒋通知刘文辉、邓锡侯下午到北较场谈话,是准备抓捕。刘、邓、潘决定立即出走。国民政府并发出公告撤去刘、邓、潘职务,立即采取通辑,调遣部队轰炸其住所。刘文辉逃时将座驾空车通过宪兵检查开出城去,自己从城墙地沟口爬出逃到崇义桥镇,邓在彭县龙兴寺等他;潘文华经灌县与中共地下党会合后,让解放军派人联络,9日刘、邓、潘联名通电表示态度,12日发布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事业。14日刘文辉、刘元瑄、杨家桢、陈耀伦、张志和、彭迪先、卢汉表示亦配合中共行动。”实则,无有军队,意义不大!被贴上“起义”标签,无非是让更多人效仿而已!若真是刘文辉等存在“实力”,凭他军阀本性,恐怕等不到抗战就打回四川,何苦要娲居在兔子不拉屎的不毛之地20多年,至今在中国版图都不存在“西康省”一说!曾在2010年,千余子孙共祭刘氏一族,欲为刘氏家族正名,遭到了川民强烈反抗,并在网上举出刘氏家族种种历史罪恶事实,以历史档案数据证实民国17年的田赋钱粮、苛捐杂税已经收到民国37年止,这都是刘族内部以官商勾结,大兴刘氏庄园事实所在。经网民严厉警告,不许刘氏后人颠倒黑白,为其家族翻案。但川军将领不泛有人进入高光时刻,在中日战争之际,挽救了中华民族,以四川为陪都大后方支撑起全国八年持久抗战历史,是绕不开川军将领王缵绪上将。正所为四川盆地独特地理位置与环境,史称“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的说法。是在国家民族面临危机,当国民政府都在节节败退之时,不俱引火烧身,担任起抗战四川省主席兼四川省军管区总司令王缵绪,迎取国府及弃守省市入川,他不怕千难万险,带领着四川军民无限付出,支撑了全国民众持久抗战取得胜利!这是抗战历史上最不可缺的重要人物!却与刘湘不同,王缵绪是站在历史大局,支持蒋共同抗战,对川内反蒋势力没有半点妥协,至始至终秉承中央旨意,折冲樽俎,积极应对,表现出足够睿智与应有担当方后军政职责,并迅速将旧军阀体系改革,带入到中央正轨运行。但多年以来,总是把一些与军职地位不够指挥或决策者,充当各方面主角;甚至把早被边缘化或因顾撤职军人,仍以不同时期军衔、地位,取代其人的“重要性”,以伪造历史欺骗公众。若一个人真是春风得意,是不会反对其主;又何必失去军人风骨,走叛变之路?况且,这类人进入任何政党都存在后患无穷!
作者:王凤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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