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们(亲爱的中国同胞们),至今也不能够理解“人人平等”作为人类第一真理的价值,尤其是它作为人类信念存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我深知其中的原委。
因为中国人两千多年来全都是从“尊孔读经学儒”的历史环境中走来,中国人的心中永远都只能有孔丘及其儒家的“人人不平等”的等级制“礼乐”的“亲亲尊尊长长”的价值观,而从来就不曾有过真正人类文明的“真真善善美美”的价值观。正是因此,我的大多数的同胞们根本就看不到“人人平等”对于自身和自身历史的最最最关键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更看不到对于全体中国人和全部中国历史的最最最关键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正是这种“亲亲尊尊长长”的价值观,使得中国人的一生中永远都只看到眼前的、经验的、现实的始终处于等级制的人与人之间完全不平等关系的生活状态,而根本就看不到先验历史的“人人平等”的抽象而必要的真理,更看不到超验未来的“人人平等”的终极而必要的理想,说白了,中国人从来就只看到眼前的人人不平等的现实,而根本就不问过去是从哪里来,更不问未来将到哪里去。这些问题恰恰正是哲学所必须关心的“形而上”的问题。事实上,孔丘即是如同其弟子所言:“子不语怪力乱神。”“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孔丘要求中国人把过去付诸“天命”,而这个“天命”却是只能占卜而不能求知的人们永远的“命”,实质上是“宿命”。而关于未来,则孔丘要求中国人永远都只听“圣人之言”。说白了,孔丘把所有中国人的思考过去和未来的自己的“脑子”全都废弃了,而惟一让人们只需关心眼前的事情。而关于眼前的事情,则又必须“畏大人”。总之,中国的老百姓,全都必须抛弃自己的应该学会思考的大脑,而完全只做一个“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的永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家畜、家禽、家奴”就足够了。而孔丘的“礼”是什么呢?即是由周代统治者单方面制定的“周礼”。这个“周礼”明显是完全按照“人人不平等”的“血统的”、“宗法的”、封建的等级制的形式制定的。总之,孔丘给予所有中国人的一个最关键的东西,就是让中国人永远记住:人人是永远不平等的,一切都只需听从“天命”—“宿命”的安排,然后只要遵循统治者的“礼”就完全足够了。
正是这个永远“人人不平等”的观念深深地嵌入了所有中国人的心灵,中国人全体丧失了追求文明的动力,对于中国人来说,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是老天给自己预定的“宿命”。中国人全都成为了严重的宿命论者。
反过来看,什么是“人人平等”的价值?“人人平等”真实地讲并不是现实中的平等,而是给予所有活人的一种在现实之中“自由竞争”的公平的可能性。就像田径运动中的比赛,对于所有的运动员都必须有一个共同的“起跑线”。正是这个共同的“起跑线”给予了所有人以真正公平的竞争的可能性。这样一来,就能够把所有人的才能、智慧、力量,充分地调动起来,这样一来,我们在现实之中也就看到“人人平等”信念的重要性了。又例如国家的立法机构的订立宪法的出发点,必须是“人人平等”。人类不仅需要有“人人在法律前面的平等”,同时也要求法律本身即是按照“人人平等”的真理原则订立起来的。
正是因为“人人平等”具有如此的重要性,所以虽然经验的现实之中不存在真正的“人人平等”,但是确立先验的抽象领域的“人人平等”和超验的理想领域的“人人平等”的价值,却是非常可信,非常可贵,而且作为人们行为的起点和终点的评价原则也完全是可能的,更关键的它们是必要的。西方人通过宗教和哲学确立了在这两个领域的“人人平等”的价值,它们实质上即确立了最基本的人权的重要性和人的必须具有发展自由的必要性,其实是绝对精神自由的必要性。宗教的神学确立了人人在上帝信仰面前的先验抽象的平等的价值;哲学理念的学说则建立了人人在追求真理面前的超验理想的自由精神平等的价值。正是这两种并非经验领域的“人人平等”的信念和观念价值的确立,为西方人的历史发展的文明开启了巨大的原动力,它既是开头的巨大的推动力,也是终极的巨大的吸引力。事实证明,真正建立了人类文明史的人类只有西方人类,而开启了人类文明历史起点和终极的功臣是希伯来人和希腊人。希伯来人的宗教神学,希腊人的真理哲学,共同为全人类的历史的文明建立了伟大的功勋。自然它首先是为西方人类的文明历史建立了伟大的功勋。
非常可贵的是,老子在与希伯来人和希腊人的几乎同时,也为人类历史的文明开启了最初文明进化的伟大原动力的大门,例如老子《道德经》中的“玄同”和“玄德”这两个概念,实质上即等同于先验抽象领域和超验理想领域的“人人平等”的信念和理想。可是中国人并没有谁能够重视这一切。固然,老子没有借助“神”的力量,虽然老子的“道”具有“神”的内涵,毕竟不可能在现实之中吸引人们的注意。只能说,老子的思想太超前了,不只是超前了人类的意识,更超前了世界历史的时代。事实证明,人类最初的惟一的真理信念,就是必须依靠人们为之恐惧的“神”——“上帝”的强大的威力才有可能建立。从逻辑的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必要的。从神学到哲学,再到人学,这个顺序是不可能被人为超越的。无论谁,都只能按照这种顺序。这本身也就是伟大的逻辑的顺序。
老子的提倡“人人平等”的《道德经》无人识,无人理解,更无人支持响应。孔丘的提倡“人人不平等”的《六经》,尤其孔丘徒子徒孙们提倡“人人不平等”的《论语》却大行其道,大受历代中国统治者的欢迎,自然也受到了可能通过“科举”进入仕途的众多的中国文人们的欢迎。孔儒的这些欺骗性的有毒的作品,蒙蔽了所有的中国人,甚至一直到了两千多年之后的今天,还在继续蒙蔽中国人。这其实就是中国人历史的命运。没有“人人平等”,却反而具有了顽固的“人人不平等”,中国人的历史在这种“人人不平等”的世界观、历史观和价值观的引导之下,长期以来陷入了无文明史、非文明史,最后甚至是动物史的深渊。中国人的历史长期以来停滞不前,恶性循环,对于中国人来说即是所谓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限地分分合合,全都只能在一个低谷兜圈子。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中国人的历史,绝对地丧失了先验抽象的、超验理想的“人人平等”的真理信念的伟大文明的原动力呀。没有了文明的原动力的中国历史,只能如此。中国人的历史事实上也就是如此。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历史的记录本身就是最雄辩的证明。与西方人的具有文明原动力的历史相比,中国人的历史不可同日而语。西方人的历史是人类文明史,中国人的历史是人形动物史。
到了今天,还要依旧高举孔丘及其儒家的永远“人人不平等”的儒学、儒家、儒教,而实质上是礼学、礼家、礼教的极端腐朽的意识形态来继续蒙蔽所有的中国人,这些大谈国学、儒学、儒家、儒教的当代中国文人们究竟想要在中国干什么呢?他们还算是人吗?两千多年的文化、政治、经济的历史停滞还不够,还要依旧把这种停滞的历史继续进行下去吗?中国儒家文人们的“无道、无德、无知、无能、无用、无耻”,从来就是祸国殃民的重要的腐败文化的根源,正是这种腐败的文化,孕育了腐败的政治和腐败的经济,就如同一个人的腐败的思想制造了腐败的言论和腐败的行为。
回到本文问题的核心:孔丘及其儒家为什么能够在两千多年的漫长的历史之中,始终都在把中国人的历史引向永远都不可能获得任何文明进步的严重停滞的“死境”?所有问题的关键全都在于,孔丘及其儒家始终坚持的都是永远“人人不平等”的礼乐的“亲亲尊尊”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一天、二隐、三畏、四非、五常”的、“天命论的、血统论的、宗法论的、人治论的、极权论的、专制论的”永远“官本位”的丛林天下的体制啊。而其中更加关键的是:永远“人人不平等”的礼乐的“官本位”的体制。事实上,这个体制在中国,还在继续运行。
我请我所有的同胞们永远记住:没有全体中国人的“人人平等”的最基本的信念,中国人将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中国文明历史的产生、进步和发展。更直接的命题是:没有“人人平等”,就不可能会有人类的文明。再强调一次:“人人平等”不是在现实的运动中,而是在运动的起点中,更是在运动的终极的绝对的自由中。动一动自己的脑子吧,亲们会懂得的。用老子的话来说,“人人平等”在“玄同”和“玄德”中,而不在非玄的生活中。(201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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