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号-理论探索 余东海简介 余东海文章检索

 

 

最重要的改革是意识形态革命----意识形态微论
 
 
余东海
 
 
【批判】批判精神是否值得推崇,取决于批判的品质。论观念,批判有正确与非正确之异;论立场,批判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别。双非性的批判不值得推崇。如果批判者影响较大,还有必要反批判之,以消除不良影响。例如,对反儒派、反自由派进行反批判,就具有重大启蒙意义,为弘儒去马不可或缺。
 
【批判】百年来双非性批判泛滥。以潮起于五四、蔓延于民国、高潮于文革的批孔批儒运动为主,古今中外多数真善美的人物事物都饱受批判。各种极权主义、集体主义、民粹主义邪说歪理俨然成了真理正义的化身。其中最应该受到批判的蚂学,还窃据了意识形态和第一学科地位。法家受内宠,佛道被操纵,儒家先被焚坑,后被奴畜,被利用来粉饰蚂学蟊思,敌对自由文明。极少数不甘为奴者被严防密控着。论防口技术和范围,马帮远超周厉,除了防民之口,还要防儒之口!
 
【胡适】执自由主义牛耳的胡适是个糊涂蛋,思想上政治上都糊里糊涂,喜欢胡言胡语而自以为正确。其最大的糊涂有三:一不明中华文化、文明和历史之真相,二不明民主平等与民主主义平等主义之区别,三不明蚂主义虵蜖主义之丑恶。晚年有所明白,仍然有限。到了晚年仍无知人之明,仍对鲁迅称赞有加,称为自己人。胡适去世,蒋君挽联曰:“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此联用来讥胡适不伦不类,堪称绝妙。作者未必然,读者未必不然。
 
【改革】一个社会和国家的本源性问题,不是制度形态,而是意识形态。即主体文化和主导思想,即立国和治国思想。这是最顶层设计和最上层建筑,上层建筑的核心。意识形态对制度形态和文明程度,包括经济基础,都具有决定性影响。意识形态的差别是最根本的差别,东西德、南北韩、台湾和大陆就是殷鉴。意识形态之邪恶,不仅导致政治无道、制度恶劣、社会落后,连几代人的德智都会严重下降和败坏。吾一再强调,马学在上,一切无望。一切改革努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就像一个邪教徒,邪教信仰不改,怎么改也成不了正人正常人。故至关重要的改革是意识形态改革。
 
【儒眼】意识形态是上层建筑的支柱,也是顶层设计的核心。政治、经济、法律、教育等等制度设置,生产关系和社会形态,等等一切,都是它设计出来的。意识形态错误,一切不可收拾。百年浩劫,根本因在此。论品质,自由主义正而不中,马列主义邪而不正。信奉马列主义者,本质上就是邪教徒。至于三民主义,似正非正,远逊于自由主义,面对马列主义,难免前跋后疐。反掉大中至正的儒家文化,也从根本上自绝了自由主义,极权主义的成功就是因果的应然和历史的必然。政治无道,社会不平,恰恰体现了天道和因果的公平。

【儒眼】邪教邪于三观,在道德和政治各个方面,必有许多邪知邪见,歪理谬论。可怕的是,由于标准错误乃至颠倒,大多数邪教徒不知道自己邪谬和反常,走起邪路、说起邪话、作起恶事来往往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俨然努力正道、宣传真理和建功立业。百年来无数人祸制造者,是真以为自己为国为民。这种人现在依然不少。这是邪教与盗贼最大的不同。传统盗贼知道自己坏,邪教徒不自知,还自以为伟光正。

 
【儒眼】权力和政府的善恶取决于三个方面:意识形态、制度形态和精英群体。其中意识形态对于后两者具有决定性影响。好制度会败坏,精英群会堕落,但只要意识形态好,制度改革和精英更换都比较容易。如果意识形态是坏的,那就一切不可收拾,制度和精英必邪恶化,改革和更换皆大不易。
 
【苟道】指导思想、意识形态有两大忌,一忌错误,缺乏正确性和正义性;二忌混杂,缺乏一致性和一贯性。知一厅友言:“人间治理之大患,在于价值观多元无序与混乱。纵一时暂时相安无事,苟道也。”
 
【内卷】内卷,指非理性、非正义的内部竞争,严重点说,有内讧、内斗、自相残杀的意思。恶劣的生存环境是内卷的重要原因,但不是根本因。根本因是道德败坏,尤其是邪知邪说和恶制恶法导致的道德败坏。两极主义势力和社会特别善于内卷,动辄深度内卷,原因在此。吾尝言,自相残杀是邪恶势力难以摆脱的宿命。相反,正人君子之间,无论环境如何,都不至于内卷。虽有矛盾,不难化解。
 
【史眼】极权暴政最善于为人民制造各种灾祸和苦难。其中,内卷和贫困是最显而易见的两个表层性灾难。而且,贫困还容易极端化,变成饥荒。古今中外,饥荒往往是暴政的副产品。换言之,大多数饥荒都是政府制造出来的。
 
【左右】自由主义左右两派都是正派,马家左右两派都是邪派。正如秦晖教授所说:“中国无论是左派得势,还是右派得势,得利的都是同一些强势者,而吃亏的也是同一些弱势者。左时公权侵夺个人领域却无心公共服务,右时放弃公共产品却不保护个人权利。左派建不起福利国家,右派搞不成公平市场。”注意,马家的中间派乃至儒家派也是邪派。马儒非儒家,马家无正派。
 
【反儒】蚂家没希望,反儒的自由派同样没希望。反儒是多重自绝:既自绝于仁义之道,又自绝于自由之路;既自绝于中华文明,又自绝于西方现代文明。一句话,反儒就是自绝于人道。自由派可以不尊重、不支持儒家,但不可以反儒。中国的历史是儒家的,中国的未来同样是儒家的,中国的希望在儒家。自由派只要不反儒,可以为儒家盟友。至于蚂家,仅仅不反儒是不够的,仅仅有所尊儒也是不够的,必须从思想上、政治上彻底去蚂,才有自新之望,才能为儒家所接受。
 
【辟鲁】针对鲁迅的民族劣根性谬论,吾有旧作针锋相对地指出,没有民族劣根性性,只有根源于不良的意识形态和制度形态的劣根性,即文化劣根性和制度劣根性。在不良文化和制度影响下,任何民族的德智都会低劣化。夭夭厅友言:“国民性受文化跟制度的双重影响”云,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吾旧作发于海外,夭夭厅友当无机会过目也。女子有此见识,甚为难得。
 
【中西】中学三支柱:儒学,佛学,道学,又以儒学为代表。西学二支柱:人学,神学,各有其领域。说中学高于西学,是指儒学高于人学和神学,即仁本主义高于人本主义、自由主义及神本主义。仁本主义立足于人道而上达天道,兼有人本性、自由性和宗教性而无西学之蔽。西学中,神学蔽于伪神,既不知天又不知人;人学蔽于人而不知天,道德资源不足。至于科学,中西皆有。明朝以后,西方超前。注意,明清以来科学越来越落后于西方,并非儒学不行。明清两朝严重偏离作为意识形态的儒学,明朝倾向君本主义,清朝既倾向君本主义,又倾向民族主义,这是两朝文明下降和科学落后的根本因。五四之后,包括科学在内一切越来越落后,反儒崇马是根本因,三民主义文化品质低下,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开蒙】自由主义与马列主义正邪有别。某些儒生对两者一视同恶,是正邪不分。无论主观意愿如何,敌视西方自由主义和现代文明,客观上都是对极权主义的三帮,都不配为儒。特此重申:三条道路,儒路最好,大中至正;西路次之,正而不中;马路最坏,邪而不正。有所认同西路,坚决反对马路,当代儒家本分也。
 
【开蒙】将自由主义与马列主义一视同邪,那是正邪混淆;说反儒主义与马列主义同恶相济,则是如理如实。某些自由派反孔反儒,那是某些自由派的问题,罪不在自由主义。对于这些自由派,既要严厉批判他们的反儒错误,又要充分肯定他们的自由追求。
 
【史眼】脱马入儒是最大程度、最高境界的改邪归正,改极权主义之大邪至恶,归中道文化、王道政治之大中至正。注意,意识形态自带制度性,不同的意识形态必然导出不同的制度,包括政治经济法律教育等等制度。只要脱马入儒,制度模式和权力结构必然产生革命性的变化。儒家是不允许党天下和党主制的。儒家文化导出来的政治必然是王道,制度必然是礼制。现代礼制只能是“选贤与能,天下为公”的公天下礼制。至于家天下君主制,早已不合时宜,回不去了。

【史眼】极权主义最善于败坏思想、道德和心性,既让人丧失责任感正义感,也让人丧失自由感幸福感。极权社会,无论贫富贵贱,同样没有人权自由人格尊严;无论强权弱势,同样活得很猥琐很辛苦,生活没有质量,人生没有分量。物奴权奴,财富再多,权位再高,有何质量和分量可言,不过是生物意义上的人罢了,与禽兽奚异,或禽兽不如。百年来大量马家官员和精英之罪恶和危害,非野猪恶狼所能望尘也。在马家社会,要成为道德意义上的人,必须心怀自由,反对极权主义;要成为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人,必须去马归儒,遵奉仁义之道。
 
【史眼】马家的狭隘、贪婪、腐败、奸诈、恶毒、悖逆和反动,无不空前,实属不可救药,不可思议。其言其行其德其政,常常令吾叹为观止,不意天壤中乃有马帮,乃有如此无知无畏无礼无耻的学说和政治。它集集体主义和民粹主义之大成,集古今中西极权主义之大成,将恶制暴政推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上不封顶,下无底线,前无止境。只有你想不到的邪,没有它做不到的恶,没有它犯不下的罪和造不出的孽。这样的势力要植根、生长、结果和成功维持,都有赖于相应的社会土壤和民德民智。此中有天意,此中有天理,此中有因果报应。社会不反常到一定程度,民众不愚恶到一定地步,是不可能容忍它的,遑论支持。
 
【史眼】面对马帮暴政,大多数马邦人特能忍,不仅不反对,而且依然支持拥护之。常闻人言,中国的老百姓太好了,太善良太老实了。殊不知,这不是善良老实,而是极度怯懦、猥琐、奴性和极端自私,专门利己毫不利人,不管公益正义,不管他人死活。当然,民众如此,可以原谅,不宜苛责。这里只是指出这一社会现象和这种民众表现不值得赞肯而已。至于文化群体特别是儒家群体,则应挺身而出,哀其不幸,怒为其争,为其鼓与呼,为其鸣不平。
 
【史眼】自古以来,中国人对暴政的忍耐性不高,而三种意识和三种精神一直相对丰富。三种意识者,自由意识、权利意识、尊严意识也;三种精神者,复仇精神、抗争精神、革命精神也。到了马家时代,这些传统意识和精神才普遍丧失。拜反儒主义和马列主义所赐,大多数中国人迅速堕落成了马邦人,或恶性深重,或奴性深重,或两性并重。这也是马家极权主义得以迅速成长、顺利成功并维持至今的重要内因。桀纣幽厉秦始隋炀等等各种暴政都很短命,马帮能够维持大半个世纪,史无前例。没有五四反儒和马列洗脑,就没有马帮。纵然有马帮,成不了气候,更不可能长寿至今。马帮推崇五四,推戴苏俄,可谓不忘本。
 
【教育】拜马学马制马家教育所赐,马家社会官不官民不民,夫不夫妇不妇,父不父子不子,母不母女不女,是常态。越来越多的大中小学生自杀,家庭和学校都要负重大责任。马家教育是物化党化教育和毁人不倦的教育,典型的洗脑,把人洗成物奴党奴。学习不是扩充四端之心而是破坏之,学习的过程成了败坏人格、毁害天性的过程。学而时习之,不亦苦乎。很多大中小学生丧失学习的兴趣,甚至丧失生趣,这是要因。良知四德,常乐我敬。马教洗掉良知,必然使人不知常,不快乐,不明大我,不能自敬敬人,敬重生命,甚至草菅他人和自己的生命。
 
【开蒙】或说,正常的民族主义是“对外争主权,对内争人权”。东海曰:民族主义必不正常,民族一旦主义化本位化,必然惯于外树异族之敌,内侵民众之权。所谓正常的民族主义,纯属想当然。对外争主权,对内争人权,并坚持人权高于主权,是自由主义之本分,也是儒家之应然,非民族主义所能。
 
【答客】有厅友言:“用不著上升到什麼主義,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學術專家,只要每個公民都具備公民意識,就具備了現代文明社會的基礎”云。东海曰:公民意识就是人本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产物。没有人本主义对神本主义的道德突破和政治超越,没有自由主义的价值普适,就没有西方公民意识和人权意识的普及。注意,儒家的自由意识和民权意识,与西方公民意识和人权意识具有近似性。
 
【开蒙】所有集体主义都是错误的。(天下主义)国际主义不知天下之本在国,国家主义不知国之本在家,家族主义(包括种族主义民族主义)不知家和族之本在身。个人主义也是错误的,不知身之本在仁。儒家修身是为了成仁,仁本主义最为正确和普适。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都是无本之学,但比较而言,个人主义较正,距离仁本主义略近,集体主义极邪,与仁本主义相背而行。东海亲近自由主义而严辟社会主义,原因在此。自由主义植根于个人主义哲学,僧是愚氓犹可训;社会主义则是集体主义的典型,妖为鬼蜮必成灾!
 
【开蒙】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自由主义和民粹主义、利己主义和利他主义都不中。但相对而言,前者好于后者,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还具有相当的正义性。而集体主义、民粹主义作为政治哲学特别反人本,利他主义作为人生哲学特别反人性。对此马邦学者普遍认知颠倒,错认集体主义、民粹主义和利他主义为好东西。蠢矣哉,马邦人也。蠢到这种地步,欲不堕落为极权主义和三帮分子,不可能也。可悲的是,不少儒生也如此认为。不辨是非正邪,深陷邪知邪见,去儒远矣。

【儒律】意识形态不良则是一个国家最根本的不良,民德民智的败坏则是最严重、最基础、最彻底、最难以救药的败坏。民德败坏意味着社会共业的恶化、社会秩序的崩溃和社会苦难的深重。民德的败坏源于官德,官德的败坏源于制度,制度的败坏源于意识形态。意识形态不良则一切不行,一切不可收拾。2023-5-23 余东海集于青秀山下独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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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余东海
出 处 :北京之春
整 理 :2023年5月23日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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