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私有制催生了自由

春生

1968年，一次阅读了《俄罗斯文学史》后，笔者知道了，俄罗斯文学的三个发展时期：多余人时期、新人时期和无产阶级文学时期，对应着俄国十二月党人革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三个历史发展时期。笔者逐渐意识到，历史是社会科学的基础，只有学好历史，才能更好地学习文学、哲学、法律等一切社会学科，才能更好地认识人类社会，认识世界，认识中国。

1969年，笔者与两位地下读书小组成员组成了一个历史学习小组。小组的第一个研究课题是“私有制产生的原因”。设立这个课题的起因在于笔者的一段中学经历。笔者的中学政治老师是一位古板的人，讲课的特点是照本宣科，基本不做解释。一次社会发展史课上，政治老师在讲私有制产生的原因时说，原始社会初期，由于生产力低下，获得的食物少，氏族成员只能平均分配。原始社会后期，生产力提高了，有了剩余，部落首领多吃多占，私有制就逐渐出现了。笔者听不懂，就站起来问政治老师。食物少的时候，平均分，分得少。食物多了，也可以平均分，多分一些就是了。这样就不会出现私有制了。部落首领为什么要多吃多占，部落成员为什么不制止他呢？ 政治老师看了笔者一眼，又把课文念了一遍，不做解释。笔者不客气地说，老师，如果你今后上课只是念课文的话，就没必要给我们上课了，我们识字。政治老师勃然大怒，狠狠地说，好，XXX，你开创了我校历史上第一个对抗政治老师的先例！政治老师的恐吓没有吓住我，却给了笔者的少年时期留下一个大的问号，私有制是怎样产生的？“私有制产生的原因”成为历史小组的第一个研究课题。

经过学习，我们没有能够识别公有制、私有制的社会作用，依然错误地认为公有制优于私有制。当时我们的结论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和社会主义民主是社会主义社会不可分割的两面，就像一枚硬币一样。没有社会主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公有制，就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当下中国只有社会主义公有制，没有社会主义民主。一方面人民没有选举权力，被束缚在工厂里和公社里，实际上成为新式农奴；另一方面，毛泽东不死不下台，永远霸占着中国的统治权力。因此，中国社会主义实际上是社会专制主义。

从1968年到1978年高考，十年寒窗，笔者所做的四个课题中，有两个与经济有关：“私有制产生的原因”和“中国资本主义产生较晚的原因”。研究私有制，自然要同时研究公有制；研究资本主义，自然要同时研究封建主义和社会主义。有三本书：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尤其是《资本论》和亚当·斯密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笔者读的时间最长，也最认真。阅读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当时，笔者没有理解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渴望理解私有制、公有制、“看不见的手”以及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促使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离开了历史领域进入了经济领域。

人类社会主要存在两大类私有制：暴力私有制和交易私有制。

暴力私有制

农业时代，农业是主要产业，土地是重要的生产资料。古代中国，一代又一代的以君主为首的军事集团利用暴力夺取国家权力，占领国家土地。土地成为君主的私有财产。暴力是农业社会私有制产生的主要原因之一，笔者称之为暴力私有制。

暴力私有制源于人类的动物领地本能。领地属于国王和贵族，百姓的所有是国王的施舍。正如《乌托邦》所描述的那样 ：“一个必须维持一支军队的国王，不管他的钱怎样多，总是不够的. 而且，即使国王想做错，也不至于做错，因为凡是老百姓所有的都是国王所有的，连老百姓本身都是属于国王的，只是由于国王开恩而不曾取去的那一些才是每个人自己的财产。 每个人自己的财产越少越好，这是对国王极其有利的。 因为国王的保障在于老百姓不能从有钱有自由而变为犯上无礼. 老百姓一旦又有钱又有自由，就不肯接受苛刻而不公道的政令.相反，贫困可以磨折他们的志气，使他们忍受，使受压迫者失去高贵的反抗精神。”

同样，在君主专制中国，天下是皇帝的，即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暴力私有制是是万恶之源。所以，托马斯·莫尔和托马索·康帕内拉主张废除君主暴力私有制。

交易私有制

从70年代到八十年代，笔者一直在思考，人是什么？人是政治动物？人是机器？人是制造工具的动物？对“看不见的手”的理解真是意想不到，竟源于一本并非经济学的书：伟大的动物行为学家珍妮·古道尔博士的名著《黑猩猩在召唤》。古道尔告诉我们，黑猩猩会折下树枝，撸去叶子，用树枝捕捉白蚁做食物。这个事实告诉我们：人不是唯一会制造工具的动物。那么，人与动物的区别究竟是什么呢？八十年代，一日，以往学习的知识和七十年代末开始的美国、英国社会改革实践的信息不断地浮现在脑海里，我忽然顿悟，人类是交易动物。因为只有人类有交易行为，动物没有！当然，本文的交易指的是产品/服务交易，不是性交易。国外人类学家发现了黑猩猩有“以肉换性”的行为，但是“以肉换性’的交换模式是否能长期发生，亦是研究者们未知的盲点。

在人类社会中，一方面，由于生活在不同的地域中，人们拥有的自然资源不同；另一方面，即便是同一父母所生，每个人的能力资源也不同。凭借不同的自然资源和能力资源，人们可以提供不同的产品或服务，并用于相互之间的交易。交易市场产生了，商品交换给自然经济带来繁荣。在古代地中海贸易以及中国商朝、周朝的商业繁荣告诉了我们这个事实。

交易前提之一是双方必须承认彼此是商品的所有者。这是私有制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笔者称之为交易私有制。

看不见的手

基于交易私有制，笔者理解了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

亚当·斯密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指出，在市场中，每个人所考虑的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合，像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事非出于本意，就对社会有害。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

在市场中，买卖成交的前提条件是顾客必须“满意”商家所提供产品的质量和价格。这样就会有一双看不见的手（“顾客满意”）引导商家去达到他的目标：让顾客买我的产品，从而获得自身利益。在追逐他个人的利益的过程中，他满足了他人的需求，顾客买了他的产品，促进了社会利益，比他真正想促进社会利益还有效。交易私有制激发人们积极参加经济交易活动，充分发挥自己的经济参与能力，为自己同时也为社会获取利益。

建立在交易私有制基础之上的“看不见的手”，调节市场供求关系，促进了商家“利他”道德观念的成长。

市场经济

农业时代，农业是人类社会的主要经济活动。农业时代末期，人类社会已经出现较大规模的从事商品交易活动的手工业工场和商业公司。随着交易活动的拓展，商品交易活动逐步成为一些国家的主要经济活动，工业逐步成为社会主要产业。交易私有制成为工业社会经济制度基础，市场经济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市场经济是通过市场配置社会资源的经济体制。市场经济就是以“市场主导”作为经济体系运作的原则。

私有制是市场经济的基础

市场交易的前提是交易双方必須承认彼此是商品的所有者。

哈耶克在《自由宪章》中说过：“承认私有财产或是个别的所有权，因而是防止强制得根本条件，即令不是唯一的条件。—-如果我们想同他人合作的话，承认所有权是确定个人权益领域以保护我们对付强制得第一步；人们早就认识到‘一个不承认私有制度的民族，缺乏自由的首要前提’”。

哈耶克在《通往奴役的道路》中说过：“私有制是自由的最重要的保障，这不单是对有产者，而且对无产者也是一样。只是由于生产资料掌握在许多个独立行动的人的手里，才没有人有控制我们的全权，我们才能够以个人的身份来决定我们要做的事情。如果所有生产资料都落到一个人手里，不管它在名义上是属于整个‘社会’的，还是属于独裁者的，谁行使这个管理权，谁就有全权控制我们”。

哈耶克用以上的话语告诉我们，废除私有制，将使得生产资料掌握者控制着我们的生活。

哈耶克在《自由宪章》中说过：“在一个完全社会化的国家，存在着对就业的全面垄断，国家作为惟一的雇主以及一切生产资料的所有者，拥有不受约束的强制力。列﹒托洛斯基最终揭示了这一事实，他写道：‘在一个国家是惟一雇主的国度中，反抗便意味着会慢慢饿死。不劳者不得食‘这一古老的法则为一条新的法则所代替：不顺从者不得食’“。

市场经济的有效运行，要求企业必须产权明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这种要求只有民营企业才能够做到。社会分工和产品属于不同所有者是市场存在的必要条件，市场经济只能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

市场自由是市场经济的前提

市场自由是指市场进入自由和市场经济运行方式—自由竞争。

市场经济是自由的，面向所有人开放。取得进入市场的法律资格和经营权利的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进入市场，进行交易活动。

在《自由选择：个人声明》中，米尔顿·弗里德曼说过： “经济自由的另一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是按照我们自己对价值的看法自由地使用我们所拥有的资源——自由从事任何职业，加入任何企业，同任何别人做买卖，只要是在严格自愿的基础上这样做，不诉诸强力来强制别人”。

市场经济运行的方式是自由竞争。

哈耶克在《通往奴役之路》中说过：“自由主义的论点，是赞成尽可能地运用竞争力量作为协调人类各种努力的工具，而不是主张让事态放任自流。它是以这种信念为基础的：只要能创造出有效的竞争，这就是再好不过的指导个人努力的方法。—它给予每个人一个机会，去决定某种职业是否足以补偿与其相关的不利和风险”。

市场自由使得社会各种资源都直接或间接地进入市场，通过自由竞争和供求关系形成价格，引导资源在各个企业之间自由流动，使社会资源得到合理配置。

市场经济是平等的

市场经济前提之二是必须遵守自愿、平等和公平的原则，严禁强买强卖，否则就会出现白居易所描写的《卖炭翁》悲剧。

平等是市场交易的基本原则。市场主体之间的身份、权利和机会必須是平等的。

市场面向所有人开放，市场机会平等使得人人可以申请参加市场活动，严禁市场垄断行为。取得进入市场的法律资格和经营权利的人都能够平等地进入市场，进行交易活动。

为保障市场运行，政府应从法律上创造出平等的交易环境，为市场主体提供平等竞争的机会。法律不能保证市场主体的身份、权利和机会平等，必然产生腐败，危害市场秩序。

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

市场经济运行的方式是在自由竞争中恪守契约。市场是通过自由竞争和交易契约实现商品交易的。只有自由竞争和交易契约 , 才能使交易以个人利益为基础兼顾他人的利益。

米尔顿·弗里德曼在《自由选择：个人声明》说过：“在一个自由贸易的世界上，就如在任何国家的自由经济中一样，交易在私有的实体——个人、企业、慈善机构——之间进行。任何交易的条件，都由参加各方协议。除非各方都相信他们能从交易中得到好处，否则就做不成交易。结果，各个方面的利益取得了协调。普遍存在的是合作而不是冲突”。

哈耶克在《自由宪章》中说过：“契约自由是个人自由的一个重要部分”。

契约是市场主体双方基于自愿合作而达成的法律文书。市场主体之间必須基于平等和公平的原則，签订契约，履行合同，依法进行交易。

为实现自由竞争的有效性和公平性，政府应从法律上创造出恪守契约的交易环境，为市场主体提供平等竞争的机会，禁止欺行霸市、商业欺诈等一切违法行为。

市场主体的交易品产权、交易责任（交易品的质量、价格和交期）、利益均受市场竞争法则制约和相关法律保障。

法治捍卫市场自由，是市场经济的法律保障。

交易私有制是一种奖励机制

历史事实告诉我们，交易私有制是一种奖励机制，提供个人提升空间，提供社会发展空间。

撒切尔夫人谈到“福利国家”制度时说：社会有一个梯子和一张安全网，梯子是用来提供人们自己努力改善生活的，安全网则是用来防止人们跌入深渊。

福利国家建立安全网是对的，福利国家砍断了梯子则是错误的。交易私有制提是一个能力等级梯子。这个梯子是为具有才能并努力拼搏向上的人提供财富和名誉的一种机制。判断一个国家的制度优劣，根本上要看能否为有能力的人提供自由发挥的机会；一个国家能否发展，根本上要看能否不断涌现出更多的具有各种不同才能的人。人类社会绝不能砍断交易私有制这把梯子，要保护和支持具备才能并努力进取的人，进而提高人类的能力水准。

正是交易私有制迫使人们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激励人们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市场参与能力，从而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并且通过“看不见的手”惠及到他人。至于交易私有制的带来的贫富不均，可以通过税收和慈善制度等手段来适度调节。

从交易私有制到议会制民主制度

随着交易活动的拓展，农业社会中的商品交易活动逐步成为一些国家的主要经济活动，工业逐步成为主要产业。基于交易能力的交易私有制成为工业社会经济制度基础，市场经济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市场经济是开放的经济，每个人都可以进入市场。所有进入市场的人都具有配置资源和发挥自身能力的权利，根据产品贡献，获得财富。市场经济逐步将更多的财产分布于国民手中，增加了国民的财富，保障了国民的生活，使得社会财富不再仅仅掌握在君主和贵族手中。

交易过程是一次又一次的顾客选择过程，质量差、价格高、交期长的企业将被逐出市场。顾客选择权逐步将社会经济权利转交到了全体国民手中，不再仅仅掌握在君主和贵族手中。　　  

交易私有制逐步打破了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具有一定的经济权力的商人阶层及劳动阶层的政治参与能力的提高，迫使国家的政治权力一步一步地转交到了全体国民手中，不再仅仅掌握在君主和贵族手中。基于交易私有制的市场经济孕育了民主制度。交易私有制保障国民经济权利。从权利与权力博弈视角，国民的经济权利自发地扩展到了政治权力。国民的权利边界扩大，而君主权力边界缩小。

“光荣革命”后，英国在世界上第一个建立了议会制民主制度。

市场经济催生宪政民主

什么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与宪政民主的关系如何？

市场经济的本质

在《市场经济与宪政民主》一文中，笔者将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描述如下：

市场经济是通过市场配置社会资源的分权的经济体制。

私有制是市场经济的基础。

市场进入自由，面向所有人开放。

市场经济运行的方式是自由竞争。

市场经济是平等的经济体制。

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

宪政民主

宪政民主是宪政、民主和法治三位一体的政治制度。

宪政是限制政府权力，保障公民权利的国家体制。

民主是保证主权在民，政府执政为民，保障公民权益的政治制度。民主国家公民拥有平等的法律规定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拥有国家公共政策制定的参与权。

法治要求包括政府在内的一切社会机构和个人都不能凌驾于宪法和法律之上，坚守司法独立，依据宪法和法律治理国家。

宪政民主主权在民，限制政府权力，分散政治权力，防止权力集中，保障公民权利。

通过对比市场经济和与宪政民主，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

市场经济要求分权、法治，保护私有产权、保障市场自由。为此，需要一个能够限制政府权力，法治、保障私人产权和公民自由为核心的政治制度。宪政民主正是这样的政治制度。

市场经济催生了宪政民主。宪政民主为市场经济提供保障。这就是市场经济与宪政民主的关系。

笔者在前文讲过，交易私有制催生了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的核心是经济自由；市场经济催生了宪政民主。宪政民主的核心是政治自由。市场经济与宪政民主的核心都是自由。交易私有制催生了自由，提高了人们的经济参与能力和政治参与能力

以英国近代史为例。16世纪之前，英国仍然是一个农业国家。土地拥有者君主和贵族是统治阶级，等级制度是社会秩序基础。从16世纪到18世纪，英国商品交易活动逐步由区域型交易，发展成全国型交易，区域型商品经济逐步发展成为全国型市场经济。在这两个多世纪中，传统的农业文化逐步消失，新兴的商业文化逐渐形成，宪政民主改革自然也在孕育形成之中。18世纪，工业时代出现了，资产阶级诞生了，英国发展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18世纪，美国发展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宪政民主国家。

交易私有制是消灭不了的

或许我们可以用暴力消灭暴力私有制，但我们绝不可以用暴力来消灭交易私有制。历史事实也已经证实，交易私有制是消灭不了的。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讲过：“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20世纪，实行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消灭了交易私有制，实行公有制，其后果是，马克思猜想的实行公有制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生产力的总量”落后于实行交易私有制的民主国家，国民的生活水平更是无法比较。年龄大一些的中国人，应该不会忘记，那曾经一无所有、百十种票证限制供应的贫穷短缺的生活。历史已经告诉我们，仅仅夺取了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和一切生产工具，但是没有相应的经营管理能力，无产阶级是不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的，也就不能提高自身的生活质量。沉痛的教训，使得中国人意识到，公有制不是万能的，交易私有制还是必须的。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民营企业家又回来的根本原因。

从企业经营角度，人的经营能力比生产资料更为重要。

从产品的生产资料视角出发，看到的是交易私有制造成的贫富差距;从人的能力出发，看到的则是资源效率的提高和产品价值的创造。笔者曾经在课堂上和文章中多次讲过：“正是交易私有制迫使人们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激励人们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能力，从而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并且通过‘看不见的手‘惠及到他人”。如果仅仅看到了企业家占有生产资料的优势，没有看到企业家的决定企业生存与发展的经营能力，就要剥夺企业家的生产资料，消灭交易私有制，是极其武断的，且有害于社会繁荣进步。经济要发展就离不开交易私有制，当今的世界尤其是中国证明了这一点。人类进入工业时代之后，人的能力已经成为最为重要的资源。只要人的物质资源不是无限的，人的科技能力不是一样的，交易活动就永远存在。因此，交易私有制必将永远存在，是消灭不了的。

消灭了交易私有制，就消灭了自由，消灭了人们的经济和政治参与能力。笔者将在“暴力公有制消灭自由”一文中讲解。

2025年8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