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尚不足以成为一种最顽固的陋习
谷中
除夕夜八时许,千万人口城市的夜空,瞬间硝烟弥漫,我穿行在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中,路灯映照下,仿佛浓雾一般,这就是三年疫情后的第二个春节,得意洋洋的人们借助爆竹来抒情,来期盼,来除夕。 鞭炮声中,犬声鼎沸,对于最近三四年来陆续出生的小狗来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地震了吗?洪水来了吗?敌人来了吗?城管来了吗?都不是,这只是人们除夕或招财或泄愤或取乐的一种方式,满大街的碎纸屑和各种颜色的鞭炮包装纸,滚来滚去,小孩子和大人在穿行,在嬉戏,不知不觉,纸屑会被点燃起来,消防和保安就会紧张起来。
种公然违法的陋习,不文明的行为,此刻都有了正当性,仿佛是驱除妖魔一样,只有能有一个乐观向上的理由,鞭炮就可以把无数个妖魔吓跑。 除夕之说,社交平台上最典型的一个解读热词就是“除陋习”,可烟花爆竹就是典型的陋习,除陋习,添陋习,习习是恶习。 如果说看春晚是除夕夜的某种陋习,不看的人们可以洗洗说吧,管他今夕是何夕,只管今夕除陋习。 喜欢放鞭炮的人们,和喜欢看春晚的人们,却构成了当今社会的主体,春晚出道之初,以超搞笑扬名,拿残疾人搞笑,拿妇女搞笑,拿智商高低搞笑,拿农村人搞笑,以傻子嘲笑傻子的方式愚弄大众,于是春晚就成为除夕夜一道必不可少的大餐,看第一年可能会真笑,看第二年就会笑傻,看第三年就只能傻笑了,看第N年,恐怕要逼着自己傻笑了。 不知是你在施舍春晚,还是春晚靠你施舍…… 可能放鞭炮的人,还在艰难讨薪中,甚至还爬上高压线呐喊,结果无济于事;可能还有一些人,为了子女能在城市上学,求爷爷告奶奶,结果连一纸入学通知书都拿不到,因为买不起学区房,也租不起,更不会抗争,结果只能依托在新年的鞭炮上,期待有一个好运,期待贵人相助。
好运从来不降临在没有准备的人头上。如果仅仅准备鞭炮,而不是随时准备为除陋习而尽一份责任,你的失望就永远会大于希望。 当务之急,就是除陋习,除恶习,当谎言假话霸屏,电视上只有一个节目,春晚只有一种画面,舆论上只有一种声音,政治上只有一个核心一个领袖,众口一词,异口同声,举国体制,就是陋习,就是恶习,当务之急就是除去这个陋习、恶习。 毛病不除,积恶成习。
茅于轼老先生曾说,天安门上的毛泽东像不除去,中国人所在的这个民族就是一个永远没有希望的民族。 当今,除了党天下,除了毛泽东,中国人要除去的陋习、恶习还有很多,不胜枚举,但最大的莫过于帝制和忠于帝制的恶心,秦晖老先生曾有一本书叫《走出帝制》,帝制若不除,人的恶心(内心满是罪恶)若不变,所谓构建美好中国,不过是一厢情愿,最后只能沦为破灭的中国梦,正如今天,陋习、恶习如日中天,人人除习,都当自告奋勇,从我做起,改变今天,才能改变未来。 除去恶习,改变恶心,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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