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相传六四魂

——向六四纪念馆提点建议

余一飞

         六四纪念馆迁至洛杉矶El Monte后于2025年6月2日开幕，我在里面看到了很多在互联网上不曾见到过的珍贵史料，并且惊喜的发现了香港反送中运动纪念专区。可惜离开纪念馆后，我脑海中能够回想起的关于六四的元素首选仍然是坦克人。因为就在刚刚过去的5月，我的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 (ESL)老师在课堂上展示了一组关于历史名人的图片中恰好包含下面这张图：

         尽管班级里有大约10个来自中国的同学，但只有我认出了隐藏在这张照片深处的主角，那还是因为我在X(Twitter)上见过这张图。这张图最早的公开报道可能源自2014年5月30日华尔街日报。老师让我描述说明这张图时，我特意使用了“Tiananmen Incident”这个中性短语，而老师则直接使用了“Tiananmen Massacre”。这让我联想到了美国前众议院议长佩洛希女士，并对她之前提到的有关“去北京天安门广场看升旗”的愿望有了新的理解。佩洛希曾于1991年于天安门广场展示写有“献给为中国民主事业牺牲之烈士”的横幅。

         六四纪念馆里海量的陈列品其史料价值不容否认，但如果建立这个纪念馆的目的只是保存而不是传播，那一间仓库足矣。既然要传播，不妨打破藩篱，积极与当今潮流互动。为什么“坦克人”的形象能够深入人心？我认为至少有两个原因：其一，弱小的个体展现出了不畏强权的勇气，即便10岁小孩无须教育也能理解——传播门槛低；其二，坦克车队在一个弱小的生命面前停了下来，说明中共毕竟不是哈马斯——文明世界仍然有机会与其对话。这30多年中，不乏世界名人用作品致敬坦克人的案例，比如：杰克逊在MTV中扮演坦克人与坦克模型互动；艺术家、卡通画家 Badiucao 在社交平台上传带有橡皮鸭替代坦克的图像；Sick Puppies 的《Gunfight》：歌词提及天安门“你站在坦克前，坦克却会胜利”；洛杉矶自由雕塑公园的坦克人雕塑；李佳琦坦克冰淇淋蛋糕事件（尽管是无意的）；胡锡进用“美国坦克人”称赞美国医护人员阻止宣传城市解封的宣传车。无论有意无意，只要该行为客观上致敬了坦克人，六四纪念馆就应该为他们留下一席之地，致敬那些致敬坦克人或者六四烈士（如：佩洛希）的人；与有影响力的人互动，促使更多的人关注坦克人和其他六四标志。

         每个艺术馆和博物馆都会聚焦一两件镇馆之宝，如果游客只有1个小时，官方会推荐几件必看的藏品。比如，亨廷顿图书馆就把中式园林作为网站广告页首图，1小时导览中的5个推荐项目其中之一就是中式园林，另一个“The Blue Boy“在画廊中的压轴地位也十分明显。坦克人各个视角的原始影像资料无疑应该是六四纪念馆的镇馆之宝，而世界名人向坦克人致敬的作品则可以作为迎宾画廊或者外立面的陈列，无须语言解释即可做到首尾呼应。另外，网络上的六四纪念馆比线下实体馆的受众更多，也就更有投入精力、资源的意义。我们能否拿出日拱一卒的毅力，把线下馆的每件藏品都搬到线上？让那些有兴趣了解跟六四事件有关细节的国际友人能把线上六四纪念馆当作档案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