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万润南的交往
——在万润南追思会上的发言
于大海
1,2: 1992年1月在旧金山和于大海出席民阵理事会、民联联委会联席会议。
万润南先生去世,让我感到很沉痛。老万1989年以前是成功的企业家,如果他当年对八九民运一声不吭,他本来是可以飞黄腾达的。和许多有良知的中国人一样,老万挺身站了出来,并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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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8月在旧金山出席民阵民联联合工作委员会会议。
4、1992年8月在旧金山出席民阵民联联合工作委员会会议。
我和老万的交往和共事,集中在1991到1993年的这两年里。那时候海外有两大民运团体,一个是1982年成立的中国民联,一个是八九民运后成立的民主中国阵线。当时民阵、民联在准备合并,老万是民阵主席,我是民联主席,所以我们的交往非常频繁。我对老万的印象一直很好,关于这一点,我前几年写了一本自传,我在自传里有详细的描述。当时民阵、民联内部都有很多矛盾。在民阵那边,是理事长朱嘉明和老万针锋相对。在民联这里,是联委会主任徐邦泰和我寸土必争。
5,6. 1993年11月在悉尼和于大海出席关于民阵三大、民联六大的记者会。
我和老万同病相怜,徐和朱臭味相投,所以一时间里,民阵、民联里内部形成了跨团体的两股力量。很多人说民阵民联有两派,一个是万派,一个是反万派。但在事实上,民阵民联里只有徐和朱热衷于派系斗争,我和老万都只是在无奈中不时去应付一下而已。我自己的性格许多人都知道,我是非常不情愿和别人争斗的。老万比我强悍,但他也一直非常理性和克制。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击和诽谤,老万几乎从来不作回应。在我的记忆里,老万唯一一次谈到派系,是在1993年华盛顿大会失败后的一次辩论会上。老万当时是这样说的:“不是我把民阵的人划分成反万派和拥万派,我从来没有作过这种划分,而是有些人你不反万我就反对你。”我觉得老万的这句话是画龙点睛,点到了华盛顿大会失败的要害。
7.1994年4月在纽约出席民运团体协调会年会。
华盛顿大会开完以后,很多民阵民联成员希望保留民阵民联的旗号。1993年5月,老万找到我,建议我们两个发个联合声明,支持保留民阵民联的旗号,我当时正在处理关于《中国之春》的法律诉讼,接着又紧赶着和胡平等人创办《北京之春》杂志,所以我没能在第一时间里和老万配合。等到《北京之春》在1993年6月创刊以后,我就对老万说,现在我可以帮着恢复民阵民联了。
8. 1994年4月和胡平、项小吉、于大海、刘青在纽约。
1993年7月,老万和我分别召集主持了两个电话会议,确定民阵民联在年底之前召开新一届代表大会。这两个大会顺利召开以后,海外民运就形成了民阵、民联和徐朱的民联阵三足鼎立的新局面。在这整个过程中,老万仍然一直以大局为重,不去攻击徐朱,也不回应他们的攻击,表现的非常有风度。几年以后,徐邦泰因为一个贪污案落荒逃跑,再也不见踪影了。再过了几年,朱嘉明表示要重新认识八九民运,拒绝再谴责六四屠杀。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流亡后的三十多年里,老万一直在推动中国的民主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真金不怕烈火炼。老万的言行证明,他正是一块不怕烈火炼的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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