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国不满世卫新冠溯源报告 谭德赛变脸批评中国演双簧
张杰
3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的“新冠病毒溯源调查报告”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但正如人们所预料的,报告的结论并无新意。
在世卫组织报告发布后,美国、英国、韩国、日本、以色列、丹麦、立陶宛、拉脱维亚等13个国家政府发布联合声明,对世卫团队的调查结果表示担忧,呼吁中国给予专家“完全访问权”。声明称,他们对于溯源专家团队的研究“被严重拖延”,并且“无法获得完整、原始的数据和样本”表示关切。并呼吁,共同支持对新冠病毒大流行病的起源,进行透明和独立的分析和评估;制定和利用一个迅速、有效、透明、科学和独立的程序,对未来此类来源不明的疫情进行国际评估。
3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和20多个国家的领导人也呼吁,制定一项国际条约,以防范和应对未来的大流行病。
世卫组织秘书长谭德塞也一改过去力挺中国的姿态,他说世卫需要针对武汉病毒研究所是否泄漏问题展开进一步调查,专家团队可能会到中国展开更多相关任务。谭德塞表示:“我不相信这种评估足够广泛,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数据和研究才能得出更有力的结论。”他还罕见称世卫专家在获取原始数据时遭遇到困难。
现在距离新冠病毒2019年年底在中国武汉爆发已经过去了15个月、疫情在全世界至少已经造成281万人死亡。
华尔街日报指出,世卫组织的薄弱分析并不令人意外,中国政府科学人员提供了大部分资料,并与世卫专家团合作撰写了这份报告。
在世卫组织正式公布报告前的3月26日,中国官员已先行向驻中国的外国驻华使节通报了关于新冠病毒溯源研究的情况。
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则指责联合报告是世卫与中共联合上演的“假面舞会”,继续掩盖真相。他指责谭德塞屈从习近平,“在最关键的时刻隐瞒人传人的真相”。
第一,报告说了什么?
世卫组织这份120页的调查报告称,新冠病毒“非常可能”是通过另一种中间动物宿主从蝙蝠传播给人类的,但是专家们认为,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确定具体物种。针对病毒随着冷冻食品入境中国的说法,报告表示这“不无可能”,但须进一步研究。专家团队认定病毒“极不可能”是从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之类的实验室外泄。
专家团队还认为,许多早期病例与华南海鲜市场没有明显联系,可能表明华南海鲜市场不是疫情的最初源头,但关于该市场在疫情起源中的角色以及疫情是如何传入市场的,目前还没有定论。
世卫组织的报告结论与2月份公布的初步报告几乎相同,基本上达到了中国政府的要求,那就是病毒源头模糊化,将冷链传播由“否定”改变为存在“可能性”。报告对中国前期隐瞒疫情未提出任何批评。
第二,报告引发多方批评
这份姗姗来迟的研究报告,在新冠病毒的溯源方面没有取得任何新的进展。美国乔治城大学全球卫生法教授戈斯廷表示,世卫组织刚刚公布的这份研究报告在病毒方面是原地踏步。“调查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而我们看到的进展并不比开始时走得更远。”新泽西罗格斯大学化学暨生物学教授埃布赖特认为,正如人们预期和担心的那样,由于中国政府对世卫组织团队的控制和指示,世卫组织团队的职权范围受限,而且其团队成员受到利益冲突压力。“世卫组织工作组没有能够提出可信的报告,反而是进行了粗暴的粉饰。因此,这份对新冠病毒因实验室事故而进入人类可能性的评估报告,存在严重的缺陷。”“评估报告没有考虑,甚至都没有提到武汉病毒研究所或武汉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员,在蝙蝠洞中的野外采集活动,或蝙蝠洞区域的实地调查活动期间,发生过意外感染的情况。”埃布赖特认为,世卫组织的这份评估报告,根本没有考虑武汉病毒所可能发生实验室事故的情况,只是提及但立即排除说没有证据。而武汉病毒所曾经进行过一项多年的基因工程研究,对蝙蝠身上携带的与“萨斯”相关冠状病毒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澳大利亚弗林德斯大学的疫苗专家尼古拉·彼得罗夫斯基教授认为,不能排除武汉实验室泄露的可能性。他说世卫调查组排除武汉病毒研究所泄露的可能性过于草率。
法新社报道说,这一结论性报告仍无法免除有关对世界卫生组织迁就中国的指责。批评者认为,十几位前往武汉调查的国际专家在武汉调查的四周时间里并不具备全部行动的自由。而中方并未向专家提供更多的第一手资料。专家组成员、澳大利亚微生物学家德怀尔曾告诉路透社、《华尔街日报》和《纽约时报》,研究人员要求获得2019年12月来自武汉的174例新冠确诊病例的原始数据。这些早期病例中,只有一半是来自发现该病毒的华南海鲜市场。德怀尔称:但我们无法拿到。无论是政治原因还是因为时间或其他困难……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导致拿不到数据。另一位专家费舍尔则对媒体表示,她无法从中国获得她所想要的“原始数据”,她感叹道:“我只能去相信他们已经分析过的大量数据”。德怀尔称,由于无法访问患者或拿到病历,导致双方曾有激烈的争论。
第三,谭德赛与中国演双簧
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记者会上表示,世卫专家在获取原始数据时遭遇到困难。他说:“在我与世卫团队的讨论中,专家表示在获取原始数据时遇到了困难。我希望未来的合作研究能够包括更及时和全面的数据共享。”3月31日,世卫专家团中方专家组组长梁万年在记者会上回应谭德塞的言论时表示,“这个问题的提法是不成立的。”
法新社报道说,世界卫生组织的领导人公开批评一个由中方共同负责的新冠病毒溯源调查,“极其罕见”。谭德塞态度的180度大转弯令全世界都十分诧异。谭德赛到底怎么了?
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则揭露这一联合调查是世卫组织与中国当局欺骗舆论的双簧。有分析文章指出,谭德塞在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多次发言支持中国及中国应对疫情之表现,并表示“不主张各国从中国撤侨”、“轻易使用大流行这个词没有任何实际好处”。谭德赛还迟迟不愿意宣布冠状病毒疫情为全球卫生紧急事件。这使他在全世界背负骂名,要求谭德塞辞职的呼吁获得了全世界几十万人的支持。
谭德塞态度的转变在几天前就有迹象,3月26日,世卫组织召开了一场对抗埃博拉病毒的视频会议,在美方主导会议邀请名单之下,台湾驻美代表萧美琴、台湾疾管署长周志浩受邀参会,与谭德塞线上合体同框。而谭德塞什么都没说,默默接受了美国的安排。有人说,谭德塞明年首次任期将届满,美国重返世卫后,对秘书长人选的有重要的话语权,而作为未来一年国际公共卫生政治大事,美欧暂时尚未表态是否支持谭德塞连任。
我支持蓬佩奥的观点,这是世卫组织为平息世界舆论而与中国合演的双簧,其目的在于谭德塞明年的连任。世卫组织的调查报告已经达到了中国的目的,让谭德塞批评中国已显示世卫组织的公正性。
最后,我们进行一次总结。3月30日,世卫组织公布的新冠病毒溯源报告并无新意,无非进行了一些文字上的修改。这本是一次没有任何期待的调查,因为它发生在新冠疫情爆发后的一年,又没有得到原始病例和接触最初感染的病人,专家组成员由中外共同组成,报告由中外专家共同撰写,并已经过中方的认可。谭德塞在记者会上批评中国实属小骂大帮忙,他们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全球已有12911万人感染,281万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