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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威胁着十三亿生灵



  人类生存繁衍的两个要素:空气和水。这里专谈中国大陆有关“祸水”的现状和后果。

  据八六年至九六年千年来的统计:每年六月至九月间,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水灾,北方七省却是旱灾,即所谓“南涝北旱”的宿命。

  天灾人祸应解释为:“天灾虽然不可抗拒,而它的起因实由于中共党中央领导人盲目制造的祸水”。历来把每次的灾变归咎于天意,这是中共当权以来为了转移目标,推行统一的宣传口径,例如在58、59年出现的大饥荒,曾饿死一千多万人,那时即推脱责任谓:“自然灾害”造成的。

  据民政部副部长范定俊宣称:“九五年先后有十八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遭受旱灾:有二十个省、自治区、四百多个县遭水灾,风暴灾,共有四千零三十多万人次依靠口粮接济‘五百多万灾民无家可归,共有政府和社会各界赈济灾民款物达六十五亿元。”

  自中共占领大陆至今历四十七年间,发生较大洪涝灾害,就有三十三年,其中大水灾三十一次,平均间隔三点六年。

  九六年灾情频仍

  九六年自六月初,湖北和广西二省由于洪水暴涨,死亡人数已有一千五百五十二人:七月五至七日,安徽、江西、贵州、湖南、江苏、浙江七省都遭水灾,湖南省有灾民两千五百九十万人:七月十九日华容县团州乡大堤崩塌方,二十一日幸福乡大堤被冲垮:二十三日南山乡大堤不保,总计全省有一百多处堤岸塌方,只得调动上百万人使用身体去挡住洪水:有一万五千余人死亡,损失达五百九十九点二亿人民币,共淹没一百三十万公顷的农田。全省受灾人口为二千五百九十万人,死亡人数二千七百人,其中三百三十万人完全被洪水围困,全面淹没在大水以下的镇、区有三十九个,数十万栋住宅被毁。

  处于北方的山东省,二十年来只发生过四次水灾,在六月二十五日至七日连续下暴雨,使烟台地区五十万亩农田被淹没,损坏民房二万三千八百八十间。

  湖北省有五十六个县市,三百九十四万人受灾,农田受灾三十四万公顷,一千六百多家企业停产,已有四十七人死亡:贵州有五十九个县市遭受水灾,计五百三十七万八千人,被洪水围困十万九千人。冲毁民房一万七千二百七十间。其中居民有十二万七千五百人,已有一百零九人死亡。随着洪水又出现泥石流,共有四十多县、区的人民无家可归。

  安徽省歙县、祁门、黟县、屯溪的城区被淹没,几乎家家进水;黄山市共有八十五个乡镇,约三十万人受灾。

  广西省被洪水围困的有三十九个县、市,三百六十三个村镇,八百七十万人受灾,二百五十二人死亡。停产的工矿企业六千零二十五家,农作物受灾一百五十万亩,估计损失粮食四亿六千万公斤,洪水冲毁晚稻七万亩,木材八万六千七百立方公尺,冲毁江桂、黔桂、支柳三条铁路。还有公路交通一百八十八条,柳州市遭洪水的经济损失四十五亿三千万元人民币,百色、河池两市在暴雨成灾后,就有九个乡三万多民众失去住所;四家中、小学一千二百余名学生停课十二天。柳州地区共有四百多万人无家可归。九百一十万幢住屋受损,经济损失共有十二亿美元。柳州市有百分之八十的地区被洪水淹没,市委、市府也陷入水中。柳州水位已达九十二点零五公尺,这是水文史上的最高水位,三万七千多民众断水缺粮,所有商店的食品,饮料被劫一空,在融安、隔水、三江三个县,大部住宅被毁,农作物被冲走。每个村民在十天至十四天,只能配给零点六六磅至一点一磅的食粮。

  广东省有大埔、梅县、焦岭、丰顺四个县,两百二十七个管理区遭受严重水灾。受灾人数三十六万三千多人、死亡一百零五人,受伤者三百三十多人。损坏房屋两万六千间,整个倒塌三千多所。

  同时还有从化、花都和清远三市,自五月八日起,由于山洪爆发,导致河川决堤,无数民房冲毁,三万几千人被洪水围困,已有一百二十人死亡。

  由于黄河水位暴涨,河水已淹没河南省三十四个镇:嵩县的一个市集,突然被洪水入侵,有二十一人被冲走。

  自五月四日起,福建省南部的漳州、泉州、长汀、蒲田、厦门等处遭洪水浸入、使福州至厦门的国道中断,并有六十二个村庄淹没,上千间房屋倒塌,七十多万亩农作物受灾。

  江苏省北方,由于淮河水位已接近警戒线,于是调动三百多名解放军炸毁一个大坝泄洪,为了能保住徐州、淮阴和连云港一带。

  华北的海河与支流的水位在两日内已超过一般水平线,洪水可能淹没天津市以西的地区,乃决定炸毁海河上的堤坝。事先疏散处于险地的居民二万四千余人。

  江西有宜春、南昌、鹰潭、上饶等地处在信江沿线,自十一月七日起水位迅速上涨,威胁着四县及其农村、紧急救护的方法只能调动众人的肉体挡住洪水。幸喜在八日下午水位停止了上涨。

  九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海南省南渡江出现洪峰,以致文昌、琼山、澄迈、琼海等市县的大部分村庄有六万余人受洪水包围,已有十七人死于洪灾,东线的高速公路也被洪水冲坏。

  浙江省有龙游、兰溪和富阳三个县遭受水害,由于富春江的水位超过警戒线,淹没七十万公顷的农田;在杭州附近,就有二十人死亡,二十九人失踪。还有三万一千头牲畜死亡;西湖因水位上涨五十公分,被迫停止开放。

  九六年的七、八、九三个月,东北三省,西北的甘肃、宁夏、陕北和河南、山东在内的十三个省的大部地区,却遭受严重的秋旱,而在烟台、威海、青岛、日照等沿海城市,旱情持续至过春节。海水倒灌造成土地盐碱化、难以复原。

  九八年三月、在南方的福建、江西、湖南、浙江四省又出现水灾,赣江上游发现历史上第二位大洪水:当洪峰通过“八一大桥”时,也超过警戒线零点七三米:湘江经长沙市水位猛涨,超警戒线二点六四米,橘子洲上的居民住宅被水淹没。江西各地动员六十万人投入抗洪抢险。

  同时在东北大部、华北大部、西北和西南东部旱情严重,至二月份,受旱农作物占有五千九百四十二万亩。黄河下游已发生跨年度的断流。

  九八年三月中旬,辽宁省的水田三佰五十万亩和旱田二千四百万亩同时遇旱,该省七大水库蓄水量已较去年同期减少百分之四十三,在阜新县的流域中有一百平方公里以上的二十一条河流,已有十八条断流。

  中国有两条著名的河流:长江与黄河,在一九九六年内,黄河自年初至七月十日,已断流一百五十天(去年是一百十天)断流达一千公里。至九七年一月十三日,黄河的洪水浸入了河南省的台前县,有一百零七个村庄被水围困,居民有八万四千余人,淹没七万亩麦田,京九铁路的黄河大桥岌岌可危,只过了三十二天(二月七日)黄河即转为断流,及至七、八月,间有五十六天出现洪峰,夹带着上游的大量泥沙奔腾向前,先后断流三百二十一天。上起开封,下逼郑州,下游河段占十分之八无水。

  山东省黄河“河口地区”陷入水荒危机,约有几十万人祇能在中午供应人均两盆生活用水。甘肃、宁夏两省所得的“用水”还不如山东人。

  水污染对居民的危害

  大陆有七大水系,长江、黄河、辽河、淮河、海河、珠江、松花江,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染。沿长江有三十五个大、中城市,其中工业建设如造纸、印染、漂白、化工、制药等七百多家工厂的污水排放,每天就有几十万吨,再加上旅游船上的乘客扔在江中的剩余污物,污染的流水又给放毒的工厂报复,以致产品的质量下降,还有一件后果使鱼类绝迹,例如稀有的白鳍豚再不见其踪影。渔民这一行随之消失。长江的污水又扩散至九省十二条支流。引起喝长江水的居民感染肠胃病、头晕、血癌、肺炎等疾病。

  东北的辽河流域、在辽宁省就有九十七家重污染的企业,据十二月八日《光明日报》报导:“辽河每年排放十六亿吨污染物,使辽河流域的轻工企业停产或转业。例如在营口市的一家染织厂,由于使用被污染的河水,以致生产出带有斑点的胚布,损失一亿几千万元人民币。其它的工厂再也不敢利用辽河水了”。

  在淮河两岸设立许多纸浆工厂,每天有成万吨的废料倾倒河中,不但使渔业消灭,连饮水煮饭都遭禁,于是居民派代表团进京控诉,有几家纸浆厂被当地民众砸坏或焚毁。

  历来称作“江淮平原的明珠——巢湖”,现今的水质已受到氮磷营养盐和有机物的严重污染,至九五年的水质已低于五类水标准,工厂生产不能派用场,人民饮水更不敢动用,巢湖水面上漂浮着大面积的水藻,随着时间的持续,水藻越长越厚,又使缺氧的水藻腐烂变臭,又增加了污染源。在巢湖边的大城市合肥,市区工业废水每年排放量有一亿吨,生活污水的排放量达六千万吨,有一则民间流行的谚语:“五十年代淘米洗菜,六十年代洗衣灌溉:七十年代水质变坏:八十年代鱼虾绝代”。

  江苏省的太湖,自79年以来,周边的乡镇企业迅速发展,工业总产值已居各省的第一位,它所得的代价,是严重的环境污染,已超过五类水标准,每逢夏季,蓝藻覆盖四分之一的湖面,在94,95年,无锡梅园水厂因污染先后三次关闭,而苏州、无锡、常州的污水排放量分别是:一万一千九百一十万吨:八千八百六十四万吨:七千六百一十二万吨。

  至九六年九月,密集的蓝藻由于缺氧变成腐臭物,湖边居民改称“太湖”为“太臭湖”。

  南京市著名的旅游区:玄武湖,也难逃严重污染的命运,每天即有五万立方公尺的工业废水和家庭污水,促使水质不断恶化,优氧化进程加剧。同时玄武湖流域的武庙闸和大树根闸因年久失修,已乏排水功能,这又使秦淮河,内金川河的流水被堵截,破坏了水循环的通道,以致使三点六平方公里,库容量四百二十九万立方公尺的玄武湖,成为南京市中心的一潭死水。

  北京市的环境污染,名列全球十大城市之第三位,污染源来自三个渠道:燃煤能源占大气污染的百分之六十;每年耗煤量有三千万吨,汽车尾气排放约占百分之二十四;最恼人的是水质变浊变臭,河流和湖池都成了污水排放的渠道,八十多个污水出口每天泄出二百四十万吨污水。北京居民每天饮水要花钱买,街道上新出现的行业是推着水桶车,两元可买一脸盆,经沉淀后却还是浑水。只有中南海内享受特权的官僚和中央级的高干们饮水,是依仗调动驻军的汽车从密云水库运来。

  全大陆的污染每年造成的损失有四十亿美元;大气污染和水污染加起来的损失高达四十亿美元。

  水土流失的成因和后果

  水、旱灾经常爆发的地区会导致水土流失。长江上游面积的百分之五十五(总面积为一百万平方公里)达十六亿吨,流失面积占三十五点二,每年平均土壤浸蚀量占长江全流域在百分之六十三(据《大陆环境与资源保护委员会执法检查组》的检查报告)。

  在大陆水土流失严重的地区有六处:北部风沙区:西北黄土高原,北方土石山区:西南石质山区:南方红壤丘陵区,总面积有三百六十七万平方公里,占大陆总面积的百分之三十八点二。据九七年十一月二十日“中新社”的报道:“大陆有六亿多亩坡耕地和一亿多亩风蚀耕地,平均每亩流失上层土壤二至十吨,更严重的每亩流失十吨以上。每年损失表土有五十亿吨,由于次生盐渍化废弃可耕地达二十万公顷,一九四九年以来,由于水土流失而毁掉耕地四千多万亩,平均每年一百万亩。民众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逐日在缩小,生活更加困苦,凡是水土流失的地区历来是贫困地区,形成”越穷越垦越流失,越垦越穷“的恶性循环,土层变薄,地力下降,生产量低下,连温饱都难以为继。现在,黄河、长江、辽河、松花江、淮河、海河、珠江七大流域,因水土流失导致了土地沙化、石化现象十分严重。大陆的许多江河每年出现洪水,原因之一在就是中上游水土流失,造成下游不断淤塞,泄洪不畅的结果。据农业部副部长王志宝在一次座谈会上说:”目前水土严重流失面积为一百七十九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巴基斯坦、菲律宾和越南三国的领土)大量泥沙冲入水库的结果,又使得水库容量减少百分之四十,另一方面沙漠化土地达到一百五十三万平方公里,同时还以每年两千多平方公里的速度扩大。

  接纳长江上游的四水:湘、资、沅、澧的洞庭湖,由于每条河都有水土流失,每年有上亿吨泥沙淤积,湖面不断缩小,又促成了洪水暴涨。九七年十一月,水利部公布了统计:自九一年至九五年,每年新增水土流失面积为一万多平方公里,总计达一百七十九万平方公里。新产生的废弃垃圾和石量有三十亿吨,其中有百分之二十流入江河湖泊。地面上的泥土流失很难复原,在自然状态下积起一公分厚的土壤,需要一百二十年至三百年“。

  据九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中通社”的报导:“目前大陆已有一百多个城市的地下水过量开采,已有各类水井三百四十五万口,开采量达九百多亿立方公尺。由此引发的地面严重下沉,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其中北京市每年开采地下水四十亿立方米,地下已呈漏斗状。太原、西安、沈阳、天津等城市皆出现水位降落漏斗:江苏省的苏州、无锡和常州地区,二十年来地面下沉一米,许多房屋开裂,地下管道错位,已有七十余所学校关闭。江阴市地面沉降最严重,在河桥镇出现一百五十多公尺的陷落带,造成屋墙裂缝,楼板松动,横梁倾斜,计有五千八百多平方公尺的建筑成为危房区,政府限令五日内必须迁离。马镇、寿阳和桐歧三镇也发生地面下沉”。上海市近年来地面在下沉,每年平均沉降量为十毫米。据有关部门测算:每下沉一毫米就会给国计民生带来五百万元的损失,而市民的恐惧情绪会长期存在下去。过度开采地下水的总面积在九万平方公尺以上,每年因水枯竭而报废的井有七万口。

  水资源匮乏的悲剧

  大陆共有五万多条不同长度的河流,沿着江河竟有六百多个的大、中城市缺水,水利设施历年来投入资金约为二十三亿元,其中水库八万余座,病险水库占四分之一,经专家实地检查,发现大多数的水库是使用就近泥沙堆起的库基,在官僚体制领导下,为了响应党中央的号召,一哄而起不讲实效,只是应付上级,这类自欺欺人的做法历来如此。

  据九七年十一月十八日公布的资料“中国人每人平均的水资源占有两千三百立方公尺。只相当于世界人均水平的四分之一,在各国中名列一百一十位,是十三个贫水国之一”。

  除去前述的水旱灾、水污染、水土流失之外,还有两种灾祸不能忽视:(一)西北地区甘肃、宁夏、蒙古三省的大片土地成为沙漠,原有的胡杨林和沙生植物被砍伐殆尽。例如酒泉地区本有一百六十六万亩沙生植物,至八十年代初只留下九十七点八万亩。平均每年即有四万七千亩沙漠化。(二)大陆已成为全球二氧化碳最主要的排放地区(燃煤发出的有害气体),九十年代初的排放量为一千八百多万吨。至九五年增加到两千三百多万吨,这就形成了酸雨带,起初下酸雨的有四川、贵州、广东和广西四省,面积为一百七十万平方公里,九十年代,酸雨从西南,华南扩大至重庆、南昌、怀化、贵阳、长沙、南京等城市,酸雨区已占国土面积百分之三十(引自九八年二月十七日《中新社》电讯)。凡淋过酸雨地区的群众会诱发肝,肾,皮肤,致癌和消化系统疾病。

  三峡工程后患无穷

  在九七年十一月八日,三峡工程进行大江截流,事先开动了所有的宣传机器,夸赞为:创建了七项世界第一:《新华社》七日讯:(一)综合防洪,发电、航运三大主要效益,居世界同类水利工程的前列:(二)三峡电站按装二十六台单容量为七十万千瓦的水轮发电机组,年平均发电量为八百四十六亿千瓦(小时),比巴西最大的伊太普电站多出一百三十亿千瓦:(三)提高航运效益,能改善里程六百五十公里,使重庆至宜昌的行船吨级提高到万吨级,运输成本降低百分之三十五至三十七:(四)三峡工程主体需开挖一万多立方公尺土石方和安装二十六台发电机组,居世界第一:(五)三峡大坝使用混凝土量为一千四百八十六万立方公尺:(六)金属结构工程总量二十八万多吨,其中各类闸门三百八十六扇,启闭机一百三十九台,引水压力钢管二十六条,总长度五千五百多公尺;(七)水库淹没陆地面积六百三十二平方公里,其中可耕地占三十五万九千四百亩,搬迁人口一百二十万人。

  中共的宣传特色,历来的传统便是自吹自擂,谎言大话不离口,且引上列第七项而论,第一句失去大片可耕地,以下是失去人心。移民搬迁后的出路就是最大的难题。

  当初创议建设三峡工程,反对上马的意见占优势,所依据的论证经实地考察,并结合埃及、巴西、俄国建水库的经验作出科学的分析。认为不宜轻举妄动。

  在九一年召开的人代会,准备通过三峡上马的议案,会场入口处特地布置了三峡工程的模型,参加大会的党、政、军代表见人就说:“上马好,保证成功”。没料到占三分之一的代表投的反对票,有一位人大代表黄顺兴,在会场外举行记者招待会,说明三峡工程害多利少、毁坏几百处历史文物和地下宝藏,强迫几十万人民搬迁,肯定会诱发动乱,何况高坝挡不住长江上游的特大洪水(下一届人代会他被除名)。

  五八年后任水利电力部副部长李锐,在一篇《改善水利建设》的论述中提出:“试图在长江上游建设一座高坝水库,这是打一场系统工程大战,质量难保而且需要十年至十五年的时间才能完工,只要有一处质量不合格,特大洪水就会冲垮高坝,那就会前功尽弃,却引来了更大的灾难。有一个省工省时的设想可供参考:先在长江的二十五条支流上,选择落差高的三处或五处,建成小型水利发电站,由沿江的省,市发掘当地的专家和工程师,进行科学的论证和评估,制定综合工程的先后进度,投入资金主要来自各省、市和民众,再申请中央补助不足,早期建成的水电站取得成功后,再兴建多处,积少成多,估计三年之内就能供电”。

  独裁的首脑听不进不同意见,在李鹏、邹家华和林一山(任长江水利委员会主席)向邓小平提出三峡建设水利发电站的计划,只反映完成以后成效大,能使五省的两亿几千万居民用上电,至于会出差错,历史上长江的水文纪录,最高水线都避而不谈。邹家华又祭起毛泽东当年作过的词:“水调歌头”中说过:“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邓小平说:“你们认为可行,我看问题不大,再请几位专家开个会,接受可取的意见,使原来的方案更稳妥些”。

  林一山插话:“在北京地区的水利专家和电业工程师们,已亲自到三峡作过实地勘察,还给水电部写过一份报告咧”。

  邓小平当即回话:“那就做起来吧,你们进行第一期工程,就要作一次总结,防止失误,保证以后的工程做得更好”。(引自林一山作:“长江的潜能有待开发”一文)。

  正是在欺上瞒下的老作风之后,最高领导作出了决定,(林一山的插话是临时编出来欺骗老邓的,他就拿不出“勘察报告”)

  库区移民是最大的难题,预计至2009年三峡工程完工时,共有四百万人迁出,到大江截流的九八年三月份为止,真正迁徙的不足五万人,由于居民反抗,赔偿费极低,经办官员又从中贪污,已查出有八名官员因贪污被调离。在三峡施工区内云阳县,共有十五万人需迁出,原来按排赴海南岛定居,当第一批三万七千人千里迢迢来到目的地,发现是一片荒芜的草原,这才知道上当受骗了,又循着原路回到云阳的老家,县政府首长又恨又气,便取消户籍,不给赔偿。云阳移民失败的事故很快传播到周围的九个县市,更增加移民的困难。

  三峡截流使重庆市首先受害,该市处在库区的上游,大坝会减缓水流,三千万人的工业和生活污水每年有十亿吨,很难排放出去,最后的流向就在重庆市的大街小巷。

  三峡工程被淹的风景,古迹共有一千二百零八处,古代文物有古墓葬、古建筑,自巫山人化石(一百万年前的化石)至新、旧石器时代,商、周、秦、汉、唐、宋、明、清共有两百万年的历史遗迹,毁于一旦!促使三峡上马的这一批昏官,便成为被人唾骂的败家子!

  最大的疏忽是没有估计到诱发地震,据社科院一位地质学教授指出:“水库水位上升一百四十五至一百七十五公尺高,巨湖的净重量会引发地震,足以破坏堤坝,那时洪水将吞没百万以上的生命。至于地壳内部有地震,即使事前作预报,也来不及让下游九个省的几千万居民在两、三天内逃避” (今年一月二十二日,河北省张家口地区爆发芮氏六点二级地震,造成四十九人死亡,一万多人受伤,受灾人口超过五十四万人,张北、尚义、康宝三个县,倒塌房屋十万三干余间,有四万多人无家可归。损失惨重,三月十九曰,在新疆阿图什地区发生芮氏六级的强烈地震)。原来争取在全世界上有七项第一名,将获得淹死人数和信誉扫地两项的世界第一。

  按三峡工程全面启动要在十一年后,现在是独裁者江泽民执政,处于危机四伏,内外交困的关头,他的政治地位还能保持十一年吗?或许换上一个比较识时务的主席,刚上台即下令停止建坝。让未完成的工程作为名胜古迹,定可吸引更多的观光客。

  在近半个世纪内,被武力占有了璀灿富饶的中华大地(共有面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却变成满目疮痍,千疮百孔,从天上到地下,年年有灾,几乎找不到一块安身立命之处,历年死于水、旱灾和政治迫害的人数共有四千七百多万人(缺乏资料,因饥饿而死者未统计在内)。

  对此,官方的解释是自然灾害或称天灾,把责任推给天老爷和上帝。大多数人的回答:“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毛泽东统治的二十七年中,在五六年即提出“以粮为纲”的口号。在全民动员之下,实行围湖垦田,向江湖河海要粮食,同时又号召深翻土,广密植,就在全国迅速展开。

  执行“围湖”的成果,使大陆的五湖:湖南的洞庭、江西的鄱阳、江苏的太湖、滆湖、安徽的洪泽、巢湖、山东的微山,七湖的面积依次减少:(一)百分之四十二;(二)三十四;(三)二十七、二十九; (四)四十六、二十七; (五)二十八。总面积有八百四十余平方公里。(上引资料:据九六年十一月出版的:《参考消息》)

  另一项“深翻土” ,把熟土翻入低层,到秋后所得祇能是颗粒无收。这是党中央领导下饿死五十多万人的悲剧。

  至五八年,毛泽东下达指示:“大炼钢铁,赶上欧美”。炼钢需要大量的焦煤,于是各省、市、县的干部发明出“后院炼钢”,所在机关、学校、庄院都在附近的空地上建成小高炉,没有燃煤,只得砍伐树木,烧完了再搬来居民家中的桌椅箱柜,炼出的钢却是一堆废铁,派不上用场,只能留作劳民伤财的历史纪念品,供后人展览。

  原有的自然生态已遭破坏,就会引起一项恶性循环:一、砍尽树木杂草,荒芜的大地,每逢爆发洪水,真能一泻千里。二、沿河城市发展工业,使江河水被污染不能食用,被迫饮食者,又会诱发肺炎,肝炎,狂躁症,肠、胃等疾病,提高了死亡率:三、水资源缺少,可使用地下水(掘深井),一旦超过限度,即导致大地塌陷。湖泊容水量降低;多余的洪水即淹没农村、城镇,不及逃避的成千上万民众死无葬身之地。

  人们总盼望能恢复原状,真要实行就有许多困难;拆除已建的工程需时三年至五年;重建的工程至少在十二年以上(俗语云:“十年树木”)所费资金和劳力难以估算。另一件破坏生态的例证:由于人类把各种燃气飞腾至上天,形成“温室效应”,改变了气象,并使海水升高,至今无法还原。

  自七四年七月,党中央下达指示:“在各省的河流交汇处建立水库,以便调节上游洪水,防止水患”。各省立即行动,犹如竞赛一般,在第二年即建成四百七十余座水库,同年的六、七月,在湖南和安徽两省发生水灾;而当地的水库本身被水淹没。事后检查,大部分是病险和低标准的水库,对洪水来时表现出无能为力。

  形成五大运动:大炼钢铁;扩大耕地;大跃进;大锅饭,文化大革命,当然是毛泽东好大喜功促成的,但不宜指责一个领袖,在他周围的周恩来、彭真、刘少奇、陈云、邓小平等的中央委员们并未加以制止,只有彭德怀是例外。

  大陆发生严重的灾情,要求外国给予援助,九六年六月,洪水在六个省泛滥成灾,受灾人数共有三十六万三千多人,德国、日本、意大利、丹麦、南韩捐助九十万美元。与中共誓不两立的台湾,由救总捐助二十万美元。表现出血浓于水的同胞情。

  1998.3.29于纽约

  《中国之春》1999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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