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女作家的心灵生活(六)陶洛诵

 

 

一个单身女作家的心灵生活(六)
 
 
陶洛诵
 
 
  今天早上,“叶小沫”的名字忽然出现在脑中。她的形象也飘然而至。她高高的个字,微胖的身材,微驼的背,胖胖的长圆形的脸,她的表情耐人寻味。用善良单纯来形容是过于简单化了,她的一双眼睛很聪明,好像随时在观察和下结论。
 
  小学的时候见过叶小沫一次,在邱婉梅家外面。
 
  婉梅离我家住的不远,她家是东四北大街上的一个铺面房。大玻璃窗上写着上海小吃。奶奶让我去买红豆甜粥,认识了婉梅,一个天真漂亮和我一样大的小姑娘,随即和她成为好朋友。
 
  婉梅是府学胡同小学的,她的女孩朋友很多,都是她的同学,我在她那儿认识不少人,王波鸥,听说她后来嫁给马五,马五是我们一代的房产管理员,是李宝臣的朋友。也是旗人,自称破落户飘零子弟。
 
  我还见过龚友竹,她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女十二中的英文老师,她的特长是拉小提琴。初中我和她成为女十二中同班同学。
 
  还有黄以平,她爸爸是中科院地球物理研究所所长,瘦瘦小小的,戴着一副深度眼镜。黄以平长的和婉梅有些像,比婉梅还漂亮,我和她一见如故。她家住在七条胡同里科学院宿舍楼里。去她家,看见一个玻璃球,里面有个穿冬天服装的小孩,婉梅让我摇一摇,就有满天的雪花向下飘落,以平说:“你玩儿吧!”我问她在哪儿买的?她说:“我爸爸到罗马尼亚出差带回来的。”
  以平和我都是北京市少年宫文学组的,有一次,我们俩一块儿去景山公园里的文学组所在地,迟到了,我不好意思进去,以平说:“进去吧!”负责我们的王辅导员---一个高高的和蔼的青年人看见了,就打开玻璃门,笑着把我们请了进去。
  以平初中高中都上的101中,听戎雪兰说她文革中抽烟很厉害,一包一包地抽。
 
  我到澳大利亚悉尼,悉尼华人作协作家田沈生对我说:“黄以平和我是高中同班同学,她说认识你,想跟你联系。”我带着两个孩子有些力不从心,一直没能和以平联系,很是遗憾。
 
  我和叶小沫一句话都没说过。第二次见她应该是八十年代初期。因为通过诗人栗世征认识了叶三午,他很热情邀请我和汪静珊去他家玩。
 
  人人都知道叶小沫、叶三午是兄妹,他们是文学家叶圣陶的孙子孙女,他们家的四个孩子叶大魁(这个名字我是听女十二中初中同班同学刘曼依说的),叶三午(我本以为是叶三五),叶小沫,叶永和(这个名字我是听二弟陶江说的,他们是七条小学同班同学)。
 
  今天偶然想到叶小沫,就去Google了一下她,引起了上述连带的回忆。
 
   下面想着重谈谈关于叶三午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