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种族歧视的恐惧,渗透到了纽西兰/付强

 

 

中国式种族歧视的恐惧,渗透到了纽西兰
 
 
付强
 
 
中国式种族歧视的恐惧,渗透到了纽西兰/付强
 
我,付强,牡丹江人。我们家是满洲镶黄旗的满族人,富察氏,大跃进时被政府改成了漢族。当时共产党是要大大消弱少数民族增加汉化,因为少数民族被认为是贫穷落后愚昧的。
 
我的曾祖父(我的祖母的父亲)曾经是满洲国的一个村长,在文化大革命中白天挨批斗,晚上关进牛棚,罪名是汉奸、历史反革命,不给吃喝,也不許家人探望。有些日子,我的祖母让我的爸爸和二叔,从自家出发,沿着鐵路線走上七八個小時,去曾祖父的村裏,偷偷的爬進牛棚,送吃喝給他。由于缺少吃喝和医疗,曾祖父很快就死于那场浩劫。留下了曾祖母,独孤的哭到80多岁离世。
 
我的奶奶當時是工人在“紫云小学”的校办工厂,做衛生球和去污粉,有很大的化学污染。我的爺爺年輕時候是日本军队的马夫,懂日语,1949之后被迫參加韩战,作为幸存的炮灰,战后到了牡丹江化工机械工廠當了工人。因为战争留下了很严重的恐惧症,经常发病,時而驚恐怪叫,時而神智不清,不認得家人了。
 
爷爷奶奶生了8个孩子,夭折了2个,因为缺少食品和保健。父親为了吃饭,也當了兵,转役后成了鐵路公安處的警察,直到退休。我的母親是電視機廠的工人,直到退休。
     
我的童年就在奶奶打工的那所小學校,经常和同学们去做工,疊纸盒,裝衛生球,冒着刺鼻的化学污染。小學毕业時沒有送礼給老師,就被分配到了一所很低级很混乱的中學,缺少教师,经常有流氓来打人。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师范学院,获得了大专学历。1996年毕业找工作,送钱2000元給關系户,進了煤氣公司,获得月薪155元。刚刚步入社会的我,就感受到了共产党的黑暗、腐败。
 
因爲工資太低,我就開了出租車三年多。那时三天兩頭的被交警罚款,每次看到那些執法部門的人員,都要停止心跳,恐惧他們的扣車、罰款、收费,停止营业好幾天沒有收入,還要託關系送錢、请吃饭,才能放車。當時的交警,有罰款的指標任務,專門的處罰營/車輛。而我当時驾车一整天的車,不舍得花時間去吃飯,就痛恨共产党怎麼会豢养這些虎狼,专门魚肉老百姓?
 
我的妻子是畢業於天津音樂學院的鋼琴老師在一家私校,是一個基督徒,在當地的教堂舉行了婚禮。因此,我们在身邊的朋友中,很受歧视。结婚前后,为了能有时间陪伴她,我结束了出租车的工作,到了牡丹江市政建設工程處開車,計劃着離開那個齷齪的地方,去洁净的新西蘭留學,但是不幸被拒籤了。
 
2002年时我妻子第一次怀孕,不幸流产了,由于医疗事故,落下后遗症:子宫囊肿、子宫内膜异位症,每到月经期都要疼得翻来覆去,挺不住了还去医院打的止疼针。幸运的是2004年,妻子顺利生下了儿子,由于哺乳,大大的缓解了病情。医师说,如果隔幾年再生個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痊愈。
 
为了想生二胎,我们找公安局的关系,把户口的汉族改回了满族。但是共产党实行残酷的計劃生育,我們是事业单位的,如果要生二胎,医院不给证明,街道不給戶口,单位开除职位...共产党根本不拿老百姓当人看,比对待动物还狠毒,剥夺了老百姓的人权,剥夺了最天然的生育权!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的太太一直不敢生二胎,导致病情嚴重了,每次例假都要疼得死去活来,最後在2012年,医师决定要做摘除子宮的手术。她刚过30岁,就要永遠的失去再做母親的權利,眼淚像噴泉。我不停的安慰她,并在醫院獻血,換取她的手術用血。
 
那时我们很穷,家里没有积蓄,我已經下崗,所在单位的國有資產賤賣,肥了領導個人。被迫下岗的工友们,天天去上訪,没有结果,还要被警察抓捕、关押、训诫。他们幹了一輩子的工人,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血汗淚水,一下子没有了打工挣钱的單位,生计维艰誰來管?共产党就是像甩包袱一样把多少工人推向了社会这个大海里,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答。
 
我還算年輕,在妻子出院后,回家开办了自己的钢琴学校。她负责授课,我負責经营。剛開始,各個管理部門都来敲诈勒索,最厉害的是消防部門,要罰款幾萬元。我就找到關系,送钱幾千元,完事。后来學校搬遷到了新校區,消防科又來两个人,找理由要罚款20,000元。我又託關系给了每人1000元,完事。我們的民办学校许可证更换地址,教育局的主管不辦,我送钱500元,才得到盖章。还有民政局又卡住了许可证,我又送钱1000元,还請吃飯。新校舍装修,城管队又来了,直接抢走了运沙的小推车,叫我去城管局接受处罚。我先去讲道理,得知要经过他们的各种审批,交钱很多才可以装修了。我只好找关系,送了一些钱和酒,获得了批准可以装修了,但是小推车却被“丢失”了...
 
在经营钢琴学校成功的同时,2014年左右,我们又申請來新西蘭,又被拒籤了。我想這是命/在捉弄人啊?爲了生存,我還要在這裏忍受壓迫,強忍着惡心,花錢打点買平安,向各部門,他们都是共产党豢养的狗,专咬老百姓。
 
后来,我们加盟了連鎖品牌的“周菲鋼琴教育”和“辛巴星钢琴教育”,開創了黑龍江第一家辛巴星鋼琴教學,並努力帮助了其他老师開辦了辛巴星鋼琴學校在哈爾濱、牡丹江、绥芬河、东宁等多地。後期。辛巴星總部又成立了羅米斯教育諮詢有限公司,邀请我在牡丹江开设分公司,負責业务在吉林省和黑龍江省。
 
其后兩年,我经营成功了,并能擔保我兒子來新西蘭讀書,由我妻子陪伴。幸运的她,到了纽西兰就得到一份职位在一家钢琴学校,我也能来纽西蘭与妻儿團聚。2019底,我返乡出售房产,未果,却总遇见共产党的执法者们还是那么粗暴凶狠的对待老百姓,赶紧在2020年元旦返回纽西兰。然而,令人恐惧的COVID瘟疫,也追到了纽西兰!
 
有幸,我认识了民运人士贾阔、刘军、丁强、徐文、陈维健...等,还有刘军、丁海江、白忠宇、红梅...等满洲同胞,参加了民主行动,探望了7.21惨祸幸存者余洪明先生,得知了骇人听闻的一幕幕事件,让我更加恐惧。共产党的迫害,不仅对我们满族,还对藏族,维族,蒙古族,香港族...甚至缅甸族!看看纽西兰的毛利人多么幸福,享受着土地红利,有自己的毛利党,维护自己民族的权利。而我们满族,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大满洲,成了亡国奴,被歧视,被汉化,忘记了自己祖传的语言、文字和宗教。
 
因为我们满族的祖先信仰藏传佛教,所以我遇到了藏人之后,特别是Whangarei的老喇嘛80岁的桑杰廷磊,感到了天然的亲切,他从1959年开始,流亡了60多年,就像我的曾祖父、祖父一样的慈祥和蔼,谆谆教诲我们要搞好各种族之间的平等和谐。我敬仰他们,能够理解他们被汉人共产党歧视迫害的悲惨,还有比他们更悲惨的维吾尔人,深深的同情他们。
 
当我站在纽西兰国旗下面,才感到了享有人权的尊严,并为藏人维人呼吁反迫害反歧视。然而,那些共产党的孩子们,又来到我们的面前,举起血腥的五星旗,凶狠的辱骂我们是“穷鬼!叛国者!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反对中国!”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摆脱五星红旗的恐惧?为什么逃到了纽西兰还要面对这样的恐惧?
中国式种族歧视的恐惧,渗透到了纽西兰/付强
 
中国式种族歧视的恐惧,渗透到了纽西兰/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