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武俠“諷世派”代表作家王澤遠悲慘家境
王澤東
臺灣著名作家王澤遠,筆名高庸(1932-2002),是臺灣武俠「諷世派」代表,聘任中華電視臺的著名編劇。
王澤遠系國民黨上將王纘緒六子,生於重慶,自幼聰慧,受父影響,酷愛讀書,雅愛詞章,具有深厚文學功底。自幼小中高就讀父親創辦的《重慶私立巴蜀學校》;16歲高中畢業考入黃埔軍校,因全國抗戰爆發,隨父抗戰,加入海軍艦隊,一度在美軍第13航空隊作戰。
1937年7月7日,抗戰全面爆發。全國各省軍閥首系與蔣的鬥爭十分激烈,隨著日軍迅速佔領半個中國,其各省軍閥多為保存實力,就連蔣軍也是節節敗退,毫無抵抗。以事實而論,國民黨是有了陪都大後方時,各省將領才開始與蔣談成合作,進行長達八年的抗戰反擊。
但在1938年1-4月四川反蔣風潮洶湧而起,乃令尊王纘緒是國民政府首任的,抗戰初期四川省政府主席兼四川軍管區總司令、四川保安總司令等軍政于一身;他不懼畏懼剷除劉湘餘孽,接收國民政府入川,憑著文韜武略推出四十多項新規,速將四川舊軍閥體制改革,併入中央軌跡中正常運行。為保四川不被日軍侵略,令尊是在省主席任上請纓出戰,是作為中央集團軍總司令承擔駐守四川屏障主將。
曾在第五戰區擔任武漢週邊江防總指揮,並率川軍參加一二次長沙戰、冬季攻勢戰、隨棗與棗宜戰、大洪山反掃蕩戰役等,即完成阻擊日軍西進入川;于1943年任第六戰區副司令長官兼第二十九集團軍上將總司令,授予戰區指揮鄂西、石門、慈利、石牌、常德等重大戰役,獲得國際聯盟大國地位後;又于1944年任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指揮長衡、湘桂豫等重大戰役,直戰到抗戰勝利結束。令尊是川籍將領中唯一授予戰區的指揮官、獲有抗戰勝利勳章的抗戰名將,是不折不扣駐守四川封疆大吏;一家祖孫三代共赴抗日戰場,個個都是戰功顯赫。
抗戰勝利後,令尊任重慶衛戍上將總司令兼國民政府軍事委員和武漢行營副主任;當選國民黨第六次全國代表,是蔣親自提名中央執行委員與制憲委員;1948年任西南軍政長官總署上將副長官兼及第一路遊擊總司令,獲頒三等寶鼎勳章。在蔣離開大陸前,親定王纘緒上將駐守四川軍政統帥,並在軍委會宣稱“非他莫屬!”奉命手持八千份國民政府委任狀,已將各內戰退川上百萬官兵收入麾下,授予成都戰役主將,以強大軍事實力,嚴防死守大陸陣地。1949年12月13日,王澤遠隨海軍與蔣入台,其父在履行成都戰役中淡定從容,力挽狂瀾於不倒;具備強大軍事實力,豎起維穩大纛,砥柱中流。
此為,中共早已通過各種手段,先後派地下党郭曙南、錢文華、杜重石、賀龍等採取對王纘緒策反,毫無成效;又以淮海戰役被俘其長子第九綏靖區副司令長官兼第44軍中將軍長王澤浚,作為談判條件勸說起義,但都遭到拒絕,甚至扣壓為人質,揚言稱“還我兒子,釋放中共幹部”。為表明態度與立場公開給毛澤東信稱“略謂。潤之先生足下,蠢子澤濬負傷被俘,獲承優待,在軍人生死當不足道,先生育不嗜殺之亡,感甚。往讀先生沁園春及水調歌頭詞,以風雅閒情而兼英氣概,佩甚。邇來所謂和談,並非少數豪門貪吏之恐怖,因其已備安全地域,目前當局,仍是放任若輩,逃飛港臺英美,尚未自我清算。今日渴望和平,乃是大多數民眾難保自家者。既是面蒙民主口號解放,則當以民意為依歸。天道忌盈,日滿則缺,適可而止,不為已堪,乃中庸之道。昔希特勒才勝英法,便轉向蘇聯,日本人得我東北,即犯珍珠港,恃勝而驕,烏有不敗。今天下健者,豈特蘇聯、林彪。國共兩党以外,尚有廣大群眾。和談豈獨兩黨之事,苟不合全國要求,大多數人民,焉能束手待斃,甘為牛馬。斬木揭竿,未始不能周旋到底。總之徒恃軍事,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政治須用政治方法。人類社會,進步原如登山,先由迂回曲折而上,今欲復古,當尋途徑。若一躍而降,其不顛僕死亡者鮮也。何去何從,惟先生熟思,而審處之。即頌時祉。
王纘緒載拜 中華民國三十八年三月四日
(注:原文載1949年3月11日《國民公報》第二版“地方新聞”)
在蔣離開後,交於國民黨軍政各部繁瑣,統一改稱《成都市治安保衛總司令部》簡稱“治總”,由上將王纘緒任總司令擔負大陸最高軍政統帥,經日夜作戰、巡邏,向全川公佈執行五大任務:一、收容散兵,供給食宿;全天侯巡邏大卡車上插著“治總”大旗,確保治安。二、部隊集體進出定要經過“治總”,沒有批准不准進出,城內軍力,足以維持治安。三、水電廠、郵電局、廣播電臺,“治總”已派部隊守護,不得有所損毀,洽妥都江堰電廠晝夜供給電源,不得無故停電。四、軍用物資均已大部查封,派部隊嚴密管理,免有散失盜賣情事。五、對於部隊撤走後的軍眷,組織收容站予以生活幫助,必要時將軍眷運到安全之處,免流落街頭。但所控四川陣地的各行各業,仍舊是正常開展日常工作,支撐戰役局面。儘管共軍三大戰役後,由劉伯承、賀龍、鄧小平率部攻打西南,卻讓久居香山的毛澤東大失所望,遲遲等不到結果,無奈在1949年10月1日登上天安門稱“全國解放!”
戰到1949年12月26日,是王纘緒出於國家民族和平考慮,為百姓與城市免於戰火,而放下戰死決心!為國民黨駐守大陸唯一的國軍上將,在成都召集政軍各界團體大會,正式向世界宣佈“四川和平解放”!但有不少同僚抱怨稱“完全可做到獨具一方”不同想法,其幽默回應道“抗戰初我把四川給蔣中正共同抗戰;國共內戰再將四川交到毛澤東手上讓他治理,從國家與民族著想,算是不偏不向了!”
即電函中共稱:“中國近三十年人民生活多在戰爭擾攘中、貪吏剝削中。四萬萬五千萬人口,因遭兵災水火、瘟疫饑饉流離等浩劫,已減去一億以上。緒抱縮短戰期,減少損害,及時興國予民休養之願望,于抗日勝利後,辭居要職,請求進言,冀有所改變,革新一切。唯我以遠,終因人微言輕,時事絕望。回憶我四川父老十餘年貢獻國家三力罄盡,且培養纘緒六十四載,至今日地位,毫無補報,愧疚難安,莫逾於此。近從事自衛工作,為民服務以圖安定于萬一,奈未得所。今見人心惶惶,百萬生靈,恐遭糜爛,而武器流入民間,為害滋巨。纘緒愛國心長,不忍重苦人民。現率所部,暫維當地治安,靜待改編調遣。此項官兵,皆國家優良子弟,不能謂為無用,全使失業。至於纘緒個人,會列入戰犯,待罪山間,靜候處置。陳言真實,並頌劬安。王纘緒載拜 中華民國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原文載“治總”當局,摘1949年12月26日成都《新新新聞》)
自1950年陸續接收中共賀龍、鄧小平野戰軍入川,中共任王纘緒西南軍政委員會參事、四川省人民政府參事室參事、四川省政協委員等諸多頭銜。但都被拒絕,也從不參加各類會議,這讓中共首腦十分頭痛。並於1957年“反右運動”,王氏家族全部進入牢獄而死;從此將王纘緒上將排除在抗戰歷史之外,並將四川八年抗戰搞成群龍無首,與其相關所有抗戰功績取而代之。
況且是王澤遠的父親代表國民黨宣佈“四川和平解放”,台當局是以破壞“返攻大陸計畫罪”革職。但蔣曾念及其父抗戰之初,向他伸出援救之手,及抗戰屢屢貢獻,特令蔣經國把在基隆軍部王澤遠保護起來,未被槍決或坐牢。可同來臺灣兄長王澤誠在高雄左營任南湖軍艦準尉電機軍士長,就沒有那麼幸運。(王澤誠是王纘緒的乾兒子)
1950年王澤誠涉嫌叛亂遭到起訴,事因1949年7月至11月間,王澤誠為接母親前往香港,曾在姐家與姐夫熊覺夢、李仲楊、王夢周等人聚會,談到很多形勢問題。熊覺夢囑咐王澤誠返台“將海軍情形隨時告知”。因台方確認熊、李、王是民盟或共党分子;加之王澤誠乾爸被台當局認定“叛變接收匪軍將領王纘緒”;其兄是徐蚌會戰第九戰區副司令長官兼第44軍中將軍長王澤浚,被共軍俘虜送到華北軍政大學受訓,目的讓其父作出起義;其侄王鳳翔(是王澤浚三兒子就讀天津大學)。因中共始終打不下來四川,已發動王纘緒所有親屬作工作,大學生王鳳翔僅是其中一個,任他華北軍區統戰部交際處長。
經臺灣當局海軍檢察官認為叛變嫌疑重大,由法庭判決王澤誠參加策反海軍叛亂集會,但當時他是盲從附和,且返台未有任何不法行為,因而酌予減刑為有期徒刑五年、褫奪公權三年。
2019年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一次公告中,王澤誠有罪判決暨其刑宣告已被撤銷。(賠償了鉅款)(「張鳴華、王澤誠等匪嫌案」(1949年12月23日-1952年8月14日)),《國防部海軍總司令部》,國家發展委員會檔案管理局藏,檔號:A305410000C/0038/1571/03
(附:海軍總司令部軍法合議庭對王澤誠叛亂案的判決書)
1955年,王澤遠僅以少尉軍官退伍,要是換上別人坐牢或槍斃了。此後王澤遠以作家身分創作武俠小說維生,自營一家小說出租店,整日坐在店鋪中埋頭寫書。原系家族是抗戰年間最顯赫門第,可轉瞬父子隔海遠離,聞家人在大陸統統入獄,已失十多條性命等不幸消息,這些巨變讓王澤遠對世態炎涼有了深切感悟,從而激發他創作欲望。
1960年,王澤遠先以「令狐玄」筆名,創作武俠小說有《九玄神功》、《鏽劍瘦馬》等作品。又因從小著迷還珠樓主《蜀山劍俠傳》,在他初期創作的《九玄神功》、《血影人》、《殘劍孤星》等作品,可看出受還珠樓主影響。
1962年,王澤遠將筆名改為「高庸」,寓意「極高明而道中庸」,參加大美出版社「武俠小說革新運動」首屆徵文比賽,以《感天錄》著作入選得冠,遂與東方英、秦紅、劍虹齊名,被文化界稱作「大美派」,這僅是名震武林第一部佳作,就成為大美出版社作家班底之一。
嗣後,臺灣陸續推出王澤遠以高庸代表作品有:《天龍卷》又名《空門三絕》、《旋風十八騎》又名《紙刀》、《風鈴劍》、《聖心劫》、《鐵蓮花》、《玉連環》又名《霸劍豪門》、《九玄神功》、《血嫁》、《胭脂寶刀》、《香羅帶》、《俠義行》、《絕命穀》又名《秘谷風雲錄》、《黑鳳凰》、《朱砂井》、《虎魄》、《禍水雙侶》、《浪子英雄》、《披風》、《大悲令》、《長恨天》、《血染罪劍》又名《罪心劍》、《毒膽殘肢》、《蜒蛐儒衫》等諸多武俠精品,卻佳評如潮。
1975年,正當王澤遠走紅之後,當局特聘為臺灣中華電視臺編劇,首部編寫《江南遊》古裝電視劇收視率火爆臺灣;由於劇本精彩,也捧紅劇中好幾位演員,是許多名人及影視成員所追捧的對像,又被稱作台港澳「武俠三劍客」之一,特與臥龍生十分要好。因王澤遠在中華電視臺實在太忙,還當過電視歌仔戲《一見情》的編劇。並在1977年發表武俠小說《魔劍恩仇》後,就告別武俠文壇。隨著電視興起,他專心為台視台編寫劇本,創下了驚人收視率,一發而不可收,已成為響噹噹的中華電視臺最著名編劇。
王澤遠武俠小說著作目錄(林保淳製作、葉洪生校訂臺灣武俠小說二十名家書目,翻拍自《臺灣武俠小說發展史》。
在臺灣武俠作家中,王澤遠與古龍、慕容美、上官鼎約同年出道,年代甚早,遲于臥龍生、司馬翎、諸葛青雲等;王澤遠以筆名「高庸」與臺灣其他武俠大家頡頏爭勝,成為馳譽一時最著名武俠小說大家。被文化界稱作為臺灣武俠“諷世派”代表人物;其中武俠小說評論家葉洪生、林保淳將高庸著作列為臺灣武俠「九大門派」之一,尊稱為「諷世喻世派」代表,以彰顯王澤遠對俠壇貢獻。
(附:葉洪生、王澤遠、臥龍生三劍客合影見於〈「諷世喻情真豪傑」——淺析高庸《天龍卷》〉一文)
就這樣,王澤遠以高庸筆名在武俠天地闖蕩16年,陸續創作20部武俠小說均稱得上絕佳精品。僅憑藉著高庸一本《天龍卷》,就可名留武俠史上。讓眾人稱為奇書,創意獨特,打破武俠原有風格;更是帶有隱隱諷刺之語;足以讓俠壇豪傑羞愧萬分;殆為作家無法企及。這也許與個人際遇有關,所創《天龍卷》諷世意義及創新精神之可貴,構思奇絕,文情跌宕,出人意表,實可超越武俠名著之林傳諸久遠。曾讓香港《武俠世界》改名《空門三絕》予以轉載,轟動一時。
據《高庸作品集序》評價:“王澤遠以高庸表現出色創作才華,獨特魅力和特色手法,為小說增色之佳作;他注重細心刻畫人物形象各極其致,使作品人物可圈可點,生動傳神,能讓讀者如見其人,如聞其聲;極其善於創造故事,對營構小說情節佈局,詭奇多變,不落俗套,不走常規,以精益求精的態度,創作出精彩絕倫故事;其藝術匠心可媲美《水滸傳》中「智取生辰綱」。吏令人叫絕還不僅於此,他的作品語言簡潔,人物塑造栩栩如生,書中對話口語符合人物身份地位、年齡心境、雋永順暢,亦莊亦諧之妙,都飽含人世間至愛熱情,賦予鮮明主題及人物形象生命光輝,又有悲天憫人俠者情懷,張揚人性、有血有淚,可歌可泣、頌贊仁愛等諸多著名佳作,都能使讀者如入山陰道上,目不暇接地拍案叫絕!這足以讓王澤遠的高庸武俠小說盛世留名。
葉洪生所編《臺灣武俠小說九大門派代表作》(於1995年在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共九家九種以高庸《天龍卷》為諷世喻世派代表。林保淳所編《臺灣武俠小說史》(臺北:風雲時代於2022年出版),亦以高庸為諷世喻世派,評其《天龍卷》、《紙刀》二作。根據《臺灣武俠小說發展史》,《天龍卷》在1966年連載于《南洋商報》。由於筆名與金庸相近,報紙編輯為避免讀者誤會,於是商請高庸改以「林非」之名發表。順便一提的是,王澤遠以高庸出名時,金庸小說書還未發行,據查《南洋商報》於1966年也曾在此報上,連載過金庸《天龍八部》。
經多年苦熬,終於盼到兩岸三通。王澤遠好不容易辭掉電視臺繁忙工作,急返大陸成渝探親,真正瞭解到全家人逝世的悲慘遭遇。在大陸武俠文學寸草不生的特殊時期,台港武俠小說繁榮與演變擔負起,傳承中國文化血脈與審美傳統歷史使命;當時都以台港武俠文學作品為標誌性,及劃時代文學和消費實踐,從這個意義上臺港武俠小說在中國武俠文學史上,具有非同尋常意義和舉足輕重地位。作為臺灣最著名的高庸武俠小說更有一再言說必要;對作家王澤遠此次返鄉,受到四川媒體關注,也是必不可免的事實。曾報導稱:“原中華武俠早已融入華族血脈,成為承載全世界華人民族思想與情感文化符號,正如溫里安先生《古遠的回眸》一文寫道:“武俠小說是最能代表中國傳統文化精神,它的背景往往是一部厚重歷史,無論是思想和感情,對君臣父子師長觀念都能代表中國文化精神。無論華人走到哪里,而武俠情結便到哪里;武俠在哪里,哪里便有華人足跡。”
另有記者談問其感想稱:“可謂天理不容,連國民黨將帥都撤逃大陸並無說詞,反倒對最後唯一鎮守大陸將士頗有微詞?在今日看來,家父王纘緒出於保護四川民眾生命財產及兩大城市免受戰爭,宣佈四川和平解放!難道這不是中華民族一大幸事?因兩黨之爭,把中日戰爭大後方的重要人物排除於歷史之外,且將四川八年抗戰成為群龍無首!若無四川陪都大後方,何來八年抗戰歷史?況且抗戰是中華民族救亡圖存的正義之戰,而國共兩黨之內戰“敗不足恥,勝不足武”!一些國民黨內部蓄謀者,早就腳采兩隻船,見風使舵,靠出賣換取安身立命;乃眾多入獄將領們哪個不是爭取特赦,進入中共高層效力?而這類人也正是被認可的國民黨人士,以他們代表國民黨中抗戰英雄!但在抗戰史冊上,像這些敗類,毫無寸功,以取代他人戰績矇騙大眾!而有過突出貢獻的抗日名將及其後代,在大陸遭受幾十年種種非人折磨,都該受到良心譴責?他們全是經歷過艱苦卓絕的抗日愛國將士,曾付出過無數心血換得中華民族的存在,這些抗戰將士的偉大功勳與歷史真相是不可否認!”其家父最終選擇這樣絕食抗爭致死,深感悲戚!這也告誡後人按其意志,勿須平反!
然而,王澤遠探親返台不久,因過度悲傷及憂鬱,內心孤獨的離開人了世。其遺言是“父親給我取名「遠」字,真如其遠,讓我大半生都不能見父一面!”
儘管如此,在外人來看王澤遠算是整個家族,最幸運的孤家寡人!令尊王纘緒始終是想著中華民族大眾不受其害,至於個人生死,早就不在考慮之中,這偉大之舉也只有血脈至親是懂得老人家「粉身碎骨渾不怕,留有清白在人間!」
作者:王澤東黃埔22期(王纘緒五子任治總司令部警衛團中校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