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女作家的心灵生活(四)
陶洛诵
那个Email号给我带来的巨大冲击终生难忘。我从未经历过的一种特殊感觉。它让我的心狂跳不已,毛细血管贲张,血流轻快舒畅。我迫切地想知道它的主人的情况。
我的一生最怕当贞夫节妇,我看着我外婆、奶奶、母亲的生活经历不寒而栗。
我外婆是三个人中婚姻关系比较好的,她是当地第一美人,大戶人家小姐。被地主家独生少爷我外公娶进门来备受宠爱。但不许出大门,成为笼中雀。
我奶奶是抚台家的千金,17岁下嫁给我19岁的爷爷,因为爷爷考上了清政府的官费留学,大婚后即刻启程去日本东京上高中,在日本前后十年,只有假期回国和奶奶团聚。日本学成后,又去德国柏林继续深造两年。奶奶的青春就是在这十二年的等待中度过的!
我妈妈最惨,她被我爸爸离婚时只有42岁。她给我和弟弟们讲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年轻寡妇,夜里每当想男人时就把手放在有尖头的烛台上炙烤,铁尖头把手掌扎出血来,寡妇用草纸擦干净血迹回到自己屋中。临去世前,留给孩子的是一大箱子的血迹斑斑的草纸。
我曾不幸被人误认是现代贞夫节妇,缘由我陪赵京兴一起蹲大狱。赵京兴说饭桌上,各阶层出身的男同学表示找伴侣要找我这样的。我心里一惊,不愿误人子弟,千方百计甩掉这顶不实的桂冠!
从2004年至今,我不幸成为一名实打实的贞夫节妇!只不过是不为人知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email号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心迹,我要不顾一切探究下去!
(五)
我在Google上查阅有关他的信息,只有一条说他是浙江某县城的人,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是个博士,什么专业不知道,反共,为什么反共不知道。
这个W开头名字对我是陌生的,我和他未有共同的朋友,Google上的语焉不详,让我对他心中存疑,这年头冒牌货不少,小心为妙。
他的Email address已经让我心荡神怡,他被描绘的文人气质与政治倾向如果是真的,也很附合我的心意。最重要的一条,他是某名牌杂志的主编,我可以投稿接触他。
他一开始,拒绝转载我的小说“生之舞”,他好像把我看成个无名鼠辈,想借他们的杂志打名气。说他们的杂志正遇到麻烦,而我的文章里提到的都是活人,他们不想重蹈覆辙,末了他客气一句:“不然你这真是好文章。”
我很欢喜,他的回信是第一步的胜利,我丝毫不在乎他发不发我的文章,我委婉地告诉他,我有地方发表文章。为了证明我此言不虚,我连连把微信平台发表的对我的介绍、我的文章与配的相片图片寄给他,说如果需要可以转载。
我的单相思爱情梦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