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唐元隽致民运同道书/蔡桂華

 

 

回應唐元隽致民运同道书
 
 
蔡桂華
 
 
北春编者按:唐元隽为了回国探亲,变节成为出卖同道提供情报的中共的特务,引起民运同道的巨大反响。有人斥责为叛徒,有人表示理解同情。更多的是情之深,责之切。但不论如何有一点是共同的,唐元隽的变节投共是不可原谅泊。今天刊出民运人士蔡桂华反驳唐的致民运同道书一文。值得注意的是唐元隽的致民运同道书,传递出一个重要信息,即中共要求变节者在民运中宣扬的不是和理非,而是激进主义。
 
多此一举
這種狡辯,打悲情牌,又能迷惑多少人?誰沒有經歷這種極端的悲苦?打從你走上這條反共之路,就應該有思想準備。本人的悲苦,一點都不比他唐元隽遜色,我在別離浦東幾場時,知道了生離死別的滋味,就向父母跪叩在地,跪叩了三下,淚如雨下。
 
我第一次坐牢,在祖父彌留之際就失去了從小疼我的老人家。第二坐牢,又在失去自由下失去童年由外婆給我帶來的許多美好的回憶,再也看不到我生前的祖父外婆。並且因為坐了政治的牢房,妻離子散,被開除單位,被驅趕出自己的母國,至今徒留悲情孤魂。
 
我知道我父親罹患肝癌,最多只有二個月的生存期,去中國領事館簽證,被拒簽。父親在最後彌留之際呼喚著我的名字,絕悲而去,死都不曾安詳閉上他的雙眼,最近母親中風,半身不遂,按理我會針灸治療痛症疾病,完全可以去盡孝,估計我那年邁的90歲老母親,也將不久於人世,估計我又將承受令人難以承受的打擊,目前,我已被醫生診斷為嚴重抑鬱症,我知道我無法去做狗,去跨越這些非人的摧慘,按唐元隽的邏輯,我也可以出賣自己畢生所付出價值觀嗎?這豈不是豬狗不如,白活了六十多年的人生?
 
在民運圈內,有哪一個人不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種狡辯也有人為他洗地漂白,中國的民主黨人,為了踐行他們的崇高理念不少人犧牲在監獄裡,你唐元隽二十年判監,坐了八年的牢,這裡本身就有問題可以思考,凡是坐過中共政治牢房的人都知道,我們坐牢不要說,會減刑那麼多,連提早一天都不可能,甚至不加刑期,已經算不幸之中大幸了。至於說什麼中共要求唐元隽放棄和理非,搞激進路線更能迷惑人,純屬無稽之扯蛋。
 
如此維穩、洗地、漂白萬恩負義,對不起美國,那是連狗都不如的行為,養個家犬,還懂得知恩圖報,我等錚錚鐵骨,豈能做對不起死去的英魂?豈能做對不起包容我們這些被驅趕的流亡者的美国。然而一些人却告訴美國,他们是不得已而為之,應該被同情。
                     蔡桂華致唐元隽叛徒的答辯詞

 

唐元隽致民运同道

我是一个流亡的中国民主运动人士。在纽约多年,我组织新移民进行民主的抗议和学习活动。2018年2月的一天。我在中国的父母先后摔倒。不能动了。家里的“天”塌了。

两个老人要靠下肢瘫痪的弟弟来照顾,父母曾经为我操碎了心。此时的我心急如焚。开始寻找回国的途径。根据经验。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能回中国的。我在拿美国护照之前曾经到纽约领事馆办过护照。都被变相的拒绝了。我经过一番了解后知道,快速回国只有一条路。就是找中国国家安全部。谈条件回去。

后来经朋友帮我联系了一位中国国安部的人员。我使用电子邮件通信,表现出急于相见的态度。2019年初,他们终于同意见面。我急匆匆的去澳门会见他们。初次谈话,当然按程序进行,以后还要接受一些时间的考察,以取得他们的信任。

我是一个民运团体的负责人,看到网上有人说我应先退出民运,再考虑回国。我开始也想这样。但这个过程漫长,等不及了。其他方式,如保密不好更难成功。为了能尽快看望父母,我决定牺牲自己尊严争取回家。

我按中国警方要求做了一些事。如收集并传递公开的纪念活动、抗议活动的信息等、都是一些我所知道的情况,我传递信息时尽量避免伤害他人。众所周知,我和民运同道一般保持距离,鲜少来往,从没有刻意去搜集过别人材料。由于性格的原因我也很难完全按对方要求行事,例如持激进的态度,放弃和理非主张、放弃对民主运动进行反思的提法,他们认为那样会使我受孤立,不利于工作。

2021年底。我回国的请求被批准。第二年初。我收到纽约总领馆寄来一个短期回中国探亲的签证-“另纸签”也叫人道主义签证。那时我母亲已经病危。但由于疫情严重,几乎没有飞往中国的航班。我只能焦急的等待,这期间母亲去世了,我悲痛万分。没想到我尽了努力,还是错过了见一面的机会。

母亲离去,弟弟觉得家已经不再了。但还有90多岁的老父亲,说实在的,我的弟弟是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人,他残疾却那么坚强。

终于,我买到一张4月份去中国的机票。出发先后经过美国境内隔离,飞抵中国后又隔离一个月多。最终回到长春。和我阔别20载的父亲、残疾的弟弟团聚。这次相聚,令我终身难忘。

我曾不经意和弟弟说,我是不顾一切回来看你们,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劝我不要再回来了。我内心隐约疼痛。但表示,“明年再争取回来看你们”。

明年?哪里还有明年?我亲爱的弟弟,由于母亲离开,过度伤心,在当年11月19号。突发脑梗(医生怀疑是脑梗)去世了。
弟弟去世后,2023年我又去了趟澳门,除商量下次看老人的事情,也接受他们所提的若干要求。本想老父离去后,再向美国政府自首,但时间不等人----。
我触犯了美国法律!

世间的毁誉,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作为流亡者,我感念伟大的美国,容留我在这生活20多年。如今违法。自当领刑。

人生往往要坐牢,只不过心牢与现实中牢的差别而已。即已选择,就应坦然面对。遗憾的是,处于官司中,恐怕再也难见94高龄的父亲了,遥望远方,内心悲痛。与老父长别!对那些自认受我伤害同道们,在此一并谢罪。

唐元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