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历史四川抗战老兵(五)
杨红雷、朱婧祎、朱兴弟、王宇知
鲜述贤口述:“1920年9月1日出生于西充县华光乡红庙子村,12岁因家庭经济困难,中断小学。父亲托人送我到一位同宗长辈鲜凯贤处学医,这位长辈在四川省保安处医院为军医。经两年学习,我掌握了简单医护常识,曾在省保安处医院当一名护士兵。
1938年初,时任四川省主席王缵绪兼四川省军管区司令和四川省保安司令;在授予他担任后方军政同时,仍是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并始于前线与后方双重职责,即指挥集团军在黄梅战役和广济战役中,如同年8月29日晚,在黄梅战场李品仙第十一集团军失败退军;9月初广济战役,为迟滞日军行动,以挫败日军锐气,第二十九集团军在湖北黄冈地区一线作战,这里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它位于鄂东地处长江之滨北岸,西毗蕲春县,东邻黄梅县,北靠大别山余脉横岗山、太平山一带,王缵绪率部与日军师团各部反复穿梭作战不止。此北部古镇梅川镇,有一条经梅川、松阳向西通往武汉陆路唯一通道,其隘口是困龙关(颈);南部重镇武穴镇濒临长江,是长江中游重要港口;长江向东是龙坪镇,此处江面有江心洲(新洲),在这一带激战日军我军从未失败。
向西是江防重镇田家镇,构筑阵地、炮台,是扼守长江要塞咽喉,江面狭窄,水流湍急,波涛凶涌,要塞与江对岸峭崖壁形成犄角,号称“楚江锁钥”,是保卫广济重要关隘,成为抵御日军前沿屏障主要战场,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又在此鏖战日军,整个战场态势为犬牙交错,阵地争夺为反复拉锯,我军攻守十分激烈。日军以空陆海协同作战处于优势。战场最后几乎遍及全县区域余川、梅川、松阳、龙坪、武穴,、田家镇等系列战役。因王缵绪熟习了广济地势险要,告知将士们是广济东大门,有数条驿道,指出双城驿是黄广交接重要集市,方圆20公里地域内遍布有50多座海拔600至900米山头,这一片基本属于余川区域。总司令王缵绪为实现持久战略意图,率第二十九集团军为中间突破,向广济东北高地进入余川区域,以牺牲为代价,取得胜利及实现战略目的。因抗战陪都大后方的事务繁重,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总司令王缵绪提任第67军许绍宗军长为集团军副司令职,代为前线作战职责。由许绍宗率第二十九集团军进入‘上巴河战役’,作战不佳,第67军被打散。本集团军属下两军奉王缵绪总司令之命,逐次撤退守当阳整补,后撤消许绍宗集团军副司令职。
为补充前线兵员,省主席王缵绪兼有四川军管区总司令和四川保安总司令,曾把全省保安进行削减,编成4个旅归入第二十九集团军建制,全部推向战场,由长子王泽浚军长负责领导。
直到1939年10月,日军因单靠轮番轰炸四川近两年都毫无战果,一改攻川计划为‘海陆空’联合攻川。为保四川安危,王缵绪在省主席任上请缨出川抗敌,为中央直集团军总司令再次奔赴前线第五战区作战,授予驻守四川屏障主将。次此出川,集团总司令王缵绪从四川又带来8万多官兵,与1937年9月出川近12万官兵相加,前后共计20多万官兵,都进入到前线第二十九集团军甲级部队体系。据我所知,在抗战初期,第二十九集团军战斗序列下辖第44军、第67军两军,军辖两师,师辖两旅,旅辖两团,团辖三营,营辖四个连(含一个重机枪连),连辖三排。由于战争的残酷,不断死人,部队曾在离开大洪山后,军委会又逐步调当集团军有第73、第74、第100军等。
因同乡关系,我加入王缵绪集团军野战医院工作,后为第44军补充团,该军一直都是由军、师、旅、团、营编制,抗战初期第149师有300挺轻重机枪配置;第150师有110挺轻重机枪配置;第161师和第162师各有60挺机枪配置;所在第44军是川军最强部队。
而后期调归到集团军第73军,战力较弱,经三战下来仅存4000余人;第74军作战并不英勇,曾派第58师策应第44军作战,但隔岸观火三日,未能抵达战场,因兵源失散太多,战后第74军从第44军抽调官兵960人作为补充;第100军也很一般。
回顾1939年11月,王缵绪总司令再次出川打破国军以往被动挨打局面,首次向日军师团发起‘冬季攻势’大战,利用冬季向应(山)随(县)敌军主动发动大规模进攻。曾率第二十九集团向随县城、擂鼓墩、滚山各据点之敌进攻,以扩大拉长战线,借大雪天作战,行动困难,引日军师团机械化坦克、大炮四处出动,与我军作战不仅消耗人力及大量战略所需燃料物资等。曾在襄花路上的随县、浙河、马坪一带敌军,与京钟路敌军联合向第二十九集团军发动攻势失败。
王总司令责专令各军白天引敌四处奔袭,疲于奔命,又一夜间将擂鼓墩据点收复,并夺获三八式野炮一门和一部分武器、弹药与装备;对据守滚山敌军师团数次夜攻,攻下滚山据点。此役,第二十九集团伤亡共千余人,从发起攻势该集团各军经十多天战斗,使敌军伤亡较大;但邻接友军汤恩伯部战况亦无大进展,所属军官原地与敌保持对峙局面,因考虑到大雪出兵作战困难。但第二十九集团军创下国军作战记录。记载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在襄河以东地区为攻击主力部队,首先向钟祥以南地区日军第13师团发起攻击,一举歼灭日军第104联队,击毙柴田联队长。日军很快增兵反扑,利用飞机、战车炮助战,经十几天与敌对峙于长寿店、钟祥一线激烈战斗,日军第13师团全线动摇,我军绕小道钻攻敌后背,夜袭钟祥县日军师团指挥部;王泽浚率第44军占领京钟公路,破坏桥梁、公路,阻敌增援,所属官兵士气大振,以近战奋力,击退敌军。
11月8日,日军第6师由黄家场渡河向张截港进攻,确保与日军第13师向永隆河攻击前进,却受到第二十九集团军强烈打击。9日,日军第6师围歼张截港未能得逞,伤亡较重。驻守潜江日军派兵增援张截港师团反攻,战局仍得不到逆转。10日,增调日军第13师团有所突进。
12日凌晨,王缵绪率第二十九集团军渡过襄河,向分散驻防洋梓镇(钟祥以北)、黄家集一线日军第104联队,发起冬季攻势全面进攻。13日,王缵绪率集团军开始进攻襄河一线聂家场、多宝湾等地日军。日军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中将下令称:“中国军队以往都不堪一击,各地警备防区各部完成应付。”为视察第13师团,冈村在12月13日由汉口飞往应城。14日与第13师团长田中静一等人乘汽车抵达襄河东岸钟祥,冈村在望远镜观察第二十九集团军与日军激战场面,敢到危机。日军步兵第103旅团长山本源右卫门少将直言不讳汇报道:“这支重庆部队与以往作战大不相同,渡河速度之快,冲击作战之狠。”冈村对此也不再轻视,当晚就地住宿。15日,冈村一行顺着襄河南下来到旧口镇,看来冈村要与王缵绪较量一番。战场枪炮声震耳,得知驻防第65联队长立花芳夫从13日起,与王缵绪集团军第44军作战未停。并向冈村报告,已有几十伤员,死亡不少;步兵第26旅团长奈良晃少将汇报,已多日受到王缵绪集团军进攻,第58联队第3大队长下野胜太少佐战死,伤亡百余。”
冈村认识到大势不妙,于16日回到汉口第11军司令部,被王缵绪集团军进攻报告传来不断。冈村鉴于严峻形势,当日命战车第13联队第2中队(轻装甲车10余辆)通过铁路及陆路,尽速开到应城,并转入第13师团指挥;于17日,下令武汉警备队步兵2个中队及第39师团步兵队,通过汽车运输开到应城,转入第13师团长指挥;令第39师团部队及战车第7联队编成临时轻装甲车队9辆,进入战区加强防御。
18日,将两部队转入第13师团长指挥,该师团长田中静一中将当得到众多配属与装备,向王缵绪集团军开始反攻。增援聂家场的日军第58联队主力,遭到第44军顽强阻击,寸步难行。鉴于战局,第11军司令部决定将重点置于第13师团方面,粉碎王缵绪集团军作战强劲攻势。指挥日军第65联队主力及石川部队主力包围了第二十九集团军阵地,随即王缵绪率集团军杀出重围。19日,命令驻信阳方面第3师团及战车第13联队通过铁路运输集结作战,即令炮兵队及野战瓦斯各1中队协助,转入第13师团指挥,执行歼灭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经王缵绪部署集团各军进行反包,日军第11军以陆海航空联合轰炸作战,于20日下午,又调日军第18联队第3大队、第68联队第1大队配合突围,一起乘坐火车开赴孝感。
22日,第13师团再次出动歼灭聂家场王缵绪集团军,当天日军第68联队第1大队到达永隆河附近,日军第2中队第1小队配属机枪作战,日军第4中队机枪1队集结永隆河。23日,高野支队到达,决定联合发起进攻。日军第13师团从永隆河出发,第68联队第1大队在推进过程中,均无进展。这时,冈村调日军第58联队飞机与轻装甲车支援,开始向聂家场攻击猛烈。
鉴于日军援军源源不断,王缵绪率集团军到达雁门口及泗港北侧。曾在雁门口附近采取牵制敌军行动,待友军持援。然而,原驻守国军因战斗伤亡很大撤军;江防国军均和日军打成胶着状态。此时,日军源源不断追赶,执行歼灭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作战任务,大批日机轮番轰炸,派日军180辆汽车、战车20辆攻克雁门口。王缵绪指挥集团各军背水一战,布置战线,犬牙交错,与日军对战,战中有数架日机,实施轰炸浮桥,多人溺水身亡,伤亡重大。王泽浚率第44军不顾一切,指挥机枪连向低空飞行日机开火,呼啸枪弹将日机驱散。王缵绪下令集团各军阻击日军,以策应江防军作战。
不久,日军第13师奉命越过永隆河、观音湖突过汉宜公路,经柳门口山区,穿越京钟公路,王缵绪率集团军经周家集、王家店、长寿店与日军周璇作战,长寿店交战到12月底取得胜利。王缵绪率集团军开进钟祥张家集,后由丰乐河撤到襄河西岸整理。至此冬季攻势告一段落。
该集团军经过长沙、随枣等会战,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在京(山)钟(祥)路方面之流水沟、周家集、三里岗之线与原在长寿店、祥梓、黄家集、官桥一线日军师团对峙。
战至1940年5月中旬,敌集中众军于信阳、随县、钟祥,发动对枣阳及襄河东西两岸攻势,其攻击重点为第二十九集团军右翼,即沿襄河东岸北进。此时第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孙震因赴渝参加会议,由总司令黄琪翔指挥配合阻止敌寇北进,该军在田家集附近与敌寇作战一昼夜战况不利,随即转到襄樊地区守备。5月下旬,襄河东岸之敌被第二十九集团军击退至垭口、板桥店一带,战斗十分激烈。该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亲自渡河前往指挥,敌军直接控制襄河东岸,进行两天渡河在刘家集对岸,并集中炮火向第二十九集团军猛烈轰击,以及施放烟幕和催泪瓦斯掩护日军强渡。乃作战之中,集团军上将王缵绪总司令才得知五战区传来消息,一是远在战役六十多公里南瓜店附近,张自忠殉职;二是第二十二集团军在河防失守即向南漳所属石门、茨河及襄阳以西泥咀撤退,第41军而弃守襄阳;敌寇于进占放火将南门及南关烧毁,并以炮火轰击樊城,将该镇河街烧毁一部,使襄樊人民生命财产受到很大损失。王缵绪第二十九集团军虽工事被毁,所有官兵在无防毒面具下,仍将刘家集日军突破,直趋襄阳。即令第44军攻敌转向南漳方面,军长王泽浚亲率第149师追击,予以肃清,敌军被迫又向荆门撤去。不久,日军策划向第五战区强力反击,而李宗仁却令各军撤退防守后,但王缵绪却引敌进入到大洪山区作长期部署,即成为一支孤军与日军进行不间断的反扫荡战役,打了一年零六月。大洪山作战期间,却遭到日军严密封锁及反复进行扫荡,其大战不断,小战是天天发生。集团各部转移作战为经常性,有时刚摆好手术台,就下令必须转移;就是打下胜仗,总司令也要转移到新的布阵区准备作战;加之敌军总是步步紧追,后转战到了大洪山核心处(洪山寺)一带,院部建在了十分隐蔽的山洞里,外面长满树木和杂草,此处日军很难发现。但对伤员生活洞内治疗不利,护士就在日军每扫荡后,及时把伤员背到洞外,晒太阳及活动筋骨。而最难的是,在日军长期严密封锁下,一切军需调拨被阻断,医药用品缺乏,一些伤员感染后,只能用开水消毒处理。院部的麻醉药与止痛药用完后,打听到山里一位老中医,擅长用草药调理外科病,派我与助手,走了三天,讨到方子。这位老中医得知部队,是从天府之国(四川)到大洪山打鬼子,便招来弟子随军救治抗战军人,还教会我针灸与火疗等技术。就这样,在大洪山无数战役中,双方主帅斗志斗勇,日军是很难战胜我军的丛林战术,就不断向战场上施放毒气,造成我军夜盲症流行疾病,因将士作战行动与转移,又通常是夜间,已影响战斗力和机动性。在老中医帮助下,开出秘方,果然生效。而处于每日的激战中,医护人员却无数次冒死进入火线,抢运伤员。为躲避日军扫荡,我与伤员曾在古墓里住过3天。但长久的大洪山战役,在日军失去机械化作战,全靠统帅的战略战术,以弱胜强,消灭掉大部日军,一直战到1942年10月5日,日军实再无奈撤退,放弃由陆攻四川企图,计划增兵转到第六战区,沿江攻川。并于10月10日(双十节)当晚,总司令王缵绪奉命率部离开大洪山一带,进入河南内乡换防,接汤恩伯部驻守。在结束第五战区战斗后,凭作战贡献,我升为中尉军医,日后升为少校军衔。就在离开大洪山前,王缵缵长孙王复加也到前线加入到集团军野战医院,集训时任少尉军医佐、参战后任中尉军医佐兼战地记者。这在抗战年间,是没有祖孙三代共赴抗战前线,该家族是抗战史上的唯一案例。
1943年初,蒋委员急调王缵绪任第六战区上将副司令长官,接任陈诚去远征军,授命指挥战区战役有:江防首战、鄂西、石门、慈利、石牌、常德等诸多的战役,都打得十分激烈。
同年5月,鄂西会战。战区长官王缵绪指挥第二十九集团军于华容城郊与当面日军40师团正面阻击,相持近一月,日军伤亡惨重,久攻不前。所在第44军屡次深入火线,奋勇杀敌。战中,蒋委员长曾专机空投手谕赞王泽浚作战勇猛,要求率第44军奉命坚守太阳山阵地,该军日夜战斗,医护人员仅一天就出入前线20余次,抢运伤员近40人,其中重伤5人,在火线上我升上尉军医。战前原有200多人含医生、护士、看护兵外,还有担架排、掩埋排;战后只剩50多人。每在战况紧急时,都要拿枪上前线,因缺乏战斗经验,有的医护人员再也没有回来。我通常是在战场上处理伤员,一颗颗打过来的炮弹,从头顶飞过“呜呜”作响,有经验战士听到,可赶快卧倒。但为保伤员,作为医护人员总是趴在伤员身上,风险很大。在那战火分飞时代,有学校毕业学生入伍,分配我三位徒弟,一上战场见此说,要回去,不当兵了。我曾硬着心肠吼到,起来,死不了,该干啥就干啥。这一吼,把徒弟胆子吼出来了,并说:“师傅都不怕,我们怕个啥”。但在战场上,伤亡是必免不了,就是总司令也曾受伤;甚至一些在半路担架上,就断了气的将士。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轻伤人员从不肯下火线治疗。而军长王泽浚把全军能派的都派上战场。在战场上,有许多受伤人员,其中一连长被子弹打穿胸部,幸好没打到内脏各部。抢救时问“鲜医生,是不是要死”?经检查告他:“放心吧,死不了,过一星期就会好的。”即使战争停后,我除给伤员做手术外,还负责填写伤票,那些需要往后方送,就作标记及时向送出重伤人员。因一连长流血过多,也只好转至后方医治。凡跟王缵绪出川作战的第二十九集团军,纪律严明,个个都是遵循指挥,将士是以生命保卫四川;虽战争打得十分艰难,但以总司令的战术,总能化险为夷,使第六战区取得了伟大胜利成果。
于1944年初,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自第三次长沙会战后,就沉浸喜悦,骄傲自满;不听从蒋的命令,认为日军第三次长沙战役受挫后(实际第二次长沙会战是惨败),一时不敢再打长沙,疏于防犯,不出三天,失守长沙。蒋立即把上将王缵绪由第六战区再次调任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继续指挥该战区作战,展开长衡、豫湘桂等重大战役。蒋日记称:“薛岳第三次长沙会战失败,试图将第九战区培植成岳家军,极力控湖南军政大权。”已引发蒋的不满,加剧蒋对薛的矛盾。1944年湘桂会战前后,薛岳还参加“华南分离运动”,在史迪威支持下,与桂系白崇禧,粤系李济深,滇系龙云等反蒋;企图另组“西南联防政府”,与重庆国民党对抗。
自长沙沦陷,日军向衡阳突进同时,一直搜索与歼灭在萍乡、醴陵、攸县等地区驻守部队第44军。原定向衡阳挺进的日军第3师团攻下浏阳、第13师团于攻克醴陵,向攸县、安仁方面突进,负责摧毁攻占重庆。
同年6月20日,经战区副司令长官王缵绪指挥第44、第20军先击破醴陵以北地区之敌,尔后转移左翼,协力向西攻击日军;指挥第72、第58、第26军迅速击破醴陵东北地区之敌,攻击日军主力左侧背;指挥第37军、暂编第2军及第3师在渌口、衡山间坚持抵抗,阻敌深入;指挥第73、第79、第99、第100军及第4军残部向湘江东岸敌后反击;指挥第10军、暂54师固守衡阳;第62军为军委会直辖的预备部队,控置于衡阳西南地区待命。这一作战部署,最终避免了第9战区主力被歼灭的悲剧,并形成双方在湘江两岸对峙局面。而日军一方面将阵地收缩到醴陵周围,另一方面又从株洲和衡阳抽调1个辎重兵联队和1个步兵大队增援醴陵,战争打得异常惨烈,日军损失严重;仅7月5日和6日两天的战斗,日军“骑兵联队的副官、两中队长和大部分小队长,均负伤或阵亡。日军第13师团主力被迫经攸县、安仁、耒阳一线,最终撤向耒水西岸;将原驻守浏阳第44军投入战斗,醴陵、攸县、萍乡、安仁、茶陵等地几经易手,获得最终胜利。
又于1945年4月15日,湘西会战。日军第34师团得到68师团58旅团的增援;21日,日军68师团58旅团4000多人从新宁出发,进攻梅口。23日,日军强渡巫水,向守军第44军进攻,渡河200多名日军几乎来不及抵抗被该军全部歼灭。随后,日军几次强渡,被第44军炮火击退,日军只得转向进攻武阳。27日,日军第68师团进攻武阳。武阳是绥宁、洞口至洪江的交通枢纽,但武阳国军很少,战区长官王缵绪知武阳受压严重,令第444军,于4月29日火速增援武阳,武阳日军侧翼突然遭遇该军突袭,只得停止武阳进攻,回头对准第44军连续几天轮番攻击,武阳失守。
曾在宜昌反攻战中,战地医疗队投入火线救人,本人左小臂被日军弹片击伤,退下火线,经手术治疗。直到1945年8月抗战结束,因伤病退伍,回乡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