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诵与她的时代 第三部(第十八章)/陶洛诵

 

 

陶洛诵与她的时代 第三部(第十八章)
 
 
陶洛诵
 
 
第十八章
  “虎啊,虎啊,你金壁辉煌,火一样照亮绿色的林莽!”这句诗是戎雪兰念给我听的,她说是里尔克写的。那是1969年初去白洋淀插队的时候。
  “强者像猛兽从来特立独行,只有弱者才像牛羊一样成群”。
  我到澳洲后,一位台湾诗人看了我的自传,说:“你选择了一条又冷又偏的路!”
  我就在这又冷又偏的路上行走至今。我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寻找和我类似的形象,找不到。在最近和友琴的谈话里,她把我和她的关系比做阿赫玛托娃和索尔仁尼琴,她说阿成名早,对比她小许多的索尔仁尼琴很好。在当代的女豪杰里,我从来毫不掩饰地最佩服她,我会给她写传记。
 
   我们俩都是女人,女人本是爱情动物,这个特殊时代,我们不得不关心政治,关心社会,做革命的公益事业,不让须眉。但在心底,却按奈不住天性,对爱情充满渴望。
   
   关于我的初恋有一篇五万字的“旷世之恋“,多家媒体登过,在此不再赘述。我有一段婚姻我却很少提及,对方是和我70年“一打三反”一同关进拘留所的男四中初三的学生赵京兴。
 
   我看到很多文章提到我们俩,我在88年“中国之春”杂志上看到署名林木(我怀疑是申丽灵)把我和赵京兴定为“政治爱情”。
 
   我看到“进入文学史”的作家毕汝谐先生对我和赵京兴也有所提及,一是说赵的“哲学批判”一书晦涩难懂,“黑格尔、康德晦涩难懂,你这算什么?”还说:“陶洛诵比赵京兴大四岁,燕妮也比马克思大四岁,因而踌躇满志。” “本想见见他们,没想到这对苦命鸳鸯已被抓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