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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锦涛从亲民秀到民主秀
——简评俞可平《民主是个好东西》
任不寐
首先感谢一位朋友寄来两篇文章，一篇是《人民日报》发表的俞可平的《民主是个好东西》，另外一篇是美国之音对这篇文章做出的新闻报道和评论。据说俞可平此文引起了广泛关注，因此这位朋友希望我也能“贡献”一点“异端邪说”。正赶上周末，就此重开一次“不寐评论”，提纲挈领的扯出以下线索与这位朋友及议报论坛读者分享。
一、“民主是个好东西”反证“中国真不是个东西”
“著名学者”俞可平先生这篇著名文章在“学术”上没有任何价值，全部内容是关于民主概念的常识性抄袭，间或参杂了一些意识形态的“曲笔”。然而，俞文可以在两个方面成为学术研究的对象：第一，中国在民主常识方面，或者说在政治文明方面，何以落后世界主流文明200多年。第二、“国际舆论”和中宣部以不同的姿态赋予了“民主”在中国的极端敏感性，这一现象本身是值得研究的。
二、胡锦涛“智囊”俞可平的政论价值
虽然俞文没有学术价值，但显然具有政论价值——这一价值的形成基于两个事实，第一，俞可平与胡锦涛的关系。第二，中国主要喉舌集中转发了这篇文章。从这两点看，千方百计淘洗这篇文章传递出来的信息，是顺理成章的。
三、“民主是个好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目前，评论似乎一致相信，俞可平告诉世界：胡锦涛要搞民主了，无论是愿意，还是被迫，“曙光”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以为这种乐观主义缺乏充分的事实根据。 1989年以来，江泽民曾唱过类似的民主高调，胡温在权力交接过程中也谈过民主，“曙光”不是今天才有的。然而，黑暗从未散去。考虑最近几年来的法西斯主义在中国大行其道（“耿和挨打事件”具有象征性），“中共政权的残暴性还是在逐步下降”这一判断，不仅缺乏事实根据，也是无良的。事实上，间或以民主流行歌曲为专制拌奏，恰恰是后1989年中国现代极权主义的基本特征之一。这一作法的目的至少有两个：第一，掩盖暴政并缓解国际社会的压力。第二、援为权力斗争的手段。后面这一点目前正是胡锦涛特别需要的——俞可平的民主秀与其说代表了胡锦涛的民主意愿，不如说证明了胡锦涛在置换“前政府”（以上海帮为主）权力的过程中遇到了严重的阻力。什么是2007年中国政治或胡锦涛政治的真问题？中共十七大的权力安排是“重中之重”。最近一年来，胡在军队有条不紊的进行这换血的工作，在党内，陈良宇案代表“篡党夺权”战役的紧锣密鼓。与此同时，胡在意识形态领域保持着惯常的低调。这是符合他的一贯作风的。胡锦涛在政治上一向是“务实”的，去年，他导演了一出“一边学习《江泽民文选》，一边抓捕陈良宇”的戏剧，这是真实的胡锦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胡锦涛不可能走“民主” 这步险棋，因为1989年以后，谈“民主”在党内斗争中只能授人以柄。如果胡锦涛真有意民主，按他的习惯和常识，应该在他17大彻底稳定权力之后。在十七大之前这段“水深火热”时间里，胡锦涛打民主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在走向十七大的“征程”中遇到了难以克服的政治麻烦，非如此不能打破政治僵局。事实上去年胡锦涛从军队和上海陈良宇那里启动的权力“非程序更替”并不彻底，反对力量纠集地方大员和中央部委残余力量在2006年最后两个月巩固了防线——元旦前后的股市“熊姿”不过是这一反抗力量制造的“政治红利”或反攻倒算。胡的政治部署开始迂回到县级官员，这一局面是惨淡的。中国的政治资源并不在民间，然而民主只能动员是未得利益者。换言之胡的民主秀在于动员体制内外的未得利益者，并威吓既得利益者，恰恰说明：那些“既得利益集团”（前不久胡的喉舌曾使用这个概念）构成了反十七大人事变动的政治基础，而胡在政治上丧失了组织手段。——我们甚至可以推测：曾庆红最近两个月重新进行了政治选择，从而导致了政治天平某种程度的倾斜。
要之，胡锦涛从亲民秀转到民主秀，这其中的确有一个变化的过程。然而，这个过程代表了胡锦涛在政治进攻方面陷入了越来越紧张的战争状态。我不否认，基于权力斗争的民主秀也可能假戏成真，但在这之前，必须经历党内危机这一阶段，而这一阶段又能避免胡锦涛全面夺权后变成第二个邓小平。坦率地说，所有政论无法为这一乐观前景提供证据。
2007年1月5日
（首发：议报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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