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苗
本报今日报道,由于近些年农民工工资被恶意拖欠的问题十分严重,为保护建筑业农民工的合法权益,北京市将采取措施推动全市外来施工队伍组建工会,到明年底80%的建筑企业都要建立工会,届时将有68万农民工加入进来。
我们看到,在瞬息变化、千头万绪的市场条件下,政府不可能包揽一切,但是政府可以借助社会中间组织放大自己的力量。各种社会中间组织,包括行业协会等,实际上是政府维持市场经济秩序和社会公平的有效补充。
社会中间组织不仅仅是在民众和政府之间沟通的桥梁,它可以在同一个群体内部达成一致“公共利益”。与建筑企业相比较,农民工虽然人数众多,但常是以个体身份出现的。他们要么对自身权益没有充分的认识,要么没有足够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因此他们面对建筑企业,无法与之平等沟通和协商。所以他们需要政府或者社会中间组织。
就像本报报道的那样,政府如果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完全包揽解决农民工“欠薪”问题时,就可能设法催生“农民工工会联合会”,引导农民工自愿加入工会,通过工会来承担其中部分任务。我们认为,工会这一群众组织的出现,有助于农民工“欠薪”问题中理顺政府、建筑企业和农民工三方的关系。
其实,这样的做法有着深远的历史背景。从社会学的观点来说,近代以来经济已经成为社会转型的主导力量,首先在工业等经济领域实现结构转型,然后由经济影响到其他社会领域,其他领域才进而实现转型。改革开放以前国家和市民社会没有分开,政府职权无所不包,近些年来因为市场经济成为社会资源配置方式,政府逐步退出市场,同时发挥各种行业协会的更大作用。这样的历史经验归纳起来,就是社会中间组织的作用越来越重要。
从原有的各种社会中间组织力量的发展历史来看,社会中间组织的形成,有一种路径依赖,那就是政府的“催生婆”角色,例如经济主管部门对各种工业协会的催生。可以说政府还将继续扮演这一角色。
据了解,这次工会的组建原则是自愿,没有任何的行政干涉。的确,“催生婆”只是“催生婆”,不能把社会中间组织管得死死的。“催生婆”角色不走误区,这才有助于市民社会的成熟。我们认为,政府不宜介入到社会中间组织的具体活动中去,而可以通过对社会中间组织进行立法,并从宏观上进行管理。
市民社会的成熟程度,依赖于公民意识的加强,更依赖于政府主动制约自己,社会中间组织的作用越重要,市民社会就会越来越成熟。
(来源:新京报www.thebeiji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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