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生涯,堅守民主事業
1996年冬天,我前往美國。沈重的國門,在身後關上。漫長的流亡,從此開始。從國內到國外,體會新的“圍城效應”:裏面的想出來,外面的想回去。最初幾年,思鄉心切,思鄉成疾,常常夜不能寐。睡夢中,竟多是童年場景:川北小鎮,崇山峻嶺,漲水季節咆哮翻濁的倒溪流。恰是:“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作爲流亡者,我可以去任何國家,唯獨不能去中國——自己的祖國。我多次造訪亞洲國家,環中國而行,過國門而不入。唯祖國,不得其入。遙望海天蒼茫處的故國方向,心中苦痛,猶如巨石千斤。望穿秋水,唯有淚光閃閃。
流亡中,我攻讀哥倫比亞大學,取得碩士學位。同時沒有放棄對民主事業的堅守。我勤于筆耕,經常發表政論;不斷出版著作,解析中國政局。在美國的中文電視和電台上,我逐漸成爲頻繁出鏡的政論嘉賓。我的思考和政見,通過互聯網和翻牆技術,持續影響著海內外中國人。
兒時的磨練,民主運動的洗禮,鐵窗下的堅韌,所有這些經驗,積累成頑強的生存力,以至于,在流亡中,我仍然能夠創業,在美國白手起家,成功開創了一所商業學校。被周圍人譽爲又一個成功的“美國故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天安門事件,過去了25年;我的流亡生涯,也過去了17年。當年的民主運動,口號是“反腐敗”、“要民主”。今天的中國官場,更加腐敗,百倍、千倍的腐敗,中國官員,憑借手中的權力,大肆貪汙,並將財富、家屬、子女大量轉移外國。
今天的中國政治,更加黑暗。當權者陷入無休無止的權力鬥爭,毫無安全感;異見人士下獄,前赴後繼;新疆爆炸聲不斷;各地砍殺事件頻發;西藏人接連自焚……作爲獨裁政權,中國政府對內鎮壓的同時,也強化對外威脅,窮兵黩武,四面樹敵,顯露危險的軍國主義傾向。
這一切證明,所謂“中國威脅”,其實是中共威脅,這是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面臨的共同威脅;而中國的民主化,不僅惠澤于中國人民,也將惠澤于世界人民。
2014年5月29日,于東京 日本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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