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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滤技术：通过将所有的互联网交通引导向上述互联网门户经营者，旨在限制登陆国外网站是过滤技术的主要功能。被系统地封锁的网站是那些在台湾的或支持宗教自由和少数民族的政党；“大赦国际”、“自由之家”和“人权观察”等人权组织；香港“苹果日报”、英国广播公司的华语节目（BBC华语广播）、“自由亚洲电台”等新闻单位；以及海外异议出版商。2008年，中国政府未遵守其在奥运会期间不限制外国记者登陆国际互联网的保证；虽然在国际社会强烈抗议下，有些先前受审查的网站被解封，但有关西藏和法轮功的网站，在整个奥运会期间，仍被彻底封锁。22相似地，有些外国网站，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前对中国用户解封，但绝大多数在2008年底又不再能登陆。23除了封锁整个网站外，如果在URL 通道，发现那些网页包含列入黑名单的关键词，当局能够运用复杂的技术，过滤那些经特别批准的网站内特定的网页。关键词过滤亦被运用于Tom-Skype 和QQ等即时传讯服务，在申请设立互联网产业时必要的过滤软件便已被安装。24
22 “对奥林匹克记者的网络控制”2008年7月30日《BBC新闻》“Web curbs for Olympic journalists”, BBC News, July 30, 2008, http://news.bbc.co.uk/2/hi/asia-pacific/7532338.stm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互联网审查困扰奥林匹克记者”“Internet censorship plagues journalists at the Olympics”, Cnet.com, July 29, 2008, http://news.cnet.com/8301-1023_3-10002097-93.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23 “后-奥林匹克中国违背其互联网审查承诺” “Post-Olympic China turns its back on Internet censorship promises”,DailyTech, December 18, 2008, www.dailytech.com/PostOlympics%2BChina%2BTurns%2BIts%2BBack%2Bon%2BInternet%2BCensorship%2BPromises/article13716.htm Accessed on 3/23/2009
24 “中文网络审查词汇清单”“A list of censored words in Chinese cyberspace”, China Digital Times, http://chinadigitaltimes.net/2004/08/the-words-you-never-see-in-chinese-cyberspace/ Accessed on 3/23/2009
25 “中国的审查：各网络公司如何审查博客””China’s censorship 2.0: How companies censor bloggers”, First Monday, February 2, 2009, http://firstmonday.org/htbin/cgiwrap/bin/ojs/index.php/fm/article/view/2378/2089 Accessed on 3/23/2009
预先审查：预审强制适用于中国政府机构，主要是北京信息办公室（或在其他城市的类似机构）根据情况定期发布的禁忌话题。这些伴随着如何处理禁忌话题的特殊指令，诸如在主页重要位置中不得放置特定内容，不允许其出现于博客入口及评论论坛，或不许复制外国新闻来源。这些指令要求国营网络新闻单位和经营综合网站的私营公司，自动或人工执行；后者若未能执行指令，将面临丧失经营执照的风险。在博客、新闻栏目的评论、布告栏系统（BBS）上贴的，被认为属令人不快的讨论，绝大多数在此阶段即被删除。近期测试发现输入诸如“六四”，“法轮功”或“达赖喇嘛” 等敏感词，无法在服务器设在中国的博客，及中文简体版本的微软MSN空间的在线服务（Microsoft’s MSN Space Live service） 和中国版本的Skype上载。更详尽的学术研究显示这种做法相当普遍，尽管如此，实际执行中，则各博客服务公司不尽一致，且某些潜在敏感的讨论确实时有发生，表明私营业主有某种对抗政府命令的趋势。25某些地方还用了一种其他形式的预审方式，使用栩栩如生的虚拟网络警察“警警”和“察察”，警告网上用户触犯了禁忌内容。
出版后审查：出版后审查有多种形式适用于已经贴出的信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个人博客文章在张贴后24至48小时内会被删除。在其他情况下，正如近年来发生的多起著名博客，被博客服务供应商关闭整个博客。26此外，包括中国版本的搜索引擎“谷歌”（Google） 和“雅虎”（Yahoo!）过滤的结果，导致排除了那些不被中国当局喜欢的信息内容。由于在国内流通的电子邮件通讯，无法在国际门径上进行过滤，服务供应商被施压实施自我审查；据悉很多公司包括流行的“搜狐”（Sohu） 和QQ均被迫顺服。
26 http://inmediahk.net/node/1001868 Accessed November-December 2008
27 “中国互联网协会要求人们报导非法和不合适的内容”“Internet society of China wants people to report illegal and inappropriate content”, Passingnotes.com, June 11, 2004, http://www.passingnotes.com/archives/2004/06/14/interfax-internet-society-of-china-wants-people-to-report-illegal-and-inappropriate-content/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www.ddgx.cn/news/2008/0730/index_tstt/091704.htm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www.hhubbs.com/thread-64753-1-2.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28 “中国的网络游击战”2008年7月《远东经济评论》“China’s guerilla war for the web”, 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 July 2008, http://www.feer.com/essays/2008/august/chinas-guerrilla-war-for-the-web Accessed on 3/23/2009
29 “中国封锁西藏新闻”2008年3月17日《商业周刊》“China blacks out Tibet news”, Business Week, March 17, 2008, http://www.businessweek.com/globalbiz/content/mar2008/gb20080317_321446.htm Accessed on 3/23/2009
预防性操纵：除了防止某些内容出现在中国网络空间外，为应对互联网对塑造公共理解显著增长的作用，中国当局近年来采取措施，以便预防性影响网上公共舆论及强化在某些重大事件上共产党的版本。自2005年以来，当局招聘以“五毛党”或“马甲”著称的付酬网评员，张贴亲共与亲政府的评论，按共产党的旨意引导网上评论，并举报那些张贴冒犯言论的用户。27据估算现有约二十五万网评员。28在其他情况下，诸如2008年西藏骚乱期间，审查非官方报导或删除评论已经与要求张贴新华社的文章相结合，以使官方版本引导公共舆论。29 中央和地方政府各机构皆卷入了网上内容审查。中宣部在划定审查的主题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国务院信息办、信息技术产业部、公安部则是主要执行机构。国务院信息办主要监察网上新闻内容。作为最高技术权力当局的信息技术产业部监督（用于互联网及移动电话的）电信基础设施，许可或吊销私营企业执照，监督各类技术审查系统，包括堵塞封锁互联网国际门径和SMS文本信息。公安部有权追踪、调查和逮捕用户；监视网站；及处罚网吧所有人。
除了中宣部密切注视外，网上新闻受适用于传统媒体的相同规章系统的管制。因此出版管理局，扩展其对印刷媒体的核心管辖权至相关网上出版物。在其他情况下，设置专门的机构来规
范互联网内容，诸如中宣部内设的互联网审核组，负责检查和监视网上资料。最近，各省或市设立的互联网宣传管理办公室，正在日益伴演管制互联网的角色。 MPS：公安部 SAIC：国家工商管理局 MC：文化部 MIIT：信息技术产业部 IOSC：国务院信息办公室 SARFT：国家无线电广播、电影、电视管理局 MH：卫生部 SFDA：国家粮食和药品管理局 ME：教育部 GAPP：出版管理总局 Users:用户
Business Activities:商业活动 Equipment and Infrastructure: 设备和基础设施 Online Content and Services:网上内容和服务 图1：涉及中国控制互联网的国家机构
审查决定很大程度上是不透明的，虽然有些私营公司据称会警示读者，因某些不特定的理由网文内容已经删除。对于审查决定不存在上诉渠道。2007年，中国博客刘晓原主律师，以违反用户协议为由，曾偿试起诉“搜狐”（Sohu）公司,因为其任意删除他的网文，但案子被北京法院驳回起诉不予受理。30意识到互联网和SMS监督和审查的综合性质，普通用户和博客主，尤其在不能确保匿名时，大多进行广泛的自我审查，且经常避免在网上或通过移动电话传送敏感评论31
30 “敏感政治会议前中国加紧互联网控制”“China’s Internet controls tightened ahead of sensitive political congress”, Associated Press, October 11, 2007, www.iht.com/articles/ap/2007/10/12/business/AS-FEA-TEC-China-Internet-Controls.php Accessed on 3/23/2009
31 http://info.codepub.com/2007/06/info-15288.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http://news.163.com/06/1204/09/31G4P3CK00011SM9.html Accessed on 3/23/20009
32 “华文博客雷达扫描下的政治表达”2008年9-10月《亚洲纵览》 “Political Expression in the Chinese Blogosphere: Below the Radar,” Asian Survey, September/October 2008, http://caliber.ucpress.net/doi/abs/10.1525/AS.2008.48.5.752 Accessed on 3/23/2009.
33 “中国的网络监控删除博客切断服务器”“China’s web censors delete blogs, unplug servers”, Associated Press, October 15, 2007, http://www.foxnews.com/story/0,2933,301488,00.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尽管多层级的控制，互联网近年来业已成为许多中国人，特别是年青一代的主要新闻来源和重要公共讨论的论坛。确实，近期一份学术研究估计，截至2007年底，中国约已有七千二百万个博客，其中有一千七百万个活跃的博客主，每月至少更新其网页一次。32通过此种和其他渠道，中国网络空间得以发展成为一种富有活力的环境：充塞着网上拍卖、社区网络、自制音乐视频、众多实质上赌博的人和某些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激烈讨论。后者的讨论，有时包括创造性地使用星号、代码字、或同音异型异议词，来代替可能敏感的关键词。例如，审查制度被戏称为“和谐”，1989年北京大屠杀涉及动用坦克，被形容为“拖拉机开进了北京城”。33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中国人，能够使用破网技术软件，绕过政府的网络控制。因此，这些人特别是若其有外语知识的话，能够比一般公民获得更多海外来源的信息，从而在网上讨论中往往成为意见领袖。
网上新闻业与传统媒体（主要是有关少数大胆、探究性印刷出版物）之间是相互加强的关系。在若干例子中，于新闻报道追踪期间，传统媒体在收到情报或者在网上发现信息来源后，在商业印刷出版物报导该信息，因此激发网上进一步讨论。尽管如此，博客和其他互联网平台比传
统媒体更可能包含对政府的批评，见解也更多元化。
涉及教育、卫生、和其他当局认可接受的社会和文化问题的民间社团组织，通常有某种网上存在形式。信息通讯技术在2008年5月四川地震余波后，伴演了一种特别杰出的角色，因为地上的人们通过 Twitter 和 BBS 传送更新的评论，网络爱好者创建个性化视频和悼念网页，博客变成公众参与的悼念平台，数百万元捐款通过网站尽力救灾。34在某些事例中，互联网和SMS被用于动员“现实生活的抗议”，例如2007年，厦门市博客主建议大规模街头抗议，最终成功地终止了在城郊建立一家会产生毒物的化工厂的企图。在其他案例中，他们被用于避免政府掩盖或者暴露官员的不法渎职行为。2003年，在非典型性肺炎爆发期间，SMS被用于传播流行性传染病信息，352008年，有好些互联网用户在网上披露地方官员的腐败行为并导致他们下台的案例。36信息和通讯技术最初在政府默许下，在组织发泄严重的民族主义情绪中也起了重要的作用；显著的例子包括国家定期的反日抗议和在巴黎的示威者扰乱 2008 年奥林匹克圣火接力后针对法国公司的惩罚。37
34 “四川地震专辑” “Sichuan earthquake special edition” , Slideshare,net, Mary 27, 2008, http://www.slideshare.net/jason.zhanjia/iwom-watch-sichuan-earthquake-special-edition-presentation Accessed on 3/23/2009
35 http://www.51friend.net/bbs/2290965mp1.aspx Accessed on 3/23/2009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突破网络防火墙封锁”2005年4月30日《BBC新闻》“Breaking down the great firewall”, BBC News, April 30, 2005, http://news.bbc.co.uk/2/hi/asia-pacific/4496163.stm Accessed on 3/23/2009
36 “进一步退两步？2008年中国互联网评论”2009年1月21日《东南西北》 “Two Steps Forward, One Step Back? A Review Of The Chinese Internet In 2008”, EastSouthWestNorth, January 21, 2009, http://zonaeuropa.com/20090124_1.htm Accessed on 3/23/3009 37 “中国民族主义对西藏镇压火上浇油”2008年3月31日《纽约时报》 “Chinese nationalism fuels Tibet crackdown”, New York Times, March 31, 2008,
38 “中国当局继续镇压《零八宪章》运动，签名人超过7200人”2009年1月9日《中国人权》“Chinese Authorities Continue to Suppress Charter 08; Number of Signers Exceeds 7,200 “, Human Rights in China, January 9, 2009, http://www.hrichina.org/public/contents/press?revision_id=109512&item_id=107728 Accessed on 3/23/2009 and “Charter 08 Still Alive in the Chinese Blogosphere” China Digital Times, February 9, 2009,http://chinadigitaltimes.net/2009/02/charter-08-still-alive-in-the-chinese-blogosphere/ Accessed on 3/23/2009
尽管互联网网民迅速增长，网站的数目猛升，仍然远不足以代表完全独立的公民社会、民族和宗教组织：虽然他们能够用某些信息和通讯技术来促进他们的事业。由律师、法律学者和人权活动人士组成的称做维权运动的松散联盟，运用互联网、电子邮件、VoIP和移动电话等技术，传播和发表公开信、侵犯人权的报导和文件，组织2006年全国性绝食维权抗暴运动。最近，2008年12月，由303名各界知名人士组成的一个联盟，公开发表了一份叫做《零八宪章》的大胆宣言，呼吁进行包括多党民主、出版自由和独立司法的实质性的政治改革。尽管由于政府压制公开讨论该宣言，该倡议传受到严重限制，但仍获得八千余人的签署支持。38相似地，在被粗暴的迫害运动逼迫转入地下后，坚持精神修炼的法轮功信徒，使用互联网和移动电话保持颇此及与海外同修之间的联系，传送酷刑案例证据至海外，下载被审查的信息资料，以便制作暴光侵犯人权和
质疑共产党诋毁抹黑宣传的讲真相传单和DVD。同时，诸如“自由亚洲电台”、“中国人权”和“大纪元”等海外团体，发送了数百万封电子邮件至中国大陆，向网络用户提供中国和世界新闻概要，提供破除封网的技术软件，发送诸如《九评共产党》等被封禁的电子出版物。39 用户权利的侵犯 那些违背共产党有关审查的指令，或发表禁忌话题资讯者，将面临包括刑事和财政责任、长期监禁、吊销营业执照等一系列可能的处罚，尽管强制执行是选择性的。中国宪法第35条规定：公民有言论、集会、结社、出版自由，但是这些规定受制于国家利益。此外，法院迄今不能援引宪法作为权利主张的法律基础（1955年07月30日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个司法解释规定，不能在个案中引用宪法作为裁判案件的依据）。司法不独立，且完全听命于中共指令，尤其是在涉及政治、表达自由等所有敏感案件中更是如此。虽然并不存在清楚地规范网上交流和指明何种信息和通讯技术内容应禁止的国家立法，各级政府机构却制定发布了种类繁多的规章、规则作为网络审查指南。在1993年至2007年期间，涉及29个政府机构共制定颁布了81个法规、规章，明确规定了对网上内容和在线交流的各种控制。
39 Mass Mailing, http://us.dongtaiwang.com/dmirror/http/www.dit-inc.us/mass_mailing Accessed on 3/23/2009
40 “表达等于监狱：胡佳”2008年4月4日《大赦国际》 “Expression=prison: Hu Jia”, Amnesty International, April 4, 2008, www.amnesty.org.au/china/comments/11747/ Accessed on 3/23/2009
41 《记者无国界》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ttp://www.rsf.org/rubrique.php3?id_rubrique=119 Accessed on 3/23/2009
42 “博客主被追究颠覆罪”2008年12月22日《自由亚洲电台》“Blogger charged with subversion”, Radio Free Asia, December 22, 2008, www.rfa.org/english/news/china/guoquan-12222008104700.html Accessed on 3/23/2009 43 “高智晟，挑战共产党的律师”2006年2月17日《亚洲新闻》“Gao Zhisheng, the lawyer "who defies the Communist Party”, AsiaNews, February 17, 2006,www.asianews.it/view.php?l=en&art=5416 Accessed on 3/23/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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