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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19周年祭
日期:6/3/2008 来源:自由亚洲电台 作者:张敏

丁子霖教授在儿子蒋捷连遗像前

“六四”19周年祭:尊重生命寻求真相


(自由亚洲电台张敏报导)今年“六四”19周年,正值四川汶川5.12大地震之后。几位“六四”难属在“六四”19周年前夕接受采访,谈他们今年为继续寻求“六四”真相,切实尊重生命价值,所选择的特殊祭奠方式,以及他们的心情。

汶川大地震后的“六四”19周年祭

今年“六四”19周年,正值四川汶川5.12大地震之后。据中国民政部报告,截至6月3日12时,四川汶川地震已造成6万9,107人遇难,失踪1万8,230人。

几位“六四”难属在“六四”19周年前夕接受采访,谈他们今年为继续寻求“六四”真相,切实尊重生命价值,所选择的特殊祭奠方式,以及他们的心情。

“天安门母亲网站”开通几小时后被封锁

北京时间28日上午8点“天安门母亲”网站正式开通,几小时之后,就遭到当局有关方面的封锁。在北京的“六四”难属丁子霖女士说:“半天不到,就被封了,现在必须用代理服务器才能看得到。”

 
八九“六四”简介

1989年4月15日,被罢黜的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逝世。随后,北京爆发了以学生为先导,继而社会各阶层参加的大规模街头请愿游行。

(当时各界游行录音片段)

“耀邦不朽!”“言论自由!”“解除报禁!”“要求清除腐败!”“铲除官倒!”“保障人权!” ......

从4月中旬到5月,先在北京,后在中国各地,游行规模越来越大,社会各阶层陆续加入。

5月20日,中国当局在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6月3日夜里,戒严部队动用坦克和机枪,在北京街头射杀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

当时实况录音剪辑片段

(北京街头戒严部队的枪声和民众的喊声)

女:“快,快!近一点儿!快一点儿!”
男:“板车,板车!”

(枪声)

另男:“录下来这暴行!”

女:“救-护-车!快!救护车!救-护-车!”

男:“一个小女孩趟在了坦克底下,北大一个助教,背后中了一弹,鲜血,全身流满了鲜血,躺在了地上,然后我们去救的时候,他们还朝我们开枪!”

(枪声 人喊声)

在6月3日夜里、6月4日清晨,以及随后的几天里,到底有多少人遇难,多少人受伤,时至今日,中国当局一直没有公布确切的数字和名单。

丁子霖:儿子蒋捷连在木樨地被戒严部队枪杀

北京的丁子霖女士原是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她的先生蒋培坤是这个系的教授。1989年6月3日夜里,他们17岁的儿子蒋捷连(北京人大附中高二四班学生),在北京木樨地被戒严部队枪杀。

丁子霖女士说:“小连是在29楼…本来两个地铁口之间,29楼前面有一个长的花坛。小连和他同学赶到那儿就赶上开枪,他们就‘猫’着,躲在那花坛后边。开始开枪以为是橡皮子弹,小连个子高,‘猫’着,一颗子弹射中他的后背进来,穿透心脏,没留在体内,又穿出去。他的同学在旁边,同学比他矮,就是脚上擦破一块皮。他们两个人结伴去的,小连还跑了两步,说‘我可能中弹了,你快跑吧’,他跑不动了,说完就跪倒,趴在地上,就此昏迷过去了,血流如注。同学告诉我,民众先用平板车,后来看他血流得太厉害,一直昏迷不醒,马上又截了辆汽车…他就此再也没醒过来。后来儿童医院出的死亡证明,说‘来院前已死 亡’,所以我知道他的时间,就是这个时间。”

丁子霖与“六四”难属群体

1991年,丁子 霖女士在接受外国记者采访的时候,首先站出来公开了儿子遇难的经过,随后开始寻访“六四”遇难者家属和伤残者。到目前,她和几位难属一起,已经寻访到 188位死难者的亲属和71位伤残者。这些人组成的群体被称为“‘六四’难属群体”或“天安门母亲群体”。

当局对“六四”难属“三项诉求”和对话要求未予答覆

今年2月28日,127位1989年“六四”受难者家人和“六四”伤残者联名发表公开信,致全国人大、政协“两会”代表,题目是《天安门母亲的呼吁:关于“六四”,请政府拿出一个对话的时间表》。

早在1995年他们发表的公开信里,已经形成了‘三项诉求’,概括起来是三句话“调查公布‘六四’真相,依法进行赔偿,依法进行刑事追究”。到现在为止,他们年年写信,重申这三项要求。

当局至今对上述要求都没有给予答覆。

丁子霖女士:“天安门母亲”网站的建立

多年的盼望──

“天安门母亲”网站开通后几小时就遭封锁,丁子霖女士当晚接受采访,先谈这个网站的建立。

她说:“现在是网络时代,有各式各样的网站。这么多年,在我们的抗争中,天安门母亲网站得到很多友情网站的支持和帮助,包括海外媒体,包括你们台,能够帮助我们及时把呼吁、诉求、心声传达给大家。对此,我们这个母亲群体一直都心存感激。

但是作为一个受难者群体,看见人家的网站我们很羡慕,几年前我们就有这个心愿,盼望能有一个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网站,充分把我们群体的活动,所思所想和诉求告诉大家,通过这个平台传递出去。

难属年纪大了,与时间赛跑的迫切──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因素促使我们这个愿望变得越来越强烈,就是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了,从1995年开始到现在,先后和我们一起在公开信上联署的难属,离开人世的 已经有十八人,每年都有。这让人既心酸,又感到很迫切,我们也许看不到讨回公道的一天,我们更需要和时间赛跑,尽我们微薄之力。

寻求真相,留给历史──

我们觉得,光是说‘我永不放弃,我会坚持,我会继续’还不够,要趁我们还在、头脑还清楚、还跑得动、说得清楚、写得动的时候,把我们寻访到的真相、做过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及我们所想到的,都作为一个数据库保存起来,留在人间,留给历史。

将来即使我们看不到这一天,自有后来人,根据我们所留下的材料,为‘六四’讨回公道。这点我们是坚信不移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活着一天,就必须做实事。

出版书,国内买不到;汇集资料,对得起倒下的人──

我以前在朋友的帮助之下,尤其是在海外朋友的帮助之下,先后出了三本书,但是这些书要买得到才能看得到,(被禁)买不到还有很大局限性。

现在是网络信息时代,能普及很广,还有很多书里没有写到的,很多图片,保存下来了的许许多多,我们现在公开的只是其中很少一部分。所以,我觉得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在有生之年把这些分散在各个地方的资料、埋在难友们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整理出来,给大家留下,才能对得起我们死去的亲人,对得起和他们一起倒下的人,也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IFC爱抚思志愿者团队”的技术援助──

难友们达成共识,但真做起来很难,年纪都大了,每人几乎都有这个那个病,精力有限,会电脑的太少了。

这时,我们和‘IFC爱抚思志愿者团队’共同主办这个网站,爱抚思团队提供技术援助,他们是义工,费用都是他们自己捐助,我们心存感激。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现在也不愿透露他们的名字。得到他们帮助后,我们就想,今年年底能不能建立起来?没想到他们效率很高,在美国他们要工作谋生,剩下时间夜以继日帮我们做。我们共同设计栏目,文字由我们整理提供,也很紧张,网站提前建立了。

蒋培坤先生:“天安门母亲”网站栏目介绍

蒋培坤先生介绍“天安门母亲”网站栏目:“第一部分是关于‘天安门母亲’群体的简介,这部分分三方面──第一、‘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形成及构成及概貌。第二、‘天安门母亲’的诉求信念及主张。第三,‘天安门母亲’的足迹和历程。

第二个大栏目:‘真相与记忆’──‘六四’死难者名单、难属的证词、寻访实录。

第三个栏目:‘呼吁与表达’──主要是我们历年来的公开信、一些文稿、告同胞书,历年一些重要的采访、专访,有文字记录的。(这部分还没整理)

下一个栏目是‘六四’文献资料库,图片与声像等,现在有五十六幅死难者的照片,以及介绍。

我们这次还公布了两张‘示意图’──‘六四’死难者遇难地点示意图,及死亡医院的示意图。

中间还有‘本站推荐’──文章是滚动的,包括我们自己写的,以及转载的比较好的文章。

还有一栏:‘评论与争鸣’涉及‘六四’事件、‘八九’民运的,涉及‘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各种各样的讨论、质疑、批评等等。此栏正在建设,还未开通。”

蒋培坤先生:网站被封不意外,希望大家用代理服务器看

记者:“这个网站被封,您有什么感受?”

蒋先生:“这也没有什么意外,持有不同政见的网站,他不可能给你自由流通,可想而知。我们建立这个网站,因为现在国内网民很多都利用代理服务器来看海外的网站,希望大家能通过代理服务器看到我们的网站。服务器放在海外,向全世界说出我们的声音,总是有各种各样可能转到国内来。”

丁子霖女士:网站被封,是制度决定的

丁子霖女士:“网站被封,是我们意料之中,这是制度决定的。现在整个新闻没有开放,‘六四’没有解禁,所以今天上午能放那么两、三个小时,我觉得已经很意外了,至少让人家知道‘天安门母亲’有个网站。”

蒋培坤先生:请记住“天安门母亲”网站网址

“天安门母亲”网站网址是:www.tiananmenmother.org

丁子霖女士:天灾与人祸

天灾与“豆腐渣工程”人祸──

丁子霖女士:“这次汶川大地震是我们民族的又一个大悲剧,是‘天灾’引发的,但是再加上‘豆腐渣’工程的‘人祸’,就造成了…刚才我看报6万8千多 死亡(28日报),再加上1万多失踪的,遇难者就达到8万,再加上日后伤重不愈、不治身亡的,那就超过8万了。这是令人悲痛的。

我们每个‘天安门母亲’的成员,和四川地震遇难者家属心情一样、感同身受。我们这个国家今年真是个灾年、死亡年。年初雪灾,那么多同胞被剥夺了生命,受灾受难,接着又有交通事故,有死难者,接着又是‘5.12’大地震...

想起“六四”,纯粹的人祸──

正像有的朋友给我们网站发来贺辞说的那样──‘六四’在当局是个敏感的字眼,偏偏‘六四’周年快临近了,青川又发生了规模6.4地震,震的还有完没完?

但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灾难面前,我觉得在大家遭大难的时候,所迸发出来的举国同悲,全民哀恸。我很自然地就想起,将近19年前,儿子遇难的情况,那是一场纯粹的人祸呀!共和国军队,枪杀学生和平民,不是人祸又是什么!”

丁子霖女士:想起久违的1989年民主民热情

丁子霖女士:“我又想到他们在屠杀之前,1989年时民众对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关注,要求民主,要求反对腐败,反对官倒,要求新闻自由等等那份热情,久违了!真的久违了,被野蛮的屠杀,硬把我们民族这份热情压下去了,压下去那么多年,以至于新的一代人不知道有‘六四’这回事。这是当局故意制造的遗忘。

可是,在这次大灾面前,全国和全球的华人以及国际友人、国际社会都在关注着四川的地震,就像当年国际社会关注‘六四’大屠杀,关注屠杀之前中国北京天安门广场民众的热情一样。我觉得这一幕,让我们这些经过这场劫难的人,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这些。”

丁子霖女士:良知没有丧失干净,我看到希望

丁子霖女士:“从这里,我觉得又看到一丝希望,就是我们这个民族,不管共产党当政者如何费尽心思,想要把‘六四’这段历史抹去,把他们这段罪恶抹去,从人们记忆里挖掉,做不到的!把民众的热情,像浇一盆冰水,把它熄灭,不可能,扑灭不掉的!

他可以压一年、两年、三年…他也可以用强权、政治迫害来压、用经济、名利场来诱惑,但是真正有良知的,或隐藏在内心的,总有一天会迸发出来,释放出来。

我觉得,这次民众对灾区遇难同胞的那种关切,让我觉得中国人的心并没有冷,我们的民族还没有被共产党弄得那么冷漠麻木,良知还没有丧失干净。所以,从这里,我还能看到希望。”

丁子霖女士:国旗第一次为遇难平民降下,进步不能到此为止

丁子霖女士:“国旗能够第一次为普通民众降下,我个人认为这是政府的一个进步,不管它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不管它是遇到压力的,还是它天良发现了。不管怎样,国旗是为遇难的平民百姓降下了。这是1949年他们掌权以来的第一次,全民哀悼了三天。

我觉得这是很不容易的,这是大家抗争来的。我们要珍惜这一抗争的成果,也要肯定政府在这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进步。

问题是不能到此为止,我们还得推着它往前走,被迫的也好,自愿的也好,只有往前走,没有回头路。而且,这个人祸,就是制度造成的。这个制度,就像我们网站发刊词里讲的‘不改就不行,非改不可’。”

丁子霖女士:两个“母亲群体”和人类普世价值

丁子霖女士:“19年前那场‘六四’屠杀,中国大地上涌现、自然形成了一个‘天安门母亲’群体,19年后,汶川大地震以后,中国大地上又涌现、自发形成“四川地震母亲”群体。

我看到网上那些母亲捧着孩子们生前的照片,排列整齐地在那里和平请愿,要求政府追究和惩办‘豆腐渣工程’的责任者。我想,母亲们也是被逼到这个份上,母爱是人的天性,对母爱的尊重也是人类的普世价值。”

丁子霖女士:对生命的关爱与麻木冷漠

丁子霖女士:“从母爱,又联系到对生命的关爱。这次对灾区遇难同胞的关切,这份情感,就升华到人类对生命的尊重和关爱,对死亡的敬畏和诫拒。我想这都是人类的普世价值在我们这个多灾多难民族身上的体现,我们要珍惜这些,保存下来。这是一份非常可贵的情感。

过去,我们常常为我们这个民族的麻木冷漠感到悲凉──1989年的那份热情哪儿去了?共产党的那种利益的驱动就这么灵啊?我们常常为此感到悲凉,觉得这个世界是太势利了!有时候看到国际社会在外交场合对中国政府可以提这个事、那个事,‘六四’已经闭口不谈了。”

丁子霖女士:挺直脊梁骨,坚持正当诉求

丁子霖女士:“‘六四’过去了吗?这点我们已经明确了,得靠自己!这也是这次决心要建立这个网站──一个人如果自己脊梁骨不硬,腰板不直,自己不争气,光靠人家来扶你,人家来替你呼冤,替你来对加害者施压为你讨公道,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

自己首先要争气,把腰板挺得直直的,骨头要硬硬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要顶住压力,坚持自己正当的诉求。但是不能着急,不能随风摇摆,只有自己坚持,人家才能帮你。

我们欢迎来自方方面面的善意的支持和关注,但我们首先自己要努力。所以,这次四川大地震,可以说,我们心情一直是很沉重的,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难友们见面,谈的也都是这些事。”

丁子霖女士:今年“六四”开通“天安门母亲”网站,公布两张图

今年的特别祭奠:网站开通和公布两张图──

丁子霖女士谈今年“六四”特别的祭奠方式:“今年‘六四’19周年,我们不写公开信了。

去年我们以座谈纪要的方式,来表达我们的诉求和我们的理念。今年,一个是我们网站的开通,作为纪念19年前遇难的同胞,我们公布这两张图──这也是一个朋友友好的创意。

来自三个方向的“T”形血路──

根据我们以前陆续公布的名单,有遇难者的名字和遇难地点。如果有医院的话,记录送到哪个医院。在北京地图基础上,我们把遇难者、遇难地点标上,一张血路图就显示在面前了。

你看,那天夜里的屠杀,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戒严部队向天安门行进。

西边,从五棵松──公主坟──木樨地──西单──六部口──南长街──天安门。

东边,从建国门──东单──南池子──正义路口──天安门。

南边,天桥──天坛──前门──珠市口──到天安门。

图是白的,地点是黑的,遇难者名字是红的,非常明显。我第一眼看到时,非常明显是一个‘T'字形血路。这条血路是由我们亲人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他们的鲜血铺成的。戒严部队就是从这三个方向,奉的邓李杨的命令杀进来的,到天安门。

驳“天安门广场没有死一个人”──

他们不是说天安门没死一个人吗?我们现在寻找到的虽然就有几个名字,但是在广场的方圆之内,纪念碑、旗杆下,人民大会堂旁边,小平房顶上,革命博物馆前面,有名有姓倒下的人。这是铁的事实,能抵赖得了吗?”

丁子霖女士 :唤起知情者的记忆与良知,请多给我们一点线索

丁子霖女士表达她的希望说:“我们今年公布这两张示意图──遇难地点图和死在医院的图,标明我们已知道的有多少。公布这个,只是想唤起知情者那份已经埋藏得很深的记忆,更希望唤起他(她)的良知,能够给我们提供多一点遇难者的线索。

譬如,这么多医院的示意图是我们难友自己想出来的。到目前为止,除了301医院蒋彦永医生在和我交谈的时候告诉我,他当时亲手抢救的送到301医院的‘六四’多少伤员、死了多少以外,(其他知道死在301医院的)几乎就没有。

北京这么多医院,当时救治了那么多,有抬到医院死了的人,复兴医院那么多,自行车棚里尸体都摞得成堆了,可是没有一个医院医务人员给我们提供哪怕一个数字。

救治者,如蒋彦永医生,当然不知道死者的名字,能提供个人数也好啊!只有我一个老朋友,在1989年知道我们儿子遇难了,他(她)是看着我儿子长大的,不忍 当时来看我。8月份来看望我的时候,他(她)家有人在协和医院工作,就告诉我,不是你一家的不幸,协和医院到8月份,冰柜里还有四十多具尸体没有被认领。这位朋友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我和我丈夫都清楚记住了这句话。”

丁子霖女士:哪怕一星半点线索,我们都会继续去找

就是这么一点线索,在偌大一个北京,这么众多的医院,这么多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但面对‘六四’的禁区,噤若寒蝉。我想,他们中间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些难属正在寻访,但就是一个都没有说,哪怕间接的、匿名的告诉我们一下,也没有。

所以这次我们也公布这个在各家医院的死亡人数,我们也想唤起北京各个医院当年的医务人员,能不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我们去找。我们有网址,他们也可以不留下自己的名字。

北京现在搬迁变动很大,有时候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一个线索,也联络到他们的家人,证实这个大学生死了,有名有姓,死在哪个医院。但是我们再三去找,他(她)家属不愿意跟我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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