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志强:我守住了,他们没守住。现在当政的人,基本上是我这个年龄段的,赶上过“文革”后期,经历了80年代的思想解放,但他们在人生的某个点上放弃过,可能就永远守不住原则了,因为他没有了阵地。 你能理解一个律师的感受吗 人物周刊:你觉得从你1997年成为律师以来,中国的法制环境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浦志强:1998年, 贺卫方有一篇文章叫作《复转军人进法院》,曾经引起轩然大波。现在复转军人进法院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腐败司法的问题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寡廉鲜耻。我们 在尊重广义的司法为最终的裁判权威的同时,不得不对每一个法院的裁判行为和每一个法官的私德保持高度警惕。什么原因呢,因为现在他做一个好事太难了。 人物周刊:做律师这么多年,你遭遇的最大的困境是什么? 浦志强:最 大的困境是我找不到一个对手去沟通,我觉得我是一个有人文关怀、建设理念的知识分子。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我有表达的愿望,也有沟通的愿望,我有妥协的 胸襟,我在任何一个环节上处理问题的时候能站在当事人最高利益之上,我从不放弃任何和解的机会。我觉得政法委书记、宣传部长、县委书记、市委书记这些人, 应当不把我当敌人。 人物周刊:也有声音说,“体制内健康力量”和体制外力量不应太强化各自标签,应合力推动改革。 浦志强:我是觉得不能做梦都想抱“体制内健康力量”的粗腿,万一他放一屁把你蹦老远怎么办,那不是热脸贴冷屁股?我们要做的是一种独立性。 而 西方任何一个人,像任建宇这样,像我这样的,大学时代都有过愤世嫉俗的年代,然后他们有社团,他们去参与公益,他们参与一个组织,逐渐逐渐地,最后才有像 奥巴马和克林顿这样的政治领袖出来。而我们从最小的时候,学习雷锋好榜样,长大了之后呢就,你参与政治的这种企图被打回来,然后就是绝大多数人,没有什么 理想,权力不受监督,所有的产业都变成惟一的一个产业,就是赚钱,做官。这样中国真的是悲哀。 人物周刊:所谓“体制内健康力量”,你觉得成立吗?你这个“体制外大佬”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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