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初叶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华民族首先在文化上上的又一次的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文明重建。政党政治在20世纪的百年里完全改变了中国社会上层建筑的生态,但是,同时也继承了许多传统政治的落后的形式与内容。
?中国农业文明的全面崩溃之路,从时间上以1840年鸦片战争为标志。中国落后的一个未被指出的原因是,从1840年后,我们就开始试图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而忽视从文化、制度、科技、教育等社会上层建筑的构成方面进行激发民族自身创造力的变革。
必须认识到,任何一个民族国家的文明发展与进步,必须通过这个民族自身的力量来完成。
在20世纪,中国社会的具有标志性历史意义的变革事件首先是从政治和文化领域开始的。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是典型的事件。20世纪中国结束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改革开放中,历史走过了她的自然而必然的轮回。从文明进步的实质意义上判断,20世纪中国的暴力革命、新文化运动和政治运动,都没有能够解决汉民族国家的根本的社会发展问题,80—90年代的改革开放时期促使社会经济发生了甚至超越农业经济2000年时间的成就。但是,也必须看到,在这个时期,中国社会经济内部结构的不平衡以及日常生活的先导性的商品无不来自于发达的国家,从家用电器到汽车飞机、从电脑的硬件软件到航天航空技术,中国仍然是一个缺乏自主创新能力的国家,在21世纪,汉民族国家必须站在现有的世界经济基础之上,走出简单的模仿、学习、借鉴的局面,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达到超越和领先的位置。因此,中国发展必须确立一个和几个正确的突破口,首先实现自我超越。
经济领域的学习、接受对于社会生活的改变来的如此之快和迅猛。但是,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永远来自于自身。中国不可能总是处于学习他国的地位上。在经济改革过程中的政策选择上,我国逐步走过一条从计划到承认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的道路。但是,对于市场经济的理解上,我认为无论是主流经济学家还是政治家,都存在着明显的误区。市场经济的实质应该是一种以人们的有效的社会需求为基础的经济,建立在劳动者的公平竞争和交换自由的前提下。但是,我国市场经济的制度建设,还缺乏这样的明确无误的理念。另外,我们必须清楚,经济系统仅仅是人类社会中的一个分支,它不可能自觉地解决国家生活中的根本问题和矛盾。
从自然界中转化和创造社会需要的物质财富的力量正在发生迅速的转移,因此,在经济生活中,资本的范畴是一个不断扩张大因素,其中人类的智能起着最关键的作用。
家庭手工业在中国伴随着农业社会的形成而确立起来,由于家庭结构的稳固性和国家政治权力强烈的重农轻商倾向,中国社会的工业化进程到2008年已经走过了150年的历史,但是,在世界范围内,中国仍然还不是一个发达的工业国家。
?中国工业化进程的缓慢,直到现在,农业人口仍然站全社会总人口的多数。通过1978年代经济改革与社会开放,特别是90年代后互联网的人数剧增,形成了社会内部产业分工综合发展的局面。基础劳动力数量的庞大与劳动力素质底下的矛盾是经济发展与社会文明进步中长期存在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是全面推动社会基础教育、产业升级和公平分配制度的形成,21世纪中国社会的发展,是一个在经济全球化和经济信息化的大背景下的产业、文化、教育等综合性发展的局面。带动发展和推动进步的力量来自于教育、科技、文化、信息为一体的因素。
从人类生存的客观事实出发,我们必须承认,历史上没有任何一种伟大的思想观念和优秀的价值形态能够直接支配人民的社会实践和行为,并且达到良好的结果。从孔夫子的“仁”到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解放理论,都明白的证明了这一点。因此,21世纪的中国文明再造首先需要从制度与文化两个层面进行。在19世纪末期,以官僚为主要推动力的洋务运动最后归与失败,而五四运动的推动力量的先进知识分子的新文化运动也没有彻底的取得成功,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毛泽东发动的基层群众的以夺权为目的的造反运动,更对中国社会带来数不清的灾难。可以说,从洋务运动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百年时间里,中国社会都走在极端的道路上。但是,有一点已经明确,仅仅由社会上层和精英集团的作为,中国的发展实践肯定会导致失败。历史已经说明,对于中国社会的整体文明发展,任何单一的力量都不会推动成功,无论是社会上层的统治者还是普通的群众力量。
21世纪的发展,从文化上,汉民族需要彻底地贯彻一种人类普世的价值观念和文明标准,我们或者并不需要创造美丽的词汇。
中国的发展需要有一大批富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具备世界视野和历史使命感的思想家、发明新生产力的科学家以及博大胸怀和远大目光的政治家的引导。一个现代社会,如果缺乏这四个方面的杰出人才,汉民族发展动力的来源就会出现问题。而这四种人才的成长和出现,则需要公平的制度保证和优秀的文化氛围。
公平正义的政治制度建设并不直接来源于社会的经济基础,而是取决于我们所持有的文明的、先进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因此,在社会制度的建设方面,决策者首先应该检验自己的立场和持有的观念。使政治活动成为激发中国社会内部活力的最有效的工具。到目前,思想理论与整个意识形态已经为此做了许多准备。对于自然规律和社会运动认识的缺乏知识、对权力的盲目崇拜和神秘化、长期专制文化形成的对于人类生命价值的藐视,都是汉民族在政治文化心理不理性的原因。
再造中国文明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历史过程。科学思维的产生是需要人类面对自然界运动规律的思考。
从21世纪初的现在开始,中国需要一场覆盖全民的社会文明运动。中国社会文明运动的构成大致包括:自然生态保护和利用运动、劳动与劳动组织的保障与福利运动、科学技术发明和应用运动、政治制度与文化改造运动等四个部分和主要内容。
中国必须成为一个服从于真理的社会。文明是科学技术能力的提高、公平正义的社会价值、自由民主的生活理念,文明意味着人类同自然界的和谐相处, 文明是人类自身关系的关爱、帮助、宽容, 文明标准是高于传统道德保证的人类活动准则。
在社会生活方面,从现在开始,中国政府就必须设计出能够覆盖全民的社会福利体系。在计划体制下,生产资料所有制被机械地划分为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两种形态。国有部门的职工是国家通过计划管理的,而为数重多的农民则只有通过土地获得生活来源和保障。现在,在通过20世纪80—90年代的改革开放时期,对于社会福利体系的重新设计已经是中国稳定和政治进步的关键条件。
历史上,中国从来就是缺乏整体性的社会福利体系建设的国家。皇权政府把全部负担都转架给农民,而农民的全部希望是风调雨顺的年景获得好的收成。而在西方,国家第一社会福利制度的建设从俾斯麦时代就开始了。
中国必须建设一整套完备的社会福利体系。以保证社会的稳定和生产方式在存在巨大差别层次的情况下的生产力进步。社会福利知道的建设首先要覆盖三部分人口:一是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二是儿童少年的教育,三是社会伤病残疾人群的基本生活。由于中国社会的特点所决定,一个事实是,社会的稳定并不直接取决于经济的增长速度和规模,在很大程度上,我国社会的稳定取决于国家福利体系的建设。可以肯定,在中国全面推动和实行社会政治民主之前,必须把国家福利体系和社会保障制度建立起来并且建立完备,否则,政治民主就有可能或者必然演变成为为了夺取权力的内乱。因此,覆盖全民的福利制度建设必须在政治民主之先和之前建立起来。完整的社会保障体系是中国实行政治民主的最重要的条件,它比经济的增长更为重要。
?中央政府应该在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方面有大的作为。完整的社会保障体系建设是实现政治民主的最重要必要条件之一,是比经济增长更加重要的条件。因为经济增长的巨大不平衡性和市场经济的特点,会天然地不断拉大社会成员间的收入距离。
在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的同时,在经济领域,一个最重要的制度建设任务是分配制度建设。在计划经济时期,我国的分配制度是“多劳多得、不劳动者不得食”,现在看来,这是一种极其简单的分配思想。在劳动力就业异常困难的今天的经济升活的运行状况下,基本上,这样的分配思想已经过时。必须进行分配制度建设的创新。
中国在21世纪的上半叶,其主要的任务是解决国内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问题。21世纪文明重建在很大程度上依然是农业文明的转型出路和方法的问题。农村社会仍然是困扰着中国的发展的最大问题。在对于汉民族自己的文明特征、性质的认识方面,我们仍然存在着太多的误区。
对于农村社会发展的规划以及对于农村劳动力的组织,仍然是政府的最薄弱的环节。农民最需要的是有些的组织,组织农村劳动力的生产和学习。
信息时代的农村建设需要有超实现的远大眼光和规划。农村社会发展取决于各级政府对于农村社会的正确有效的发展规划和组织引导。农村拥有中国社会劳动力最为丰富的资源。在有效的组织下,农业劳动力也最为吃苦耐劳和勤奋。中国政府解决农村社会的发展问题,需要着眼于全球信息化的宏观产业背景下。中国农村社会的发展和政策选择必须是超越性的。
政治文明是中华民族社会文明的根本保障。中国大陆政治文明的基础构件必须从选举开始。中国是一个没有选举传统和习惯的国家。因此,政治家表现的害怕选举和拖延并且抑制选举的发展。选举可能看上去是混乱的,但去存在内在的秩序,对社会文明进步的推动作用也最为有效。任何社会制度和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法都会存在缺陷,但是选举至少存在两个好处:一是可以使权力向人民低头并且真正关注民生问题;二是使权力分散并且公开监督。因此,最坏的选举也比最好的专制要好。
社会基层民主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以自然村庄的直接选举为标志。需要正确的引导和良好的组织。选举从基层开始,沿着逐级递进的台阶,一直扩大到中央政府的产生。选举制度需要详细而具体的设计。不能真正实现公平、公开的直接选举,中国大陆社会的政治文明就不会找到正确是方向。必须把选举制度的建设确定为21世纪政治文明建设的最重要的基础条件之一。
基层民主的缺乏是造成许多社会问题积累和不得解决的重要原因,基层民主的缺乏也造成了整个社会对于行政体系的依赖,如果说在美国一切社会问题都会转化为法律问题的话,那么,在中国,一切社会都会转化为政治问题。推进基层民主和增加行政权力的透明度是中国大陆政治发展的关键。在中国,基层社会生活的真实面貌一方面同官方的宣传不想符,另一方面也同新闻媒体的宣传相脱节。中国大陆尚缺乏官方和民间的有效的沟通渠道和方法。
选举制度应该加快从村庄到上级政府推广的步伐,应该制定出落实选举制度的时间表。让公平的选举制度的轮盘有效的运转起来。选举制度的内容应该包括:1、在公民普选条件尚不成熟时,规定出选民的资格,2、候选人的推选和确定;3、选举时间,4、选举机构,5、权力交接。走向全民普选是最后目标。根据政治文明的发展情况而定。但是,这个目标是必须要达到的。通过选举让人民自己选择自己的领导者,是最好的办法。人类社会的制度发明工作在中国还是一项全新的工作。
可以肯定,选举会逐步成为21世纪中国人民社会生活中的话语和政治进步的代表符号。在全民普选条件尚不具体的阶段,中国需要根据一个行政区域内的人口数量,参与者民主是这个阶段的主要形式。
选举制度的根本目标是实现全民普选。全民普选的目标需要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逐步达成,既不拖延也不冒进,必须坚持在社会政治稳定、秩序、和平、和解、理性的基础上进行。
政党制度改革是达成全民普选的政治条件,在中国大陆社会中形成两个以上高质量的政党是一个基本的前提。
在社会方面,中国需要认真反思两个主要的问题,一是在经济增长的同时保护自然环境的问题,一是汉民族国家的人文精神如何健全的问题。在可以预计,在21世纪初,中国有望迎接一次政治开放的浪潮到来。中国大陆必须推动和形成一种理性的政治开放态势。首先在现行的体制基础上修正、完善符合中国大陆特点的国家体制和政府体制。
对大自然的热爱、关注与研究,对人类生命的尊重、敬畏与呵护,是中华民族从文化到心理转向文明的起点。在理论建设方面,坚持人类思想史上已有的一切符合人类文明生活的价值和准则。我们认为,对于一切社会现实存在的不良现象的批评是社会进步和文明发展的促进力量。让社会在批评声中进步,才会形成人们之间的平等、宽容并且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们认识到真理的标准。正像任何一个政党都必须具备自己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形态一样,作为整体的民族社会的发展、进步,则必须接受、灌输人类普遍的文明价值原则和精神品质。
20世纪90年代是中国社会互联网的迅速普及的十年。互联网不仅把世界变小,更通过同步信息传播,使得文明传播具有了最有效的方式和渠道。必须用全新的观念认识我们所处的社会生活。文明存在于普通百姓中,是一种世代流传的力量。
?共产党内拥有大批优秀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的专业人才和管理社会生活方面的通才。但是,我们的社会还缺乏使政治人才脱涌而出的良好制度。僵化的政治体制、呆板的理论宣传和自上而下逐级干部任命制,不仅使得共产党组织缺乏思想理论方面创新的活力,而且使公权力同社会大众严重脱节。因此,共产党党内民主必须与社会民主同时进行和同步发展。
缺乏基层民主的实践和法律秩序,仍然是中国21世纪政治文明建设的主要障碍。
通过1978—2008年的改革开放时期,中国是否已经走在和平崛起的道路上?这仍然需要未来历史的检验和证明。不过,改革开放时期中国所取得的社会经济发展成就有目共睹。对于已经取得的成就,应该采取正确的方法进行维护、保持和推进,而对于严重的社会问题,则必须通过有些的制度建设克服。
经济成果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社会开放、打开国门后的商品引进。国内制造业仍然在很低的技术和资本有机构成基础上,第三产业的发展水平远远落后,而金融业从经营管理到组织体制都弱不禁风。如果对于改革开放时期的成果不能够进行良好的维护、继承与发展,而对于经济结构中的不合理和社会整体发展中的严重的城乡与城乡内部的不平衡现象现迅速解决,就有可能形成社会动荡和经济危机的局面。站在改革开放时期取得的社会发展成果基础上,中华民民族仍然不具备骄傲和自豪的资本。政治文化、组织与制度的落后,是中国大陆社会不稳定的根源。政府以及官员的腐败是制度问题,也同时是政治文化和传统政治心理问题。
从实践和理论两个方面判断,改革开放时期在中国现实历史进程中已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双刃剑。正在考验着社会政治家的智慧、勇气和信心。
创造和建设新文明的力量正在形成。对于中国大陆来说,在21世纪,如何能够走好21世纪,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的在理论上正确认识改革开放时期的成就与存在的问题。
现在,中华民族必须具体两点基本的文明觉悟,一是以产业有机构成的不断提高为前途的社会经济的增长和发展,才是人民群众生活质量改善的根本;二是一切政治活动必须紧紧围绕和牢牢抓住建设公平制度的要点,人类政治活动的根本目的和正确选择是一步不推动社会公平和实现上社会正义。
新世界观强调人类同自然界的关系是社活基础性的和基本的关系。人类在地球上存在首先是与自然界关系的总合,然后才面对自己的社会问题。因此,马克思所揭示的“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合”,只是从人类的社会属性方面对人类生活的理解,而人类文明的进步,却主要的以改善自己同自然界的关系为标志和内容的。
社会文明不是天然的,她必须从人类创造物质财富的过程中成长。人类自身社会关系的进步,是深刻基于这一点的。而适合于人类自由创造的制度体系,是人类生活的一个主要的方面。
国家政权制度建设的核心问题是政权的形成制度。这是一切政治活动的中心目标。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到现在为止,一切国家政权的取得都无一例外的是通过武装力量和军事战争的方式夺取的,当政权通过武力完成更替后,一切社会权力都来自于自上而下的任命。
从21世纪初开始,中华民族的进步的政治力量,主要的任务是推动中国大陆社会建立起一种以公平、公开的选举为基础的政治制度,从而根本改变中国的政治传统,即根本改变人民与权力的关系。
中华民族社会对良好的政治制度的需要,是最迫切的需要。而良好的政治制度建设与维护需要和平理性的政治组织。历史上,在国民党成立之前,中国社会从来没有民间组织的良性发展,皇帝家族依靠强权维持统治,而朝代更替 的农民组织,基本上是暴力的和从来不能超越王朝轮回的历史宿命。
贫穷之下无文明。贫穷既是社会问题的结果也充当所有社会问题的原因。贫穷告诉我们,人类必须走一条以产业革命为根基的社会建设之路。所谓产业革命,就是人类在不同的社会劳动分工下创造自己的需求并且不断从自然界中转化财富。自然界蕴涵着的物质元素是人类文明生活的基础。贫穷、疾病、愚昧、野蛮、强权等是破坏人类幸福生活的因素,因此人类必须把这些社会因素视为共同敌人与之斗争。
民主与科学是文明的两翼,而自由劳动和公平制度则是文明的双足。没有人类的自由劳动和社会的公平制度,民主科学也就无所附丽。
四? 在几个具体问题上的态度及立场
人类历史是向着文明不断进步的历史。但是,又必须认识到,人类历史过程中的许多客观事实并不符合文明的标准。人类不同民族间的发展程度千差万别,不管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人类间的交往规模如何,而人类文明素质却是共同的和一致的。
世界观是对人类精神的总称。新的历史观认为:人们之间结成的社会关系只是人类在地球上生存的一个方面,比社会关系更重要的是人类与自然界的关系。认识、研究、探讨和发现自然界运动规律,是人类生存最重要的任务,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最基础的条件。当我们对历史具有了这样的认识观念之后,人类生存的目的行和实践方向就会发生本质的改变。
人类社会的意识形态可以按政治、经济、文化三个领域划分。政治观中主要包括国家观与权力观,经济观中主要包括劳动观与生产观。文化中主要包括自然观与道德价值观。而一切美好的人性需要都必须得到自由发展的制度保证和政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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