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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舵:马克思为什么是错的(修改稿)
日期:8/12/2013 来源:网络 作者:周舵


不是从经验事实(现实存在的事物和现象)出发,而是从某个或某些任意选择的纯概念的定义出发,做概念到概念的逻辑推演(有耐心的读者不妨读一读黑格尔的《小逻辑》《大逻辑》),由于初始(基本)概念选取的无限多样性,和概念定义的多义性、含混性和任意性,以及概念和概念之间意义关联的多义、含混和任意性,于是,表面上看这种逻辑推演是合逻辑的,实际上却不存在任何客观的、学术的或专业的逻辑标准;又由于它们和现实世界完全脱节,当然也就不具有经验的(“实践的”)可检验性。于是,检验科学理论之真伪对错的两套标准:理论自身的逻辑自洽性、简洁性……等等“内在标准”,理论与外在现实、经验事实的关系(相关性、解释力、预测力……等等)“外在标准”,对这些“理论”就统统不起作用,而这就意味着它们根本就不是科学理论,而是非科学;如果它们还自称为“科学”,那它们就是伪科学。举例说,黑格尔哲学是非科学,其“逻辑学”处处违反逻辑;马克思主义则一部分是伪科学(不可检验、拒绝检验的部分),一部分是已被否证的错误理论(其预言被事实批驳了的部分,如无产阶级的贫困化,资本主义总危机,资本主义的阶级关系越来越成为两大阶级的斗争、冲突和总决战,无产阶级专政是向无阶级、无国家社会的过渡,……等等)。

西方近代欧陆唯理主义哲学当中,其反经验主义、脱离现实的程度也很不相同,康德就是其中最“亲经验主义”,最富于科学精神的一位,而黑格尔却恰恰是在“科学性”这个方面对康德的大反动、大倒退——向空疏无意义的经院哲学的回归和倒退。实在可悲,马克思的全部理论大厦,就建立在黑格尔的经院哲学式的玄想(幻想)式“方法”之上,这从马克思的成长背景中可以看得非常清楚。马克思受教育的环境对于培养科学思惟十分不利——欧陆哲学是反经验主义的,黑格尔哲学则不但反经验主义,其“辩证法”还从根基上破坏科学方法的逻辑核心,公然主张矛盾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矛盾是宇宙的“本质”、运动变化的根源!马克思求学的柏林大学所在的东普鲁士,当时又是整个欧洲文化最落后、科学最不发达的部分。塑造了马克思整个人生观、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不妨说就是黑格尔加法国大革命(德国头脑加法国心)——反科学、激进主义、浪漫主义,以及,当时弥漫在德国学术界强烈的德国民族主义那种既自卑又傲慢,对英国发源的西方现代文明的异已、疏离、批判和敌意。马克思的早年经历告诉我们,他的研究方法、理论建构方法全然不是前面所说的科学方法,而是“头足颠倒”之后的黑格尔主义——不论如何“颠倒”,其方法论的本质丝毫不变——把黑格尔“辩证法”绝对理念演进三段式直接套在历史演化上,搞出一套阶级矛盾斗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冲突推动“社会基本形态”革命变动的进步主义“历史必然规律”,然后,再用后半生的“经济学研究”往这个黑格尔式理论骨架中填充血肉。这套黑格尔式研究路径,和科学方法相去也未免过于遥远了!

我们能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当作一套假说看待,从而使其变得贴近科学一些呢?据我看没什么希望。一则马克思本人没有半点认为他的学说只是假说、假设,其真理性有待事实检验的意思,他不但以为他那套东西是科学,顶尖科学,而科学是绝不会错的真理——这是19世纪西方盛行的一种新迷信,所谓“科学主义”信念——更致命的是,他还用许多典型的伪科学手法来拒绝、逃避科学检验,其中最有害的一种手法,就是“阶级性”——凡是批评、反对他的理论的,一定是“资产阶级的”,是为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压迫阶级辩护的“庸俗”理论。马克思根本就不承认有什么可以检验或束缚他的“科学共同体的规范”,相反,他是自觉地选择作为一个极端激进的学术边缘人,自外于整个科学共同体,拒绝来自这个共同体的任何批评检验。照他妄自尊大的自我定义,他的理论由于和无产阶级的阶级利益完全一致,而“无产阶级的利益”和“革命目标”、和“历史必然规律”、和“共产主义理想的实现”、和关于自然界、社会和人类历史的最高真理……根本是一个东西,他马克思又怎么可能错,怎么可能不是最高的真、善和美的体现,即人间俗世的活上帝?和这个人间上帝作对的——不管是在思想理论上,还是在实践行动上——所有人,又怎么可能不是全人类的凶恶敌人?

其实,早已有充分证据表明(参见庞巴维克),马克思早在经济学“边际革命”刚刚出现时,就已经知道他自己的理论站不住脚,为此大受打击,以至于在《资本论》第一卷出版后,直到死,整整16年间再也没有继续以后的写作。真正可耻的是,他和恩格斯居然把这件事实完全隐瞒了。

不错,马克思主义不是别的,就是一种以马克思为救世主耶稣基督的世俗宗教。马克思和他的忠实信徒列宁虽然都是无神论者,但是,十足吊诡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整个学说体系,都是对基督教的一个崎型、扭曲、颠倒的翻版:上帝=历史必然规律,先知或救世主基督=马克思,《圣经》=《资本论》,教皇=总书记,教士=共产党员,上帝的选民=无产阶级,魔鬼和异教徒=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压迫阶级”,原罪=私有制,末日审判=无产阶级专政,宗教裁判所=克格勃加古拉格,消灭异教徒=阶级斗争,圣战=世界革命,耶路撒冷=莫斯科,天堂=共产主义,地狱=资本主义……每一样要素,几乎都可以一一对应!——嘿,如此剽窃照搬,也太缺乏创造性了吧!

这套惟妙惟肖的照抄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尽管马克思本人是养育了他的文明的一个自觉的、激烈的、极端的批判者和叛逆,但是,正如一个人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一样,他仍然从内心深处浸透着那个文明的精神和本质。

可别小看了这套俗世宗教的伟力。毛泽东(和林彪)都高度重视“精神原子弹”的作用,这正是对共产党成功经验的精彩总结。没有“对共产主义的必胜信念,”共产党战胜国民党夺取政权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中共的历史经验不支持经济决定论。毛泽东的错误不是什么“唯意志论”,相反,正是由于他在进城之后越来越深地陷入马克思主义的教义之中,越来越背离“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才会一错再错。

马克思主义大大有助于共产党夺取政权的成功,这丝毫不能说明它是科学,或它是善的、合乎道德的。宗教可以和科学毫不相干,而实践的成功与科学检验根本不能等同。这些重大的认知误区都应当仔细地加以澄清,但本文不能再多谈了,只能就“马克思主义是种坏宗教”简要谈几句,就此离开马克思主义这摊混水。

首先,好宗教是劝善的,慈悲为怀的,教世人相爱、互助、和谐相处。马克思主义坏宗教则完全相反,大肆鼓吹和煽动仇恨(“阶级仇,民族恨”)、斗争,教人相互为敌,专门制造不和谐——直到共产主义人间天堂完全实现之前,仇恨和斗争都是天经地义的最高尚神圣之事,而且,斗得越凶越狠,共产主义来得越快——因为矛盾和斗争是历史前进的唯一动力和源泉!

其次,好宗教的天堂、天国是完全超越性的,与人的生物性、物质性生命,与现实、现世的俗世生活完全隔开、迥然不同。好宗教根本否认任何“人间天堂”的可能性。你可以坚持说,这无法证明;然而,它也无法否证!马克思主义坏宗教则正相反,虚构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间天堂,断言说那是由“历史必然规律”打了百分之百保票的、历史未来的终点——马克思倒是没用过“历史终结”这个词,但共产主义之后还能有什么新鲜事(除科技进步之外),相信连全能的上帝也想象不出来——至少,马克思上帝自己就从来未置一词。“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第三,好宗教的神与人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无比深广的鸿沟,尽管人的灵魂(精神世界)分享了神性,但是,人仍然永远是认知、道德、行为……每一种能力都极其有限的、速朽的生物,因此,把人尊崇为全知全能的神,乃是人类所犯下的种种大罪中一等一的渎神不敬之罪;而马克思主义坏宗教恰恰就是如此——把上帝推倒,把人类推上神座;而这恰恰是个人迷信、个人崇拜的思想理论根源。

第四,好宗教是神权—俗权(教权—政权)二元分离的,也是信仰—科学二元分离的,不主张用世俗政权的强制力一统人们的信仰和思想,维护信仰自由、思想自由反倒是世俗政权的重要职责。马克思主义坏宗教正相反,它是政教合一的;它自命为唯一的最高真理和绝不可能错误的顶尖科学,凡是不相信的人,只能是反动派、阶级敌人,必须统统消灭干净,共产主义人间天堂的美好前景才不至于被阻挠和破坏。——我不禁要问,既然有“历史必然规律”作担保,谁又能干得成这种破坏捣乱的事,又有什么必要去消灭他呢?假如有人要破坏万有引力定律的实现,你去消灭他岂不是很愚蠢?而且,既然共产主义“必然”实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实现,也就是说,大家成天吃喝玩乐、睡大觉它也会实现,那我们有什么必要去奋斗牺牲?

第五,好宗教尽管贬低、轻视人的现世生存,但这只是相对于那个只能用超越性的精神才能体悟到的死后的天国相比较而言,好宗教丝毫也不轻视和贬低现实生存中人应尽的职责,和必守的道德诫命,因为那都是神的旨意和律令。马克思主义坏宗教则相反,它在“共产主义”之前与之后划下一条截然分明的界线,共产主义之前的全部人类文明史,统统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史前史”,充其量只有历史相对性的价值,从根本上、本质上全都是不合理、不正确、不道德的,一切真正的价值都只能到共产主义社会里去找,到那时人类的历史才真正开始。这就意味着把整个人类文明一笔抹煞、踩在脚下!如果真有一个共产主义,那还好说,要是根本没有呢?要是共产主义根本就是马克思本人黑格尔式的玄想、幻想,凭空虚构的白日梦呢?那我们整个文明、整个人类不是一无所有,惨到底了吗?萨特等人居然还说什么“马克思主义是人道主义”,怎么可能?这样一种把全部人类文明一笔抹煞,连人性(凡人皆有的、人的本质属性)都根本否认,主张可以用一切暴力血腥的手段,把他(和其他共产党领袖)所界定的整个“敌对阶级”(其数量之庞大,无人知道其界线应当定在何处)彻底消灭的,空前绝后的反文明、反人类的学说,竟然可以美其名曰“人道主义”,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还不足以令人深思,促人警醒,认认真真地通过剖析西方极左派们的信仰和知识体系、个人和阶级私利乃至深层人格,去寻找西方文明深藏的致命病毒吗?

那位竭尽全力维护“马克思主义革命精髓”的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一文中公然无忌地说,“共产党人唯一的道德,就是服从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意思是,首先,由他列宁等一小撮“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决定什么是“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以及,什么是促进这一利益的适当手段,然后,凡是“服从”这一利益和手段的人及其行为,就统统是最“道德”不过的!这岂止是“个人崇拜”?这根本就是“领袖即神”!布尔什维克们就是这样彻底解脱了一切人类文明的道德束缚和良心谴责,走向了毫无顾忌的野蛮和残忍,而这正是马克思主义的内在逻辑一定会导致的必然结果。

最后,我把17年前写的一篇旧文章“促成中派的联盟”当中有关马克思主义的部分照转如下,待有机会时再详谈。

5 简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从西方文明分出的一个支脉。西方文明是一个多元综合体,马克思主义是从十九世纪中、末期的西方环境中,由一个德国犹太人马克思选择、综合了其中的若干因素发展出的一个庞杂体系。这个体系,按照某些学者的观点,大体上可以区分为两部分:青年马克思的人道主义,和老年马克思的科学主义。人道主义部分,是马克思主义之中应保留和发扬的成分:对劳苦大众的同情与关怀,要求社会公正,对不合理、不人道的社会现实的批判,对理想社会的追求等等。科学主义部分,即被共产党所强调的“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社会主义”中的“科学”,列宁所归纳的哲学(来源于德国古典哲学)、政治经济学(来源于英国古典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来源于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则基本上“都是不科学的,意思是说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它们是正确的”。末句引号中是伯特兰?罗素的原话,只不过他是指马克思主义中来自黑格尔的成分。马克思主义中的科学主义部分,有的在当年就不是好的理论,有的是根本错误的,有的则是过于偏执和片面,而几乎它们的全部,在今天看来都是粗陋、原始和陈旧过时的。很遗憾,我们在这里无法详尽讨论和评价马克思主义,只能简述其要害。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要点,是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和资本主义危机论。劳动价值论不是马克思的发明,但马克思为其提供的逻辑论证却是学术史上拙劣逻辑思维的一个典范(庞巴维克)。他论证说,使用价值各不相同,不可比较,但不同的使用价值却可以按一定的比例交换。这说明它们当中一定包含某一种共同的东西,这东西不能是别的,只能是生产时耗费的劳动。——这里包含太多的武断和逻辑错误。首先,使用价值并非不可比较,边际效用学派已大体解决了这一问题。马克思断言使用价值不可比较,便一刀切去了需求理论,等于砍掉了经济学的一半。其次,为什么是包含“某一种”东西而不能是包含“某几种”共同的东西?实际上谁都知道,使用价值中通常都包含至少三种共同的东西:自然资源(原材料)、资本(工具设备)和劳动。对于劳动能断言的一切,对于自然资源和资本大体都可以适用,因此,劳动获得工资,自然资源获得租金,资本获得利息或利润,道理基本相同。更重要的是,以三种生产要素的供求决定价格,高效率的生产决策才有合理依据,资源(生产要素)才能得到合理配置。苏式计划经济中对资源的极大浪费提供了一个充分的反证,而其理论源头就是马克思。马克思的“经济学”实际上是反经济学,它从根本上否定市场经济,主张计划经济即无效率的经济管制主义。

剩余价值理论则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绕了无数伪逻辑的弯子之后,其实说的就是一句最空洞的话:资本家没有付足工资。然而在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中,生产要素的报酬是按其边际产出决定的,这又决定于生产要素的供求价格。在马克思生活的时代,劳动力大量过剩而需求有限,其价格不可能太高——除非加上非市场的人为干预。这与剥削全然无关。至于资本主义的危机导致其崩溃,现在世界上几乎人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大笑话,相反,倒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从理论到实践遭到彻底破产。一个“科学理论”,其预言力低劣到如此地步,除去表明其充分地不科学之外,还能说明别的什么吗?

马克思的哲学理论是所谓“唯物辩证法”,据说是科学方法的顶峰。如按照当代科学哲学的看法,哲学与科学是两码事,哲学不是具有可检验性的知识,却可以包含一套准信仰和价值观,与陈述、解释、预言经验事实的科学迥异。更糟糕的是,唯物辩证法不但不是科学的思维方法,倒适足以成为科学思维的反面,是一套败坏逻辑思维的反逻辑,一套“黑也对白也对”、“这也好那也好”的空话大全,一套貌似全面实则毫无可操作性的“既要这样,又要那样”的废话集锦。辩证法的核心“矛盾论”则更是漏洞百出,这一“理论”断言,矛盾是事物运动发展的动力与源泉,而矛盾无处不在。这是怎么知道的?从哪里知道的?有可遵循的操作程序和可判别的依据吗?且不说,“矛盾”这个关键词在辩证法里的定义多么的芜杂混乱,以至于它可以涵盖一切“差别”“不同”因此宽泛到无法有意义地使用,依据常识与科学,要判定一样事物运动的“动力”,要象判定一辆汽车的“动力”一样,依靠某种可判别的根据,某种可观察的差别状态:当有A时,汽车动,没有A时汽车不动,则A为汽车运动的“动力”。但矛盾论一则断言矛盾是“动力”,同时又断言矛盾无处不在,即矛盾不可能没有,亦即不可能发生“没有矛盾该事物则不动”的状态。马克思是根据什么科学原理知道矛盾是运动的动力的,只能说迄今为止仍然是一个谜。

如果说马克思的“经济学”导致计划经济的大失败,马克思“最高级的唯一科学的方法”唯物辩证法导致共产党国家科学的落后,逻辑思维的武断、混乱、无成效,学术研究的无成果的话,马克思的政治社会学说则导致(通过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的中介和传递)二十世纪极权主义的人类空前大灾难,生命、自由和人的尊严的大浩劫。这主要应归咎于马克思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阶级斗争固然是无可否认的历史事实和现实存在,但马克思的独特“贡献”却在于,它不是仅仅满足于陈述和解释事实,它是赋予阶级斗争极高的价值评估,把阶级斗争武断地判定为“推动历史前进的火车头”而大加赞扬并大肆煽动。本来,即便赞成历史进步论(这是大可质疑的,共产党人一贯推崇的卢梭便是一位著名的唱反调者),不怀偏见的历史研究者也不难看出,历史进步多半来自知识(包括技术和制度)的创新和积累,而阶级斗争虽说有时会促进创新,但更经常的则是导致知识的大破坏,文明的大毁灭。二十世纪的革命、暴力、屠杀、残酷迫害政治反对派,直至对整个阶级的人为灭绝,不能不说与马克思“矛盾是动力”、“阶级斗争是火车头”的暴力煽动紧密相关。至于“无产阶级专政”,公正地说,马克思的解说与列宁的区别极大。马克思从未想到无产阶级的专政可以蜕变为党的专政、领袖的专政,他主张的是巴黎公社式的,雅各宾专政式的即古希腊城邦小国寡民、直接民主、公民人人参政、轮流当官式的古代民主,其“专政”的含义也与古代民主多数暴政对少数持异议者的残酷迫害同出一源,而绝对不是列宁主义党的一元化领导下的极权主义。然而,马克思的“无产阶级专政”多半会演变为要么无政府状态,要么一个独裁领袖操控下的多数暴政、群众专政式的极权主义,则殆无疑义。

简而言之,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政治理论,是西方政治理论中极左的一支,大体上是源自卢梭的近代法国激进主义、民粹主义(平民主义)、浪漫乌托邦主义传统的延续,其间混杂着大陆理性主义特别是黑格尔哲学的泛逻辑、伪逻辑思维方法,和对英国古典经济学的混乱不堪的歪曲改造。在哲学、经济学、政治社会学说等诸方面,马克思主义与西方文明中的英美传统都格格不入。

 不幸的是,这些不良因子被一位东方的策略(或阴谋)大师所继承,使之与帝俄的专制、愚味、落后的传统相结合而发扬光大。这位大师就是列宁。

马克思、思格斯死后,马克思主义很快分裂成两支:以第二国际所代表的一支,和以第三国际所代表的一支。第二国际是马克思主义中更多地继承了其人道主义成分,日益靠拢和回归西方主流文明的一支,逐步演变成今天的第五国际,即社会党国际,其成员为各国的社会党、社会民主党、工党,其意识形态和政治主张为社会民主主义。列宁主义则是马克思主义中更多地继承其科学主义成份,日益背离西方主流文明的东方化的一支;它由列宁所创立,被斯大林制度化,毛泽东则将其民粹化。“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各流派中最富于民粹主义色彩的一个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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