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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辈我的恩师
日期:2/27/2014 来源:网络 作者:徐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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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伊索》劇照

                                                   張遵修



張遵修阿姨是貝滿四三屆的畢業生。看到她這麼大年紀,還念念不忘母校栽培,經常給《心願論壇》寫稿,作為後來人,我心中能不感動。



她是我媽媽在《大公報》的老同事,因此我認識她。我媽媽和他們家似乎有緣。我媽媽在西南聯大的入黨介紹人張遵驤是張遵修的堂哥。張遵驤的事蹟我經常聽媽媽說起,解放後他多次來過我家,和我們孩子們很熟悉。五十年代,我媽媽在《大公報》只當了幾年記者,就調到人藝去了,但是,她與《大公報》的同事一直保持聯繫,文革之後就更是來往密切。



《大公報》1902年創刊,是中國壽命最長的報紙,培養人才無數,被報界同仁稱為“新聞界的黃埔軍校”。張遵修阿姨在《大公報》工作了許多年,是報社的幹將之一。她在改革開放後的一大貢獻是編輯了中國大百科全書法學卷。張遵修阿姨1943年從貝滿女中畢業,後來考入清華大學,她是解放後院系調整前清華政治學系最後一屆畢業生。“文革”之後百廢待興,一批有識之士急於編輯出版中國大百科全書。當時,老專家們老的老死的死,而編輯法學卷的重任就落到了法學專業畢業又有豐富編輯經驗的張遵修阿姨頭上。法學卷一百四十多萬字,歷經數年,於1992年終於出版。可以想見,張遵修阿姨為此付出多少心血。我看見她時,見她頭髮已經稀疏。



20095月,我和媽媽及小弟合作,完成了《記憶深處的老人藝》一書,由三聯出版社出版。5月底,我們幾個孩子和爸爸要為媽媽慶賀89歲生日,決定邀請一些親友,借此機會把這本書也送給親友們。那天,我拿著一摞書,來到《大公報》一桌,把書一一送給叔叔阿姨們。當時,我與張遵修阿姨未及細談。那日之後兩天,我即飛回澳洲。不久,媽媽轉寄幾封來信給我,都是親友與人藝的老人寫來的,其中尤以張遵修阿姨的信讓我最為感動。張遵修阿姨的信寫於63日,也就是剛剛讀完《記憶深處的老人藝》之後。信紙是三大篇,字跡娟秀清晰,詳詳細細從頭到尾對我們的文章做了評論,並對我們多方鼓勵。張遵修阿姨在信中說:“你們的敘述沒有為尊者諱,記下了57年和“文革”期間人藝及其成員的遭遇。很好,文章貴在真實。這些記錄是要以史為鑒,不要再讓那些災難重演。”我想,她說出了我們兩代人的心願。



恩師們



我在小學時就知道好些女十二中老師的名字。我姐姐徐植先我兩年考入女十二中,她整天在家說她的老師如何如何好,所以,我一心一意要考女十二。



蔣雯老師是姐姐非常崇拜的,我一入校就看見了蔣雯老師。我覺得她長得真帥。她是少先隊的總輔導員,後來又升為主任。她站在初中部大操場的水泥戲臺上,或者在大教堂裏,給我們講話。她的聲音特別優美動聽,響亮而柔和。她講話一點也不教條生硬,使你百聽不厭。我崇拜她,也對她的教導深信不疑。愛國家愛人民的意識就這樣深深地紮在我的心裏。



我初一初二時的班主任朱葆華老師精力充沛思想活躍充滿愛心。她教地理,總是把課堂搞得非常活躍,我因此終身熱愛地理,喜歡看地圖。多年之後,當我在世界各地旅遊時,我和我的老外丈夫驚喜地發現,我的地理知識非常有用。我上課喜歡舉手發言,朱老師說我支持她的教學,對我大加鼓勵,這無疑大大增強了我面對生活的勇氣,使我終身受益。



“文革”前的六十年代,知識無用論還未大行其道。數學老師李春英、張敏珍、潘其華、方純義和李爽麟等,對開發我的心智樹立數理概念和條理性,起到了關鍵作用。教生物的常老師、教物理的馬玉文老師和教化學的尉老師在我們眼前打開了色彩繽紛的知識世界。體育老師劉美珠、趙志潔、音樂老師張才信與負責圖書館的草沙老師,帶給了我們多少歡樂。



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初中英語老師李婉瑩和高中英語老師謝家駿。他們使我意識到英語的美麗,給我打下了堅實的語法基礎。我更難以忘記我的語文老師周慶淇、郭醒華、金寧芬、蔣健蘭和蔣震等,是他們把源遠流長的中國文學傳授給我,把多彩多姿的外國文學介紹給我。文學成為我終身執愛,寫作成為我終身執愛。



1959年,我進入女十二中上初一之時,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我的這些學養高深道德高尚的老師啊,他(她)們的諄諄教誨、拳拳愛心、殷殷鼓勵甚至他(她)們的風度都深深地滋潤了我影響了我。



浩劫

1966年,在我高三畢業那年夏天,文化大革命爆發了。我想,這座佟府大院雖然幾百年來經歷了不少跌宕沉浮,但它一定被“文革”的一幕幕攪得心神顫亂。如果它會說話,它一定會說自1864年以來,你們這幾屆在這裏搞“文革”的學生最沒良心,你們給老師們造成的創痛太深了。我覺得作為一名學生,我怎麼道歉都不為過,都不能挽回當年造成的惡劣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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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棻(右一)、徐植(左一)與母親、弟弟們攝於“文革”時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十二中又是我的傷心之地。六十年代,自上而下鋪天蓋地的階級路線越來越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不斷地檢討爸爸的右派問題,但是總也過不了關。當了六年班主席的姐姐直到高三才入了團,但在考大學時還是名落孫山。我因極度苦悶終於生病,不得已休學一年,1965年再上高三,將要畢業時,卻趕上了這個“史無前例”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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